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第2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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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丹药作为它帮她种植蝶心兰的酬金实在吃亏,但对如故这个变态女人的水平,它不敢奢望太多。
如故落下窗木,让车厢变得隔音,问小开,“你真的没有他们的消息?”
小开摇头,连他都没有消息这件事,让他感觉不安。
他们几个是穿一条裤子的,如故不相信小开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向他靠近些,“你告诉我现在他们怎么样了,我告诉你那蝶心兰怎么来的。”
她可以告诉他,怎么挖出蝶心兰种子种成干净的蝶心兰,至于让蝶心兰怎么快速长成,不告诉他,他也奈何不了她。
小开确实想知道她怎么弄来的干净蝶心兰,但他和云末他们也完全失去了联系,他动用了自己的所有人脉,都没能得到他们的任何消息。
他们像是在人间蒸发了。
忽地感觉到车外一阵躁动。
如故扑到窗边,打开车窗,见晋宁方向卷起了层层火光,飞快打开车门,问护在车上的一二三四,“出了什么事?”
一二三四也是一脸的迷茫。
接着听见有人飞奔向萧越,“太子,晋宁失火,晋宁城里城外到处是火。”
“哪来的火?”
“说是地火,那火也神奇,只烧有蝶心兰的地方,所有蝶心兰被烧了个干净。”
萧越皱眉,若有所思。
如故眼皮莫名地跳了一下,回头却见小开一脸平静,并没有因为这样突然而诡异的消息动容。
关上窗,按住被小开拨得嘀哒轻响的小金算盘,“你知道什么?”
小开懒得理她,“我能知道什么?”
“你一定知道。”如果他什么也不知道,不可能没有半点反应。
“那又如何?”小开从她手下抢回小金算盘,“我跟你没熟到什么都要告诉你。”
“不熟?”如故眨了下眼,“抱过了,也摸过了,还不熟?难道非要做过才熟?如果你非要那样才算熟,我不介意和你做一做的。”
小开的脸黑了下去,后悔搭理了她。
如故鄙视地瞥了他一眼,“你告诉我,我告诉你我的蝶心兰怎么来的。”
“再加一亿六千金。”
“啥?”
“你告诉我那蝶心兰怎么来的,再加一亿六千金,我就告诉你。”
如故嘴角一抽,奸商,“能赊账?”
“不能。”
“滚。”如故怒了,他根本不会告诉她,又知道她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才故意说这话来堵她的嘴,防她一味纠缠。
小开嘴角抽了抽,把头转开,如果能走开,谁耐烦跟她一辆车。
如故重新推开窗,看着晋宁方向熊熊的大火,心头笼上一抹挥不去的阴影。
晋宁城中的火烧得邪门,城里城外的蝶心兰见火就着,片刻间烧得渣都不剩,而蝶心兰烧没了,火也就跟着熄灭,除了蝶心兰外,竟没烧去其他一草一木。
唯独晋宁城里那座奢华的宅府,被涛天的浓烟卷着肆虐的火焰整个吞噬。
因为四处起火,百姓们虽然没有人受伤,也没有财物损失,但这么一闹,个个守着水井,防着自己家着火,及时营救,不敢四处乱走。
那座从来没见过主人出入的大宅起火,自然无人问津。
火光中,一个戴着漆黑鬼面具,披着黑色斗篷的欣长身影从火光中漫步走出,手中盘龙枪枪尖仍淌着血。
只要再有一步,他就迈出门槛,却突然停了下来。
微抬起脸,平静地看向门外,火光在他面具上闪烁,说不出的诡异,露在面具外的唇薄凉而淡漠,他好看的唇角忽地微微一扬,勾出一抹讥诮的浅笑。
“本宫的这份见面礼,阁下可还喜欢?”
声音温润清宁,极为好听,仿佛他手中没有那把还在淌血的枪,而他身后也没有将地面染红的鲜血。
另一个穿着深紫色长袍,一身贵气的身影缓缓走近,厚重的大门‘哐当’一声,在他身后关拢。
俊美无匹的面庞被火光映红,阴郁的眸子沉得没有丝毫光亮,看不出喜怒。
他微眯了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殇王?”
