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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娇杏记-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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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瞿元霍与娇杏两人,才经历了一番激烈动情的亲密之事。
  此刻娇美的人儿正依偎在男子结实雄厚的胸膛上,那上面密密麻麻一片丛林,还生出了不少的汗。
  娇杏撑着身子要去拿放在枕头下的帕子为他擦擦,她睡在里边,现在想拿帕子就得越过他去,不着寸缕的身子便半压在了他身上,胸前饱满的两团也紧紧贴服着他结实的胸膛,他越发结实硬朗,便越发体现了她的娇软细嫩。
  娇杏忍着心内的躁动,她可不想再惹他。拿着帕子先替他擦了擦面上,然后是脖颈,再然后是胸膛。擦好后,才复又偎在他的胸前。
  “霍郎为何每日都这般迟了才归家?”她细声问道。
  瞿元霍身子得到了良好的释放,现下心里也是很有些舒爽,见她问起,便也有些兴致说与她听,“我每日天未亮就要去山里晨练,随后便打些猎物,每日都要拿到县城里去卖钱。”
  原来是这样,娇杏暗自嘀咕。
  ……
  次日晨起,瞿元霍照常天未亮就走了。听到院子里有了响动,娇杏便也就起身了。
  那江氏照常在做早饭,杨氏则搬了板凳,正坐在院子里给敏姐儿扎辫子,小炜哥儿则背在了背上,小嘴里含着一根桃木棒,正吧嗒吧嗒地流着口水。
  敏姐儿见她来了,便高兴地喊了声,“小伯母!”
  娇杏也有点喜欢她,见她正在梳辫子,便逗她高兴的夸赞了几句俊俏,小家伙笑得更加甜了。
  杨氏暗自撇嘴,很有些看不惯她。整日也没见她做过什么,走起路来,那腰肢一扭一摆的,怕是以为旁人不知她生得窈窕曼妙,瞧着就不是个规矩正经的!
  娇杏何尝不知?她见杨氏皱眉撇嘴的,心下却是有些不以为然。索性她又不要依赖她存活,便是知她不喜自个,也是无所谓。
  她不理会她,她还不愿搭理她呢。
  转身就要去厨房看看,便是帮不了忙,也得装个样子不是?
  正待一转身,那王氏就走屋子里出来了。
  打了个哈欠,见庭院里有些脏乱,还有着几坨鸡屎,便要拿扫帚扫一扫,恰好见到那处无事做的娇杏,便朝着她招手道:“你无事,就将这院子打扫打扫。”
  娇杏自是乖巧的应下,扫起院子来。
  那扫帚做的恁的十分笨重,将才扫了一半,她纤细的手臂便有些吃不消了。停下来,歇了一歇,捏了捏手臂,正待接着扫完。
  那杨氏就开了口,她早也看她不惯了,“小嫂子真是娇贵,扫个院子都这般吃力了,那往后下地干活可不是要晕倒?”
  娇杏有些恼火,这杨氏真是有病,她又没招惹她,何苦这般怪声怪气的?
  可她有个习性,便是心里火气再大,面上都不显露出来。她声音软和,“却是让弟妹见笑了,我自小便没做过这种活儿,现下刚学,难免会有些做得不好。”
  那杨氏却是轻嗤了一声,“原来小嫂子还是被当做小姐养大的呀!怪不得跟我们这些粗人不一样,一身的细皮嫩肉,想来你那里面的姐妹都是如此罢!”杨氏话里有话,她可是知晓她的来路的,又不是什么良家女儿,不过是一个专门培养小妾的组织勾当里买过来的,别的本事一样不学,光只就学会了怎样伺候男人。且这样学的越精,这身价也就越高。
  娇杏面上有些挂不住了,这杨氏明里暗里都在说她是个从不正经的地儿里出来的,合着她就有多正经似的。她音色仍旧细柔娇软,半点没有杨氏预料的恼羞成怒,“弟妹可不要胡说!有这些闲心还不如多操操自个的心,也好在丈夫面前多挣些脸面。”
  杨氏气极,她这是在笑话她昨日席上被丈夫扫脸皮的事情。心中暗恨不已,她冷笑几声,出口的话也有了几分歹毒,“你且先得意,不过是个下蛋的工具罢了。还是花了银钱买来了,真以为自个在这个家里,多有脸面似的!”
