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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案藏玄机之血色情怨-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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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老居民区的一户平房,胡亮没有大惊小怪地动用更多的人手,虽然周培森是这些日子以来寻找到的和罪犯最相像的人,但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

  胡亮敲敲门,没有人回答,他轻轻一推,门开了,他回头看看古洛,古洛在灿烂的阳光下,眯着眼,心里想着冰镇啤酒。他漠然地跟着胡亮走了进去。

  小院落铺着水磨砖,残破得很厉害,沿着屋角放着几盆花,有的枯萎了,有的在盛开。

  和大门的情况一样,敲过木头的门后,没人回答,胡亮又推门进去。这时,他感到一阵风迎头降下,他的反应是有名的快,但如果不是古洛在后面猛地推了他一把,恐怕粗大的木棒就将他打倒了。他迅速回身,同时肘部狠狠地一撞。他能感到肘部和整个身体都受到了力量阻击,同时,传来一声痛苦的喊叫,他低头一看,一个中年男子倒在了地上。

  “你是周培森?”

  “嗯。”疼痛还没过去,周培森抽动着身子,点头哼道。

  “你袭警。”

  “我不知道你是警察。”

  他说得对,胡亮和古洛没穿警服。

  “是来客就打?你紧张什么?”

  “我……”周培森慢慢地爬了起来。

  他有四十多岁,中等身材,穿着背心、裤腿到膝盖的黄色旧短裤,胳膊和腿部都有着强健的肌肉。

  “你十五号那天晚上在哪里?”胡亮也不和他啰唆,直接要他的不在现场证据。古洛点点头,很欣赏胡亮的单刀直入。

  “十五号?我想想……对了,我打牌去了。”

  “打了多长时间?”

  “这还用问呐。一夜呗。”

  “谁能证明?”

  “有的是,那天玩儿牌的。”他说出了几个人名和住址。

  “听说你最近发财了?”胡亮在本子上记下来后,接着问道。

  “发啥财?我哪能发财呢?待在屋里上哪儿要钱去?”

  “有人说,你卖了些首饰?”

  “对。”

  “没发财,哪儿来的首饰?”

  “赢的。我可是高手,整那帮山炮,还不轻松呀!”

  “是些什么首饰?卖给谁了?”

  周培森没有打奔儿,一气说了出来,和胡亮得到的情报大致一样。胡亮知道这次是白来了,即使去核对周培森的不在现场证据,也只能是绝望的结果。

  胡亮想了想,说:“这几天你不要离开本市,也许还有情况问你。”

  “行。政府说啥我就干啥。”他笑着说,浓黑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布满了粗线条的皱纹,小眼睛里闪着说不出所以的光。

  胡亮和古洛都要走出门了,周培森忽然说:“我就算吃了狼心豹子胆了,问问政府,为啥事儿找我?还问了这么多?”

  “没事儿。随便问问。”胡亮说着,走了出去。

  “这小子有些意思。”胡同里静悄悄的,除了耀眼的阳光在地上和墙上肆虐外,只有胡亮和古洛两个人。古洛忽然说。

  “有什么意思?肯定是一无所获。”胡亮闷闷不乐地说。

  “我是说,他也不问缘由,而且挨了打,居然就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这说明我们的监狱好,把这样的家伙教育得老老实实了。”

  “也许吧。”古洛犹疑地说。

  核实结果,正如胡亮所料,周培森有铁一样的不在场证明。这使胡亮觉得走进了死胡同,虽然这是常有的事。前几天他已经用了所有的手段和所有能想到的线索和方向,但梅兰英案的线索就像沉在水底的石头一样,没有浮现出来,周培森的证明更让案件越陷越深了。

  古洛不断抽着烟,似乎也是一筹莫展。但胡亮知道,这个老家伙在看他的表演,说不好听的,就是看着他出洋相。“他现在学得恶毒了。”胡亮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时不时地看看窗外,虽然那里除了一片天空和偶尔飘过的云彩外,一无所有。“就像我的脑子一样,这么空白。”胡亮烦躁起来。

  古洛看着胡亮的表情,就知道他烦恼到透顶了。

  “我可不是看你的笑话呀!”他解释道。如今他的脾气好得有些婆婆妈妈的了。

  “你看出来了?看出我看出你的心思了?”

