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术医-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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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雄心中一格登,坏了坏了,别要弄出那件事吧?但他却是不能不说话,只能硬着头皮说:“是没错。”
秦子英哼了一声:“实际上,那天你刚好遇上一个外佬来我们县旅游,你把绣画卖给了那外佬,一幅绣画卖一千块钱,两幅画一共卖了两千块元!你说,你瞒下的钱到哪去了?要我来告诉你吗?”
云家三兄妹都看向了云中雄: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不过,他们都知道家里的开支都是靠着那女人绣画没的钱。但虽然用那女人的钱,但他们父子几个却从来没将那女人当作自己人,因此,云中雄多卖了点钱,隐瞒下来在他们看来也是正常短,至于钱用哪了,他们平时并不关心,此时也没有从秦子英的话中听出什么。
子松子奇子香他们听不出什么,云中雄却是听出了什么了,他的心中,比刚才跟他们为子春的事对峙的时候还要慌乱,因为,阿芳的事,是他心中的秘密。而他截留钱的事,更是秘密,秦子英象是知道了他这两个秘密。
不对,秦子英怎么可能知道他这两个秘密?但听她的话里,却是句句带着玄机,暗示着她知道这个秘密!她是怎么知道这两个秘密的?
因为心中焦急,虽然已经是秋高气爽,云中雄脸上却冒出豆子汗来。
“我——”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秦子英轻蔑地看着云中雄不断抹汗:“你说不出吧?我来替你说,你隐瞒下来的那些钱,你并没有用在家里,而是给阿芳买了一对金戒指,一对金耳环!一对金镯子。”
云中雄脑中翁的响了,她真的知道,她知道阿芳,而且,还说了出来!
子松子奇子香三人都是一愕,父亲隐瞒下钱,他们觉得正常,都用来给别的女人买首饰,他们就觉得不正常了。
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父亲。
云中雄见几兄妹都看着他,见他们眼中神色,不由又羞又怒,马上朝着秦子英吼了起来:“你大着嘴巴说话,这是想要离间我们父子的关系吗?我几时给别的女人买东西了?你没证据乱说话这是诬蔑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诽谤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乱说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但谁都能看出,他的外强中干。
秦子英不屑地看着他:“你还威胁上我了?你想要证据吗?要不要将阿芳叫来对质?她可没想过给你保密,整天带着那对金戒指金耳环金镯子晃来晃去呢。枫木根谁不知道,她有个跛子相好的男人,很大方地给她买了金戒指金耳环金镯子!”
子松三兄妹听着秦子英说的,再对比看看父亲老羞成怒的神色,便明白了:秦子英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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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帐(二)
云子松愤怒了,他当年娶媳妇的时候,女朋友提出要打一对金戒指,父亲都舍不得,自己好说歹说,父亲却坚持说家里实在没钱,最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摸一块老光洋,用那老光洋打了两对银戒指。
就算是这两对戒指,父亲还舍不得全给了自己的女朋友,说是老光洋就这么一个,要是全给了子松媳妇,没地方给子奇未来的媳妇找光洋,结果,最后还是留了一对戒指给子奇的未来媳妇。
可他真没想到,舍不得为自己正经媳妇买金戒指的父亲,居然一下子就为情人打了一对金戒指,一对金镯子,一对金耳环!这真是他的父亲吗?
金戒指金镯子金耳环啊,那得花多少钱?子松的心,痛得象有人捏住了用力在扭。
子奇也心生不满,他的对象跟他说,她的好朋友戴上表到她面前炫耀了,想让他帮自己买块手表,他跟父亲要钱给女朋友买块表,可父亲却说:“家里没钱了,给她一对银戒指吧。”说着将一对当年用老光洋为子松媳妇打戒指时同时打的一对银戒指丢了给他。
表没买成,对象生了他好久的气,都不让他亲近了。不过,他心里并没有怪过父亲,家里没钱嘛,父亲一个腿有残疾的人,能带大他们几兄妹已经不错了(他可没认为,养大他们五兄妹是方圆母女的功劳)。更何况,父亲还给了他一对银戒指。
可是,真的没想到啊,父亲不是没钱,而是将钱给了野女人买金戒指金耳环金手镯!
