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第2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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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跟你。”
“没跟着我,为什么总走在我后面?”
他听出前面有只溜出来玩耍的小老虎,被母亲逮住,正在挨训。
按这个速度走路,等到了前面,正好可以和那双母子错开,不用惊扰它们。
至于该走在这小姑娘的前面,还是后面,他没想过。
姑娘见他没回答,以为他做贼心虚,被自己说中了。
哼一声,道:“我知道我长得很漂亮,但我不是你这种人可以乱打主意的。”
他哑然失笑。
这姑娘十四五岁的模样。
按凡人的眼光来看,是极美的。
不过,对于看惯了比人类美貌许多的魔和妖的他,那姑娘也只算得上端庄。
他身为魔君,多少女子想和他续一段情缘,他都没那心思,又怎么可能打一个凡界小姑娘的主意。
笑了一下,向前走去。
姑娘见他径直跃过自己,向前走了,反而怔了。
他真的不是跟着她?
望着男子从容的背影,迟疑了。
那么接下来,她回去呢,还是接着往前?
好不容易跑出来,就这么回去,又有些不甘心。
但再往前,万一这人真是坏人,那该怎么办?
站在原地,见他渐渐走远,没有停下的意思。
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往前走去。
这条路很静,看不见有人行走。
身边草丛里不时传来声响,像有野兽一类的东西。
她有些害怕,悄悄地追上去,和他保持着五步远的距离。
真有野兽,可以求救。
他一直没有回过头看过她,她慢慢安下心来。
偷偷地看他。
他的背影高大而笔挺,她那被称为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哥哥,和他一比,真是比到脚后跟去了。
她想,回宫后,得让哥哥少得瑟一点,把那和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称号赶紧摘掉,免得哪天见着他,脸不知往哪儿搁。
正胡思乱想,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过来。
她吓了一跳,也跟着停下,紧张地看着他,“你……你想要做什么?”
他学她,把食指压在唇上,轻‘嘘’了一声。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越加慌乱,见他没有向她靠近,而是看向前方,不由好奇,往前面看去,只见一只大虎带着只小老虎,站在不远处,向他们看来。
她脸色蓦地白了,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紧张地看看老虎,又看看前面高大的他。
他也没有动的意思,照这种情况,如果老虎扑过来,一定是要先咬他的。
这个发现,没让她心安,反而更加不安。
他长得这么斯文,老虎扑过来,恐怕只有被吃掉的份。
她不想他被老虎吃掉。
后悔空着手就出来了,没把鞭子带在身边。
如果鞭子在身边,就算打不过老虎,但也强过赤手空拳,只有挨咬的份。
好在老虎看了他们一会儿,就带着孩子慢慢走了。
他回头过来,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微微一笑,“可以走了。”
说完,仍自己走在前面。
她追上他,“你不害怕?”
“它没想要伤人。”
“你怎么知道?”
“它带着孩子,为了保护孩子,不会轻易动手,而且它不饿。”
婉茹想起老虎的肚子圆滚滚的,显然刚刚饱餐过,而且它刚才寸步不离小老虎。
“看不出,你蛮心细的。”
他笑笑。
婉茹见他温文尔雅,彬彬有礼,胆子大了起来,“你看见我一个人,难道不觉得奇怪?”
“为什么要奇怪?”
在魔界,大多数魔都喜欢独居,一个人走路,再正常不过。
“你就不怕我是什么妖魔之类的?”她想吓他一下,让他不敢对她有非份之想,然后,她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跟他同行到前面村子去。
身上没有一点妖魔之气的人类女子,会是妖魔?
身为魔君的他会害怕妖魔?
他简直是听见世上最好笑的事。
“难道你没听说过狐狸精,狼妖之类的?”
“狐狸精和狼妖还会害怕老虎?”
“……”
“这条路太静,你是害怕,所以想和我结伴吧?”
