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欧罗巴-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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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瓦瓦不约而同,一起逼向“圣罗尼”,两个人联手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我相信就是真的大罗来,也不见得就能过去。
“圣罗尼”观察着我们的动作,足足呆了半分钟,他最后轻叹一口气,把球向右边的金毛一挑。
谁知“圣罗尼”突然伸出右脚生生把球一粘,就在我和瓦瓦生出更集中防守念头地一霎那,“圣罗尼”一个鹞子翻身,凌空旋转360度,不知道那只脚射到了球。
球从我和瓦瓦腰间的空隙穿过,任我们谁要多挪2、3公分都会碰到球。
可是晚了,球飞过球门,观众发出欢喜的怒吼。
“圣罗尼”,“圣罗尼”!人们几乎疯了。
我呼出口气,看了看迪迪,心想,这小子多半有点积蓄,我一定要给他逼出来,大不了暗自和他约定好,我一结束训练就4、5倍的还他。
“洪兴”的裁判占了出来,三个人商量一会,突然看场人用葡萄牙语宣布了什么。
人群愤怒了,发出一阵阵怒骂。
“裁判说这球无效,因为高了。”迪迪翻译。
我松了口气,那样的话,我还有机会发最后一个大绝招。
迪迪和瓦瓦像两个箭头一样跑向前场,我在后场控球。
迪迪同样找去了“圣罗尼”,黑衫和黄毛打起十二分精神,看样子拼死也要夹住瓦瓦。
我阴险的一笑,突然球像炮弹一样贴地射出,直飞“巨嘴”的球门。
这个场地两边摆的啤酒瓶的距离大概40米左右,普通的人就算要射门,腿力也不足够。
巴西的球员,大多还是缺了身体和腿力,不然现在90%的球队都会是巴西前锋了。
我靠以吃饭,让狼队看起的,就是一个精准的脚头。
球飞过啤酒瓶之间,贴地。
人群瞬间死一般寂静。
第三十三章 把足球变成身体一部分
瓦瓦冲上来兴奋地给了我一个大拥抱。
迪迪一脸开心地去找看场人分红收钱。
观众愤怒的散去,但没人敢来找我们麻烦,谁都不敢去惹“洪兴”。
我走向“圣罗尼”,得去道个歉,我这么想。
“sorry;我后来这么做是迫不得已。”我用英文说着,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
“圣罗尼”大度地笑了,“没关系,不过你太阴了。”没想到他的英文还不错。
“圣罗尼”目光闪闪的看着我:“你一定是职业球员,而且在欧洲高水平联赛踢球。”
“我是英超狼队的前锋。”我坦诚道。
“如果我以后到欧洲踢球不是来英国的话,”“圣罗尼”顿了顿,说:“那么,我们约定在欧洲冠军杯再一决高下。”
我和“圣罗尼”来了个大拥抱。
“一言为定。”我说。
迪迪拿着钱过来了,“80雷亚尔。”他看着钱,喜笑颜开。“洪兴”出手不错,毕竟,我们帮他们赚钱了。
“去另一条街吧”瓦瓦催促着。
日渐西沉,瓦瓦拿着200雷亚尔,和我们约定明天的碰头地点后,开心的去了。
“只剩40雷亚尔了。”迪迪显然很郁闷。
我一伸手:“全部拿来。”
迪迪很坚决的摇头,警惕的看着我。
“我要买个足球。”我说。
我坐在床上,把新买来的足球,在双脚间拨来拨去,思考着。
回想起巴西街头足球高手们的动作,我实在是难以平静。
东方的佛经有云:“众生如来德相。”就是说,每个人其实天性里都一样厉害。
在里约热内卢踢了一天街头足球,我深深认识到这句话是多么正确。街头足球的王国里,牛人太多了,他们每一个人几乎都是出神入化的控制着球,当然每一个人也有自己的缺点。
说起球性,这种东西很难解释,可以说是人和足球间的关联吧。我估计我在这片街头足球的高手中,球性顶多排到中游。
但是,今天也让我重新审视自己。
我几乎像变色龙一样具有适应的天性,赫普斯敢这样把我放到巴西来,不知道他是不是深谋远虑的知道这一点。
从国内到阿贾克斯,再到狼队,我生存环境是阶梯式地提高难度,为了不辜负师傅张教练和父亲的期望,我咬牙一步步撑了过来。
但是这样,似乎也把潜藏在我内心中某一方面的能力逼了出来。
回想在狼队的前三个月,我以连自己都不相信的速度,完成了从青年队球员到职业队球员的转变,我相信大多数球员,需要坐很久冷板凳才能做到。
和罗纳尔多、梅西这样17、8岁能力就足矣媲美一流职业球员的天才不同,我一开始的能力其实是不够的,但是我咬牙撑了过来。
