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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种田不如种妖孽-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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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当年不是听信凤承武的话,奢望回归凤家过公主一般日子,也不会带着凤承武去到麻婆村,丰城数万百姓也不会尽数被屠杀。
  “强者间的游戏,强者存,弱者亡,不是谁都能玩得起。这种极端的活法,并非我愿,但半个月前的丰城之战,如果败的是我,我就是凤承武刀下的一个亡魂。我和那些皇族之人都身负累累血债,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我虽然好战,但绝非暴君,我的军士也绝不会欺辱妇孺。而凤氏占去的南朝城池,欺凌妇孺,血洗城民,该做的全做尽了。”他语气平淡,但说出的话却字字珠玑,声声震动人心。
  “为了我的族人和百姓得以生存,你我儿时的那点情意,微不足道。如果你能柔顺些,或许我们还不至于刀刃相对!”长年拿着武器而粗糙的大手伸向她细致的脸庞,指腹轻轻抚着那柔嫩的肌肤。
  榻上熟睡的人儿,好像对脸庞上的骚扰有些不耐烦,加上后背伤口上的疼痛,秀眉轻轻敛起,不安稳地转开脸。
  “我曾想过,把你放得远远的,远离这场是非,但你没有一天让我省心。既然放在哪里都不放心,不如带在身边,即便是下地狱,也把你一起带去。”
  殇王轻叹了口气,手指划过她修长优美的颈项,慢慢伏下身,辱贴上她微微撅起的唇瓣,深黑的眸子暗淡下去……
  一吻之后,毅然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他的背影消失在珠帘后,如故睁开了眼,长长的睫毛轻颤着。
  她听见了他每一句话,那些话深深地烙进了她的心里,心里如翻腾的大海,波澜起伏。
  第二天,他过了三更才回来,给她更换伤药,就一刻不留地离开,往后接连的半个月都是如此,也不知道睡在了什么地方。
  转眼又是一周过去,她的伤口已经不需要再上药,他连这间屋都不再进。
  从殇王把她能从下午折腾到第二天天光的劲头来看,他是个精力充沛,又性欲发达的男人。
  这种人能不近女色,如故觉得不可信。
  但照以前查案的经验来看,龙祥殿里没有半点女人留宿过的痕迹。
  难道说,禽兽即便是发情,都是在别处泄欲。
  忽地听见房门轻响,知道是他回来了,心脏腾地一下提了起来,飞奔上床装睡。
  不料,他的脚步声只在门口停了停,就转去了书房。
  他强迫她时,她恨得咬牙都没有哭过,这时鼻子一酸,竟委屈得想哭。
  深吸了口气,从床上跳下,快步走向书房。
  她到是要问问他,他把她这样囚禁在这里,不理不顾是要做哪样。
  如果他身边已经另有女人,那么他们也就该从此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
  到了书房门口,却被福权拦下。
  “姑奶奶,最近主子心情不好,您就别再招惹他了。”
  “权叔,我想和他谈谈。”
  “他现在不愿见你,你不如先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养伤,等过些时候,他心情好些,或许会见你。”
  如故微微有些失望。
  隔着珠帘,隐约能看见他独自静立在窗边的高大身影,孤寂而萧凉。
  福权小声道:“郡主回去吧。”
  如故收回神线,“权叔,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你。”
  福权犹豫了一下,跟着如故出来。
  “郡主,有什么想问的?”
  “没什么了。”
  他和她之间隔着的是家族仇恨,就算他身边没有女人,面对她也不能释怀,还不如就此放手,他走他的阳光道,她走她的独木桥,互不相干,乐得自在。
  福权望着如故离开,揭帘进了书房,看着少主孤寂的身影,叹了口气,“太子,郡主走了。”
  殇王轻“嗯”了一声。
  “老奴看得出来,郡主她心里是有太子的,她虽然是越真的亲生女儿,但她未必会帮着凤家,太子又何苦……”
  “权叔,帮我换杯茶。”殇王打断了老仆的话。
  福权又叹了口气,端了茶杯出去。
  残王慢慢垂下眼,他是全天下帝王恨之入骨的地宫之主,她对他一旦有了牵挂,在人前露出半点口风,她就会成为众君王俎上鱼肉,更会成为云夕的目标。
  众君王,他不看在眼里,但云夕……
  他薄凉的唇慢慢抿紧,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人。
  **
  如故离开书房,一路上见来往的人都匆匆忙忙,围墙外更有大量的脚步声匆匆来去,一股紧张的气氛坐府外传到了府里,如故直觉,有事要发生。
  翻身上墙,看见大队兵马正往谷口的方向而去。
  要打仗了?
