唐门术医-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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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剪了西装头的年轻男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是东子,我刚刚、接到消息,说东子、跟人在酒吧、发生冲突,砍了几刀,还没送到、医院,就没、没气了。”
“你说什么?”
年轻女子还待问,却发现身边的贵夫人忽然就倒了下去。她连忙扶住大叫:“段局长,段局长,您怎么啦?”
贵夫人朝着那来报讯的年轻男子伸出手:“阿——东——”
马秘书连忙扶住她叫:“段局长,段局长——”
贵夫人手一软,就昏了过去。
年轻女子朝着马秘书大叫:“快,快去路边打电话,叫救护车!”
“药,先拿药!”男子叫着。
女子一手扶着贵夫人,一手手忙脚乱地翻贵夫人的手包,翻了夫人的又去翻自己的。男子去打电话。
1980年这个时候,手机还没出现,人们想到打电话,都是到公用电话亭,有些路边店为了方便群众,也安装了电话,属于收费服务。
打完电话过来,马秘书发现女子还在翻包,不由急了,急忙扶住贵夫人:“小刘,还没找到药?”
小刘颤抖着声音:“我我我不知道什么药。我这里只有风油精,给她抹了,没有用。”
小马大吼:“你是她的秘书,怎么会不知道她吃什么药?救护车至少要十几分钟以后才到。这可怎么好?”
小刘拼命回忆:“她有头昏,失眠,胃不好,还有,月经不正常——”她似乎也觉得自己不够称职,连领导有什么病都不晓得。
两人正手忙脚乱,忽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出现在他们耳边:“她象是突发心脏病了,快将她放平,让让我来救治。”
扶着贵夫人的小马听道有人要救夫人,犹如将要渴死之人听到了水声,自然是万分高兴,只是,这个份高兴在转头看到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之后,又如发现那水声不过是有人在撒尿,让他有多失望,就多愤怒。
“你一个小孩子来捣什么乱?快滚开。”
秦子英随后赶了过来,一听那人想要推开儿子,连忙要去扶住儿子,一边还去拉那个小刘:“听我儿子的吧,我儿子很厉害的,他能救你的段局长的命。”
那小刘无措地看向马秘书,马秘书乘是犹豫,不让他救吧,现在他们一点也没有办法,让他救吧,他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怎么救人?
他们只能下意识地护住贵夫人,不想让唐云龙靠边。
唐云龙知道自己的年龄一时很难让他们相信自己一个小孩子能救他们的夫人,为了不让他们拦住他救人,也为了抢时间救人,他干脆一手一个,将他们抓起丢开,然后迅速搭住了那贵夫人的腕脉。
小刘小马爬了起来,虽然没有受一点伤,但被一个小孩子丢开,还是让他们感到非常丢脸。见唐云龙有模有样地给夫人把脉,心中惊奇:难道,这真是一个神童?便没有再去拦他。
唐云龙发现,那女人身上经脉紊乱,因为经脉的颤动,血管也随之扭曲着,很多血管因扭曲而闭住了,心脏周围的的血管也因扭曲而闭住了,血液无法流通心脏。心脏没有血液进入,跳动越来越慢。
再过几分钟,心脏完全停止,贵夫人就会跟上一世一样因心脏病突发而死亡。
唐云龙当即输入一道真气,进入贵夫人的心脏,护住她的心脉,然后用真气疏理那些经脉,经脉通了之后,血管也随之恢复正常,血液流进心脏。已经慢慢趋缓的心脏又跳动起来。
周围围观的人不由都是大为惊奇:“天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神童吗?”
“不对,不是神童,应该是神医!”
“也不对,是神童医。”
见众人一个个目光灼灼地象看猎物般看着自己的儿子,秦子英笑着看向唐云龙,唐云龙却是皱眉:这对他可不是好现象。
唐云龙忽然装出怕怕的样子,扑向了秦子英:“妈妈,我怕。”
秦子英心中笑弯了腰,她这个儿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时候怕人了?
她故意推开了唐云龙:“唉,儿子,刚才你还说什么来着,对了,你以后是世家大族的第一公子,怎么能够怕人看呢?你得习惯才好。这样吧,你就当这些人都欠了你的钱,你可以在他们面前高高在上,你这样的公子,看他们一眼,是施舍,他们看你一样,那是福气,这样,你就不会怕了。”
救命之恩如草芥
唐云龙落脸黑线,这不是他刚才安慰劝妈妈别怕的时候说的话吗?只不过,她把“当家夫人”改成了“第一公子”。
“妈妈,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有什么很讨厌。”
秦子英忍住笑:“能让我英明神武的儿子讨厌,也很不容易啊。”
在唐云龙母子旁若无人的互相取笑中,贵夫人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马秘书和小刘红红的眼睛:“你们怎么啦?”
