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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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奉命嫖—妓。”如故怒了。
“你可以把除芙蓉以外的姑娘嫖个遍。”止烨干咳了一声。
“把除芙蓉以外的嫖个遍,我还能站在这儿吗?”如故杀人的心都有。
“高志平小子哪管你能不能站在这里,只管你动没动他想要的女人。”玉玄拍了拍如故另一边肩膀。
“可是这么重的活,全让我一个人做,是不是过分了?”如故叫苦。
玉玄睨了眼地上的泥灰,“又不是大姑娘,这点活,算不上多重。”
如故委屈心道:就是大姑娘……
“不重,你来试试。”
“才做的新衣服,不能弄脏了。”玉玄提了提身上衣裳。
如故气塞,恨不得把他连衣服一起和进泥灰堆里。
“你自求多福。”止烨嘿嘿一笑,勾着玉玄的肩膀走开。
等那二人走开,无颜出现在拐角处,一身粉红的绣金丝袍子,手中把玩着把金缎面折扇,眼里噙着三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如故丢掉铁锹,手撑了下颚,坐在一边,望着那堆泥灰眼珠子转乱。
视线落在一边的一条枯藤上,眼睛一亮。
把枯藤打横拉过路面,绕过对面一棵小树,绑在另一棵小树上,用土松松地埋了,又撒了些泥灰在上面,掩去痕迹。
做好这些,她大摇大摆的四处闲逛。
如故不干活的消息,很快传到高志平耳朵里。
高志平立刻带了狗腿子去找如故,能这么快找到机会收拾如故,他觉得很痛快。
到了后院,远远见如故坐在树下打盹,冷笑了一声,加快脚步,一脚踩在枯藤末梢上。
枯藤受力,拉动小树,小树弹开,把别一条藤条拽了出来。
他急着收拾如故,没留意脚下,被突然弹出来的枯藤。
脚下一绊,向前扑倒。
高志平是练武人,身体一失去平衡立刻察觉,正想稳住身形。
紧跟在他身后的狗腿子没料到他突然收脚,直接撞在他后背,把他一推。
高志平再也站不住脚,向前跌倒下去。
他身后的狗腿子也跟着滚下。
几个人一起摔进面前的泥灰堆里,高志平是被压在最下面的一个。
如故以最快的速度把枯藤拽了回来,丢进身后树丛。
高志平一帮人滚了一身的泥灰,从地上爬起来,往地上看去,却什么也没看见,仿佛刚才觉得绊了一下,只是幻觉。
抬头见如故正一脸关切,急匆匆地跑来,“庄家,你没事吧?”
高志平怒不可遏,恨不得一拳打烂面前这张如花似玉的脸。
但周围义员听见动静纷纷跑来查看。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高志平再怒,也不能当着这些义员的面,揍正在向他献殷勤的如故。
只得强压怒气,冷道:“人家都在干活,你做什么偷懒?”
如故无辜地眨着大眼睛,“庄家要我和泥,我已经和好了。”
高志平怔了一下,低头,脚下有泥灰果然都已经和好。
如故把活干完了,高志平再是怒火冲天,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恨得牙痒痒,“做完了,也该去做些别的,哪有就这么闲玩着的?”
“我有去找活做,可是兄弟们都说快完了,没什么可以分给我做的。”
高志平没能找到如故的麻烦,反而自己丢了这么大的一个脸。
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险些被活活气死。
他父亲是石海村的兵部尚书,握着兵权,他在石海村横行霸道,几时受过这气。
再压不下怒气,一把抓住如故的衣襟,另一只手握了拳就要打下。
如故冷下脸,“庄家想带头破坏云秀坊的规矩?”
