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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缠夫(女尊)-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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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的王洁虽然身体被上官绝挥了一下,口吐鲜血,然而王洁此刻却是一脸喜色,甚至带着一丝妄想的得意,脑子里面前是些扭曲见不得人的想法。
三皇女死了,这下子她的三个侧君也自然是要归到太女名下了,一竹笙本就是殿下的人,至于其他两个殿下也不见得会留下,这样的话她有没有机会得到美人呢……
想起裴逸俊雅如仙的美色,还有上官绝的妖媚,王洁的心底就有些发痒,如果殿下肯的话,这两个随便哪一个就行啊……
王洁如此猥亵的想着,就听到了一丝声音,刚一抬头就看到了上官绝和兰儿皆是双双跳了下去,“上官侧君!”王洁大喊一声,其他的人也是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跳了下去。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有人高声问着,王洁跑到崖顶,微微探了探身,下面早已经看不到两人的身影,除了一片漫漫迷雾,再也没有其他。
“大人,我们是不是要下山搜寻!”
王洁一听,当即大吼一声,“搜什么!你们脑子被驴踢了么!这么陡峭的悬崖要怎么下去搜!况且跳下去的人还能有活路么!都给我回去!一切让殿下定夺!”
几个人都是惶恐的称是,也走动身往太女的方向行去,王洁站在崖顶一副不死心的样子,眼神仍是往下看去,似乎是想要看到些什么,最后狠狠的骂了一句,“我呸,到手的美人儿都没了,跟着跳什么崖,脑子坏掉了么!”又是往崖底看了几眼,最终一脸不甘的转身离开。
王洁和几个手下迅速赶了回来,几人跪在楼漠白马车的外面,隔着车帘向里边汇报。
“主子,我们赶到的时候崖顶已经没有人了,如果估计的不错,三小姐恐怕已经……”王洁说到这里没有再说,明白人都是知道楼漠白可能已经坠下了山崖,而追过去的上官绝也没了踪影。
坐在车里的太女怀里抱着昏倒的竹笙,听到王洁的话眉角猛然突突了几下,眼神看了看怀中的竹笙,有些不明,易念思一听,眉峰也是死死皱紧,脸色有些难看。
“一群混账!都给我通通去崖底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一会儿,太女的低喝自里面传了出来,王洁听后身子轻轻一颤,面色有些惶恐。
“是,主子!”领了命令立刻就去办了,只不过王洁心中有些不平,三皇女死了不是大好事一件,还找什么找?直接顺水推舟不就得了?况且三皇女一丝,那竹笙不也是殿下你的了?还废这个劲儿干嘛?
虽然心里愤愤不平,然而太女的命令王洁还没有胆子违抗,当即带上一些人马寻着山路,往悬崖峭壁的下面寻去。
“我也去找吧,白墨不可能就这么出事,况且不是还有两个武功高强的追过去了?”易念思淡淡的说着,撩开车帘走了出去,太女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盯着怀中的竹笙久久不语。
笙儿,这一次她的生死由天定,我派人去找了,如果找不到或者她已经……那就证明,你是我的,你最终还是我的。
太女抱紧了怀中的竹笙,手指轻轻滑过他白到几乎透明的脸颊,知道他这样晕倒是为了楼漠白,太女的心中升起了丝丝疼痛,那双一向温和的黑眸底也渐渐蕴满了一片阴霾。
王洁一行人寻着路正往崖底赶去,而挂在悬崖上的楼漠白和裴逸则是的确死里逃生了,两人卡住的地方位于峭壁的一个侧面边缘,楼漠白抱着裴逸虽然脚下有支撑物,但是终不是长久之计,如果脚下的东西突然崩塌,凭她那只半残的胳膊,两人下一秒可就是要掉下去了。
然而天不绝她,上天似乎一直都是颇为眷顾,眼睛适应了漆黑的夜色也是能把四周的景象看个大概,就在离两人不远处的石壁之上,竟然有一个天然的凹槽,看那体积容纳两人应该可以,楼漠白心中不禁有一丝庆幸,低着头对怀里一直安静的裴逸开心的说着。
“天不绝我们,那边有一个凹槽,如果我们到了那里,也算是有一线生机。”
裴逸探出头,就看到了离两人右边不远处的那个凹槽,先是开心了一下,继而裴逸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楼漠白。
“以王爷的体力还能过去么?况且还有一个我。”
楼漠白扯了扯嘴角,裴遗说的没错,经过刚才救他,全身的大部分力气都被耗光了,如果不是有坚定的意志支撑,他们两个早就已经掉了下去,如果没有裴逸,她自己一个人凭着轻功还是可以的,然而现在确是一个未知数。
能过去,两个人都是活,如果过不去,两个人就顷刻间坠入万丈悬崖,一起赴死。
“王爷,你先过去吧,如果我估计不错,你脚下踩着的石头也快要蹦碎了。”裴逸淡淡的说着,冷静超然的口吻让楼漠白狠狠皱起了眉头。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脚下踩着的石头已经有了浅浅崩溃的趋势,如果两人找不到这个凹槽,也是要面临再次悬吊的危险,然而他总是一副看惯生死,尤其是把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态度,让楼漠白心底隐隐有着一团火。
“闭嘴!再敢说一次我就休了你!我活着,你就必须给我活下去,即使我死了,你也不能死!得给我活着!”
