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容琉璃梦-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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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璃也从胖乎乎的小肉球出落成窈窕淑女,必然无论何时,一露面,便是君子好逑啊!
“雪姨,你休要再跟我提这事,否则,我便叫火灵鸟烧了你在昆仑山上的雪宅!”菀璃一袭淡紫色及地长裙,裙身缀满凤凰的羽毛,深浅不一的紫色蚕丝线将羽毛勾勒得异常逼真,腰身是用轻盈的薄蚕轻纱带子束着,在腰侧打个蝴蝶结,轻纱带子亦随风飘动,衬得整个人都灵动起来。
依旧如水般的眸子此刻正圆圆的瞪着,两颊粉粉嫩嫩的肌肤附上一层好看的红晕,怒火中烧又带些害羞的样子真真是惹人爱。
“璃丫头,你别跑嘛,雪姨保证这次相亲的对象是聚天地之精华于一身的完美男子,集天下之美于五官体态啊!丫头你不见会后悔一辈子的!”被称作雪姨的女子本是神界掌管三界飞雪的雪神,雪飘舞上神,而此刻正大喊着轻松的追在菀璃身后,其实,看样子不过是二十出头,一身圣洁的雪白色衣裙,端庄高雅,精美的妆容,美艳而不俗,恰恰是多一分不精少一分不美。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惊艳绝色的大美女却是天生喜爱做媒婆,整日闲来无事,便追在菀璃屁股后天天不重样、如数家珍般的介绍各种男人,只可惜,全是一堆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大草包,要么就是在三界中都堪称“极物”的祸害。
菀璃在迫于长辈的威压,不得已才勉勉强强会了两次面。
第一次,约会地点定在昆仑山冰帘洞。菀璃倒也无畏,直接到了漆黑的洞底,却不想,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将冰帘洞里的冰桩震得四分五裂,菀璃惨白着脸掠出洞口,平息了口气,咬牙切齿道:“冥界锁魂的小鬼都不及他可怖,自己竟还伸舌瞪眼扮可爱,吓死人不偿命怎么着!”
第二次,雪姨陪同,相约在千水湖畔,菀璃远远一望,竟也觉得那人是仙衣飘渺的美男子。此人一副怡然自若的样子,在湖边摆了方桌,沏了上等香茶,分别倒在三只精致的瓷杯里,神态动作如同神界下凡的仙子,美若天仙,似是看不真切,菀璃竟有些自愧不如的感觉。雪姨在一旁洋洋得意,不停的碎碎念着。菀璃身形一晃,便在方桌前坐定。
“公子好雅致!”说罢,便伸手捧杯凑到嘴边浅尝了一小口,“果然是好茶!”却不料,那人竟嫌恶的皱皱眉头,“公主殿下不知品茶之道吗?”闻声,菀璃顿时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此人当真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啊!声音竟比她养的那只鹦鹉妖更加尖细婉转啊……若是要她在这般声音下呆上个一两年,恐怕菀璃的耳膜就要被刺得千疮百孔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菀璃全速施展身法,眨眼间,竟连雪姨都没注意到,菀璃已逃得不见踪影!
雪姨搭桥的两次相亲已在菀璃的逃跑中落下帷幕了。
第十六章 摆脱风雪上神
如此这般,雪姨仍旧不死心,闲来无事,干脆搬到昆仑山‘安营扎寨’,菀璃是苦笑连连,只好多次到父王那里软磨硬泡,想要将堂堂雪上神请出这小小昆仑山,也让她可以落得个清净日子,可终究她小小仙兽没有风雪上神的神威,能使得昆仑王对其如妹妹般袒护。
菀璃绝望的瞥了眼身后穷追不舍还一副乐享其中的雪姨,深深的叹口气,嗖的钻进主殿。
父王和容哥哥依旧在议着似乎永无止境的公事,菀璃再次被无情的晾在一边。
“父王好,容哥哥好!”菀璃依旧清脆的声音带着迷人的韵味。望着容汐哥哥愈发清秀高挑的身材,菀璃仍忍不住要流口水。
容汐回首看向台阶下站定的窈窕可人儿,嘴角便忍不住微微翘起,仍旧像小时候一样,容汐从未停止过对菀璃的宠爱。
昆仑王欣慰的笑声爽朗撼人,猜是刚刚容汐又为山中之事提了好的建议,又逢女儿来探望,便异常喜悦的连忙放下手中事物,招呼菀璃来身侧坐。
菀璃水眸一转,此刻定是个好时机。
“父王如此神清气爽,是不是容哥哥又做了一次贤臣呀?”菀璃娇笑着搂住父王的胳膊,一扫之前的阴霾。
八年的时间让菀璃更加珍爱父王对自己的这份宠爱,也愈发依赖容汐哥哥看似不经意却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菀璃感觉从小到大从未受过任何的委屈和波折,大概……要除却雪姨带给自己的纠结吧!
