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奇缘-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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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转身看过去的时候,商诗已经半蹲着身子把福娃紧紧抱在了怀里,竟然一点号啕大哭的声音都没有,有的只是沉静的眼泪。福娃很乖巧很温顺,自己一边无声地流着眼泪,一边还伸出稚嫩的小手掌在商诗面颊的泪痕上轻轻地摩挲,试图给他的商阿姨擦去伤心、留下安慰。
欣月俏生生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对抱头饮泣的母子,眼里也是晶莹闪亮。
我心里被伤感和快感缠绕着,说不上什么滋味,但我也需要表达,所以我轻轻地走到母子俩身边,蹲下,张开我宽厚的怀抱,将我的女人和孩子一起揽在怀里,我的女人和孩子身子动了动,便齐刷刷地转过身来,一起扎进我的怀里,不一会,这一女人和一孩子汹涌的眼泪,就将我的胸口渲染成温润的海洋,而我的内心里有点酸楚,有点暖和,眼睛里有点酸苦,有点温和,就是这样的感觉。
待她们在我怀里的颤动逐渐平息下来,我琢磨着澎湃的情绪差不多释放出来了,我就抬头对欣月说:“欣月,找个地方坐下吧,别老那么站着!”
我怀抱里的人儿接受到我话里的信息后,就把头抬离了我的胸口,我松开怀抱,我们三个就分了开来,女人和孩子,脸上泪液斑斑,早就成了两只小花猫,而我的胸口翻波涌浪,也成了泪湖,我们三个对望一眼,都咧开嘴笑了。
我们都站了起来,一齐扑过去迎接欣月,福娃抢了欣月的左手,商诗牵了欣月的右手,我没手可拉了,干脆恶作剧般将她们三个全都抱在怀里,惹得我们大家都开怀大笑。
欣月买回来了一大堆好酒好菜,我们四个又象回到了从前,一起到厨房里做饭,屋子里欢声笑语,喜气洋洋,福娃毕竟是个孩子,过去的沉重在他心里是留不下痕迹的,他只会感知当前,所以他的快乐最简单,他活蹦乱跳,在各个房间里腾挪跳跃,在我们几个大人的腰际腿根蹿来蹿去,甩下一串又一串童稚的笑语……
晚上,我们将欣月挽留了下来,在商诗去洗澡的空隙里,欣月又将我拉到墙角,虎着脸责令我说:“这几天里,你赶紧向商姐求婚,我不容许再有任何意外发生了!你们结了婚,我也就塌实了!”
欣月的话倒牵动出了我内心潜在的疑问,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反问她:“我听说,你答应过赵警官,商诗姐一出狱,就和他结婚,你们俩莫不是已经结婚了吧?”
欣月愣了愣道:“啊,你听谁说的啊?赵警官告诉你的?”
我摇了摇头说:“这个你甭管了,你就说有没有和他结婚吧!”
欣月淡然一笑道:“还没有!”
我愣怔道:“啊,那你岂不是不守信诺?赵警官能同意?”
欣月狡黠笑道:“我又不是说,商姐一出狱那天就和他结婚,我只是答应他说,等商姐出了狱再和他结婚,再过一段时间结婚也是在商姐出狱后结的呀!”
我不由啼笑皆非道:“你这狡猾的丫头,赵警官摊上你,算他倒霉,不过你迟早都要结的,干嘛要拖着呢?”
欣月撅着嘴不满道:“怎么?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我哪里妨碍你了怎么着?”
我连忙辩解道:“不是,不是,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也很想早点看到你有了归宿,这样我心里也才能塌实呢!”
欣月眨了眨眼睛调皮笑道:“这样吧,如果你真地着急我的归宿,那你赶紧和商姐结婚,我保证在你们结婚后一个星期内和赵警官结婚!”
我看着她俏皮可爱的神情,想着她为了我和商诗的幸福所做出的巨大牺牲,心里真是感慨丛生啊,我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郑重地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的这个约定。
欣月抓过我的手,硬和我击了一掌后,笑嘻嘻地说:“李大医生,今日击掌为誓,为了我的幸福,请你赶紧和商姐结婚!”
我被她的调皮逗乐了,呵呵直笑,但我的心里,却不知何时,漾起一道苦涩的微波。
晚上和商诗做完爱后,我待她的喘息略微平息下来,就向她庄严地提出了结婚的请求:“姐,请你嫁给我!”
