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家有女-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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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衣服还有饲养家畜。二丫头算是看出来了,这凡是无岛上没有的东西,她娘都很稀罕,尤其是这些用来食用的家畜,就好像整日看到这些东西,就能确定她没在做梦似的。
“来来来,这是娘刚跟村里刘大伯娘学的,你尝尝……”自从沈氏和随独龙搬来,大家惊讶于容析的财力,便在私底下刻意的去讨好沈氏和随独龙。沈氏为人随和还识字,再加上祖上怎么说也是丰岛人,越发让人高看一眼,所以她与村里大多数人家都处的不错。
二丫头吃着辣炒鸡丁,觉着这日子过的简直太快活了,之前家里都是她做饭,如今爹娘来了舍不得她辛苦,沈氏又觉着自己整日没事儿干就将小两口的饭菜包下了,直吃的二丫头那是满嘴流油就连容析都胖了一圈。
“媳妇,我回来了!”大门打开,容析带着东西进了屋,他们在无岛一来一回差不多用掉了大半年的时间,眼瞅着又快到年底了。
“来的巧了,还有菜呢,赶紧坐上吃。”沈氏与二丫头从屋里出来从容析手里拿过东西,笑着道。
进了屋,容析见沈氏去了厨房便小声对二丫头道:“白家少东家找咱们呢,我这一出现在柳絮县,他就派人找到我了。”
“出啥事儿了?”二丫头吃着菜问道。
“好像是上次那个什么卫老爷子找你。”容析也不吃,就撑着脑袋从侧面看着二丫头,越看心里越美,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是又病了吧?”二丫头上次可是见识到了,那老头家里好几个儿子,还有姨娘什么的,那老头明明就是给家里的某个人药倒了,如今好起来卫家肯定会有一番腥风血雨,这也是她迫切离开余岛去无岛接父母的其中一个原因,她实在不愿意搀和进去,可是没想到她回来了卫家还会来找她。
“要不,咱们不管了?”容析一见二丫头皱眉头,就赶紧道。
“看看吧。”二丫头自觉还没本事和官家挣,哪怕是退休回家的。
既然答应了,就不能拖,二丫头只说圣教有事儿便带着容析徒步离开了水湾村,正如容析所说,他们一进柳絮县,就有看着眼熟的小厮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请他们坐上了去白府的马车。
再次见到白少东家,二丫头只觉着他憔悴了好多,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白家的生意最近出现了点问题,二丫头见他不肯多说,也就没有勉强。等她径直进了花厅才发现,里头坐着的居然是那位卫六爷而非白氏。
二丫头只觉有些头疼,卫家如此郑重,到不知所求何事了……
“容仙姑许久不见,到是让我等好找啊。”卫六爷苦笑着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道。
二丫头忙是回礼道:“我之前有留信说会出门游历一段时间,到不知卫六爷有何事寻我?”
“当日家父之事,卫家上下实在感激不尽,家父如今身子已然康健,着实让大夫都惊诧不已。”卫六爷先捧着二丫头,接着话音一转道:“如今卫家有一事想要相求。”
二丫头看了他一眼,也说答应,也没说不应。
卫六爷见二丫头谨慎,心中一叹,可他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家有一表亲,今年十二,原本俊秀通透日后必是大才,可怎知就在前几个月,他突然疯癫,家中无论找了多少大夫也瞧不好,附近圣教的仙姑也都寻遍了,都只说他是招了凶煞,但具体的无人能解。他娘亲日日垂泪,最后实在没法子又听说我家老爷子康复了,便求着我家将表弟接到卫府……还请仙姑救上一救。”
所以说,什么豪门实在是太烦了,二丫头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她当初选择出来当神棍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要她是真的能够治疗好病的,那么找她的人就绝对不在少数。
