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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腹黑仙君太放肆-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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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嘈杂中,突兀传来一声质疑:“这绫落果然是绫落么?既是涟上仙举事,眼下怎么又不见他的人?潞天尊君如此含糊其辞,叫我等如何信服?”
  满堂座席,唯有胧赫一人直挺挺站着,龙冕衣袍全是逼人的黑。
  “原来是孟章神君,”封潞不屑一笑,有意揶揄道:“本尊却忘了,这里有一人比涟丞更亲近龙莲兮几分。”
  胧赫面色淡然,迎着封潞说:“我旭阳宫中消息灵通,各位都是知道的。说来惭愧,本君曾利用职务之便打听过绫落的下落,早前就得知他被囚禁在青阳的黑湖中。一年前,机缘巧合下我与东莲尊君一道入湖,见得了绫落。那时他被郁上仙处以业火私刑,面目全非脑袋光秃,只一息尚存。这才过了几个日子,怎么就养出一身细皮嫩肉了?”
  “孟章!你好大的胆子!”封潞将手边的镇堂狠狠一叩,怒问:“业火私刑?枉你还是九天重臣,竟敢如此诬赖天家皇子!”
  胧赫面不改色,沉声道:“孟章亲眼所见,不过实话实说罢了。若说诬赖,也是今日耳濡目染……”
  封潞怒不可遏,正要命人将胧赫揪下堂来,他却自个儿走到审桌前。
  莲兮伏在地上勉力抬头,望向他时却是满眼苦涩。人人赞许胧赫内敛沉静,唯独莲兮觉着他像匹脱缰的野马,全然不受控制。总归两人八字不合,她指左他便向右,她指前他便往后,好似总要逆着她的意思才过瘾。她唯恐将他拖入浑水中,千方百计躲着他,他却全不知避讳。
  胧赫挨着莲兮跪下,瞟了一眼绫落,说道:“本君只是好奇,眼前这个毫发无损的绫落,究竟是何方神圣?”
  自称绫落的素衣男子,方才被莲兮的一声长啸吓破了胆,这时正瑟缩在审桌下边,抱着一根桌腿哆哆嗦嗦不敢言语。封潞在他后背踹了一脚,他赶忙开口说:“小仙正是绫落……”
  封潞鼻中冷哼,说:“你可听清了?绫落的模样你从前也是见过的,莫非竟忘了?”
  胧赫也不理会封潞,只是一味盯着桌下的男人,狐疑道:“你除了一张面皮与绫落神似,其他却分毫不像。既然自称绫落,本君倒想问问你,当初你被押在黑湖底,又是怎么出来的?”
  “是主上……呃……是我自己……”他支支吾吾半晌,也没憋出句完整的话来。
  封潞甩手一掀,将满桌的卷纸兜头甩向胧赫,震怒道:“孟章!本尊劝你切莫执迷不悟!倘若再敢胡言乱语,便是与魔物为虎作伥,你丢得起这脸面,你家恩师沁洸可丢不起!”
  胧赫敬重师尊,三界无人不知。封潞搬出沁洸,本是想要他知难而退,眼见着他面色凝滞,她更是得意,又提声说:“沁洸神君在蓬莱过得逍遥悠哉,你又何苦惹得一身腥臊,来日殃及她老人家,可是不孝啊!本尊令你现在速速退下,还可饶你无罪。否则,休怪我……”
  封潞原是坐审旁听的,这时却反客为主,将执法老儿挤在一边,俨然以天刑司的主事自居。她唤过小司,直指莲兮道:“这孽障就算变成这副模样,还不忘蛊惑人心,实是可恶!多留这祸害一刻,我九重天便多一刻不安生。本尊以为,惩魔之事当断则断不可心软,索性今日将她拖去烧了,也好还我等一个清静。座下诸位以为如何?”
  还未听得众人回答,她便扬手一挥,命人架起莲兮。
  墨衣紫带的小仙官领命刚一伸手,还未触及莲兮的肩背,便被胧赫一方青玄角弓猛力抽了一记手背。
  眨眼不及之际,他已挡在莲兮身前。
  臂间青弓满盈,一杆通体纯白的雪箭蓄势待发,直指逼上前来的小仙官。
  他眼色沉静一如往日,衬着一身漆黑,却仿佛冥河暗涌,叫人胆寒怯步。
  发顶的龙冕玉珠颤了一颤,胧赫朗声说:“我曾对师尊说过,此生必要守得挚爱之人一世周全,一世幸福。今日阿赫虽是不孝,来日师尊定能体谅。”

  第一零九节 白头饮恨 还卿无邪(3)
  雪箭衔白羽,挽弓如满月。
  他引箭上弦的气度,是天下无双的赫赫轩昂。
  莲兮总以为,胧赫的前生该是一枝傲箭,这一世托生成个面如冠玉的美男子,骨子里却依旧铭刻着凛凛箭魂。箭尖直指,正是箭魂的锋芒所在。
  她与他剑箭相杀,切磋了数千年,还是头一次从背后看着他张弓的模样。曾几何时,他的一对肩胛已宽厚至此,巨盾似的挡在身前,让她莫名心安。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封潞却嗤之以鼻,指着那一杆纯白雪箭嘲弄说:“帝尊亲赐的神箭,竟被你拿着造反了?真是天大的笑话!今日执法大殿仙友云集,本尊就不信你敢在这里撒野……”
  封潞话音未落,一发离弦飞箭已擦耳掠过。箭尖途经之处,将她发间的两枚金笄射了个粉碎。被强劲的箭势撼动,她一头高高盘起的长发顿时垂落下来,连同另外十支金笄也叮叮当当,散落在审桌上。
  封潞被逼人箭气吓得脸色惨白,一时又惊又急,不由语塞:“你……”
  胧赫再度取箭,这一次准心直指执法尊者。他不疾不徐,沉声说:“尊者德高望重,坐镇天刑司多少年头,本是明察秋毫的判官。眼下东莲尊君的罪情分明是疑点重重,尊者却为何偏听偏信,这样草率?”