云末微微一笑,“阁下来的突然,而这份礼也备得仓促,还望阁下不要见笑。”
云夕往他身后淡扫了一眼,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晋宁的最后一个点也被拔去。
他算到灵兽被伤,一定会到晋宁,所以这次到晋宁,一门心思都放在灵兽身上,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灵兽没捉到,却暴露了自己的分坛所在,一夜间被挑了个干净。
如果地宫派出大量的人手清理他的分坛也就罢了,连挑他三个分坛的竟出自一人之手。
这样的人,他只能想出一个。
“你是云溟的儿子?”
云末笑了一下,“叔叔后知后觉了。”
云夕仔细打量这位与他较量了多年,却没正面交过一次手的地宫宫主,突然发现自己以前有多大的失误,竟没想到一直在找的人竟会是殇王。
这个发现让他突然笑了起来,为这么多年来的失误感到可笑的同时,又有种野兽发现猎物的兴奋。
“还知道我是你叔叔,那你为什么弃我们族人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却帮着这些卑贱的人类?”云夕脸色微冷,“这些愚蠢的人类,毁了我们的水源,让我们的族人在那鬼地方生不如死,不是渴死就是被满是血腥的毒水毒死,这里这么干净的水,我们那里一滴都没有,而他们却可以任意挥霍,凭什么?”
云末默然。
他又何尝不想把这些干净的水送给自己的族人,每次下雪,看着眼前茫茫的一片纯净的白,都在想,如果能把这里三分之一的水带回去,该多好。
但,他带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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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情之深爱之切
云夕察颜观色,继续道:“我们为什么不联手,让这些愚蠢的人类俯首为奴,把我们的族人带出来,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
云末淡笑了一下,“掏心自问,叔叔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拯救族人,还是为了自己的野心?”
“那又如何,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族人。”
“族人,小侄要救,但不是叔叔的方式。”云末神情淡淡,“抱歉,小侄和叔叔走的路不同。”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逆我?”
“如果叔叔放手,小侄自不会与叔叔为敌。”
云夕盯着云末脸上那张鬼意森森的面具好一会儿,突然仰了头扬声大笑。
云末平静地看着,没有因为云夕的举动有半点动容。
过了好一会儿,云夕的笑声嘎然而止,“你可知道,逆我者的下场。”
云末微微一笑,“小侄与叔叔周旋了这么多年,还没正面交锋,又岂知胜负如何?”
“既然这样,你也就别怪我不顾血脉之情。”
云夕突然双掌翻飞,涛天的火焰被他吸了过去,卷成火团瞬间掷出,“受死。”
然火团不是飞向云末,而是冲向紧闭的大门。
厚重的大门,被气流冲开,门外站着面色惨白的如故。
强大的气流带着炙人的热气逼向如故,那力道大得让她无法动弹。
如故心往下一沉,以为自己这次必死,转开脸,把眼睛闭上。
云末面色一凛,闪身过去,用身体挡住如故,长枪横在胸前,挡住飞来的强大气流。
如故安静地等待死亡,突然听见面前一声低喝,那迫人的压力随之消失,她迷惑地睁眼,眼前是她熟悉的笔挺背影。
怔怔地望着咫前的笔直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分不出是什么滋味。
云末胸腔里气血翻滚,一股热血冲上喉咙,鲜红的血丝从嘴角溢出。
云夕奇怪地‘咦’了一声,眼里浮上一抹意外。
云末收起盘龙枪,修长的手指无谓地拭去嘴角血迹,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走向云夕,对身后如故连一眼都不看。
大门重新关拢,把如故关在了门外。
今天一战,他本来不能和云夕硬碰硬,刚才虽然拦住云夕致命的一击,却暴露了自己现在的弱点。
原该完美的一仗最终出现了败笔。
云夕眼底慢慢漾开一抹胜算在握的笑意。