  是在这里,还是别处?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向龙祥殿走来。
  他来了?
  如故忙跃下围墙,向门口奔去。
  在看到有人迈进龙祥殿时的一瞬间,雀跃地心脏差点跳出胸膛,但当她看清来人时,眼里的笑意瞬间凝住,失望地收回视线。
  “在等人?”熙君看着面前美人,玉笛轻敲掌心,俊美的面庞上漾着三分真三分假的笑。
  如故不理,转身回走。
  “我见过你。”孤熙笑盈盈地跟在她身后,“七年前,郡主还是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转眼长成了漂亮的大姑娘。”
  如故停下。
  “没想到当年追着主上叫‘哥哥’的小姑娘,竟是越真的女儿临安。”孤熙停下转动着的笛子,直看着如故单薄的背影,真后悔当年没违背太子的命令,没一刀结果了那小姑娘,最终留下了祸患。
  如故转身,直直地望向孤熙的眼,如果这个人没有说谎,那么他是当年到丰城救小郎的黑衣人中的一个。
  “你想说什么?”如故看他的眼里,多了几分警惕。
  “他要外出执行任务,这是你离开的好机会。”
  如故想到刚才准备出发的兵。
  他说过,强者存,败者亡的游戏,不是谁都玩得起的……败者亡……万一他败……
  如故胸口猛地一紧。
  “他走后,我会安排好一切,带你离开。”
  “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孤熙凝视着她的眼,“郡主,这是难得的机会。”
  “你想要什么?”殇王要把她囚禁在这里,而他却背着殇王放她走,那么他一定有所企图。
  “我要他无羁无绊,而你留在这里,只会拖累他。”
  如故笑了,转身走开,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浪费口舌。
  既然他认为她会拖累殇王,要想解决这个拖累,只有一个办法,除掉她。
  他和雅夫人虽然心思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样。
  “难道你想永远被囚禁在这里?”
  “没有人喜欢被囚禁,但在这里,我起码可以活。可跟了阁下去,就是去鬼门关。”
  “我不会杀你。”孤熙笑了一下。
  “哦?”
  “你还有用处,我不过是要你远离殇王,从他的身边永远消失。”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消失。”
  “你可以不相信在下,但这或许是郡主脱身而去的唯一机会。”他从怀里取出一块绣帕,“如果你想好了,后晚之前,把这个绑在门外的岩桑树下,我就会知道你的心意。”
  如故瞟了那块绣帕一眼,不接。
  他把绣帕挂在身边树枝上,转身离去。
  孤熙走后,如故扫了眼绣帕,毅然离开。
  信他,不如信殇王。
  不管殇王目的何在,他用了那许多年的时间,教会她如何在各种恶劣的处境求生。
  她相信,他虽然混蛋,但绝不会想她死。
  身后一声轻咳。
  如故转身,“权叔。”
  “郡主,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来了人都不知道。”
  “叫我如故吧。”她到了这儿,除了老妪,也就只有和福权亲近。
  福权微微一笑,这么多年了,殇王都不曾另外娶妻纳妾,却独把她放在了龙祥殿。
  可以看得出,这姑娘在殇王心目中的地位。
  他冷落她,不过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
  然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
  他们之间的事,早晚会有个了结。
  “权叔,你找我有事?”
  “我是来告诉你,殇王要去打一场大仗,会离开一些日子。”
  如故只轻点了点头,不多问半句。
  福权看不懂自家殇王,同样看不懂这个少女。
  每一场战役都是鬼门关,谁也不知道,去了还能不能回来。
  明明感觉她对殇王有意,可是既然有意,怎么会听说他要上战场,却没半点反应?