她脸红了。
他笑笑,转身前走。
她轻咬了唇,吓唬别人,却被别人揭穿,实在太丢人。
“不走吗?”他不回头,“再不走,可要天黑了。”
她怔了一下,高兴地跟了上去,“我叫婉茹,你呢?”
“云溟。”
“你要去哪里?”
“前面村子。”
“太好了,我也是去那里。”
他又不再说话。
她跟着他走了一段,觉得这个人好奇怪。
像她这样一个女子孤身上路,是很奇怪的事,可是他居然什么也不问。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去那村子?”
他到凡界已经有一些日子,但从来没有和人类有多的来往,自然不会考虑人类的问题。
回头,见她乌黑的大眼睛忽闪,突然想到他养大的那个小幼灵,不由地顺着她的话问道:“你为什么要去那村子?”
“听说那个村子里有一棵神树,如果能在那神树下许愿,就能得到神灵的庇护,会心想事成。”
神树?
他往前面望了望,面前煞气冲天,如果真有什么了树的话,只会是魔树,而不会是神树。
看来,这小姑娘要白跑一趟了。
“你也是去许愿的?”
“不是。”他从来不相信许愿的鬼玩意,有那功夫,他不如自己把事给办了。
“你不像这里的人,那来这里做什么?”
“找人。”
“哦。”
她从十二岁起,美名就传了开去,来南朝向她父皇求婚的人,多得能把南朝绕几个圈。
那些男人看见她,总是各种讨好,各种巴结。
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问他一句,才答一句,她不问,他就不会和她多说一句话。
他虽然也会笑,而且笑得极好看,但和别的男人看见她的笑完全不同。
她觉得,他看她像在看白痴,觉得她好笑。
这种感觉让她有些郁闷,却又偏偏不愿意闭嘴不再理他。
渐渐靠近村庄,云溟眉心微微一蹙,好重的妖气,妖气里带着浓浓的浊气,是他最不喜欢的气息。
另外,他听得出来,那村子里已经没有人居住。
侧脸睨了眼难得安静下来的少女,这姑娘到这种地方来许愿,还真是口味特别。
进了村,和他想的一样,一个人都没有,看得出来,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死一样的寂静。
村子很小,一进村子就能看见那颗参天大树。
枝叶极为茂盛,古藤缠绕,光看外表,还真有点神气。
不过,这确实是一棵魔树。
这样的树,魔界满大街都是。
是什么人能把魔界的种子带到这里?
云溟站在树下,感觉浓浓的妖气,潜伏在四面八方。
抬头向魔树顶端望去。
树杈上有一团极微弱光团,光团里趴着一只初生的灵兽,只有小猫儿大小,背上小翅膀软软地垂着,连毛都还没长齐。
真是幼小柔弱得让人心疼。
他感觉到的灵气,就是从这小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
原来这些妖想要的是他。
这小东西对妖来说,确实是一道罕见的美味。
只是它们顾忌魔树散发出来的魔力,不敢冒然行动。
它们在等,等太阳落山,妖气最盛的时候,攻击魔树,捕捉小兽。
他曾经借用一头灵兽的身体,养了五年的魂魄,对灵兽有特别的感情。
而且灵兽本来就是很罕见的生灵。
他没想到会在凡界遇见灵兽。
远处天边有极重的血杀之气。
看来这头小兽的爹娘遇上了麻烦。
要不然也不会把初生的小兽独自放在魔树上。
魔树能保得了它一时,难保一世。
他横竖闲着,不如在这里代小兽的爹娘守一阵,等他们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来接走小兽。
身边人影一晃。
见那个叫婉茹的姑娘,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地在魔树前跪下,磕了几个头,闭上眼睛念念有声。
还真当魔树是神树了。
他嘴角微微扬起,浮上一丝笑。
她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就为了做这无聊的事?