“好吧,将人带来吧,还是老规矩,我不可能离开柳絮县。还有别再让别的地方的仙姑找上门了。”说完这句,二丫头很不给面子的转身离开了。
卫六爷并没有因为二丫头的无力而气愤,他正在琢磨怎么将那位小祖宗弄到柳絮县来。
之前他家里太过丢人,卫六爷只觉着在容仙姑跟前抬不起头来,这段时间卫家简直就是天翻地覆,先是查出来他大哥毒害父亲,接着又查出他三哥和朝中父亲某个政敌有关,简直就跟戏文里说的那样,表面上看起来都是好人,可内里磨刀霍霍谁也看不清谁。好在现在他父亲又硬朗起来,家里也都交给二嫂了,虽然他母亲给关了起来,媳妇也是个没脑子的,可幸亏他当初走对了一步棋,如今家里老爷子最相信的就只有他和二哥了。
〃六叔……〃白少东家从外头走了进来,应该是送走了二丫头。
卫六爷实际也与白少东家也没什么血缘,可白少东家的姑姑是他二嫂,更何况自家老爷子如果没有白家愿意担风险,现在估计早没了,这人情都是处出来的,他待白少东家也有了几分真心,便走过去拍着白少爷的肩膀道:“还在发愁呢?”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相信朋友,怎么会借钱给那家人做工坊,如今他家赔了个精光,我的钱也要不回来了。”白少东家叹了口气道,到不是说这钱能让他伤筋动骨,可到底也是他难得的投资,却是这样的下场。
“之前不是说,瞧着会赚钱么?他家不是要做香料么?”卫六爷也是做生意的,对那家也还算熟悉。
白少东家无奈道:“这事儿我瞧着也是好事,可谁知道突然冒出一家做香精油的,竟是把这做香粉的挤的无处藏身了,这不大半年时间还没挨过去呢,就垮了。”
卫六爷也皱起了眉头,这里头当然有那家人鲁莽冒进的过错,可那什么香精油到底是什么东西。
二丫头与容析出来也买了不少东西,正想着吃碗豆腐花就回家去,到没想到一个陌生的青年过来就给容析行了一礼。
容析被他一惊,迷糊的看向二丫头,二丫头压根没见过这位,只能对他摇摇头。
“看来,容公子是不记得在下了。”那青年皮肤黝黑,随即站起身来笑道:“在下是特来感激公子送上一段美好良缘。”
这下容析和二丫头都愣了,他们医病救人是没错,可不兼职做媒婆啊。
“半截人参,容公子可记得?”那青年又是行礼道:“在下何石,原是邻村人,现在住在县里。”
容析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哦!就是你啊,上次就是你让我带半截人参给周……周那什么的。”
“周芽!”二丫头白了他一眼,心里居然古怪的甜丝丝的。
“对,就是那个女的。”容析脱口而出之后只觉自己与往日画风不对,就赶紧装模作样的拱手道:“那日公子应该说清楚的,可差点害苦了我与拙荆。”
何石显然也知道前段时间周芽堵在人家村子里非要嫁给容析的事情,也知道容析为了清静最终还是把他供出去了。不过好在结局很好,他也很满意,便脸色微红道:“是在下的不是,此次前来特地送上请柬,下月十八,我与周姑娘的婚事,还请两位前来。”
☆、消息
二丫头是不认识这个叫做何石的人,不过听他那个意思,他应该是曾经容析做卖货郎的时候与周芽一个村的村民,只是不知道这人来历如何,因为按照余岛的物价,一般人家是很难买到人参的。
“这个……我们夫妇二人前去,不会不妥吧……”容析是真的怕了那个疯女人,说喜欢他就天天堵着他,结果知道那人参不是他送的,转眼就能带着两个弟弟嫁给何石了,可你要说她嫌贫爱富吧,听媳妇说这女人还是个挺能干又好像只想报恩的人,总之容析是不能理解这人的思维,只想远远躲着。
何石笑得有点尴尬,之前乌龙的事情他也觉着周芽脑子太过一根筋,丈母娘去之前说什么她都能当圣旨用,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得偿所愿。
“怎么会不妥,我和周姑娘都希望你们能来,之前她给公子一家带来不少麻烦,还望不要见怪。”何石拱手说道。
最终容析和二丫头还是应下了上门观礼,他们原想何石会走,到没想到这人居然靠着容析坐下也要了碗豆腐花。容析也没在意,都是吃路边摊谁坐不是坐,可当他们吃到一半,周围人慢慢变少的时候,二丫头他们才知晓他为何坐在这里。
“最近平城关家私下里一直在找你,容析,你得罪什么人了么?”
