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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

凰图凤业-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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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离忧抬头,恭恭敬敬等待聆听教诲,没想到童如初薄唇一抿狡黠浅笑,甚至孩童般调皮地眨了下眼。
  “喜欢小情的话,要早点说出口才行啊!”
  ※※※
  碧笙被关在房内整整月余,除了来送饭的君子楼子弟几乎见不到其他人,更别提温墨情。
  尽管逼婚一事主要策划者是宋子界和展千言,但秋逝水认定根源在于碧笙故意抱怨歪曲事实,赶回楼中将碧笙臭骂一顿责令闭门自省,对另一位当事人温墨情则采取了宽松政策——这是在秋逝水某夜拜访谪仙山之后的决定。
  闹了一大场内讧风波后,温墨情终于有时间忙碌正事,先是迅速安排人手追踪尹钧白下落,而后派人去往安州接走马巧儿和穆兰荷,一路送到家乡辰州;再之后温墨情手书一封直送帝都呈到皇帝面前,非但没有为自己与巾帼军余部联系的行为开脱,反而提出昔年巾帼军被判定为叛军遭到绞杀、主将童如初被处刑乃是天大冤案。
  按理说温敬元大可挥挥手撕烂信件,继续追究温墨情勾结叛军余孽罪名,无奈除了力挺儿子的定远王外,包括二皇子温墨疏、四皇子温墨峥在内的十余位重臣国戚都对巾帼军案子提出质疑,硬逼得温敬元下令旧案重审,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当然,皇帝的脸不是轻易能打的,这一通闹下来,温墨情作为皇帝心腹的身份算是彻底毁弃了,从此站于温敬元对立面。
  十多年前的案子追查起来十分不易,帝都那边主办此案的温墨峥焦头烂额,这边温墨情当起甩手掌柜再不过问,更多精力放在对霍斯都帝国的深入调查上。
  巾帼军被剿灭后,有霍斯都族人和桑英交往甚密,却又突然消失;数年后,霍斯都帝国贵族慕格塔氏隐姓埋名进入渊国,赫连茗湮出人意料行刺渊皇未果,同样来得突然走得迅速;而今,与渊国素无往来的霍斯都帝国派出赫连茗湮作为使者出使,且奇怪地坚持去往青莲宫暂住。
  这些事件是否存在联系?霍斯都帝国可有阴谋在酝酿?赫连茗湮于其中扮演着何种重要角色?
  温墨情要查的就是这些。
  因着童如初从中说和,秋逝水和楼浅寒等人终于不再针对言离忧,这让身处巨大解谜工作中的温墨情多少卸去些压力,在君子楼中凝眉远望山岚涌动时,脑海里除了霍斯都帝国外再无其他,是而并未去考虑逼婚风波过后仍可能存在的隐患。
  君子楼仅有的两间闺房之一,饭菜已冷的托盘安静放在门口。
  “小丫头,我要进来喽!”沐酒歌敲了敲门,没人应声,稍候片刻推门走入。
  碧笙一向吵闹出名,逼婚事件后却沉默得仿若不存在,楼中子弟都明白她有多难过,因此从没有人提起那件事,却也没有人敢来安慰,生怕一句不小心再将她惹哭。
  让娇俏可爱的小师妹落泪这种事,君子楼中没几个人做得出。
  沐酒歌在闺房外间徘徊许久,见碧笙没有出来的意思只得走进卧房妆奁边,宽大手掌轻轻抚过闷声哭泣的碧笙那头散乱乌发。
  碧笙对沐酒歌熟悉到不能再熟,她知道第一个来安慰她的人一定是这位看似不拘小节却比谁都心细的师兄,脑后那抹温热似乎也证实了她的猜测,不过她没有想到,沐酒歌一开口,立刻将她倾诉伤心的微末希望击碎。
  “小丫头,师兄知道你喜欢墨情,可是有些事你做得实在不怎么干净,以后不可以这样了,懂吗?”
  满心哀凉化作恼火,碧笙挂着泪花愤怒抬头:“我做什么了?逼婚的事又不是我筹划的,是宋师兄和展师兄他们看不过才替我出头的啊!师兄不要我了,沐师兄也要护着那妖女来欺负我吗?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你们都不帮我……”
  一声声责怨满是辛酸,愈发哀婉。
  沐酒歌短暂沉默,放下手舍去惯有的嬉笑表情,垂眉淡问:“我去信问过大丫头,她说这几个月并没有见过你,更不曾告诉你有关墨情的事,那么,你是怎么知道墨情和言姑娘在安州的?还有钧白,他和你一起失去踪迹,如今你平安归来,就一点都不担心他么?莫非是因为……你早知道钧白出了什么事?”
