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不露相-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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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怀了有一个多月了。”顾裳见父母这般反应,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没有哪个父母愿意听到还未成亲的女儿有孕的消息了。
“怎么会这样?衣儿她、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事啊!”顾夫人恨恨地擦了把眼泪,发狠地道,“我想重出江湖了,那个日月教再本事又如何?伤害了我亲生女儿就是不行!”
顾丰年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吱直响,怒道:“那个欺负了衣儿的是哪个混蛋?被我知道后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顾裳看着方寸大乱的父母,有些不确定地道:“我感觉那个戴面具的师兄有些不同寻常,孩子可能是他的。”
“可恶!那个师兄是日月教教主的亲生儿子,唯一的儿子!”顾丰年一拳砸在桌子上气道。
顾夫人紧随其后同样一拳砸在桌子上,道:“那死小子,老娘与他没完!”
同样都是一拳,顾丰年一拳下去桌子只是晃了晃,而顾夫人一拳下去,桌子就留下个坑。
顾丰年看着那个坑,又扫了眼自己拳头曾经“停留”过却依然平整光滑的桌面,眼角抽了抽,颇有些狼狈地别过头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做。
顾裳对江湖上的事顶多只是听说个皮毛,日月教这东西她有听说过,但具体情况完全不了解,听说那个面具男是教主的儿子,心想怪不得那么猖狂,原来老子是教主啊,都被他老子给教得不太正常了。
顾丰年夫妇缓了缓暴怒的情绪,对顾裳道:“陆家退亲的事已经弄清楚,都是你姐姐做的,陆家也是被算计的受害者。你也不用对你姐姐有怨了,当年我们两家订亲之时提的就是长女,也就是说你姐姐破坏的是她与陆墨的婚事,与裳儿你没有关系。”
“爹,您不用解释这些,婚事能取消女儿比拣了金子都高兴,您不知道那个陆三有多不成气候,全京城的人就没有看得起他的,女儿才不嫁他。”顾裳听说与陆墨有亲的其实是此时乃玉面狐身份的姐姐,没有感到惊讶,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你这孩子。”顾丰年摇了摇头,不知说小女儿什么好,他两个女儿,一个是受了太多苦成了杀人如麻的江湖恶女,一个则是保护太过不识人间险恶的天真女,这两个如果彼此匀匀就好了。
顾夫人情绪也缓过来一些,正色道:“我与你爹明日开始想办法处理你姐姐引出的一系列事,你就乖乖的自己玩自己的,不要跟着我们。”
“女儿知道了,不会给你们添乱的。”顾裳点头应道,她才没那么不懂事乱缠人。
“好了,你回房休息吧,我与你爹商量下明天要做的事。”顾夫人摆手道。
顾裳带着一直回不过神来的绿豆回房了,留下空间给要商量要事的爹娘。
“我们这么容易查到过去的事,必然是有人故意留线索给我们,这人可能是那个畜牲吗?”顾丰年在顾裳走后说道,“畜牲”指的是玉面狐师兄,疑似玉面狐腹中孩子的亲爹。
顾夫人叹了口气,秀眉紧锁:“也有可能是衣儿。”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叹了口气。
这边厢两夫妻心事重重,那边顾裳对着还神游天外的绿豆说:“醒醒了,你说说那玉……我姐姐破坏与陆家的亲事是她的主意还是她那变态师兄的主意?”
“奴婢哪里知道啊。”绿豆无语地道。
“算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不与你说了。”顾裳对自己有个笨丫环感到头疼。
绿豆见自己被鄙视了,不高兴地撅起嘴,眼珠子一转说起令顾裳会影响心情的人:“奴婢别的不知道,只知那陆子澈要受罪了,他这次会被小姐害得很惨。”
顾裳闻言,不但没被影响心情,反到因之前在父母房中听到有关玉面狐一事而低落沉重的心情放松了许多,秀眉一挑轻哼:“他受罪也是活该,谁让她为了赢得赌注敢骗本小姐?”
被她说活该的某人此时正在家中黑着一张俊脸,拿自太医还有名气大的医馆郎中那里买来的各种药膏涂抹已被他挠得破皮的脖子,挠着无论怎么抹药都减不了痒意的脖子咬牙切齿地低咒:“姓顾的,你给本少爷等着,再遇到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来啦,猫晚上自北戴河回北京,在北京站时被雨淋成狗了,回到家后又累又困又乏的,不能休息,匆匆洗好澡后就码字来啦,入V第一天不能偷懒的,好容易赶出来了,好困好困呜呜。
猫现在浑身都酸,北戴河没觉得好玩却要将猫累死了,明天早上起床上班会很不舒服的呜,看在猫都累成狗还被淋成狗的份上,亲们多冒泡呗,虽然很多亲抛弃猫了,但还是有好多亲没有放弃的是吧?