  娇杏心中一钝,被她说中了痛楚。她确实如同一个货物一般被人卖来转去,便是再自诩矜贵,内里还是比一般的老百姓都低了一等。
  她不再理会,径自转过身子将院子打扫干净。
  那杨氏却是在她背转身子后,朝着她背影狠狠啐了一口。脸上带着些许得意,叫你整日一副不食油盐的矜贵小姐样,现下怎么样,知道自个骨子里就是与那狗畜一般,随意都可打卖了吧。
  ……
  吃罢饭,王氏便开始派起了活儿。
  现下是六月天,地里的小麦也都到了收割的时辰。王氏有心叫她一块去割稻子,但见她细胳膊细腿儿的,现下又是六月的天气,气候炎热,别到时中了暑气晕了过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且她心里还担忧着她的肚子,若是现下已经怀上了,到时弄不好给流掉了,那她才要哭爹找娘呢!
  所以只好给她另派了活。
  那瞿良材是个不管事的,凡事都没什么意见。瞿二郎就更不用说了,天生就有那怜香惜玉的好品格。江氏也是个闷的,少有提意见的。
  可那杨氏却不那般好说话了,眼见这婆母已然把那狐媚子供起来了,心下就别提有多不平衡了,这往日她怀孕怎就没有这般待遇,这狐媚子肚子都还没影儿,这婆母就这般宝贝起来了,合着就他大伯的种就金贵了,她二郎的就成了糟糠了。
  自是要发起一番酸话,王氏大喝一声,才总算是住了嘴,只那眼刀子却是直把娇杏给浑身凌迟了个遍。
  王氏派给她的活便是洗衣裳。
  娇杏满面愁容,这衣裳她就没洗过。可怎么办才好?且眼下还是一家子的衣裳,她伸出自己一双羊脂白玉一般莹润的玉手,心痛不已,她这双芊芊玉手可不是用来洗衣做事的呀,这可是她的第二张脸啊。
  江氏给了她的大木盆,里面装满了夏衫粗衣,老远就能闻到里面的汗臭味,她屏住鼻息跟着江氏往河边去,待快憋不住时,才撇过头去大口大口的吸气。
  那江氏将她送到了河边,便就走了。路上难免遇到些村民,见瞿大郎的媳妇带着小妾去河边洗衣裳,纷纷都有些八卦心理。
  “这妻妾两人还挺和睦的……”
  “这小妾生得真是好颜色……”
  “瞧她那丰乳圆臀的,这瞿大郎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其中有个爷们插嘴道:“要我是那瞿大郎,我就把她天天关屋里,不叫旁的男人瞧了去,心里也放心。”
  这话一出,几个妇女又是一番笑骂,“真是个不正经的!”云云。

☆、险些受辱

  
  娇杏捧着木盆在河边蹲下,她寻了块阴处,现下日头渐起,她可不想自己一身白嫩的肌肤被晒黑了去。
  翘着兰花指头在盆里捻出一身衣裙,她略看了下,发现里面竟是还有男子的衣裳,当下便有些作呕,想来那汗臭味十足的便是男子的了。
  好在只是些外衫,若不然她还真下不了手。
  虽说没吃过猪肉,但还没见过猪跑吗?她将衣裳在河里完全浸湿,堆成一坨,便又拿起带来的棒槌反复捶打着。
  没过几久,手臂就酸了,遂又换了另一只手,继续捶打着。
  这般换来换去洗到了一上午,将才洗了一半。比她晚来的几个村民早已洗完回去烧饭了,她却还在这里洗洗捶捶。
  原本干净整洁的衣裙都湿了一片,额上也起了不少的汗水,两条手臂与腕子更是酸软的很。
  她坐在石头块上,抹了抹额上的汗水,瞟见自己原本一双纤纤玉手,现在都泛白泡起了皮,心内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委屈。
  她的命怎就这般苦啊?
  她真是怀念以前的日子,现下过得这日子真是叫她受罪死了。
  抱怨归抱怨,但活终究还是要做的。她心中一叹,还是赶紧洗完了回去,她的肚子早也饿了,一会儿该更没力气了。
  眼见半盆衣裳就洗了这般长时间,若再那般仔细洗怕是得洗到晚上。娇杏抿着唇,左右没人在,她就放在水里浸湿,随意捶两下便就了事。
  终于洗完了,她将洗好的衣裳都放进盆里,就着河水将自己的玉手洗了一番,手心里被磨得通红,轻轻一碰,便有刺痛感。
  她撅着嘴,心中好不委屈,待霍郎回来了,定要让他知道。
  许是蹲的时间久了,待她一起身,便是一阵头晕目眩。眼见就要跌进河里去了,心头一阵发紧,暗想自个的命不会这般苦吧,就要落水而亡了。
  说来也巧,那胡龅牙今日忽然来到河边,原也只是路过闲逛逛,看看河边有无洗衣裳的大姐小妇,便是占不着便宜,也好过过嘴瘾。
  这村子里的人,就没一个是不知道他德行的。自小就先继失了爹娘,是他奶奶一把屎一把尿给带大的。
  老人家也没想过要他长大了出人头地,回报自个的含辛茹苦,可她万万没想到,这生来就是个孽障啊孽障!