人类的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生物。
她声音极小,换成一般的人,不会听见她说什么。
但云溟的听觉远远好过人类。
却听她道:“求树神保佑,让我能嫁一个心爱的男人,不要成为皇家权益的祭品。如果不能和心爱的男人一起白头到老,就让我孤老一生。”
他身为魔君,平时想的都是魔族的存亡,从来没把心思放在情情爱爱上。
觉得情情爱爱这种事,除了浪费时间,没有任何用处。
但看着少女虔诚的样子,心里竟微微一动。
她与其说在许愿,倒不如说在给自己下毒咒。
不能和心爱的男人一起白头到老,就孤老一生。
真是个狠心的姑娘。
婉茹许了愿,站起身,看了看左右,眉头越拧越紧。
她根本没想到这个村子会荒成这样,连一个人都没有。
看向闲然站在树下的男子,道:“你说,你来找人的,可是,这里哪里有人可找?”
他指了指树顶,“找到了。”
婉茹抬头,望了半天,也没看见隐藏在树杈上的小兽。
以为,他是胡乱忽悠自己,有些气闷。
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得自己一个人回走。
走出几步,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狼嚎,脸色微微变,退了回来。
寻思着,能不能请他送她回去。
太阳渐渐西落,潜伏在附近的妖蠢蠢欲动,妖气越来越浓。
他睨了眼,不远处的姑娘,“要天黑了,不害怕?”
来路上,不过是清静一些,她都害怕。
一会儿天黑,这里会群妖乱舞,她还不得吓死?
“怕。”她老实回答,“你……能不能送送我。”
“我现在还不能走。”
“那一会儿你可以走了,能送送我吗?如果你肯送我回去,我爹一定会重重酬谢你的。”
他想了想,道:“可以。”
酬谢什么的,他不需要。
不过前面已经没有他想要去的地方,横竖要回走,多她一个同行,没什么所谓。
天慢慢黑了,风变得极冷。
婉茹抱着胳膊搓了搓,见云溟站在树下,动都没动一下,静得像没这么个人。
“你是在等人?”
“嗯。”
云溟望着天边血杀之气,血杀之气正在淡去。
看样子,小兽的爹娘不久就能赶来。
一阵风吹过,阴寒刺骨。
婉茹仿佛看见不远处的野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吓了一跳,不自觉得往云溟靠近。
云溟到人界这些日子,知道人类女子很少杀伐,比魔族的女子胆小怕事很多。
这个小姑娘身上气味更是干干净净,没有半血腥之气,应该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血杀之事的。
最后一丝晚霞在天边隐没,周围的群妖已经按捺不住,而灵兽像被什么事情拖住,最终没能赶到。
云溟轻抿了唇,脚尖一点,跃上树杈,把那头小兽抱入怀里。
无数妖魔快如闪电地扑来。
婉茹见黑影乱晃,像有千千万万的什么东西向她扑来,呼吸蓦地窒住,正想睁大眼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突然怀里多了样毛绒绒的小东西,接着头顶传来云溟的声音,“抱好了,别摔着它。”
她抱在怀里的是团小小的东西,小东西在她掌心里动了动,痒痒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能感觉到它的幼小柔弱。
下意识怜惜地抱紧。
一只手掌按住她的后脑,接着被按进男子温暖的怀里,眼睛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见,却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像青草一样清香的味道。
干净而舒服。
就像他的人一样。
她的心脏陡然收紧,整个人怔住,竟不知道躲开,静静地靠在他怀里。
扑上来的群妖被搅碎在他的剑影之中。
他用灵气撑起保护罩,血肉飞溅,却没有一点血污溅在她的身上。
只眨眼功夫,来捕捉小兽的妖魔被斩杀干净。
他手一挥,一地的血肉残渣化成灰烬,除了地面被血化成暗红色,没有任何撕杀过的痕迹。
他放开揽在怀里的她,“没事了。”
婉茹怔怔抬头,脸上火辣辣地像起了火。
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抱进怀里。
但她没有感觉到一点被轻薄的感觉,只有被保护的温暖感觉。
心房里像揣了只小鹿,四处乱蹦,让她羞涩而无措,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
她虽然什么也没看见,却感觉得到阵阵袭过的阴风,她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看向左右,却除了乱摇的草丛,什么也看不见。
正想问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