第242章 带着商诗回医院检查
商诗愣了愣后笑道:“小智,上次不是说好了吗,等去医院治好了姐的病,咱们再结婚!”
我想了想毅然道:“那也好,那咱俩明天就回医院!”
商诗摸了摸我的脸苦笑道:“小智,哪有这么猴急的,你现在刚出院,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等你完全恢复好了,咱们再回医院,正好你回医院报道,我去你们那个生殖中心瞧病,一趟就把事办完,多好!”
我急道:“我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你没看我刚才在你身上多么生龙活虎啊,还要恢复成什么样啊?”
商诗呵呵笑道:“呵,小智,听姐的话,再休养一段时间,健康并不仅仅只是体力的恢复,你们医生的工作那么忙,一上班压力就会很大,会对情绪和精神产生潜在影响的,你还是趁刚出院再休息几天,让姐好好照顾照顾你,巩固一下治疗效果,对你的健康会更有利的!”
看商诗外软内刚的样子,我就知道多言无益了,想了想,无奈道:“那好吧,就听你的,不过套用你的话说,如果你总是说我还没有完全恢复,那我也没着啊,总得有个什么标准吧?”
商诗微微笑道:“标准很简单啊,如果你能说服我认为你已经恢复健康了,那就说明你的思维变得灵敏了,也就证明你的精神完好如初了,如何?”
我哭笑不得道:“好你个商诗,也太刁蛮了,那就先让我用身体来说服你吧!”
话落,我一翻身,再次上了商诗柔美白嫩的身体,商诗的呼吸立刻变得粗重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基本上就是天堂般的生活,我和商诗带着福娃爬山,在大山里采蘑菇、摘野菜,还从山地里挖出小草小花的幼苗回别墅的庭院种花养草,上围山而居的老乡家里去收土鸡蛋,逛周围小村镇的集市,去最近的小县城采购东西,等等深富美好生活气息的场景不一而足,整个大山的上空和周围到处都飘荡着我们一家子的欢声笑语,在外边逛累了,我们就回家泡温泉,福娃乖乖离开的时候,我就会即兴和商诗来上一把。商诗每天也还一如既往地向佛祖祷告,我有时候也会在一旁陪着她做佛课,有时候就在一旁逗福娃玩,或者老指使福娃干活,等福娃不满意了,就会向商诗告状说我欺负他,商诗就会过来干涉,这娘俩就会齐心协力讨伐我,训斥我,我就被她们唾弃得浑身舒爽,乖乖地投降,自己屁颠屁颠跑去干活去了。
总之,在商诗用心给我营造的美好生活氛围中,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轻快,大脑一天比一天清爽,虽然这种轻快和清爽在得知商诗可以无罪释放时就已经存在,但不知道怎么的,现在愣是感觉要更浓烈一些,也许那个徐医生说得对,人的精神到底在多大程度上是正常的,谁也说不清,但如果你能感觉到爱情,感觉到亲情,感觉到生活的幸福美满,那么你的精神总是在越来越好,越来越逼近正常,反之,就会逼近反常!
不过,有一点让我很不满意的是,我几乎每天都会用各种方式向商诗进行劝解,证明我的精神是多么健康,我的思维是多么敏捷,我的言语是多么风趣,然后让她同意和我返回医院,但她总是淡淡笑着摇头,表情平淡意志却无比坚定,渐渐地,我甚至有种感觉,商诗她不愿意和我同返医院,可能不仅仅是基于想让我再休息一段时间的想法,甚至有种我也说不清的原因,我感觉她好象是在害怕着什么?难道她对于和我结婚这一事情真地一点都不着急吗?意识到这点,我心里慌慌的有点难受。
时间大约又过去了十来天,这天当我再次尝试着向她提出我已经心力大好、思维力大增,可以回医院报道时,我其实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哪料商诗这次却无比庄重地看着我好一会,就幽幽说道:“小智,你也这么大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姐是应该和你结婚了!”
突然从她嘴里冒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我好一阵愕然,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商诗微微笑了笑,咬了咬嘴唇,象下定什么决心似地,戏说道:“你不是要让姐相信你的思维已经恢复了吗?那姐考你一道谜语,如果你答对了,就算通过!”
我心中一动,忙不迭点头说好,脑子里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商诗的高难度考题。
商诗微微笑了下道:“草地上跑来了一只羊,打一种水果!”
我想了想,随口说道:“草莓!”
商诗咧嘴生动地一笑,紧接着又说:“然后又来了一头狼,还打一种水果!”