在高志平眼中,对方只是一个边远小国的人,打了就打了。
高志平的跟班,突然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角。
高志平转过身,见玉玄抱着大刀黑着脸站在身后,而止烨指间转着一支短笛歪靠在一边树杆上,看着地上的蚂蚁搬家。
而萧越和莫子卫正朝这边走来。
高志平虽然有个兵部尚书的老爹,这几个人绝不是他父亲的权势可以打压的。
而这几个家伙处处维护李然这个贱人,如果当着他们的面打李然,他们恐怕不会袖手旁观,动起手把事情闹大,后果就不堪设想。
大丈夫能屈能伸,等没有人的时候,再收拾他不迟。
高志平的拳头在半空中停住,抓着如故衣襟的手松开,给如故理了理衣襟。
“你衣服脏了,我给你拍拍。”
如故拂开他的手,“如果庄家没什么事,我想回去休息了。”
“好。”高志平让出路,心里却更把如故恨之入骨。
虽然得罪高志平,会有不少麻烦。
但好在能来云秀坊的人,就算没权没势的,也都是各国有才能的人。
不管哪一个出了事,他们的君王都不会随便算了。
所以云秀坊的规矩,没有人敢公然破坏。
如故呆在这里,只需要防着高志平打闷棍,别的不用理会。
等三生石碎片到手,这些账,她一笔一笔地和他算回来,揍得他满地找牙。
供义员住宿的每个院子都有水井。
所有义员洗脸,都在水井里打水。
因为女扮男装的缘故,如故进了云秀坊的这三天都避免洗澡。
这时一身的泥灰,脏得不像样子,不洗不行,回屋取了衣服去了澡堂。
云秀坊洗澡只有大澡堂。
澡堂里也很注意保护隐秘,修了两排格子屋,不管高矮胖瘦,进了格子屋,绝对看不见人家的小弟弟。
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弟弟长得不好,被人嘲笑。
不过保护措施只限于下半身,上半身绝对一览无遗。
如故站在澡堂门口,犯了愁,她不但下半身是隐私,上半身同样是隐私啊。
忽地听见无颜的声音从澡堂外传来,“阿根,暖房的甜瓜快熟了吧?”
如故没有脱衣服,如果是别人,她不会在意,但如故一想到无颜那别有用心的笑,全身神经顿时绷紧。
如果被无颜看见自己在这里,却不洗澡,一定会看出蹊跷,说不定就猜出她是女扮男装。
看向左右,却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暗暗叫苦。
悄悄从门缝里看出去,只见无颜侧身站在门外,正跟一个下人打扮的人闲聊。
“再有三几天就可以吃了,坊主说了,等甜瓜熟了,给各房的公子们都送些去尝尝鲜。”
“既然这样,你怎么四处乱走,不在暖房看着。”无颜风骚无比地摇着他的金骨扇。
“这瓜不难种,每两天早上浇一回水,就不用再理会,过几天自己就能熟。”
“是吗,那我就等着你的甜瓜了。”无颜向澡堂门口睨来。
如故立刻离开门缝。
无颜嘴角微微翘起,向前走开。
“公子好走。”下人送走无颜,也转身离开。
如故四处闲逛时,也看见后院有一间暖房。
那个暖房靠着一个热水泉来升温。
暖房里的瓜果是用来奉送给各国君主的。
所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每天只有负责种植这些瓜果的人定时进入打理瓜果。
到了晚上绝对不会有人出现在那里。
如故眸子一亮,暖房有现成的热水,可以好好地洗个澡,洗了个脸,出了澡堂。
一条手臂横来,搭上她的肩膀。
如故吓了一跳,看清身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松了口气。
“怎么不洗?”玉玄看了眼如故手中拿着衣服。
“没热水。”
“不应该啊……”
“我说没有就没有。”如故耍无赖。
玉玄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并不关心是不是真的有热水,“既然没热水,先吃饭去。”
这时已经天黑。
如故肚子也饿了,加上刚激怒了高志平,还是带着这个护身符比较安全。
没有反对,跟了他一起去了饭堂。
他们刚刚走开,高志平和他的几个狗腿子从角落出来,脸黑如锅底。
他听说如故去了澡堂,想乘如故洗澡的时候,进去狠狠地揍她一顿。
匆匆赶来,远远见无颜站在门口,没敢走近,等无颜走了,正想靠近,如故居然从澡堂里出来了。
本打算上前,把如故给架进澡堂,结果玉玄从房顶上跳下来,把如故给弄走了。
难得的好机会就此泡了汤。
“老大,怎么办?”
“还能再怎么办?明天继续盯着。”
高志平恨得磨牙。
玉玄和如故一个房间,两人一起离开,今晚是不可能再找到机会收拾如故,只有另找机会。
高志平一帮子走远,澡堂外不远处的树下传来极轻极冷的声音。
“无颜这是要做什么?”小开把小金算盘摇得‘刷’的一声。
“无聊闲得慌。”接着传出云末云淡风轻的声音。
“你不管?”