  福权深叹了口气,背着手走了。
  那一晚,如故坐在龙祥殿外的长石凳上,定定的望着院门口,直到三更,仍不回房。
  她明明知道他在为出征做准备,不会回来,但还是这么等着。
  不管他们之间,再多的怨恨,她仍想亲口对他说,她希望他能活着。
  远处更声,敲过了一次又一次,浓浓的倦意渐渐袭来,如故强撑了好一阵,终于靠在石柱上沉沉睡去。
  睡梦中感到被人抱起,闻到她熟悉的男人味道。
  她拽紧那人的衣襟,低声梦呓,“哥哥。”
  “是我。”声音温柔得像是怕惊醒了她。
  他拂开她脸上被露水润湿的发,微蹙了眉头,这些年,已经不记得告诉过她多少次,夜深露重,如果没有任务在身,不要在外头久呆,她偏偏不听,今晚怕是又在外头坐了几个时辰,才弄成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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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对风晚各种支持的姑娘们,这文不会虐的,姑娘们放心。

  ☆、070 铁骨柔情(求订阅)

  她睡梦中,翻了个身,滚进他怀里,温暖的感觉瞬间把她包裹,她心安地笑叹了口气。
  殇王愣住了,他守了七年,从来没看过她这样笑过,这笑触动他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那缕柔情。
  他轻叹了口气,抱着她走进寝屋,放上他的榻。
  她感觉到他的手臂从身体下抽离,忙拽住他的衣襟,低声呢喃,“别走,我不要你死。”
  他搂在环在她肩膀下的手臂瞬间僵住,她在担心他,她没有恨不得他死去。
  眼里凝着的冰慢慢融化,换成浓浓爱意,握了拽住他衣襟的小手,柔声轻道:“我即便是要走,也会带上你一起。”
  如故轻嘘了口气,绷紧的身体随之放松,沉沉地睡去。
  他等她睡得安稳了,才从她身冂下抽出手臂,轻轻脱下她被露水打湿的衣裳,只留小衣,拉过薄被为她轻轻盖上。
  为她脱衣盖被,是她还小的时候,他常做的事,熟悉得不能熟悉。
  但现在做来,却莫名地撩起体冂内一撮邪火。
  他转到后面浴房,拧了一桶冷水当头淋下,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冂望却入骨附髓般蔓延开去,丝毫不见减弱。
  这是怎么了?
  她不到两个月大,就在他手中,吃喝拉无不是他一手拉扯着,直到她长到生活可以自理,懂得了羞涩,这样的日子才算结束,她的身体对他而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在他眼中,她就是一个孩子。
  他做梦都没有想过,她少女初成的身子对他竟是这样不能抗拒的诱冂惑,对着她,失控到连起码的理智都荡然无存。
  仰头背靠了身后冰冷的石壁,石壁透骨的湿寒渗入体中,许久才褪去让他烦躁的萌动。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如故,你真是我命中魔星。
  如故梦见儿时的时候,三支羽箭射向她的后心,小郎飞扑过来,把她抱入怀中,抬手正要拂开飞来的箭,却见人群中推出一个美丽的女子,她脖子上架着两把钢刀,他停下了所有反抗,只是目如止波地低头看了着她背转了身,三支箭直没冂入他的身体,血丝从他嘴角渗出,红得刺眼。
  凤承武挥起手中长刀,猛挥落,如故赫然惊醒,猛坐起身来,有风拂过,身上一片冰冷,才发现汗涅了一身。
  烛光摇曳,灯芯‘叭’地一声炸开几个火星子。
  凤承武已经死了,这是梦。
  如故长松了口气,往一旁的书案看去。
  他每次回来,除了睡觉,基本上都是坐在那书案后处理公务。
  她不指望他能回来,只是习惯性地看过去,或许内心还有一丝奢望,书案后空空无人。
  如故苦笑了一下,心底是她不能否认的失望。
  忽地,见他从屏风后转出来,披着件黑色暗纹便袍从后间转出,仍戴着面具。
  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几缕碎发俏皮地拂到前额,令他冷寒的眼里多了几分柔和,发梢的水珠一滴滴地滴在赤冂裸的匈脯上,性感而魅惑。
  如故怔了,恍然如梦。
  他见她神色有异,快步奔到榻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见她眼里残余的恐惧,“出了什么事?”
  “没事。”如故回过神,立刻察觉身上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只身只穿着一件小衣,再看面前男人半遮半掩在松袍下的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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