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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装太后-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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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的权有多大,看他能在先帝驾崩前给我弄到一个皇后的位子就知道了,所以我没敢在那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
  李长德见我失神,手往我眼前晃了晃,我怒了:“放肆,这么没规矩的。”
  作为我的心腹小心肝他难得的赶紧跪下求饶,我问他:“那摄政王现在何处?”
  李长德郑重道:“奴才跟您说摄政王回来的时候,他大约刚刚进偏门,算上您走神的时间,现在应该在慈安宫门口了。”
  我大惊:“这么快!”
  有宫人来报:“太后娘娘,摄政王求见。”
  哀家突然有点头疼。
  说实话,真是不太想见他。
  李长德歪过身子同我耳语:“太后,逃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还是见一见为妙。”
  我点头应允,请了他去偏殿。
  面容略沧桑,胡渣子略有一些,黑色朝服外配一件白色孝服,在边关吹了两年的风,他还是消瘦了许多。
  瞅着他这么走进来,我不知道该用哪种心态面对他。
  李长德提醒我:“太后,淡定。”
  我记忆中的萧湛一直是一个高高在上桀骜不驯不太肯屈服的人,如今却要对着曾经的爱人下跪行礼,不知他心境是否跟我一样复杂。
  为何哀家的眼里饱含泪水,因为萧湛规规矩矩地对我三跪九叩了。他行不起这个礼,哀家也受不起。
  时至今日,我觉得对于我和萧湛来说,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我爱你,你却是我侄子的后妈。

☆、听个政都要睡着
  无言的局面请由我来打破,我使了个眼色让李长德撵了大珠小珠出去。
  屋里只有我跟他两个人,微一闭眼,收拾整顿心情,我抬眼,笑看他:“摄政王一路回来辛苦了。”
  三年未见,除了这句话,实在想不到别的开场白。
  萧湛不说话。
  我镇定道:“摄政王回朝先见过皇上了么?现在还在先帝丧期且政局尚不够稳定,万不可错了规矩落人话柄,你位高权重身负辅政之责,天下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他大胆地打断我的话:“人人都称你一声太后,所以这是把你的心态也叫老了?”
  我语塞。
  他说的没错,自我进宫成了几个跟我岁数差不多的娃子们的娘,我的心态就沧桑了不止二十岁。
  以前再荒唐,现实也是残酷的,我是太后,只要我还有一天自称一声哀家,我就要有一个太后该有的样子。
  他突然笑了笑:“我突然有点不相信我在边关只待了两年,回来你竟成了太后。”
  我笑回去:“是啊,这都是命运。”其实就是胡扯,我什么时候信过命了?
  我掐指一算,萧湛今年已经二十五了,人都说二十五是个坎,会成长,心态会成熟,果然萧湛就是如此。
  还没接下去说,大珠就自说自话进来了,道:“太后,晨昏定省,重欢长公主和重姝公主来给您请安了。”
  大珠的存在就是为了监视我和萧湛会不会旧情复燃然后背叛我爹,此时她进来,我不好发作,就说道:“告诉她们,先帝丧期内就不必来了,让她们回去吧。”
  大珠道:“这……”
  我不耐烦道:“这什么这,哀家已经凤体违和了,你还要给哀家添堵么!”
  结果小珠来给我添堵了。
  昨个儿没挂成东南枝殉葬的荣太嫔今天又闹腾上了。
  这是个结束我和萧湛之间这段不太合时宜的重逢的好机会。
  我一手搭上李长德的手,同萧湛道:“让摄政王见笑了,哀家现在要去处理一下后宫事物,天色不早了,摄政王先回吧。”
  说完我就端着架子仓惶离去。
  疾走几步到御花园,一棵老槐树下围着很多宫人,中间一身孝服的荣太嫔一边哭嚎着些什么一边把脖子往白绫里钻,身下一个宫女抱着她的腿一起嚎:“娘娘您别想不开啊!小皇子还要您照顾啊!”
  听说荣太嫔在先帝驾崩前一年刚诞下小皇子,本允诺小皇子满岁的时候封为妃,结果先帝没撑到那一日,这事儿就黄了。
  我私心以为,大约是荣太嫔觉得太嫔的身份没有太妃高,对小皇子的将来不太好,所以就想闹一闹,用她一腔对先帝的赤诚之心来谋一个晋封的机会。
  愚蠢啊!