  碧笙心口一慌,手腕轻颤,两只铜铃发出清脆响声。

第208章 交谈之请

  乓啷一声,圆凳翻倒在地。
  “沐师兄什么意思,怀疑我吗?认为是我对钧白做了什么?”碧笙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朱唇不停颤抖,双手撑着妆奁怒目含泪。
  沐酒歌摇头:“我只是好奇你的举动罢了。墨情的踪迹一向飘忽不定又十分隐秘,若不是大丫头告诉你,你是怎么了解他行踪的?你应该知道,墨情身在朝廷危机四伏,朝廷有不少人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也只有这些人会使些卑鄙手段去追查墨情行踪,所以我不得不稍作怀疑。”
  “我、我自然有办法知道师兄行踪!非要把什么秘密都告诉别人才行吗?”碧笙有些慌,却还是咬紧牙关矢口否认,“钧白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不是已经派人去找了吗?总不至于让我亲自去找吧?我也有我的事要做啊!”
  碧笙的反应过于激烈,沐酒歌没有继续逼问,浅浅叹息退到门口,脚步稍稍停顿。
  “丫头,走错一步不可怕,可怕的是继续错下去。如果不想让墨情恨你,以后就别再做傻事了,感情这东西强求不来。钧白我们会努力去找,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同门一场,师父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们互相怨恨。”
  沐酒歌悄然离去,卧房归于无声。
  碧笙仍伏在妆奁上娇躯颤抖,过了许久才缓缓抬头,杏目星眸寒光泛泛,恨意涛涛,视线慢慢转移到手腕间叮当作响的铜铃之上。
  “没有你……没有你就好了!”
  满含憎恨的低语并不响亮,门外的沐酒歌依然听得清晰,将沧桑风霜深藏的面颊露出一抹无奈苦笑,更多的则是怅然担忧。就在沐酒歌离开碧笙房间后不到半个时辰,君子楼外喧闹顿起,已经忙到不行的沐酒歌赶到前门时,愈发觉得头痛欲裂。
  宋子界和展千言都与碧笙一样被罚闭门思过,是而住得较近又闲来无事能及时赶来的只有沐酒歌一人,余下尽是普通子弟,不过这并不妨碍众人认出门口被孤立围观的人是谁。
  “沐少主,这、这人不会就是青莲王吧?!”有头脑快的君子楼弟子指着言离忧,惊诧地向沐酒歌大声询问。
  君子楼大门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守着秋逝水这个通晓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的奇才,玉穹山上无数机关阵法足以困住绝大多数外人,而言离忧显然不属于君子楼,那么能毫发无损通过各种机关阵法来到君子楼的女子,也就只剩下那位和破军少主温墨情纠缠不清、奇迹般“死而复生”的青莲王了。
  沐酒歌没有理会其他子弟询问,拨开人群快步走到言离忧面前,一脸苦笑挤出眼角几丝皱纹:“言姑娘,你是嫌我们君子楼不够乱码?你要是想墨情了,来信说一声我让他回去就是,何必亲自跑到这里来惹祸?”
  “我不单单为找温墨情而来,还有些其他事。”言离忧才一到君子楼正门就被当成怪物团团围住,心里正烦闷着,见来人是沐酒歌不由生出几分亲近感。快速扫了眼周围目光不善的众人,言离忧压低声音:“麻烦沐大侠帮忙引荐,我想见见秋楼主,有许多话要当面说个清楚。”
  大声喝散指指点点的君子楼子弟们,沐酒歌深吸口气把言离忧领到一旁,散漫语气里揉进几分微末抱怨:“墨情的臭脾气就是童叔叔给惯出来的,如今童叔叔又怂恿言姑娘跑来这里,这不是故意给师父添堵吗?我看言姑娘也别去找师父了,有什么事我替你转达给墨情,或者我把他叫来也可以,能不兴师动众的事还是悄悄解决吧。”
  “见到他又能怎么样?他会跟我说自己有麻烦吗?况且我也不能总背着莫须有的罪名东躲西藏,如果秋楼主不点头同意,我和他——”意识到自己激动之下说了太多,言离忧急忙闭口,可惜为时已晚,精明的沐酒歌仅从寥寥数语中就嗅到许多重要信息。
  “唔,言姑娘和墨情怎样了?”沐酒歌明知故问,旋即笑吟吟挤眉弄眼,“我说呢,难怪童叔叔会把上山的道路告诉你,原来言姑娘和墨情已经‘关系匪浅’了啊!既然言姑娘心意已决,这件事就好办多了。放心吧,要去哪里我带路!那……言姑娘打算先见墨情还是师父?”