三年前,他曾与一个人交过一次手,那人强大到让他震惊,如果不是那人体内元气和云溟不同,他都误以为是云溟回来了,逼得他躲缩在越国三年不敢有过大的行动。
他的这位侄子刚才接下他那一击的手法和气息,与三年前那人完本一样。
他敢肯定,三年前的那个人就是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
但对方接下自己那招的时候,他感觉到对方的元气和三年前相比,竟是天地之别。
三年前,他被对方伤在掌下,如果不是逃的快,能死在对方手中。
他用了三年时间,才恢复元气。
按理,他三年没有任何长进,对方应该更强大得可怕。
可是,他竟伤在自己还没尽全力的一击之下,三年之后,对方变得如此不堪,让他觉得意外。
如故反应过来,飞扑上前,用尽了全力,也推不开被大火烤得滚烫的大门。
贴在门板上,只听见里面飞砂走石的声音里不时伴着物件碎裂的声音,她看不见里面情形,却能想象到里面将是如何激烈的一场血战。
她离晋宁越远,心里越加的不安,强烈地想返回晋宁看看。
最终以小解为借口,偷偷溜了出来,返回晋宁。
晋宁城外到处是火,乱成了一片,家畜和马匹乱窜。
她拽住一匹不知主人的马,快马加鞭的赶回晋宁,只觉得火光冲天之处有什么在召唤她,她想也不想地直奔向这座失火的大宅。
刚跳下马,大门就被强大的火焰气流撞开。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竟会在这里看见云末。
更没想到她来到了这里,却只能在门外干着急。
那种无力感让她不知所措,就在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听见大量的马匹声传来。
如故抬头看去,见萧越带着自己的亲兵匆匆而来。
萧越看见站在台阶上的如故,而门里浓烟卷卷地冲上天空,即时变了脸色,在马屁股上加了一鞭,急奔过来。
到了近前,也不等拉住马,跃下马背,落到如故身边,“出了什么事?”
“救救他。”如故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抓住萧越的风袍衣襟。
“谁?”萧越第一次看见如故这样六神无主的模样,吃了一惊。
如故唇哆嗦了一下,看向面前紧闭的大门。
门里已经被火焰吞噬,萧越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如果贸然跳进去,只怕没等到救人,已经被烟子熏死。
向身后赶到的亲兵一挥手,“把门撞开。”
他身边的亲兵,都是跟着他久经杀场,破池攻城的战将,这种寻常府宅的大门不过转眼间就被撞开。
浓烟滚滚而出。
在萧越他们到来的时候,里面打斗声突然消失,如故急切地想知道云末是生是死。
不等烟子散去,猫低了身子,冲进门去。
萧越怕她有所闪失,直接从如故头顶跃过去,抢先进去。
里面能烧的已经烧得七七八八,院子里七零八碎,毁得不成样子,依稀还可以看出之前打斗过的痕迹。
如故焦急地飞快看过院子里每个角落,却不见人影。
刚才只看见云末的一个背影,他进门以后,大门立刻关闭,她不知道门里是什么人,有多少人。
但从能听见的声音可以断定,里面是一场血战。
她顾不上被火烧红的地面烫穿鞋底,往里面找去。
入眼却竟是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如故的心脏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在那些已经无法辨认的尸体上一一看过。
“你到底在找什么?”萧越一直紧跟在她身边,视线没离过她的脸,这样焦虑不安的模样,他从来没有见过。
如故最终没能在死人堆里找到刚才看见过的染血紫金枪。
“我可能弄错了。”
如故嘴里说着可能弄错了,但一双眼仍没离开那座院子,把已经看过不知多少遍的角落看了又看。
萧越眉心拧起,却什么也没问,也不催促,只是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这是他们上一世的职业习惯,同时也给对方足够的隐私空间。
直到衙门的人来把烧毁的宅子里的尸骨一一清理出来堆放在一处,仍没有如故刚才看过的那把盘龙紫金枪,才闭上被火熏红的眼,松了口气。
萧越伸臂过来,环上她的肩膀,把她揽了过去,“如故,你到底要我担心到什么时候?”
“这不是你以前的作风。”如故去小解,半天不回去,自然会惊动护送的萧越,按照前世的做法,他应该装作不知道,继续前行,而她办好自己的事,自然会赶过去重新归队。
萧越默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