  我干咳了两声,李长德就掐着嗓子叫了声太后驾到。
  荣太嫔哭嚎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形一顿差点不小心踢了椅子。
  人群乌压压地朝我跪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仰着头看着哭花了妆的荣太嫔,问她:“荣太嫔兴致不错,来御花园上吊,需要哀家帮你抽椅子么?”我作势要去抽椅子。
  荣太嫔两腿一软,手一松就摔下来,我身手矫健直接推了李长德给她做肉盾,又不小心扭了腰。
  宫人手忙脚乱地去扶她。
  我扶着腰哼哼了一声:“哀家的腰……”
  李长德爬起来喝道:“传太医!太后闪着腰了!”
  荣太嫔跪在地上哭:“太后饶命,臣妾该死!臣妾该死!”
  我依旧扶着腰:“害哀家扭了腰并不该死,可死在这御花园,白白的搅了哀家来日赏园的兴致,那就不是该死不该死的问题了。”
  荣太嫔绝倒在地上装死。
  我瞥她一眼,吩咐了一句:“带她回去好好看管,再教她轻生了,就等着全宫上下一起陪着殉葬吧。”
  事实证明,适当的威胁还是有用的。
  待我不痛不痒申诉几句之后,我扶着腰回宫,想着大约萧湛已经走了,刚要放下的一颗心突然被偏殿里两个男人的声音又吊起来。
  谈笑风生的正是我“儿”重晔和萧湛。
  对于萧湛会成为摄政王这件事我并不意外,这是先帝钦点的,先帝实权实则不多,如果要为重晔争取,那只能选择相信萧家,毕竟萧湛是重晔的亲舅舅,还是有所忌惮,有萧湛镇场子,我爹也不敢妄为。
  但我爹的手段也凌厉的可以,先将我送进宫不算,垂帘听政这种事都给决定了。
  不管怎么样,不能独揽大权,先要平分秋色。
  其实我私以为,重晔多大人了,还要哀家垂帘听政做什么,最多不过两年,重晔一定会亲政,也就是说,如果两年内我爹不□□,来日重晔和萧湛联手,庄家必败。
  也就是说,两年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大齐要变天。
  到时候我自己的结局我已经想好了,最好不过是贬为庶人,最差就是一杯毒酒三尺白绫。
  也不算冤枉。
  只是我至今也没能知道我爹的真正计划,只闻到了他对权力的渴望。
  我觉得再站在门口偷听墙角委实不妥,掐了李长德一下让他喊声太后驾到。
  这二人声音降低,重晔见我腰不好,就问道:“太后这是怎么了?”
  我歪着身子坐好,道:“刚刚荣太嫔闹的凶,拉了她一把就闪了腰,已经传太医了。”
  想到这件事,我就说了说,想把这麻烦事丢给重晔处理。
  重晔听完,深深看了我一眼,道:“这后宫的事情,还是太后做主为好。”
  好家伙,把烫手的山芋丢还给我了。
  我同他迂回周旋:“先帝未指明要谁殉葬,荣太嫔又是生育过皇子的,自然不能随便就让她吊死了,万一先帝那儿不收就不合适了。”话毕,我又把荣太嫔可能是想借此得到晋封的想法说了说,等重晔的回答。
  良久,重晔又道:“这件事太后做主就好。”
  我直欲一巴掌抽上去替先皇后骂一句逆子啊!
  从刚刚开始萧湛就一句话都没说,比我还要会静观其变。
  当侄子和曾经的爱人同时站在面前,你是会选择侄子抑或是爱人?
  我替萧湛选了侄子,要我选也选侄子。
  反正我不管我怎么苦口婆心,重晔总归是一句话。
  “但凭太后做主。”
  我差点被气到吐血,这熊孩子怎么就说不听呢!都哀家做主了还要他干什么使?
  罢了,和重晔争实在没前途,我就把目标转向萧湛,我问他:“摄政王怎么看?”