太简单了,我都不用动脑筋,信口说道:“杨梅!”
商诗眉毛一挑,紧问道:“为什么不是杨桃呢?”
我想都不想应道:“因为有恶狼当道,羊无处可逃!”
商诗淡然一笑道:“小智,你成熟了,所以你通过了!”
终于获得通过,我本来应该开心的,但听着商诗意味深长的话语,我这心里的症结愣是一瞬间释放不开来。
随后,商诗整理整理了屋子,稍加修饰后,满脸肃穆地来到神龛前向着佛祖祷告了一番,然后,我们就带着福娃出来了,和上次带着福娃进城,形式是一样的,都似乎是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孩子,但这次心境却不一样了,上次是一家子无忧无虑地玩乐,这次却是带着庄严的期盼而来。
我让福娃坐后座,我还是坐在了副驾驶位,我真地很喜欢和商诗携手并肩的那种美妙绝伦的感觉。
车很快到了医院,我先带着老婆孩子去病房报道,我的回来竟然造成了轰动,我刚走到护士站,我的同事们闻听我回来了,手里没有紧急工作的,全都从各个方向跑出来对我们一家子进行围观,就象在动物园观赏动物一样,当然,他们大抵都和我打了招呼,不过,从他(她)们眼角闪耀的异样神情来推测,他们肯定是知道了我的一些事情,并且人云亦云地把我当成了不正常的人。
我唯有苦笑不迭,但我还没法向他们辩解说我住太平间是为了泡妞住精神病院是为了装病,我只有一个劲地说着苍白无力的语言:“感谢大家关注,我现在已经好了,完全好了,现在就是要回来和大家再次共事的!”
但他们根本就不听我辩白,他们主要是对着商诗七嘴八舌地问我的情况,问我的生活史,问我的现状,商诗只好苦笑着向他们做出和我说的差不多的解释。但我知道,不管怎么解释,在这些人们脑海中,我已经成了个无法更改的精神病人了!
我看到老胡也挤在人群后边垫着脚尖探头探脑,就干脆绕开人群跑到他旁边“嗨”了一声。
老胡没注意到我,吓了一跳,扭头看我一眼,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惊慌,虽然一闪即逝,但还是被我察觉到了,我心里真是欲哭无泪啊。
老胡和我不再那样无拘无束了,也不和我勾肩搭背了,而是一脸讪讪地笑着,极不自在的样子。
我皱着眉头道:“老胡,你不会和他们一样认为我是精神病吧?”
老胡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老李别乱想!”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话不对,赶紧纠正道:“我倒确实是住了精神病院,也被他们这么诊断了,但我现在已经好了呀?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老胡又赶忙慌乱地说:“看得出来,看得出来,你好好的,比他们好多了!”
我越听越觉得别扭,真是哭笑不得啊,没有办法跟他交流了,只好无奈地说:“我今天是来科里报道的,我女朋友跟着来办点事,没有别的!”
老胡听了我这句话,却反而眨眨眼睛道:“对了,老李,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你上次来的那个老婆可不是这个啊?换了?连孩子都有了?不对,孩子怎么会这么大了?这孩子好象还有点眼熟呢?邪门了!对了,老李,你这个老婆比那个还要漂亮,老李,你怎么这么有福气啊,照你这个样子,我也想当精神病了!”
我焦苦一笑道:“老胡,你误会了,上次那个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这个才是我未婚妻!”
老胡被新奇感激发,还突然来了兴趣,竟接着又问:“老李啊,当初你还让我替你值夜班,说是为了追求女人去,怎么却住到太平间追尸体去了?可要说你是在追尸体吧,老李你别怪我说话刻毒,大家都是这么说你的,不过我现在还真有点不相信了,你住在太平间里,这么漂亮的女人你又是怎么搞到手的呢?”
我心里那个难受啊,我知道肯定是这些人听风就是雨,什么内情都不知道,以讹传讹,传着传着全部变样变味了,这老胡还算是懂得我一些情况的人,都这样理解,那些根本不了解我的人们,还不知道在心里怎么看我呢?想起这些,真是让人羞愤难当啊!
没有办法跟这些不懂内情的人交流了,我只好匆匆告别老胡,携着商诗和福娃从人群中脱困,仓皇逃逸到了科主任办公室门前。
我犹豫了一下,就敲开了科主任的门。
科主任喊了一声“请进!”
我就战战兢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