“当然,你和容汐就是父王的两个宝!”昆仑王大手轻轻的拍着挎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
“父王,那个……您看,雪姨也来了有些日子啦,您看,人家公务也很繁忙,您看,雪姨肯定不好意思来请辞,您看,是不是……”菀璃尴尬的一个劲拿眼神求助容汐。
容汐好笑的看着这个依旧长不大的丫头,眼里的宠溺只增不减。当然,他会想出一个两全之策的。
“傻孩子,你雪姨此次出游可是天帝特许,可以在山上常住以修养身心,哪里来得请辞之说。”昆仑王慈祥的望着菀璃,又道,“再说你雪姨素来与我和你母后相交甚好,更是你母后生前亲自认的妹子,在这昆仑山便如回了家,又哪里来得不好意思呢!”
昆仑王一席话将菀璃堵得死死的,菀璃咬了咬牙,狠狠心,不过就是背水一战嘛,有何可惧!菀璃正要再接再砺之时,忽有丝丝缕缕传音入耳。
“菀璃,既然父王已提及母后,便切不可再争……不如……一会我代你向父王提及下山历练的想法,雪姨总不会追你到人界的。”
是容哥哥。菀璃欣喜的抬头,容汐正对着她淡淡轻笑,旋即微一点头。
菀璃险些雀跃欢呼,容汐哥哥真真是体贴入微呀!正好自己与父王约定的八年已过,自己便是自由狐啦。
菀璃便又和昆仑王闲闲的扯了几句,就如出笼小鸟似地欢腾着信手招来一片祥云,腾云驾雾去了。
不多时。
“父王,容汐有个想法,不知当提不提?”容汐淡淡道。
“有何不当提?容汐但说无妨。”昆仑王依旧一如既往的豪爽。
“菀璃已年方二八,常年被呵护照顾入微入细,又有着昆仑山作为强大的后盾,以至于根本没有接触过真正的世界,不如……便让菀璃下山历练罢,倒也可以练其性情,也可体察民情,日后好为您出谋划策。”容汐语气淡然,而细品之下又有说不清的恳切,大概,是事关菀璃吧!
昆仑王凝眉细思,却为其实,只是,昆仑王似乎仍旧放心不下宝贝疙瘩。
容汐忽而一笑,“有雪绒兽伴在身侧,容汐亦会经常下山探望,父王大可放心。”
昆仑王闻言自嘲一笑,竟感觉是‘女大不中留’,“罢了,只是下山历练,瞧我这紧张的,跟要嫁女儿一般!”
容汐淡然轻笑,小璃儿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第十七章 女扮男装,下山历练
一个衣着淡紫色衣衫的清秀公子足尖轻点,几步便稳稳的站在一座小山巅凸起的大石上,放目远眺。脚下湍流的瀑布百里倾泻而下,在谷底溅起滚滚翻卷的浪花,甚是好看。
身侧站立的白衣男子眉目间有种淡而优雅的神情,令人望之竟可静心安神。
远处看来,两人竟似天界下凡的仙子,超凡脱俗。
“阿雪,我们就这般游山玩水周游四方三个月来,我竟感觉自己这十六年真真是白过了。”紫衣公子生着一副眉清目秀的小巧脸庞、白皙的皮肤,竟看起来似养在深闺中的大家闺秀。
没错,这紫衣少年便是菀璃。
菀璃自三个月前便摇身一变成一翩翩美少年,改名离浅,与阿雪一同出了昆仑山游历八方。
阿雪淡然道:“所谓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即使如此。”
菀璃莞尔一笑,“听那些江湖人说,明日在云城要大摆擂台,是四年一度的武林盟主推选大会,不如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倒是正巧也可与你我交的那些狐朋狗友聚上一聚。”
菀璃一番话说的流里流气,痞子味十足。阿雪不禁无奈的轻轻摇头,这三个月来畅游江湖、大肆交友的唯一坏处便是将他家公主殿下一个天真烂漫的大家闺秀成功转型成一位江湖知名小混混。
菀璃手中折扇唰的一摇,笑嘻嘻的轻巧一跳,飞身飘向谷底。阿雪在菀璃离开视线的一刹那,眼中浮现出淡淡的宠溺,随即一闪而逝,也一展衣袍下摆,跟随菀璃从山顶跃下。
以身在谷下的视角来看与俯视竟是完全不同的景象。花香鸟语,草长莺飞……也不过是这般情形。
忽的,一阵笛声飘扬而至,菀璃凝神细听。笛声忽而婉转,忽而低沉,一阵飘渺过后,又竟如万马千军纷至沓来般铿锵有力。
一曲罢,菀璃竟有些呆愣。
一曲终,万千思绪涌上心头,连菀璃这般没有何阅历更谈不上饱含沧桑的人竟也有些微微心酸。