  执法尊者被胧赫声声斥问,自觉颜面尽失,恼羞成怒道:“胆大妄为!几斤几两的家伙,竟也敢质疑本尊?还不快快收起箭来!”
  “铮”的一声飞响,执法尊者慌忙闪身躲避,不想胧赫只是虚震弓弦,唬了他一唬。
  “胧赫百步穿杨,在座的仙友大多见识过。这样咫尺近处,断然没有射偏的道理。”胧赫微眯起眼,箭尖冲着执法尊者的眉心,淡然说:“雪箭神威,不同于寻常的箭矢,一击之下必能洞穿神元,叫人修行尽毁。今日尊者若想安然脱身,便请天刑司的小兄弟们解开东莲君手上的封神钉,还她个清白。”
  眼眸深处杀意汹涌,是将一切抛之脑后的决然。
  “你这疯……”执法尊者刚想破口大骂,却被胧赫的一双黑瞳紧逼着,哽住了喉咙。眼见胧赫臂间青弓一颤,他连忙改口说:“罢了罢了,东莲君本就奄奄一息,两枚封神钉她怕是吃不消。阿炎,你去……先把她左手的封神褪下来。”
  小仙官在胧赫的箭下,战战兢兢地为莲兮取下了左腕的封神,留下半寸宽的伤口,横亘在她纤细的腕间。血水肆意流淌,胧赫不忍多看一眼,撇过头催促着仙官解开莲兮右手的封神。那仙官也是个胆小怕事的,被他一瞪,便手下发软不自觉伸向另一枚封神钉。
  封潞这时却回过神来,将镇堂金锭往地下猛地一砸,高声惊喝:“孟章明着造反,你们这些家伙是瞎了眼不成?竟由着他胡来!谁给我擒下他,本尊重重有赏!”
  先前碍于胧赫的一方狠弓,满座仙友人人敛气屏息,缩着脖子在一旁瞧热闹,却没有愿意出头的。一听有赏,座席上顿时飞掠下几个人影,向着胧赫汹汹扑杀了过去。
  影影绰绰,大多是仙中同僚。
  胧赫眉头紧拧,重新挽弓引箭,换上了惯用的青羽黑箭。
  六枝飞箭自他手间瞬发而出,迅若疾燕,比起那一夜射向鲛人的箭矢更是狠辣了数倍。怎奈围杀上来的仙客,大多都是嗜血好斗的狠角色,还未等他张弓射出第七支箭,赶在最前头的先锋已杀到了面前。
  人多壮胆,又是近处厮杀,胧赫的弓箭转眼便派不得用场。众人群起攻之,胧赫只得提弓来挡,兵戈锵锵之中,逐渐落败下风。
  见他疲于应付,围杀上来的仙友不由取笑道:“胧赫!你总是不够狠些,若是方才以白羽箭杀一儆百,我等也未必敢与你为敌……”
  那人刚说完,冲着胧赫促狭一笑,竟转身杀向莲兮。胧赫慌忙间章法大乱,只顾着拿青玄角弓庇护莲兮,却叫自个儿的胸前背后露出了好大的破绽。
  众仙自然不会放过这空隙,冷刀冷枪朝着他的面门要害,毫不犹豫地猛扎了下去。
  谁知,兵刃未到,他却忽然跪倒在地。
  前一刻,莲兮眼睁睁看着封潞掷出了数枚金笄,奈何她蜷在地上,伸手拽胧赫时已晚了一步。金笄上灌注了神元,先后洞穿胧赫脖颈上的两条大脉,立时引得鲜血喷涌。浓稠血液洒落在他玄黑的衣袍上,只看见一片碜人的湿漉。
  他刚一倒地,便被左右仙客挑去了一双脚筋,再也站立不得。
  众人杀红了眼,正要给他个痛快,却见莲兮忽然翻身护在了胧赫的胸前。她被堵着嘴不能言语,只能仰起脸来,冲着一众仙友拼劲地摇头。
  她哭泣时本该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可这时,围簇在一旁的仙客见着这白发老怪涕泗横流,只觉着满心嫌恶。
  声声嗤笑中,知觉迟缓的右手忽然传来些许温热。莲兮低头一眼,原来是胧赫将她的手纳入了掌心,深深握着。他笑望而来,眼中大雾茫茫,半似愧疚半似怜惜。双唇一颤,只低切地唤了她一声。
  不知是哪一个性急的,抬腿踹了莲兮一脚,没将她踹翻,反倒叫她趴得更严实了。白发绵延,被人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染了血,沾了泥,稀稀拉拉像是破布一般。众人拳打脚踢,催她闪去一边。人人当她是濒死的可怜小虫,却忘了,她原是威慑天下的莲公主。
  人影稀落中,莲兮颤颤举起左手,迎着飞落的拳脚凌空一抓。刹那间,只见一道幽萤蓝光横空破风,竟是梦龙破掌而出!