  “哪有的事儿!我也是在想办法呢。你看!劫财劫色的激情犯罪或者说偶然犯罪不能否定,可是,没有进展。我们何不从头把这个案子想想呢?”

  “想啥?”胡亮的语气带出些粗暴。

  “我看……”古洛没有理会胡亮的表现,他吸了一口烟,接着说,“走!去梅兰英家。”

  “什么?”

  “带上技术人员和你所能用的一切所谓的科学工具!”古洛斩钉截铁地说,好像他是胡亮的上级一样,胡亮却很高兴,他巴不得古洛能恢复往日那风一般的作风,虽然有时严厉得让人受不了。

  梅兰英家没有人,孩子这下只好永久地跟爷爷奶奶过了。屋子里了无生气,到处是积落的灰尘。

  古洛和胡亮仔细搜查房间,把上次遗漏的地方都补上了。技术人员也使出了浑身解数,那些精密的仪器设备能这样同时上阵,都感到受宠若惊,于是,便分外卖力气,各种光亮、各色用具,古洛都没见过。可是,还是一无所获。

  “现在兴说什么什么零……零距离啦,什么的。咱们这就叫零收获。”胡亮苦笑着说。

  “零收获?倒不一定。”古洛沉思着说。

  “你说什么?有什么收获?”

  “不,当然没有。是我有个新想法。走,问问她邻居。”

  梅兰英的楼层有三户人家。敲开对门,一个眉宇间带着杀气的中年女人出现了。她看到警察就皱了皱眉头。

  “啥事儿?”

  “你邻居被杀了。你知道吗?”

  “听说了。可和我们有啥关系?”

  “前天晚上,十点多钟或者十一点左右,你们听到对门有动静吗?开门、关门,或者敲门?”古洛看这个女人堵着门,显然是不欢迎警察进来,就只好在门外问她。

  “嗯……没有。”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可不能随便想想。”古洛说。

  “我知道。我和他们两口子关系还可以,见面打招呼的。我能不严肃认真地想吗?真的没有。要不你进来把门关上,就是有动静谁能听到?”

  她让开身子,让古洛和胡亮进来,关上了两道防盗门。

  “怎么搞两道防盗门呢?”

  “我们家过日子小心。”女人说。

  中间的人家,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

  “敲吧。他们的耳朵比三四道防盗门好使。”女人笑着说。

  门好不容易开了。胡亮和古洛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就他一个人?”胡亮问那个女人。

  “他老伴儿还不如他呢。耳朵背,还半身不遂。”

  “他们的儿女呢?”

  “跟他们的耳朵似的,有跟没一样。从来不看他们。”

  “我知道你的想法了。现在呢?”胡亮先看着老人回去,又看着那个女人轰然关上门,就对古洛说。

  “问问楼下的,也许能听到什么?”

  但楼下的那个邻居却不在家,问对面的人,说这个住户是个单身男子,在其他地方还有房子,经常不回来。

  “知道他怎么联系吗?”

  “这个……”瘦小的男人一犹豫,胡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警察办案,希望市民予以配合。”他严肃地说。

  “那……行吧。不过,你别说是我说的,上回他家漏水,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他,他走的时候,把这个手机号给了我,说房子再出事就找他。”邻居拿出手机,找到了号码。

  “就这个。”

  “他叫什么?”

  “胡树学。”

  胡亮拨通了电话,对方很不耐烦地说:“谁呀?你怎么知道这个手机号的?”

  “我是公安局刑警队的。想问你点儿事情,你有时间吗?”

  “公安局刑警队?你找我干啥?我一没偷二没抢,找我干啥?”

  “这个月十三号你回来过吗?我说的是你在通明路的房子。我们现在在这儿。”

  “你管我回没回去。你没权力问这个问题。我是守法公民。”

  “有。你楼上的邻居被害,我们要问你问题。”

  “她不是被抢匪杀的吗?我又不认识抢匪。”

  “这你别管,你有回答问题的义务。”

  “好吧。我很忙,你知道我年薪三十万,没工夫和你磨嘴皮子。我那天没回去。”

  “好好想想……”

  “你这人真啰唆。我没回去就是没回去嘛。”

  “你在哪里?有人证明吗?”