一曲闻,竟如同经历了一生,欢声笑语,低沉思念,辛酸苦辣,万种情怀皆含于一曲。
菀璃的思绪有些不自觉的飘飞,笛声已停了许久,菀璃才微微回神,忙向着刚刚笛声的源头掠去。
谁知,早已不见了吹笛人,似是人去楼空,菀璃竟生出淡淡失落。
阿雪也若有所思的回神。此笛声堪称绝美,却饱含凄凉,世间能奏出如此乐音的人,屈指可数。
“离浅不必伤怀,此人必未走远。有缘自会相见。”阿雪话中有话的说道。
菀璃抬首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去,皆茫茫翠绿一片。菀璃不解的皱眉,却也知如若此人就在附近,有些话,不必说破。
“离浅一曲听罢仍意犹未尽,却不知还是否有幸听闻。”菀璃手中折扇轻摇,诚然一副翩翩公子玉树临风之象。
此人能在菀璃眼前隐了身形,倒也是又几分本事的。
菀璃实在是不忍离去,便与阿雪信步慢走,讨论着三个月来的一些奇闻异事,谈笑间不知不觉竟到了晌午。
菀璃和阿雪也不急,随便打了些野味,点了篝火,席地而坐。
篝火刚刚燃得正旺,火尖的野味还未散发出香味,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便打破了一阵安静。
“两位兄台好兴致,溪水山涧,篝火烧烤,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菀璃与阿雪同时抬首,便见一青衣男子临风而立,五官端正,面色柔和,一身衣袍简单却也别致,一青青玉笛正明晃晃的别于腰间。玉笛尾端挂一对白玉坠子,左右摇摆,叮当作响,清脆悦耳,衬得整个人一副融于山水般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生生叫人错不开眼。
菀璃忍不住吞吞口水。阿雪却只是闻声随意扫了一眼,便专注于烧烤不顾其他,却偏偏在菀璃吞口水的一瞬,阿雪的眉毛毫无预兆的挑了挑,顿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现于阿雪的面容之上。
“我与自家兄弟贪恋这山涧美色,不忍离去,倒也无何别意,若是这位兄弟不嫌弃,不如与我们同坐。”菀璃也没站起身,就这么仰着头热络的招呼起来。
“小弟求之不得。”青衣少年微一拱手,爽朗一笑,也就地而坐。
半响无语。菀璃也不急,只是将烤好的野味送到那少年手中,才淡然开口,“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任萧尘。”如笛声般好听的名字。
“在下离浅。”菀璃微一点头道。
“阿雪。”阿雪头也没抬,仍翻转着手上的野味,不时撒上些作料。
菀璃有些黑线,每次自己与新结实的朋友天南地北海侃的时候,阿雪也仅是偶尔才淡淡道出一句己见,却也没冷漠如斯啊,今日这是怎么了?
“萧尘兄不必在意,阿雪就是这幅冷漠性子,不对事不对人,萧尘兄习惯就好了。”菀璃打着哈哈打圆场。
“无妨。”任萧尘浅笑着尝了口野味,赞道:“阿雪兄好手艺,这野味当真是鲜中带香,香中有滋,鲜香久留于口啊!”
阿雪只微一点头算是听见了,菀璃不禁叹了口气,继续打哈哈。“我家阿雪可是全能手,萧尘喜欢就好。”
阿雪抬头狠狠剜了眼菀璃,任萧尘的手在空中抖了抖……
有歧义……
菀璃垂头,垂头,再垂头……
“那个……”菀璃受不住阿雪阴魂不散的狠戾目光,倏地猛抬起头,“那个……萧尘兄不要介怀才好哈,离浅一时口误,还望萧尘兄忘了刚才的话哈。”
阿雪终于放下了手中快要烤焦的野味,叹道:“近来整日与一群江湖小混混厮混,是不是连话都说不流利了?”
好吧,阿雪你就在萧尘美男面前诋毁我吧,我堂堂离浅公子,翩翩少年的形象啊……
“今日离浅正巧听闻一阵笛声穿杨而过,似千只鸟儿婉转歌鸣,又似月圆之日孤狼独自低吟,令离浅甚是佩服啊!”菀璃正巧找了个转移话题的好时机引出了心中所想。
任萧尘低头一笑,随即大方的抬头一拱手,“萧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