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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案藏玄机之旧梦遗踪-第16节

小说: 案藏玄机之旧梦遗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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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谁找死呀!活腻歪了。”他颇有些先声夺人的意思。

  简万库没作声,他脸色凝重,紧张的手指颤抖着,钥匙半天插不进钥匙孔里。

  古洛诧异地看着他:“不要这么紧张,也许报的是假案。”

  “假的?找死呀!不想活啦。”强壮的家伙又大叫起来。

  “不,不会吧。”简万库嘴唇哆嗦着,口水都流了出来,好不容易才把门打开了。

  房间里黑洞洞的,简万库在墙上摸着灯,过了一会儿灯才亮了。由于走廊里光线很暗,而这房间的灯光却异乎寻常地亮,所以所有的人都眯了一下眼睛。

  简万库像跑一样,走到办公桌前,在桌子上翻着文件,嘴里嘟囔着:“来这里干啥?啥也没有呀。”

  “保险柜。”壮汉又吼叫了一声。所有人都被他声震屋瓦的喊声吓了一跳。

  “没有,哪有保险柜?我的贵重东西都在家里呢。”简万库不高兴地说。他已经镇静下来,手的动作也停止了,眼睛没有焦点地看着前面,似乎在考虑什么。

  “没有什么异常吗?”胡亮问道。

  “没……没有吧。”简万库犹疑地说。

  “好好看看,有没有被动过的东西。”胡亮叮咛着。

  “没有呀,来这里干啥?啥也没有呀。想干啥呀?”简万库的姿势和刚才一样,嘴里说的也是刚才的话。

  “这样吧,咱们在这儿也是浪费时间。我让技术科来人,查查房间里来过人没有。”胡亮说。

  “咋查呀?”简万库木然地问道,这纯粹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古洛看着简万库苍白的脸,满腹狐疑。

  “看看脚印啦,指纹啦,反正我们有办法。”胡亮说。

  “有必要吗?”简万库这次的回答是经过思考的,他好像又恢复了理智。

  “当然有,我们对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是要负责到底的。现在社会很复杂,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胡亮严肃地说。

  “咋的呀,找死呀?”那个壮汉又叫了起来。

  “你别瞎吵吵。那你们就查查吧。我这里没有保密的,随便查,不过,我家里还有点儿事,我得回去了。”

  “行,交给我们吧。”简万库这一说,正中胡亮下怀。

  “等等!”古洛叫住了简万库。那个壮汉横着眼睛看了古洛一眼,古洛没有理他,说:“谁还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钥匙?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我的办公室钥匙只有我自己有。过去,保卫科……”他看了一眼壮汉,壮汉的反应真快,立刻低下了眼睛。“后来我发现有些人不负责任,就把那把钥匙要了回来。”

  “不负责任?怎么回事?”

  “有的人喝醉了酒,竟然到这里的沙发上睡起觉来,被我发现了。”简万库严厉地看着壮汉。

  “那不是喝醉了嘛,走错门了。”壮汉红着脸辩解着。

  “你叫什么?干什么的?”古洛问道。

  “他叫胡黑子,是我们公司的保卫科长。”

  “胡黑子?”古洛反问道。

  “这是外号,大名叫啥来着,你自个儿说。”

  “胡英杰。”壮汉的声音很小。

  “我们还要问你的话,当然前提是发现了什么。”古洛说。但他的话对胡黑子来说,有些复杂。“问就问呗,这是啥意思呀?”他看着简万库问道。“等会儿跟你说。”简万库一边烦躁地说,一边走了出去。

  技术科的人忙了几乎一个晚上,没有发现有价值的蛛丝马迹,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来过,而且用过这里的电话。这是因为嫌疑人揩拭掉了电话机上所有的指纹。“比出厂时还干净。”技术员说。其次,电话局的记录说明在那个时间从这部电话里确实打出过电话,对方的号码正是姬红雨的。

  “简万库有嫌疑,先洗洗他。”胡亮对古洛说。

  “嗯。”古洛表示同意。但胡亮听出他不是那么积极,就说:“你有别的想法吗?”