小刘连忙擦了一下眼泪:“没什么,段局长,刚才您吓死我们。”
马秘书长松了一口气:“段局长,您刚才昏过去了,是这位小朋友救了您。”
“呃,他——救我?”贵夫人还有点搞不清状况:眼前这个小屁孩子,救了我?
唐云龙一本正经地说:“是的段局长,我救了您,不过您先不用太感激,您的身体还有隐患,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以一个小孩子的面孔,还带点奶声的稚嫩声音说出这段话,让人忍俊不禁。
贵夫人瞟了唐云龙一眼,心中暗自冷笑:他是在提醒我,让我感激他呢。哼,一看就知道是有目的而来。说不定,我的身体出现状况,也是他做的手脚呢。她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马秘书,你刚才说什么?东子怎么啦?”
马秘书有点不敢说话,看了看唐云龙,唐云龙说:“说吧,有我在呢,我会保她平安的。”
马秘书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今天东子跟一帮朋友在酒吧聚会,不知怎么的就跟人闹了起来,用啤酒瓶敲了东子一下,东子一下拨出刀来,捅进对方胸口,已经死了。”
贵夫人松了一口大气:“原来,是他捅死了人,而不是他被人捅死,对吧?这样的事值得你大惊小怪的,差点害死我。”
马秘书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可是,被捅死的人,据说是一个县长的公子。”
“这个,可有点为难了。”贵夫人沉默了一阵,说:“通知高秘书去料理东子的事,我们先回去吧。”说罢转向马秘书:“车子开过来了吗?”
马秘书为难地:“刚才,大小姐——”
贵夫人打断了他的话:“又是她,她用车子干什么?算了,我们去车站搭车吧。”
贵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向车站走去。
刚才还要死要活的她,现在居然转眼就又优雅从容了,只是因为,听到了死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她放心了。
只要死的不是自己那从小死了父亲,跟着自己长大的苦命侄儿,那有什么事?捅死了县长的儿子,在她眼里,也只是为难一点而已。
大不了,找个替死鬼,再赔点钱了事。找多,给那个县长一个承诺,以后让老公在官场上照应他。
甚至,她连唐云龙都没有多看一眼就走了,似乎完全将她的救命恩人给忘记了!
唐云龙不由满脸阴云:有这样的人吗?将救命之恩视如草芥。
秦子英则是哈哈大笑:“儿子,这就是你给我找的靠山?”
唐云龙看了看那三人的背影,冷冷地说:“妈妈,大笑会损害你的美好形象。”
唐云龙预想的是,他救了这个贵夫人,贵夫人怎么也得来感谢一声吧?那么他就可以趁机提出,跟对方做一个交易,让对方认子英妈妈做干妈,给子英妈妈撑腰,他会给对方一场造化。
可他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将他这个救命恩人完全无视了。也不是无视吧?难道,她看出自己的心思了?对方怕他挟恩求报吧?
见唐云龙郁闷,秦子英连忙忍住了笑,说:“傻孩子,这样的人,你妈妈我避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把她当靠山?再说,你还帮妈妈找什么靠山?你就是妈妈最大的靠山啊!”
她说的不错,这样的“贵夫人”,他们是高攀不起的。
唐云龙看向秦子英,见她真诚地看着自己,满怀慈爱,满怀信任,不由将小小胸脯往前一挺:“对,我就是妈妈的靠山。咱不找靠山了,咱先回家,明天就去葛家!”
两人刚刚转身,便有人上前跟秦子英搭讪:“这位夫人,请问高姓大名?家在何处?我们有缘见面,不如一起吃个饭好吗?”
秦子英转过身来,便见眼前一个俊俏少年,正满两笑容等着秦子英回话。
唐云龙早就发现了这个一路跟来的俊俏少年,只是他一直没有行动,也就任由他跟着罢了,毕竟,妈妈可比这个少年年纪大了很多。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还是开口搭讪了。
他不由满头黑线:“这位哥哥,我妈妈都可以做你妈妈了,我们跟你没缘分,你就别白费心了。”
俊俏少年一笑:“我心之所喜,即是缘分。”
俊俏少年的话,却是让唐云龙一顿,他忽然有种感觉,这个少年,他似乎看不透!他拉着秦子英就走:“妈妈,别理他,爸爸还在等着我们呢!”