子香也想起了自己问父亲要钱买单车的事,她初中毕业后,还跟一帮同学有来往,逢年过节互相走动,她的好同学来她家,都是骑单车,可她没有单车,便跟父亲提出想要买辆单车,可父亲却说要等她自己处了对象以后让男方买。
她心中虽是有怨,但想想家里兄弟姊妹多,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已经很不错了,她一直很为父亲自豪,能找个女人来养家,还能拿捏住女人的。
可没想到,父亲不是没钱给她买单车,而是把钱用其他女人身上了。
她心中暗恨:父亲啊,你给野女人买首饰一买就是几千块,可我只是要一百八十块买个单车啊,在你眼里,你的女儿还不如一个野女人亲啊。
三兄妹都沉默了。
深知云中雄性子的唐云龙却是眉头一皱:这云中雄不象是个那么大方的人,怎么可能给野女人买了金戒指金手镯金耳环送人?
除非,他有十倍于买那些金首饰的钱。
联想到子英妈妈说的卖绣画给外国人的事,恐怕这云中雄隐瞒卖画的钱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吧?
另一边,秦方圆脸上的神色始终是平淡如菊,似乎,丈夫在外偷情不关她的事,离婚的事也不是她的事,她不紧张。甚至,丈夫拿着她赚的钱去养野女人,她也没什么情绪。让其他人看着都有点恨铁不成钢。
被秦子英揭发出来为野女人买金戒指金耳环的事,云中雄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干脆闭了嘴巴,不再企图分辨,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我就给野女人买金耳环金戒指了,你奈何我!
秦子英冷冷地看着云中雄:“用我妈赚的钱,去养野女人,你真他妈的不是个男人!你还好意思说跟我妈感情很好?”
云中雄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一脸无赖:“我就是不同意离婚,你奈我何!”他就是耍赖又怎么样?他不离婚,就不离婚!
离婚了,谁来给他赚钱?大儿子在工厂只有二十二块一个月,还不够他自己谈对象用,子松子奇子香虽然能出工了,但一个工日才值一毛八,一年到头扣掉口粮钱所剩不多,子春正读高中,还是花钱大户,每个月还要十元钱。
如果真让他跟秦方圆离了婚,他云中雄虽然不说过不下去,但以后的日子肯定没有现在好。这样的老婆多好啊,能给他赚的钱,让他可以喝着小酒,养着别的女人,心烦了还能拿来打打骂骂出出气,离了婚,他到哪再去找这样的好奴才——好老婆去。
他是不会放弃秦方圆这棵摇钱树的。
秦子英冷眼看着云中雄耍无赖,心中却并不急,她有的是办法让他答应离跟妈妈婚。
她却将目光转向老队长:“老队长您看,不是我不同意私了,而是人家根本没诚意,我看您也别操心了,还是让子春坐牢吧,杀人未遂,说不定也就是一个无期罢了,肯定不会枪毙。至于我妈离婚的事,就干脆法庭上见吧。”
云中雄一听,坏了,怎么就忘了这个忤逆的女儿还会拿子春这事来说事呢?
而且,听她的意思,不但要追究子春害她儿子的事,还要将他跟她妈妈的婚事闹上法庭!
这村里的人谁上法庭啊?他若是上了法庭,这辈子都会让人记着,他上过法庭打过官司。这名声,可就完了,姑娘不愿意嫁进来,女儿也难嫁出去了。
果然,她一提上法法庭打官司,老队长也急了,他转向云中雄骂道:“云中雄你到底咋想的?你是个知法懂法的人,你做的那些事闹出来,她秦方圆真要离婚,你能留得住?再说,你还想不想保你儿子了?”
云中雄很是无奈,恨恨地瞪着秦子英,秦子英也毫不畏惧地回瞪着他。
云中雄是知道法律的,也知道公社办离婚案的程序,若是没那阿芳的事,秦方圆想离婚,只要他坚决不离,她就离不了,可如今有了他拿钱养着阿芳这事,只要她秦方圆坚决要离婚,这个婚,他还真是不离也得离。
云中雄避开了秦子英的目光,转向秦方圆,有气无力地说:“好吧,我同意跟你离婚。不过,老实跟你说,你离婚正合我意,你可别后悔,我马上就要跟去跟阿芳结婚,阿芳可你年轻多了。哼!”