  摄政王没看出什么来。
  我又道:“先帝钦点武英侯为摄政王,必是要给皇上做一个榜样且要起到引导的作用,来日皇上亲政了,自己做主起来也不会畏手畏脚的。”
  萧湛静默了,未等他回答,我已经准备好了回答,我道:“这样重要的事情摄政王不如到勤政殿再同皇上商量。”话毕,我催促李长德:“去看看太医为什么还不来,哀家腰疼得紧。”
  重晔唔了唔,道:“那太后好好休息,朕和舅舅就先告退了。”
  退吧退吧,退了哀家耳根子清静。
  萧湛临走时绷紧了下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猜大致意思应该是“你也变狡猾了”。
  第二日日到中午,我趴在凤榻上让医女揉着腰,李长德传来消息,说今日重晔晋封了荣太嫔为荣太妃。
  我刚想说重晔还算仁德,李长德又道:“刚晋封完就赐了三尺白绫,真给先帝殉葬去了。”
  我一个激动又差点扭了腰。
  李长德轻声道:“听说是摄政王的意思。”
  照理说荣太嫔同我非亲非故,统共也不过见了一面,可她就这么死了,我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触动,看年纪她应当同我差不太多,寻死觅活也是为了自己儿子一个前程,可能她本意不是很想死,但要是她知道一定要用自己的死来换取儿子一个好前程的话,我想她应该还是愿意的。
  她是愚蠢,也是可怜的母亲。
  而我更想不到的是,萧湛真的是下得去手,这是为了杜绝剩下的皇子有任何夺位的可能性么?
  我揉着太阳穴吃力道:“那小皇子怎么办?他才刚刚满岁。”
  李长德突然哭丧着脸道:“其实这才是奴才要说的,皇上夸您母仪天下,钦点了您抚养小皇子,等您腰好了以后就送来了。”
  我怒摔,母仪天下他个头啊!他到底从哪儿看出来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哀家能照顾好一个孩子啊。
  我怒曰:“哀家既要垂帘听政还要照顾小皇子,天下有哪个女人需要外政内务面面俱到的!”
  李长德附和:“可不就是您么。”
  我心凉了半截,敢情是他重晔非要让我趟这浑水了,我不想干预都不行。
  逆子啊!
  不行,我要告诉我爹我可能听不了政了,这是个抽身的好机会,于是我遣了人出宫知会了一声,我笃定地等回信,传信的人却领回来奶妈十人和我爹的口信。
  他的意思是这里有上好的奶妈十人供我差遣,会好好的照顾小皇子,一定妨碍不到我听政,还要我赶紧养好腰,早日上朝。
  我绝望地瘫倒在凤榻上暗暗希望我的腰永远都别好。
  正所谓期望太多,失望就越多,就因为哀家还年轻,身子骨好,没出三天,又健步如飞了,我本还想装两天,结果个挨千刀的太医信誓旦旦地说已经无碍了,刚巧被大珠听去了,顺口传信给了我爹,我爹表示无碍了明日就上朝。
  我无爱了。
  第二日我凤袍加身垂帘听政。
  上妆的时候我苦苦哀求:“妆太厚啦。”
  宫人笑曰:“对,您就是庄太后。”
  我脸一僵,差点崩下一块粉来。
  上着朝就算隔着帘子我还是怯场。
  奈何听政实在太过无聊,因着先帝刚走,朝中气氛沉重的很,铺天盖地的哀伤气息笼罩过来,让人听着不困都难。
  我再怯场还是依旧睡得着,于是就闭着眼在帘子后面打瞌睡。
  第一日无事,除了李长德没人发现我在瞌睡,就是凤冠压得我脖子有点疼,刚扶着脖子回宫准备脱下繁复的凤袍,小皇子已经大哭着送到了。
  先帝赐名小皇子为重寅,这个才一岁多的小娃娃正声嘶力竭地哭着,可能是骤离了生母不习惯,连嘴唇都哭紫了,哭的我心一揪一揪的有点动容,这个唯一在年龄上适合管我叫娘的娃娃今后就要我来养了。
  几个奶妈宫女围着他哄,倒也没一个能止住他的哭,我不悦道:“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一个奶妈回答:“可能小皇子骤离了生母不习惯呢。”
  我叹着气伸手接过他,结果衣袖不晓得勾住了什么,手一松差点摔了小娃娃,幸而我反应够快,伸手一捞又把他接起来,做了一个酷似将他抛起又接住的假动作来掩盖刚刚的失误。
  我紧紧地抱着重寅,生怕又摔了他,身后起了一声冷汗,心扑通扑通的跳,大气都不敢喘,妈呀,要是刚刚真摔了他,我十条命都不够殉葬的。
  我一看骤然间静止的周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看着我,再一看怀里的重寅,咦?这厮居然不哭了?这厮居然在刚刚那下之后笑了?
  我大着胆子又重复了一下刚刚的动作。
  这厮果然满足的笑了笑。
  原来他好这口啊!
  这天慈安宫里的人都晓得太后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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