  “我在这边,和我女朋友在一起。不过,我知道她的证明无效,但没关系,反正我不在那边。行了吧!”

  “嗯。”胡亮非常生气,对古洛说:“这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像个女人。”

  “那是跟港台电视剧学的。农村孩子,在北京上了名牌大学,可不得了了。见我们说话,都是命令腔。”邻居笑着说。

  古洛还不甘心,把楼里剩下的住户问了个遍,但没人在那天晚上碰见过梅兰英。

  “还是零收获。”胡亮说。这次古洛没有说话。

  案件结束后,胡亮还老想着那个夜晚。那不过是夏末初秋的夜晚,晴,风力二级,气温不明。在这一个夜晚的两个时间段里、两处空间上演了人生的悲剧,当然还有古洛那强劲的智慧在他家那小小的空间里翻动着、挖掘这个世界黑暗的一隅。因为时间不同,即使在同一个夜晚,温度也不一样,所以不好确定。

  第一个空间,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画面,和电视屏幕上的一样清晰。

  一个人影走到了停车场,如果远看,你是看不出他的年龄的,就是近看,他也比同龄人要年轻得多,身体强健,腰板儿笔直,不用说,就是马清水无疑了。他还能吹口哨呢。不由你不信这个世界真是变了,花甲更花哨了。听他吹的是流行歌曲《心太软》。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除了钱能让他忘却感情外,他是个名副其实的情种,而且他确实常常在内心里自比贾宝玉。

  他弯下腰,插进了钥匙,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很快发动了汽车。

  事后胡亮看这段录像时,想:“他在想什么呢?不会想什么的,只是开车。”

  或许和胡亮猜测的一样,他只是想开车回家,于是,车马上就发动了。这是台广汽本田,他有两台车,还有一台是别克,让司机给他开,这样才能显示出一个大企业老板的派头。

  车在马路上行驶着,没有录像了,胡亮就更无从猜测他在想什么了。其实,他在想着陈婉芬的事,虽然他答应了朋友或者说是恩人,但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雷厉风行。他还和陈婉芬继续着肉体关系,他总是说不出口,也许在心底里他真的爱上了这个浅薄的女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虽然有高学历,但其实应了那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土得很!

  拐个弯,下了这个坡道,就要到他家了。他住的是郊外的别墅区,一座三层楼,楼里装着电梯,装修也极尽奢华,可就是没人告他。也许告状的人已经累了,也许再没有那么勇敢的人,因为写信告状,即使用匿名也需要有把告状信直接交给被告人的勇气。反正他舒舒服服地住了两年了。他曾经对妻子(比黄脸婆还黄脸婆)说:“我这个农村孩子,混到这个程度,住上这样的房子,该有多大的福气!我觉得住上两年,就够本儿了,没白来这世上一趟。”瞧!他就是这么个知足的人。

  老天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刚下坡道,一个行人横穿马路,他急忙踩了煞车,但没有用,车飞一般向那人撞去。还好,对方是个年轻人,反应很快,一跃出了危险区,转身就大骂。

  但马清水没有听到那个年轻人的粗话。他只觉得前面的路灯在晃动,车向前疾驰,手中的方向盘似乎把不住了。“脱缰的野马!”他想起了书中的一句话。汗很快就渗了出来,一瞬间就淌遍了全身,胃部在抽搐,胸部也剧痛起来,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是凭着本能躲开似乎同时从四面八方撞过来的车。他摁着喇叭,听着其他车辆发出的刺耳的刹车声。但他并没有想到死亡,因为他这一辈子闯过的风险太多了,在这种风风雨雨的经历之后,虽然没有彩虹,但却生出来蘑菇,这是对人生无比自信的蘑菇。可是,一辆巨大的吓人的卡车轻易地抹杀了他的自信。

  他听到一声巨响,看到了家乡的小河、小学校、怒骂他的中学老师、大学课堂、无数的屈辱带来的无数的金钱后所拥有的巨大权力,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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