☆、第27章 被逮
之后的几日;顾丰年夫妇一直忙碌于解决顾家堡被玉面狐连累而引起的各种事宜,没功夫陪顾裳。
顾裳也听话地没去烦他们;而是自己玩自己的;她天性乐观;天塌下来有爹娘扛着;她不用再有压力了;于是一有功夫就往外跑。
没有原貌出去而是换了男装;脸稍微弄黑了些;之所以如此一是原貌过于漂亮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二是如今玉面狐未戴面纱的画像已经贴满了大街小巷,她可怕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官兵抓走。
之前她有过偶尔露出原貌或戴面纱出门,当时玉面狐原貌还未传遍大街小巷;而戴面纱的半面像大家即便再熟悉;一时间也没往顾裳身上怀疑,因为她们两人气质差异过大,玉面狐一直黑衣装扮还剑不离身,出现在哪里,哪里气温都会跟着降几度,就这样顾裳当时蒙面纱出门找郭小茶及之后的两次出门都没有被人怀疑。
这日,顾裳又去外面溜达,京城这边山少,特别珍贵的草药不容易挖到,只能去药材铺里买,这还不容易买到,她只能一家一家地找。
这次她想找一味全是紫色小花瓣,有巴掌大小的植物,因花瓣长得颇像蝴蝶,于是她便给起名叫紫蝴蝶,这味药材是制造让人感到尿急不可缺少的一物,这种药收拾一些宵小杂碎再好不过了,药一下去就令他们总想去厕所,但偏就什么都出不来,能折腾得他们崩溃。
原本想将这味药用在陆三身上看看效果,可惜听爹娘说被退婚一事陆家也是被玉面狐欺骗的受害者,于是再用上就不合适了,只能先做出来以后再说。
来到京城最大的一家药材铺子,顾裳往摆放着的一摊摊各种药材看去,还别说,这里很多东西都有,她高兴的看到有用的就买一些,全让绿豆拿着。
药铺顾客不少,但像顾裳这样不知柴米油盐贵,几乎是看到什么就买什么的人还真不多,于是上至掌柜的下至学徒伙计都对顾裳极其热情。
“请问,有没有紫蝴蝶卖?”顾裳问完后还描述了下那药草的形状。
掌柜的过来一听疑惑地摇头:“没有这东西,听都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顾裳愣了下,随后恍然,这东西是稀奇些,很多人都不知道,她还是有次不小心听她娘提起过这东西与别的药物结合会令人有排便的*,只是虽想排,但就让你排不出来,比让人拉脱了都痛苦。
掌柜的见这位小哥虽个子不高,但长得精神好看,表情也没有任何傲慢的意味,于是很和蔼地摸着胡子道:“不瞒这位小哥,我们铺子是全京城最大的一家,若是这里没有的东西别的药材铺也没有,不知小哥口中的‘紫蝴蝶’是何物?有何作用?”