  言离忧沉默少顷,视线掠过高耸的君子楼主楼,回到沐酒歌面上时更显坚定。
  “先去见秋楼主吧,温墨情……只要知道他没事我就放心了。”
  ※※※
  对被旱灾困扰两月余的帝都凤落城而言,这一天实在美妙得难以言喻,甘霖带来生的希望,也带来又一场喧闹风波之后的安定。
  温墨峥像孩子一样在大雨中欢呼,整个天阙殿院落只听得他的笑声、喊声,房门口静立的温墨疏也在笑,却是完全不同的平淡温雅。
  他也想陪着弟弟一起欢呼雀跃,只是,没有那么多气力。
  “殿下,进去吧,二皇子有些着凉了。”君无念撑起伞拉住温墨峥轻劝,温墨峥立刻收起喜色换上担忧表情,急匆匆跑进房内。
  “二哥,快进里间!你看你,又开始咳了!”心疼地扶住站立不稳的温墨疏,温墨峥似是想要把兄长身上担负的所有重量都接过来,成为他最可靠支柱。
  当然,他心里明白,长大之后的他们再回不到彼此支撑的儿时生活。
  温墨疏在温墨峥的搀扶下咳着回到里间小堂,喝杯热茶长出口气:“无碍,吸了几口凉气,喝些热茶便压下了。对了,墨峥,锦……唐姑娘怎么样了?”
  “挺好的,现在就在珑心殿住着,敬懿皇后还特地让人送了许多衣饰用品过来,一切都照亲王王妃标准置办。”提到唐锦意,温墨峥又开始兴奋,话匣子打开便关不上,“那天下人告诉我说锦意被宫里人带走,险些吓掉我半个魂儿,心急火燎赶进宫里才知道,原来父皇只是把她安置在珑心殿想给个正式名分而已,并不是要罚她。我本以为父皇会反对我和锦意的婚事呢,没想到父皇如此支持,甚至主动提出让锦意以侧妃之名享正妃待遇,这些啊,以前我想都不敢想呢!”
  温墨峥开口称赞温敬元,这让温墨疏心里颇为别扭,面上却表现得毫不在意:“如此不是很好么?与南庆国的联姻并未受影响,唐姑娘又得皇上亲口允诺以正妃之礼相待,皇上能如此大度,远远出人意料。”
  不等温墨峥开口,君无念眯着细长眼眸浅笑:“二皇子耳聪目明总能发现蹊跷,不像我们殿下,满脑子只想着高兴,什么警惕谨慎都丢了。”
  对两位名声在外的皇子,温敬元一向戒备排斥,怎么会突然之间宽和相待?何况温墨峥要娶的人是唐锦意,曾册封贵人承过皇宠的人,以温敬元的狭小气量,不予追究反倒极力安排,实在让人难以心安。君无念和温墨疏都惯于仔细思虑、权衡利弊,越想越觉得事情古怪,也就只有温墨峥幸福冲昏了头,连最起码的谨慎都一股脑抛弃。
  “君老板可有时间谈谈?”前来探病兼告知“好消息”的二人要离开时,温墨疏忽然开口留下君无念,温墨峥深知兄长不会做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是而没有阻拦甚至怀疑,独自一人先回珑心殿。温墨峥走后,温墨疏一直刻意绷着的淡漠面容卸下,淡淡一声叹息:“墨峥耽于情事有所疏忽,还请君老板更加小心照料,皇上的心思,绝对不止墨峥想得那么简单。”
  “如果是皇上本人意思,或许还有简单的可能,可宽待唐姑娘的建议是连丞相提出的,想要简单视之自是不可能。”君无念四下扫视一圈,稍作好奇,“怎么不见楚公子?这件事,我本想听听他的看法来着。”
  温墨疏苦笑:“楚辞时不时要去南边一趟为我取药——这要命的东西,他从来都是亲自行动不敢大意的。”
  君无念若有所思点点头。
  他明白温墨疏并非在炫耀楚辞的忠心,他的病,的确严重到需要万分谨慎的地步。温墨疏之于楚辞,与温墨峥之于他的关系不一样,他是为报恩从心底想要辅佐温墨峥实现愿望,而楚辞……
  君无念猜不透楚辞到底有什么目的,但绝对不是像他这般忠于某人,这点从楚辞各种计谋上就可看出——倘若真心为温墨疏好,楚辞怎会逼温墨疏割舍所爱之人?而他不同,当温墨峥红着脸说想要娶唐锦意时,他惊讶过反对过却最终妥协,不是去逼温墨峥放弃挚爱,而是逼自己寻找解决难题之法。
  “二皇子也不容易啊。”突兀地,君无念一声感慨。
  先走一步的温墨峥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谋士正万千慨叹,一心只想着早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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