提高不仅仅是包括技术、身体素质等方面,更大的,是心理因素。
经过心理学反复的验证,很多时候,在你能力在及格边缘上下时,你如果坚持不断告诉自己,我能行,我可以,我一定行。
结果就是,你真的行了。
现在,我在巴西需要完成一个新的蜕变。
赫普斯说的不错,我的能力其实勉强刚好达到英超要求,上半赛季的几粒进球,真有一大半是运气而已,是“虚假繁荣”。
我现在必须再度提高自己,让自己真真正正地能在球队中获得一席之地。
巴蒂斯图塔,伊布拉希莫维奇这样的射手,不管到那个联赛,不管到那个球队,只要出场次数够,每个赛季都能稳定送上大笔进球。
这就是实力,我需要具备这种实力,也许我现在还不行。但是2年内,我20岁前,我要以这样的水平为目标。
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渐渐暗去,贫民窟的居民们开始进入梦乡。初夏巴西的星空美丽异常,比英国看的更清楚,更明亮。
我思索着怎么像里约的街头高手一样把足球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先适应随时都碰着足球,和它培养感情,这是我的结论。
我把足球放在腿边,伴随着我一起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着异常香甜,直到迪迪不断的叫我,我才揉着疲倦的睡眼醒来。
巴西和英国大约3小时的时差,不用怎么倒,但是毕竟我从冬天直接飞到了夏天,加上气候环境,我还是觉得很疲劳。
我穿着迪迪快破掉的胶鞋,和迪迪一起出门了。搞得和巴西贫民窟小孩一样,有个好处,很少有人来打同类的主意。
我和迪迪来到一个停车场,迪迪和我昨天就是从这里搭顺风车去踢街球的那片区,
里约面积还是很大,很多时候你需要依赖交通工具,我们在山上,如果要去海边,就要去挤小火车。
当然,今天我们还是去不远山上的贫民区打街头足球,搭车也就是犯点懒,其实走过去也就不到半小时。
我们可以搭的拉货车还没来,巴西无处不是踢球的小孩,我于是和这拨小孩一起玩我的足球。
我带球,尝试着在一堆毫无规矩可言的小屁孩中控制球,带了一会,球被一个13、4岁的小男孩抢走了,还好这里没有记者,真是丢脸。
这些小孩还是很公道,虽然大家都很穷,但是也就是和我一起踢着玩,没人会真正打我新足球的主意。对于同类,他们都很友好。
突然一辆豪华跑车开了过来,车里一个18、9岁的棕色少年向这边吹了一个口哨,身旁坐了一个傻笑花痴的巴西女郎。
巴西就是这样,有的人极端贫穷,有的人极端富裕。
一个汉堡包从车里扔了出来。
巴西的小孩们显然不知道我们中国人所谓的气节,饥饿的贫民区小孩一看到有食物,放开足球,拼命去争抢跑车里扔出的汉堡,不少孩子扭打在一起。
跑车里一阵怪笑声。
我不由得捏紧了拳头。迪迪过来告诉我,这种事,在贫民区经常发生。
我其实很想去拿不远处地上的废布堵了这车的排气管,再把这些暴发户拉下来教训一通。
但是迪迪告诉,这样的话,这些孩子以后就吃不到汉堡了。
这该怎么算呢,我望向远处的基督圣象,他仍是平静地敞开博爱的胸怀。
早餐过后,我们在约定地点等到了瓦瓦。瓦瓦告诉我们,他妈妈顺利地住进了医院。他两个姐姐前往照顾。
巴西家庭通常拥有非常多的小孩,导致了他们爆炸的人口。
想起英国不少的丁克家庭,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天同样要帮瓦瓦挣一定数目的医疗费,我告诉迪迪,尽量找价码高的街去踢。
我开始完全变成一个巴西的街头小孩,放肆的去和街头足球融为一体。
接下来几天,我们没有遇到“圣罗尼”这样的超级高手,“烤酱肉”的字号开始在里约的贫民区里声名鹊起。瓦瓦在我的配合下,不仅给母亲挣够了一笔医药费,还存了一笔钱,他感激地表示,和我八拜相交,赴汤蹈火,并立下了永不相忘的誓言。
这天晚上,由于我已经熟门熟路,自己先回到了贫民区迪迪家中,迪迪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我在院子里练了一会粘球,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我的球性得到了极大提高,我偶尔也能玩出巴西街头足球的各种花式。
狼队的队友一定会大吃一惊,我心想。
时间流逝,我的假期也不长了。
迪迪回来了,他扔给我一个面包。
在我啃面包的当口,迪迪神秘的告诉我:“你猜那个圣罗尼是谁?”