见云中雄这样说,老队长恨不得甩他几个巴掌。但手刚伸起来,又感觉很没意思,也没了多少力气打人了,转向秦子英:“好啦,秦子英,你继父同意跟你妈妈离婚了,你说第二个条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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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帐(三)
秦子英的精神却是高昂了不少:“让我放过子春的第二个条件是,家里的房子共有两座,我们要这座新房,云中雄和他的子女全部搬回老房子去。自留地按人头分,其他财产由云中雄和我妈平分。”
云中雄一答应离婚,她马上就不再叫云中雄继父,而是直呼其名。
子松子奇子香一听秦子英的第二条件居然是让他们去住旧房,吓了一跳,不由全都跳了起来。子奇喊道:“凭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要住狭窄的三间旧房,你们只有三人,却要住那三间大瓦房?”
子松已经结婚还说没什么,子奇才谈了对象不久,马上要来看房了,女方上次要手表没能如愿,这要是搬回老房子,看着那低矮的旧房,这婚事铁定得吹。
“就是,你们都是外来者,我们才是云家人,你们凭什么来抢我们的新房子?”子香也大声说道。
秦子英看着三兄妹,问到了脸上去:“凭什么?就凭这房子是我们母女来了之后才挣钱起的,凭我们母女挣工分拿口粮养大你们五兄妹。你们自己说说,这房子,你们出了多少钱,又出了多少力?哪一根木头是你们挣的钱买的,哪一片瓦是你们烧出来的?”
子松挣扎着说:“我们几兄妹也出了工的。”但他的话却是弱得很,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的话没有硬气。
秦子英冷笑:“出工?好,我来跟你们算算,你们几兄妹赚了多少钱:
你们大哥子龙在工厂上班,从来没有往家拿过钱吧?
至于你们三个,子松你今年二十一岁,十六岁开始出工,也就是五年,开始拿六七分,近几年才拿的十分,就算你一开始就拿十分,一年365天,算你出工360个工,我们生产队的工值只有一角二,一年也就43块钱,这五年也就216元;
子奇你今年十八岁,出了两年工,一开始拿七分,现在也不过九分五,也算你一开始就拿十分,冲顶了算你86。4元;
子香你才十六岁,今天才开始出工,拿的是五分,半年也就10。8元;
你们三人加起来,这几年也不过赚了313。4元。加上这七年你们父亲放牛每天4分的工分共拿了102元,你们父子六人七年共赚了415。4元。
现在,我们再来算算你们用的钱,我只算我们来了之后用的钱:
第一,是你们的口粮钱。我们生产队每个人口粮大人五百斤,孩子三百斤,你们一起六个人,按平均数算,每年的口粮是2400斤,七年共16800斤,生产队分粮价每百斤9元,你们六人这七年的口粮钱是1512元。
第二,是你们读书的钱,我们来后,子松读了两年书,子奇读了五年,子香读了六年,子春读了七年,一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读书的学杂费,每年只算五块,就要100块。子春现在在学习住宿,每月十块,加上学费一年十多块,他一个人,一年就花了120块以上。也就是说,这七年你们读书的钱是220元。
第三,是子松进工厂的钱,仅我所知道的,买给招工办负责人的烟酒就花了120元,请厂里领导去饭店吃饭花了108元,子松进厂,一共花了228元。
第四,是子松结婚的钱。子松媳妇光是要的彩礼钱就1000块,办酒又花了2500多,买结婚的东西花了500多,一共花了大约4000多。
别的不算了,仅只这些,这七年来你们就花了6000多块钱,而这七年你们赚的仅只有415。4,你们说说,这房子你们贡献了什么?你们还好意思要新房子吗?”
子松三个一时答不上话来。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个家,他们父子六人还真的没贡献什么,反倒索取得多。
老队长听了秦子英的话,频频点头:这云中雄家,的确是靠了人家秦方圆母子了养他们几父子了。否则,光靠云中雄一个跛子,他那五个子女能不能养大还是两回事。
秦子英又说:“再来算算我妈妈这边吧,不说别的,光是绣画卖,她一月至少能出一幅,大部分时候,大是两幅画,就算一年她绣20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