低低的声音没什么语调,却吓出二丫头一身的冷汗。
容析转头看着何石带着几分警惕。
“别怀疑我,若是我有什么企图,早就告诉关家了。”舀了一勺豆腐花放在嘴里,何石笑着道:“这世上多的是深藏不露的人,容公子是,我祖上也是,只是我如今已经堕了祖上的名头,也就不好意思自称他老人家的后嗣。”
二丫头抬了抬眼皮,觉着嘴里的豆腐花已经没了滋味,对于关家她还真朦胧间有印象,那日去平城办理户籍到是去过一家珍宝楼,隐约间就听说是关家的产业,莫非那日拦住容析的就是关家的丫鬟?
“多谢。”容析听到何石这般说,就放松了一些回道。
“除了关家外,好像还有两拨人在找你,只是太隐秘了,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
二丫头与容析坐在豆腐花摊子上好久,何石早就先一步离开了,显然他带来的这个消息既是二丫头他们想要知道的,也是他们不希望看到的。
“我第一次遇见你前身的时候,他身边是有个大汉的,可是自从他出事之后那个大汉也不见了。”二丫头可是很清楚的记得这个人,她还冒充这个人去取过容析原身的东西。
“他的记忆我打开的不多……”容析惭愧的低下头去,觉着自己很没用。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只希望不要连累到我爹娘。”这几乎就是个无解的题,如果二丫头不将沈氏夫妇接到余岛来,那么她不知道这两人的身体可以在那种病毒下承受多久,尤其是沈氏。可如今接上来了,却又要因为容析原身的关系很有可能会陷入一场危险当中。
因为有着何石的提醒,二丫头与容析越发低调起来,他们根本不去除了柳絮县以外别的地方,平时如果不是有事就连水湾村都没离开过。之后随着何石与周芽的成婚,那位卫家所谓的表少爷也终于被马车送到了柳絮县,依旧住在了白家。
表少爷正如卫六爷所说,看上去十一二岁还是个孩子,只是他神情呆滞,时而喃喃自语时而疯疯癫癫,外人一瞧就知道是个心智不全的,这若不是卫六爷曾说这孩子原本才智过人,谁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孩子曾经居然还是个正常人。
二丫头只看一眼,就长长叹了口气,她觉着就算没有容析原身的事儿,她也早晚会在刀尖上舔血,一个卫老爷子也就算了,估计那卫家几位爷做梦都想弄死自己,如今眼瞧着又来了位薛表少爷,看卫六爷的态度就知道身份不可能比卫家低,所以说她恐怕又会在不知不觉当中得罪更高权势的人?当真是心塞的不能自已了。
“仙姑您瞧瞧,我家少爷两年前还好好的,可不知为何突然半夜就发起烧来,之后烧退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了。”说话的是个陌生的妇人,二丫头见她从一出现就陪伴在薛少爷身边,就知晓这恐怕不是乳母就是少爷生母派来的嬷嬷。据说薛少爷的父亲只娶了薛少爷生母一人,感情很好,与卫府上乱七八糟好些庶子完全不同,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薛少爷格外金贵,他爹可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嬷嬷可否借一步说话。”二丫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白少东家,两人皆是无可奈何。白少东家因为白氏的关系可能在商场上有所依仗,但同样的他也连带了不少风险,就犹如被绑在了卫家这艘大船上。二丫头与他不全相同可到也相似,都是已然不能后退了。
“仙姑可有什么吩咐?”那嬷嬷并未因着二丫头瞧着年轻便小看她,只是以为她想要事先谈好香油钱。
“那些俗事咱们暂且不谈,我只是想问,府上曾经可有查出来少爷疯癫的缘由?”二丫头尽量委婉的说道。
那嬷嬷果然脸上出现细微的变化,若不是二丫头一直盯着她看,恐怕还看不出来。
“大夫只说是少爷邪风入体,并没有查出旁的毛病,之后便又有圣教旁的仙姑来瞧,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