第三十四章 再见,活力里约
我冒出满头问号。
迪迪笑了:“那家伙是达迦马队(Vasco-da-Gama)的新星,不知道为什么他还在玩街头足球。”
迪迪继续说:“街头足球告一段落,明天我们休息一天。我带你旅游下,然后去马拉卡纳体育场看球,是达迦马队的比赛,据说圣罗尼会先发。”
我反而对就此结束街头足球生涯有点不舍,虽说没有金钱,没有舒服的床,没有桑拿浴。但是这些贫穷的巴西小孩有最纯粹的快乐,最纯粹的足球。
我可以理解“圣罗尼”为什么还会来贫民窟踢街头足球。
快乐,简单单纯的快乐。
第二天,我和迪迪到处去了里约的各个风景点,由于我和迪迪赢了不少钱,所以我奢侈地到处玩了一把。
西边那啥名字的叽里呱啦山,山上风景宜人,非常美丽,巴西的风景区和城市景点显示出这里其实也有不错的经济实力,规划的很好。
就是山上猴子太多,游客的东西多半被抢。
山边还有一些人的电梯公寓也修在那里,我亲眼看到一只猴子从山崖上的树枝上直接跳进了大楼。不一会,猴子拿着香蕉溜了出来,爬回树上开心的啃着。
动物与城市如此和谐,这是在其他地方看不到的。
我们最后去了可容纳15万人的马拉卡纳体育场,看了体育场门口的球星脚印道,有诸如贝利、济科、罗纳尔多等巨星的脚印模刻在地上。
在和体育场门口表演颠球的高手PK了一把之后,我们进去了看了达迦马比赛。
“圣罗尼”果然先发了,全场比赛打入两球。我知道以他的水准,去欧洲,只是俱乐部和欧洲款爷们在谈判桌上拉锯钞票的问题。
即使有众多的球探来这里淘金,里约还是埋没了瓦瓦这样的天才球员,我决定向霍克推荐他。
就算是迪迪,要不是大了几岁,也完全可以去欧洲二流联赛混混。
之后的两天,迪迪带我去了海边踢沙滩足球。这又完全是另一番风景,只有巴西的海滩才随处可见有网的足球球门。
海滩上的“风景”更是美不胜收,巴西女郎的美妙曲线随时可以让你血脉喷张,难怪很多人忍不住在里约风流一把。
还好我心里只有羽田,所以只是眼睛不停地吃着足矣抵抗里约40度酷热的冰淇淋。
足球并不光是男人的游戏,不少巴西女郎的足球水准也高的惊人。一个比基尼女郎盘带晃过几个大老爷们儿绝非异事。
细细的沙粒,更容易磨出你的球感。
霍克来了,他表示要请我到五星酒店住一晚,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回欧洲。
我看了看霍克,“去海滩聊聊吧。”我说。
这时已经夕阳西下。
然后我借口尿尿把霍克留在了海滩上,在里约,没有当地人陪同,一早一晚你独自呆在海滩上,其结果就是--
霍克拿着报纸掩着下体,光着跑了回来,黑透的脸上面红筋涨。
“我要杀了你!”他对我怒吼着。
晚上我在酒店和霍克聊了聊在里约的情况。
“这对你非常有帮助,你回到欧洲一踢球就明白了。”霍克说。
我向霍克推荐了瓦瓦,霍克表示其实他偷偷看过我们踢斗鸡。
“他太瘦小了。”霍克如是说。
我反驳他:“他也才17岁,你想如果他能强壮起来,超一流的速度,简练的过人,风车一样的矮坦克,你能想到谁?”
只能是--梅西!
霍克思索良久,表示会考虑。
我就要离开里约了,这座风情万种的城市,激情的桑巴节奏,旺盛的生命力。在我记忆中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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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回到了伍尔弗汉普顿,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仅仅两周,却像游子远游回家一样。
橙色的莫利诺球场一旁是乱七八糟的停车场,顺着周围足矣把你转晕的复杂转盘转几转,切入一条生活小街,步行50米,就到了我公寓楼下。
我住在这座白色小楼的二楼。
我哆嗦着被冷得抖抖抖的手,抖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