“这个……估计是我记错了。”顾裳不好解释这紫蝴蝶还是她乱起的名字,挠了挠头不好意思一笑。
见人家不想说,掌柜的也没再问,张罗伙计将绿豆手中拎着的一大堆包上秤结账,然后笑眯眯地亲自送这位一次就消费二十两银子的大方顾客出门。
“这马可真不错,快比得上东家的马了。”掌柜的看这位大方的顾客骑着一匹白马离开,忍不住赞叹。
药材铺人来人往,生意还不错,掌柜的欣赏完马就又回去忙了。
不一会儿功夫,楼上下来一个人,这时正好顾客都买完东西离开,有了片刻的轻闲,几个伙计正聚在一起讨论那匹白马。
“东家。”看到东家下楼,伙计们立刻分散开来假装忙活去了。
这人正是陆子澈,他做的生意面比较广,饮食、药材还有往海外运送毛皮特产等均有涉及,并且还都做得不错。
陆子澈今日穿了件高衣领的衣服,不仅如此,还衣领外还围了个白色的围巾,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这两日自他围了围巾以来好容易安静下去的几个“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又开始找死地在他眼前乱转了。
“你们谈的什么白马的事?”陆子澈听到白马心中一动,手指下意识地碰了碰已经伤痕累累的脖子。
“刚刚有两位公子来铺里买药材,花了二十两银子呢,出手很是大方,连骑的马都是好马,比东家您的闪电不差多少。”掌柜的说完还感叹地摸了把胡子,京城中别看富贵人家数不胜数,但好马难求,拥有令人眼前一亮的好马的人并不多。
一定是姓顾的!陆子澈闻言双目一凛,身影如道闪电般飞速冲了出去,留下一干目瞪口呆的伙计们不明所以地望着店铺门口。
顾裳绿豆两人出药铺后便骑马离开,因为东西多,绿豆一个人骑马不方便拎太多药材,于是顾裳也拎了一部分。
绿豆骑马走在顾裳旁边,抱怨着:“小姐也太败家了,谁家买个药材会花这么多银子?除非人家要救命买人参或灵芝才不得已这么着花,二十两银子都是奴婢近四年的工钱了,够穷人家花一辈子了,还够……”
“行啦,你怎么这么啰嗦!”顾裳白了喋喋不休的丫头一眼打断她的话,看了眼买的一堆药材并不在意地道,“这是正事哪叫败家?遇到坏人时没有这些东西你能活命?遇到找抽的人时没有这些东西你不是生气也只能干忍着?这可是保命又能解气的好东西,你若觉得我们花钱太多以后就少吃点省省。”
一听让她少吃,这下绿豆闭嘴了,只敢无声的腹诽自家小家败家。
顾裳两人走得很慢,一路骑着马遛遛哒哒地走着,突然听到身后一声熟悉的愤怒之吼:“姓顾的,你给我站住!”
以前都是“姓朱的”,此时换成“姓顾的”了,顾裳听到陆子澈的吼声下意识一激灵,两腿一夹马腹就要逃跑。
“有种就别跑!”陆子澈是骑马赶过来的,话音一落他就到了还没来得及跑走的顾裳身边,愤恨地瞪着她,他可没忘自己那两日脖子所受的罪。
“我跑什么?跑的不应该是你吗?”顾裳停下逃跑的动作一脸鄙夷地望着颇有些气急败坏的男人,两次手下败将了,还敢对她叫嚣,打哪来的勇气哟?以后再听到他喊话下意识就想跑的习惯得改改了,下次就得轮到她向他喊话才对!
陆子澈将顾裳轻视的神情看在眼中,气在心里,眼睛微眯冷笑:“你还真以为我不动真格的是怕你了!”
“别装了,你就是个纸老虎,吓唬谁……啊啊啊。”顾裳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揪住衣领飞了起来,买的药材掉了一地,吓得大叫,“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陆子澈在提起顾裳衣领飞起的同时便点了她的穴道,不顾周遭人群目瞪口呆的注视像拎小鸡子似的拎着顾裳用轻功飞速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绿豆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没带走了,惊得尖声大叫,拣起掉落的药材骑马就追,可惜哪里还追得上,她都不知道人是往哪个方向去了,急得就回去打算找老爷夫人帮忙。
顾裳一路被揪着衣领,勒得脖子不舒服,整个人挂在空中也不舒服得很,可惜被点了穴道,除了尖叫几声什么也做不了。
这下她不敢再轻敌了,开始害怕这陆子澈将她带到人烟越来越稀少的地方是不是要灭口,或是先奸后杀?无论哪一样都吓得她头皮发麻。
一改先前的辱骂质问,顾裳开始狗腿地说起软话来:“陆大美男,陆大哥,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小女子我一般见识了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向你下药,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行吗?你不要杀我啊,也不要奸了我啊,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呜呜。”
陆子澈听得眼角直抽,狠狠瞪了胡说八道的女人一样没理她,提气继续向前奔。
“陆公子你英俊潇洒,胸怀宽广,大仁大义,一定不会与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一般见识对不对?你就饶了我这一回,以后见到你我躲着走行不?再不对你下药了,要不这样,你有没有仇人或是讨厌的人?告诉我,无论是毒药还是迷药我都向他下去给你报仇怎么样?给个机会将功抵过吧!”顾裳说得口干舌燥,她是真害怕,这陆子澈表情太恐怖了,万一动杀念怎么办?
“我最讨厌的人是你!你若想让我消气就给自己下药吧!”陆子澈很不给面子地回了一句。
顾裳蔫了,接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以着商量的口吻道:“那这个先不理会,你第二讨厌的人是谁?我帮你收拾第二个讨厌的人怎么样?”
这下陆子澈没再开口,直接无视了她。
顾裳无论怎么说怎么求饶他都不理她,脸色还越来越难看,一时间她想不出办法了,伤心难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