裴逸不再说话,只是把头埋进了楼漠白的怀里,浅浅的呼吸就喷在楼漠白脖子一边,如果不是这样的场景还真是有些让人心猿意马。
“抓紧我,不管我能不能过去,都要抓紧我,不能松手!”楼漠白在裴逸耳边低低说着,裴逸轻轻的点点头,双臂紧紧的搂着楼漠白,身子整个儿帖服在了她的身上,楼漠白目测了一下距离,只要以自己脚下的石头作为支撑点,再用轻功应该是可以到达,然而机会只有一次,用石头当接力点,那么石头也会立即蹦碎,如果他们没有到达,唯有一个结果,坠入崖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楼漠白的脑子越发的清醒起来,抱着裴逸的手微微用力,将他更往自己的怀中按去,而另一只几乎麻木没有感知的手臂微微动了动,一股刺骨的疼痛就清晰的传向了大脑,楼漠白咬紧牙根,黑眸盯着那个凹槽,不再犹豫,脚掌在脚下的石头上狠命一点,提着裴逸的身体就飞了起来。
“哗啦、哗啦……”石头崩裂,碎裂的残渣顺着峭壁滚了下去,而一抹身影也是由原先的地方快速的往旁边飞去。
风声,耳边慢慢的都是风声还有自己缓慢而又沉重的心跳,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拉长了轨迹,每一秒的动静都是听的异常清晰,短短的几秒钟似乎经历了更漫长的等待,短短的十米也被无限延长了很远很远……
“喝!”楼漠白低吼一句,已经近乎半残的手臂猛然向凹槽的边缘捉去,“咔嚓!”是骨头碎裂的声音,楼漠白牙根一紧,咬的太过用力尝到了鲜血的滋味,脸色变得更为苍白,冷汗再度冒出。
不能死,他们不能死!
五官近乎绞在了一起,身子顺着手臂的力量猛然一个回旋,在一瞬间,两人已经甩进了凹槽之内,稳稳的坐在了冰冷的石头之上,而楼漠白显然已经再没了力气,怀抱着裴逸的手臂猛然一松,身体虚弱的靠在了一边。
“王爷!”裴逸也是明白他们安全了,感受到楼漠白温热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一旁,裴逸也是一脸焦急的转了过来,看着楼漠白此刻有些虚弱惨白的脸庞,裴逸的神色焦急担忧。
楼漠白扯着嘴角,刚才一直紧绷的身体猛然松懈了下来,不知名的各种疼痛传来,让她的神志有些不清醒,只知道自己一直冷汗直流,而那只胳膊已经全然没了知觉,想必已经是断了。
“你看,我说你不会有事的……”楼漠白虚弱的笑着,最后声音越来越弱,似乎全身的力气已经殆尽,眼睛缓缓闭上,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王爷!”裴逸一见,有些惊慌失措,然而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了医者应有的冷静,迅速的检查了一下楼漠白的全身,当裴逸看到那只伤痕累累、明显已经骨头断裂的胳膊时,裴逸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动作没有丝毫迟疑和犹豫,裴逸从自己的宽大的衣袖之内掏出了一些瓶瓶罐罐,这也许是他唯一庆幸的地方,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随身携带药品,小心翼翼的把一个药丸塞进了楼漠白的嘴里,楼漠白苍白的脸颊似乎是有了好转,呼吸也不再急促而是平稳起来,裴逸动手开始处理楼漠白这只惨不忍睹的胳膊,尽管心里已经告诉自己要冷静,然而那纤长白皙的手指还是有着细微的颤抖。
有我在,你也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楼漠白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除了浑身的疼痛还有一股包围着周身的温暖,动了动眼睑,就看到了外面天高空远的山色,这才想起来她和裴逸一定还是窝在那个石壁的凹槽之内。
裴逸……“裴逸?”楼漠白微微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似乎被抱在了某个温暖的怀中,轻轻的开口问着,嗓子带着一种沙哑,一只冰凉的手掌缓缓贴向她的额头,楼漠白听到裴逸温暖如水的声音。