  狭长的剑身在她手间忿恨地颤动,带着极刺耳的蜂鸣声,将身边的仙客全逼得退了两步。
  她倒转剑锋,贴着面颊狠剐了一剑,将嘴中的束带挑断。
  森森剑痕连同被封潞挠出的三道血印,纵贯在莲兮的脸上,像是朽木腐烂的疤痕,丑陋又狰狞。唯独两行清泪,依旧是天真无邪的澄澈。
  她跪在胧赫的身畔,用尽气力紧握梦龙,嘶声吼道:“不许碰他,都滚开!”

  第一一零节 白头饮恨 还卿无邪(4)
  目眦欲裂,白发成狂。
  莲兮从血泊中挣扎起身,褴褛血衣紧贴着嶙峋的身骨,仰头时,是一张扭曲狰狞的面孔。她早已神元涣散,任谁也没想到她还能唤出雄剑梦龙,一时都被吓住了。
  梦龙鸾凤威名远扬,东海的家传剑法更是精妙。过去,但凡莲兮执剑在手,应对十八般兵器皆是滴水不漏,从不让人讨得半点便宜。可眼下,她手握梦龙在众人面前虚晃了一圈,却是虚浮无力的。颤巍巍的剑尖像是风中残叶,再没有往日凌厉的剑气。
  站在堂下的众多仙友,方才还唯恐避之不及,这一刻讪笑着又围簇了上来。
  人群中,或是心胸狭隘容不得她年少轻狂的,或是曾在她手下落败就此念念不忘的,一眼望去,竟全是与她结过梁子的仙客。
  莲兮的腕上鲜血淋漓,沉重的梦龙让人不堪重负,剑刃忽左忽右地飘忽着,始终无力挥斩。众人一面轮番伸手来夺她的剑,一面嗤笑她又老又丑不知羞耻。包围圈急剧缩小,她被紧扼在中央,像是被人戏耍的猴儿一般。
  “龙莲兮!你既是只瞎猫,又何苦装成个猛虎?”封潞从审台后袅娜站起,好笑道:“今日,我九重天的众仙一同裁定你是魔物余孽,想要抵赖也再不能了!本尊奉劝你一句,快快弃剑伏法,少受些苦痛,也省得连累旁人。”
  封潞早已备下了一炉子熊熊业火,只等着看莲兮业火焚身,又怎能容她多活半刻?当即指着莲兮又说:“你们瞧瞧她这半人不鬼的模样!不丢进火里烧个干净,叫人怎么安心?来人!把她给我押下去!”
  前有众位仙友虎视眈眈,后有天刑司的仙官飞逼而来,莲兮一时惊惶无措,不知该守着胧赫,还是该举剑自保。冷不防她被人扯住了头发拖倒在地,原本紧握在手中的梦龙,这时竟打退堂鼓,缓缓倒缩着归入她的掌心。
  神元枯竭殆尽,凭她一具干枯的躯体,再也不能驾驭它了。
  “不要……不要……”
  仰躺在胧赫的血水中,莲兮发疯似的紧扣住梦龙的剑身,左手的五指被剑刃豁得伤痕累累,却始终无法阻止它的倒退之势。
  仙官们见机,赶忙将她从地上架了起来。众人扛肩抬腿刚把她架起,忽然一袖轻风拂面,人群间腾身掠出一道白影,趁势从半空中劈手夺下了莲兮。
  白衣束发的男子将莲兮掳在怀中,脚下刚一点地,身侧的仙官仙客便慌忙避让到一侧。各路仙友看清他的面容,纷纷跪地敬拜,审堂上下顿时一片嗡嗡嘈杂。
  封潞见了他,惊愕之余花容失色,脱口道:“琰哥哥你……”
  封琰踏着一地血泊,朗声笑道:“莲兮为人最是坦荡豪爽,在座的仙友们过去也吃了她不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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