  “啊!”古洛像从梦中被惊醒一样,“不,不,我当然赞成这样做。简万库有重大嫌疑,这是毫无疑问的。”他大声说。胡亮笑了:“那咱们先去问问那个看门的。”

  本来这个看门人应该下班了,但胡亮留住了他。当胡亮和古洛来到收发室时,那个老人正在椅子上打盹儿,接他班的是个中年人,他看了看胡亮的警服,没有流露出一点儿惊奇的样子,只是摇摇老人的肩膀,说:“公安局的来了。”

  老年人觉轻,他一下子就醒了,一边用粗糙的手掌擦了擦嘴边的口水,一边说:“是找我吗?”

  “对。”胡亮笑了笑说:“昨天晚上谁来过你们公司的大楼,其他单位的也可以。”这座大楼里还有另一家公司。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个老人受教育的程度肯定不高,说话不像一般上年纪的人那样谨慎。

  “难道这家公司就没有加班的?”胡亮不相信地说。虽然他昨天晚上看到大楼的窗户都是黑的,但背面的窗户他并没有看到。

  “平常是有,可昨天你忘了,是周末。”老人说。胡亮恍然大悟。“忙得连星期几都忘了,让他来提醒。”胡亮觉得很是尴尬。

  “周末就没人加班?”古洛并不相信。

  “一般没有,当然有时候,特别是年跟前儿多。对了,你们昨天不是看了楼里的房间了吗?”老人还记得他陪着古洛、胡亮几乎挨个房间看了一遍,直到困得走不动路了。

  “不,我是说在我们来这儿之前,有没有人加班,或者进过这座大楼,或者在我们来之前才出来。”

  “没有,绝对没有。”老人更加肯定了。

  “这楼有后门吗?”胡亮不是个轻易后退的人。

  “后门?有是有,可一般都锁着呀。”老人说。

  “带我们去看看。”胡亮说。

  老人猛地站了起来,带头走了出去。从他的姿势上看,他很不耐烦,并且对胡亮的啰唆很不满意。

  但后门却把他的气焰彻底打压下去了。在楼梯后方有个两扇的门,原来是玻璃门,但现在被钉上了薄铁板,两个门把手中间有一条铁链,铁链应该是被一把大锁锁上的,但锁却被撬开了,掉在了地上。门略微开着条缝隙,在风中轻轻扇动着。

  “这……这是咋回事?”老人吃惊地说。

  “谁有这门上的钥匙?”胡亮没有理会他的情绪。

  “啊?没谁呀,就我们收发室有。”

  “这门是经常锁着,还是每天下班时锁上?”

  “总锁着,除非有特别的事,可我还没碰见过有特别的事呢。”

  “走,看看你们的钥匙去。”

  收发室的墙上确实挂着一串钥匙,据老人说,里面有总务处各个房间的钥匙,还有保卫科的,都是预备的。但那些业务部门的钥匙却在人力资源部。

  “经常有人用这钥匙吗?”古洛问道。

  “不多,就是有时候钥匙丢了,或者有的人来加班,忘了钥匙,办公室又没有人就来这里拿。”老人边说,边看看那个中年人。中年人不置可否,只是看着窗户外面。

  “如果是这公司里的人,拿这钥匙很方便的,对吧?”古洛问道。

  “那当然,我们能管得了人家吗?再说都是一个公司的人,互相都认识。”老人说。

  “前天晚上是谁值班?”

  “是他。”老人指了指中年男子。那人扭过头来看着两个警察,没有说话。

  “你值班的时候,这锁是锁着的吗?”

  “锁着呢。”中年人不动声色地说。他似乎比那位老人年纪更大,起码从他的反应来看,是很成熟的。

  “你能肯定?”

  “那当然,我们一上班就要巡视,下班前还要巡视。这是制度,我从来没有违反过,不信可以问公司里任何一个人。”中年人看看老人,老人脸有些红,眼睛里出现了愠怒的光。

  古洛看看老人,说:“你是说,你上班的时候很负责任,不喝酒,不乱跑,是吗?”