“王爷,你总算是醒了。”
楼漠白想要坐起身子,然而她刚要起身就被裴逸牢牢的按住腰部,“不要乱动,你的胳膊我可是好不容易接回来的。”
楼漠白看向自己的胳膊,那里正被衣服牢牢的捆绑起来,而且原先揪心就肺的疼痛似乎已经不再,一丝丝清凉正舒服的从那里传来。
“你的医术到底是和谁学的,难道是裴国皇宫的御医么?”楼漠白感受着正不断恢复的胳膊,不得不心生感慨,裴逸的医术如果说到了出神入化或许还欠缺了些,但是也算是神医了吧。
“裴国的御医?这未免太侮辱了我点……”裴逸淡淡笑着,拦在楼漠白腰间的手更紧的抱住了她,两个人温热的身子靠在一起,在这个越发冰冷的夜里倒是温暖。
“不是那些庸医更好,莫非是有高人么?”楼漠白也是舒服的往后靠去,由于胳膊的原因自己不能乱动,况且这方天地也容不得她乱动,既然如此,还不如安分的靠过去比较好。
“高人吗?师父的确是高人,师兄也是高人。”
楼漠白挑起眉峰,“师父?师兄?你一个裴国皇子难道还出宫学艺?”
裴逸安静了一小会儿,一声声虫鸣隐约的传来,暗黑的夜色之下隐约可以看到几只鸟飞过的身影,“我是裴国皇室第三个皇子,是女皇最为宠爱的贵君所出,刚一出世,我的命运王爷可想而知。”
楼漠白心中默然,裴逸刚一出生怕早已经是一些人的眼中钉,能够成长起来也是得来不易了……
“我有惊无险的度过了8年,父君终是被人害死,而我没有成功的再一次躲过劫难,被人下毒,命不久矣。”
裴逸的声音平稳无波,似乎故事中的那个我不是他,他倒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下毒害我的,是一直最疼爱我的凤君,也是这个皇室之中我唯一信任的人。”
裴逸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楼漠白的腰间,动作很小很小,楼漠白安静的躺靠在他怀里,静静的听他诉说。
“女皇寻遍了天下名医,最终还是束手无策,也许是老天对我不薄,师父来到了皇宫,救了我一命,前提是我要跟着他五年。我被师父带走,成为了他的第二个徒弟,师父救回了我也把他毕生的医术传给了我,我、师兄和师父三个人,过了五年无忧无虑的生活,那五年是我最珍视的记忆,那五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逍遥的时光。”
裴逸悠悠说着,似乎是打开了记忆的闸门,这些潜藏在他心底的回忆,这些已经尘封的往事在这一刻通通流泻了出来,如一条不断翻滚的江海,汹涌澎湃。
“五年已过,师父让我决定自己何去何从,我眷恋这五年时光,然而我也明白,身为皇子,也不可能这样躲避一辈子,也躲不了一辈子。我回去了,回到了那个吃人的皇宫。”
“凤君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他做的,毕竟我离去的那年还是个8岁的孩子,谁能想到一个孩子竟然已经看尽这世间的虚假情意。”裴逸有些自嘲的笑了几声,“我看着他虚伪的面容,接受着他的嘘寒问暖,他每天派人送来下毒的餐饮,我一口一口含笑的吃了下去。”
楼漠白听到这里,另一只没受伤的手爬上了裴逸的手背,温暖的掌心贴在了裴逸冰冷的手上,裴逸轻笑,继续启声说道,“一年的有毒膳食,竟然没有毒死我,他似乎已经发觉靠这个已经不能置我于死地,我渐渐长大,对于他自然也是不可能像从前那样毫无戒心,有毒的膳食撤下了,却患上了另一个手段,凤君想法设法的想要将我嫁出去,自然,挑选的人物无非是一些丝毫不起眼的小官小吏,女皇也是不太认同,所以婚事迟迟都没开口答应,而我也在宫中又呆了一年。”
裴逸的手轻轻的握住了楼漠白,头缓缓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轻柔的呼吸吐在楼漠白的耳边,“突然有一天,凤君不知道说了什么,女皇要向楼国联姻,而这个联姻的皇子,就是我。”
“凤君大可以不必这样,我早已经厌倦了宫中的一切,这次联姻他可以提出来,我也会主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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