  整日就只想着往女人堆里凑,起初村里的女人们还不知道他的德行,还能好好与他说话。待他年纪越大就越是本相显露,天生就是个荒淫无诞的畜生啊畜生!
  村子里的几个妇道人家几次差点子被他给玷污了,好在乡下女人手脚都有些力气,未被他得逞。
  这胡龅牙又是个性懒啃老的,平日里又总思想些男女之间的荒淫之事,这体子就虚,面色就发黄,真是白白生了一个大块头。
  被那几个妇女的丈夫给一阵捶打,打的屁滚尿流的,眼见就快奄奄一息了,还是他奶奶痛心疾首地跪于众人面前,又是磕头又是认罪的才算保住了这根胡家里的独苗。
  原先还以为,这经此一遭,他该是长点心了,怕是再不敢犯了,可没想到,这就是个打不怕的。
  自那以后,他虽是涨了点心,未再明着对村里的女人们毛手毛脚,可这常常跟妇女说些黄话却都是常事啊。
  村里一般的女人对他也是避而远之,尽量不与他打照面。
  如此,他的对象就剩下了村里的几个寡妇,这些寡妇也是不正经的,想来是长久没了男人的滋润,现下只要是个男人,都能抚慰一下内心的饥/渴,全然不管这男人是个什么德行。
  村里的人都知道他的德行,可这娇杏不知道啊。
  她现下就被这个,只光看一眼便要作呕犯吐的恶心男人给搂在怀里不得动弹,“你,你快放开我!”她大叫,音色带颤,表明了她现下十分惊惶的心。
  那胡龅牙则是淫/笑两声,蜡黄的大掌在她娇嫩的小脸上轻轻抚过,又极其色/情的慢慢滑到她形态优美的脖颈,口中黄牙大露,臭气熏天,“我的小美人儿,我适才可是救了你的,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怎能这般冲我说话呢。”
  说完,他又是嘿嘿两声淫/笑,暗想今日可是遇到了极品,这般颜色的美娇娘,便是爽过一次,被人打死了都毫无怨言。
  娇杏撇开脸,试图避免他那从血盆大口里喷洒而出的唾沫星子,“你快放开我!我是瞿元霍家的,倘若不想被他打死,你就尽管来!”
  娇杏放下狠话,心中亦是在打着鼓,一直听闻他家大郎在村里有些威望,现下危难时刻不知能否制止住这人。
  那胡龅牙身子明显有一瞬间的僵硬,那瞿元霍他是有些惧的,但眼下已是色性大发,哪还管得着那般多了。抱起挣扎的美人儿,就大步朝着河边的芦苇丛边上走去。
  娇杏大惊失色,不免大声叫道:“放我下来!救命!啊救命!——唔唔唔——”
  胡龅牙一手及时捂住了她的嘴,一手钳制住她反抗双手,臂弯紧紧夹住她胡乱踢蹬的腿儿。来到芦苇丛边,将她用力一扔,便落在的地上。
  娇杏被摔得身上生疼,只现下她没时间管身上的疼痛。眼见那胡龅牙色眯眯地朝她俯下/身来,她心中就是又怒又怕,一双手朝着他伸过来的面上就是胡乱刮扯,脚上也是死命踢蹬着他。
  “哎哟!”胡龅牙面上被她抓了几道,疼的龇牙咧嘴,恼怒地就是朝她身上一脚过去,“臭娘们,待会儿大爷要你好看,你个欠操的东西!”
  娇杏被他踢中小/腹,面色一白,冷汗连连,只她终究是不会认命。
  害怕地直往后缩,突然手上一刺,是块尖利的石头。
  将那石头紧紧握住,也不顾手心传来的阵阵刺痛。
  她冷笑一声,杏眸中溢出狠戾之色,朝那扑面而来的猪头就砸了过去,连着砸了好几下,血越来越多,染红了她的手与手中的石头块,溅在了她的衣上。
  一滴滴落在了土地上,染红了泥土,边上的芦苇也倒了几根,胡龅牙疼的满地打滚,头上血流不断,身上泥泞不堪。
  娇杏愣愣看着他,满眼都是鲜红的血,混着泥土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味。
  她的发髻凌乱,面色青白,衣裙散乱,褶皱泥泞不堪,上面还沾着那个畜生刚刚流下来的鲜热血渍,一只绣鞋已离了脚跟,莹白纤足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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