  “那当然。”中年人自豪地看着老人说,“我值班的时候,不喝酒,也很少睡觉,就是打个盹儿后,也要到楼里去看看。”

  “我……”老人激动地喊了一声,但却看到了对方严厉和不屑的目光,就像一头撞到墙上一样,立刻就收住了话头。

  古洛和胡亮都微微笑了笑,走出了收发室。

  早上好不容易出现的灿烂阳光如今已经被涌上来的云挡住了,这云层虽然不厚,似乎能在强光下融化一样,其实却不然,它那薄薄的身体是那么顽强,有韧性,顶住了夏日猛烈的光照,宛如一层磨砂玻璃一样将阳光散射出去,于是整个城市就被雾笼罩住了。

  “如果是那个看门的,或许会看到些什么。”胡亮跑上一步,拉开楼门等古洛,这些动作做得很是夸张。

  “是啊,真巧呀。那个简万库来了吗?”古洛笑着说。

  “来了,我看着他进去了。”

  “姬红雨呢?”

  “也来了。我看你和那老头儿差不多,什么都看不见。”胡亮揶揄道。

  “哈哈,昏瞀无能,这个年龄都是如此。”古洛自我解嘲地说。

  “你其实很恨我。”胡亮一边说,一边敲敲简万库办公室的门。

  “进来。”屋子里应道。听那声调,简万库是把这两个不速之客当做自己的下属了。但当古洛进去时,简万库却已经走到屋子中央,脸上有种古怪的表情。这表情持续了不足半秒就消失了,换上的是一副笑脸。“我当是谁呢,快进来,坐,坐。”简万库的声音、表情、动作都是那么殷勤,好像见到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我几乎被他感动了。”古洛嘲讽地想。

  “是不是还是昨晚那件事?”简万库并不慌张,他让秘书给古洛、胡亮端来了饮料后才说,不过,眼睛还是紧盯着秘书被裙子勒紧的丰满的臀部。

  “简总都料到了。”胡亮笑着说,不知是恭维还是嘲讽。但简万库是把这当钦佩来理解的。“哪里,哪里。这是个人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简万库满脸是笑。只有这时胡亮才看到简万库身上残存的农民纯朴本色。

  “我们想问简总的是……”胡亮刚一开口,简万库立刻挥动着手掌,让胡亮停下来。“让我再猜一下,是不是问我丢啥没有。我告诉你们,我的公安好哥们儿,我啥也没丢,连张纸都没丢。所以我说,那个报案的是瞎胡整,哪有人进屋呀,扯淡!拿豆包不当干粮,寻思我们是好糊弄的。”

  “没丢东西就好,但例行调查,该问的我们还得问。”胡亮像小学老师对待成绩最差的学生一样。

  “那当然,问吧,问吧。我刚才不过是猜个谜,还真让我蒙上了。”他笑了起来,眼角和鹰钩鼻子上满是皱纹。

  “请问简总昨天晚上在哪里?”胡亮低着头,看着茶几上的饮料说。

  “昨晚几点呀?”简万库瞪大着眼睛反问道。胡亮感到一阵微微的紧张,一般来说,这种回答是对方有所准备或者已经料到才这样反应的。

  “就是我们找你前,大约是八点到十点吧。”胡亮沉住气说。

  “哦,那个点儿呀,我在家睡觉呢。”简万库面无表情。

  “家里有别人吗?”

  “没有。说实在的,我还是个跑腿子。”“跑腿子”是东北农村的土话,就是光棍儿。

  “那你可是钻石王老五呀。”胡亮把别人说他的话顺便就用上了。

  “啥?啥王老五?”简万库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就是说你这光棍儿吃香得很。”古洛解释道。

  “嘿嘿。”简万库笑了。农民可爱的一面又流露了出来。

  “那就是说没人证明你一直在家睡觉?”胡亮接着问道。

  “什么?证明?啥证明?不介,证明个啥?”胡亮看着简万库的神情,想:“这人不是傻瓜,就是个最优秀的演员。”

  “你就说有没有人证明,譬如说,你接到电话,或者打出电话有人听,这也算。”胡亮有些急了。简万库想了想,抬起眼睛,看着胡亮说:“没有。我睡觉的时候,一般都把电话线拔了,手机也关机。这是我的习惯,不信问问下面的人。”他神色镇静,似乎没有看出胡亮要爆发的情绪。

  “你总是这么早睡觉吗?”古洛问道。

  “对,没有事的话,我一般都是晚上八点钟睡觉,早上四点半起身。”“还是农村习惯。”古洛想。

  “可昨天晚上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找你的,我们还以为是看门的给你打电话了呢。”胡亮说。

  “打电话?一个看门的,打死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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