那俊俏少年却是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去,待唐云龙他们走远,这才说道:“有丈夫啊,这样干净的女人,怎么会有丈夫呢?不过,就算有丈夫又怎么样?若不是我还有事无法抽身,定要将你带回谷中玩玩。”
他没有料到的是,他的话,却是被唐云龙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耳中,心中更暗暗警惕起来。不过,听到他最后一句,又放了心:对方因为有要事在身,似乎并不打算纠缠。
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他立即拉着妈妈奔向车站,两人很快上了从县城回东岭的班车。
只是他将神识放在了那个俊俏少年那里,却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行踪已经被一个在车站蹲点的人看在了眼里。
车站蹲点的人看见秦子英母子上了一辆班车后,马上去车站候车室打了个电话:“目标上了尾号为0783号的班车,车子朝归山方向驶去,可以行动了。”
唐云龙他们乘坐的班车在乡路上行驶着,一路不断有乘客下车,也不断有新乘客上车。不过总的来说,还是下的多,上的少。
杀手现(一)
大巴车几乎是沿江而走,这已经差不多到东岭了,秦子英有点昏昏欲睡,唐云龙却在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从城市归来,才能感受到山村的美好。
这条江叫东江,从车子沿着东江顺着山路开始,唐云龙便感觉被一种奇妙而空灵的气氛包围着,尘世的喧闹与繁华都被远隔在外,扑面而来的是沁人心脾的清爽,包含着南国特有的清新与娇柔,把你带进原始而熟悉的自然怀抱。
两岸连绵不绝的竹山,保持着她谦虚而挺拨的样子,只有河里被岁月冲洗得浑圆而美丽的鹅卵石,记录着时空的轮回,在时而轻柔安静时而奔放自如的河水中层层叠叠,绵延不尽,把人们的思绪带向那神秘无边的梦幻世界。
沿河而上,清澈透明而又凉爽柔滑的江水,洗出了同样透明而碧蓝的天空,贴石而上鳞鳞可数的游鱼,犹如这清凉世界里调皮的小精灵,给这美丽的东江带来了空明而又散漫的灵性。
江边偶尔有牛群出没,吸一口水,悠闲地来回散步,鸟儿也不甘寂寞,在河边的丹竹枝上欢快地跳动和唱歌,调皮胆大的水鸟则干脆落在了懒懒地睡在河滩的牛背上。
远处,有美丽的姑娘在河中洗着那如黑绸般的长发,她们相互嘻闹戏水,银铃般的笑声在水上跳动着,拨动着河弦悠长的琴声,随着水波依稀荡漾,带给人们无穷的美感享受和无尽的遐思。
那蜿蜒曲折的沿河两岸,呈现着粗暴的山洪所造就的极端艺术;那阴天敝日的森森古树,那沿河而生绵延悠长的挺直丹竹,迎送着古往今来来来往往的过客。
唐云龙感受着这河边山道的美景,有一瞬间,他恨不得车子停下来,去跟那些骑着水牛吹着叶笛的人一起玩玩,又想去看看那些洗头的妹子,拉拉她们的长发。
可就唐云龙无限感慨的时候,车子出事了。一辆破吉普开足马力,撞向了唐云龙他们所乘坐的大班车。
秦子英和唐云龙搭乘的班车是农村的那种招手可停的班车,一开始装了满车人,一路下了不少人,车子开到旁家湾的时候,车上还有半车人。
车子刚刚转过弯,司机便发现有辆破吉普车直接从对面直冲了过来,司机心中大骂对方的吉普车司机不会开车,但就算撞车责任在对方,他也不能让自己的车撞上对方的破吉普啊,这一撞上不说车子损坏,弄得不好起火爆炸的话全车人都逃不掉。因此,他快速将自己车子的方向盘往旁边打,让开了吉普车,那破吉普轰隆隆地叫着,贴着他的车子飞奔过去了。
班车司机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撞上。只是,他这口气却是松得太做了。
只是因为对面来的吉普车占道太多,大巴司机不得已将方向盘打向旁边,那山道可不是一般的水泥路,朝山边的路还罢了,朝向沟边那一边堆积的却是松软的泥巴,如果是普通的单车,让到旁边倒也勉强过去,但这是大班车啊,压在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