“我若插手,他更更来劲,倒不如这样,他自己折腾得没趣,也就会罢手。”
树后重新安静下来。
如故一身脏兮兮的,没什么胃口,扒了两口饭,就放下碗筷,起身离开。
玉玄忙丢下碗追了出来,却不见了如故的人影。
如故到处闲逛了一阵,等云秀坊的人都进了房,才偷偷向后院而去。
这时天已经黑尽,后院静得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前来云秀坊的人,基本上都是有素质的人,就算没素质的,都要装得有素质。
偷鸡摸狗的事,一般不会有人做。
再说,云秀坊里聚集着各地最优秀的遁术师。
再精巧的锁也锁不住这些遁术师。
于是,暖房也只是用最普通的锁象征性地锁一锁,以此来告知众人,这里禁止入内。
如故很轻易地打开锁,进了暖房。
暖房里的热水泉的水很热,不能用来浇瓜果。
另外架了竹筒,从山壁里引了山泉水进暖房,用一个半人高的大石缸存水。
拨开大石缸下方的木塞,就可以放掉缸里的水。
如故放掉一半冷水,又在热水泉里提了热水,倒进大石缸。
如故有每天沐浴的习惯,几天没洗澡,早就浑身难受。
望着面前雾气腾腾的热水,高兴得小脸发红。
以后的洗澡问题,总算可以解决了。
飞快地脱掉满是泥灰的脏衣服,翻进大石缸,被热水一泡,舒服得半眯了眼。
捧了捧水,浇到脸上,越加惬意得长舒了口气。
紧接着发现脸上紧绷感瞬间消失。
如故低头看向水面投影,发现自己的脸竟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微微一怔,抬头看去,发现热水泉中立着两支石钟乳。
原来如此。
如故不以为然,反正带着易容药,等洗完澡,可以重新擦上易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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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颜握着折扇在屋里转了几圈,推开窗望了望天色,折扇轻敲手心,嘴角慢慢勾起,“是时候了。”
打开房门向后院暖房而去。
这时,玉玄已经到了后院。
他怕如故被高志平的人打闷棍,尽往平时不会有人的地方找。
隐约见暖房亮着灯,心脏突地一跳,以为李然被高志平抓住弄到这地方。
放轻脚步上前。
暖房的门锁被打开,挂在门上。
玉玄耳朵贴着门板,却除了偶尔的水声,再听不见别的声音。
越是没有动静,玉玄越是担心。
无声地推开门,闪身进去,藏在瓜藤后,探头看去。
首先看见的是放在花架上的干净衣裳,接着看见如故白天穿的那件满是泥灰的外袍。
玉玄更认定如故出事了。
下意识地握紧刀柄,看向暖房每一个角落。
却没看见一个人,视线最后落在前面的大石缸里。
突然看见水面一动,水里钻出一个人来。
一双小巧秀美的手捂着脸,看不见长相,肌光赛雪,如黑缎般的长发在水面上漂开,美得如同水中仙子。
玉玄呼吸一窒,立刻反应过来,李然不是被人绑架,而是跑到这里来洗澡。
可是有澡堂不洗,半夜三更地躲到这里来洗澡太诡异了。
玉玄没来得及多想,视线不自觉地往下,看见她手臂下胸脯浑圆隆起,那样饱满的胸脯绝对不是男人能有的。
玉玄虽然没看见过赤裸的女人,也瞬间明白自己看见了什么。
李然是女人……
玉玄慌乱中正想退开。
又见缸中人捂在脸上的纤纤玉手向两边分开,拂开耳边墨发,露出一张秀丽清雅的芙蓉脸庞。
玉玄一屁股坐倒在地,整张脸都白了。
心脏怦怦乱跳。
李然不但是女人,还是如故那小魔女。
玉玄打了个寒战,捂了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蹑手蹑脚地爬出暖房。
小心翼翼地把门重新关拢。
只觉得眼前发黑,小魔女真是阴魂不散。
想到与她同房三天时间,欲哭无泪。
轻手轻脚步下台阶,突然见急匆匆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