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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续弦王妃-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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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就拿帕子掩面。
  周围的一圈妇人都不是傻子,谁听不明白呢?又瞧见暖房外面刚刚正欲闯进的宁王妃,都心照不宣的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这是宁王在里头私会,被宁王妃捉奸捉个正着。
  还没进去瞧见人呢,就说里面是卫大姑娘,这是有透视眼不成?
  怪道人家卫大姑娘这么委屈,任是谁拼死闹上一场也不能被泼了这脏水在身上!
  三皇子妃不是个有急智的人,这样的天气里,汗都流下来了,她也不晓得局面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她的人明明瞧见卫长谨已经进了院子了,明明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安排进行的,她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喜该怒该忧?喜的是卫大姑娘是做不成宁王的侧妃了,怒的是自己被破了局竟还一无所知!忧的是三皇子一向名声极佳,这么些年才只有一位侧妃,除了有她坐镇的原因外,还有就是三皇子一直以来极力塑造的形象。如今若被人传出去私会的传言……她最先想到的并不是皇上的看法,而是德妃的怒火。
  直到白术推她,她才反应过来,慢慢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带着人就要往院子外面走,对卫长谨道:“是卫家妹妹听差了,哪有什么人在呢?私会一说更不用提!天越发阴沉了,或许一会儿要下雪呢,咱们去厅里坐着。”
  她虽极为维持,但依旧有些语无伦次了。
  卫长谨只顾捂着帕子装委屈,谢琳琅便冷笑一声道:“三皇嫂一句我们听差了,便能将此事掩过去了不成?这暖房里有没有人,有什么人,只管打开门也就一目了然了!三皇嫂如今这样遮掩,三皇嫂又是从里面出来的,少不得让人疑心或是三皇嫂在里面见了什么人,不敢让咱们瞧呢!”
  卫长谨悄悄移了帕子,在缝隙里瞧了瞧谢琳琅,表妹如今倒是越发厉害了!
  要不就是三皇子私会,要不就是你私会别人,只管把人藏在里面不敢让人见。两者之中选一个罢。
  三皇子妃如何肯选,不由得大怒,道:“你竟敢攀扯起我来,污我名声,这罪名你可担待的起?”
  谢琳琅毫不退让,“那三皇嫂污闺阁女孩儿名声,三皇嫂可担待的起!”
  三皇子妃气得睚眦欲裂,可这是襄国公的嫡女,她又实在不敢说担待的起。
  两人这么对峙着,周围的夫人们都觉得有些尴尬起来,你瞅瞅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去劝。
  正僵持着,就见卫夫人沉着面色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是太困了,太困了……。
  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家指出来,我好改。
  剩下的明天发,太困了……
  还有,你们实在是太聪明了!

  ☆、第44章 阮年

  卫夫人在园子里时就听到这边有动静;稍一打听就知道是发生了何事;自己就这样一个嫡亲的宝贝女儿,三皇子妃竟然紧着来算计;让她如何不怒?
  卫夫人此时面沉似水;即便是在王妃面前,国公夫人的威势也展露无遗。
  她轻轻拍了拍卫长谨的手;只福了一礼,并不肯寒暄;便对三皇子妃道:“慕王妃问得清楚明白;还请王妃娘娘为我等解惑。王妃娘娘身份尊贵;我等虽鄙陋;但事涉小女清白;就是闹到圣上面前去,少不得也要请王妃娘娘给出一个解释。”
  三皇子妃实不想闹成这样,她原本就是想闭门捉个奸,逼襄国公府就范也就是了,此时非但没成,还在如此无理的情况下对上卫夫人,不禁有些心虚,但她拿腔作势一向最为擅长,便笑道:“卫夫人这样说真是叫我无地自容了,认真算起来,我还要叫安庆郡主一声儿堂祖姑母呢!卫夫人也是我的长辈,又说什么身份尊不尊贵的?卫夫人可不要这般生份了才好。”说了一篇子话,才道:“关于卫大姑娘这事……只不过是奴才们胡乱说了一句,做不得准的,暖房中并没有人。跟卫大姑娘更是没有干系了。”
  竟又推到了奴才的身上,只是胡乱的一句话,就连查证也没个实处。三皇子妃心里想了一遍,觉得并无不妥,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真切起来。
  卫夫人怎会如此轻易放过,便道:“王妃娘娘既说是奴才胡乱的一句话,可不知是哪个奴才胡乱的一句话呢?”
  三皇子妃作势苦想,半晌笑道:“这个卫夫人真是难为我了,不过一句话而已,是哪个奴才说的,我还真没在意。”
  竟连一个奴才都不想舍出来!
  卫夫人气定神闲的道:“王妃娘娘真是宽宏,竟然随便一个奴才都能在王妃娘娘跟前儿嚼舌头?”卫夫人不打算跟她掰扯这个,直接道:“是哪个奴才嚼说的都不打紧,蔡嬷嬷和陈嬷嬷,你们去暖房里瞧瞧,倒底是谁在私会呢?竟敢攀扯到大姑娘身上来!”
  三皇子妃哪里肯让她们进去,她带来的丫鬟婆子不少,此时都堵在院子门口,三皇子妃颇为烦躁,她急于将此事混过去,想了想,果断对白术斥道:“原只是看到有人在这院子外面走了一遭,这才瞧错了人,以为是卫大姑娘。我错了眼你也不提醒我一声儿,害得卫夫人误会,看我回去不治你的罪!”
  白术连忙跪下请罪,“是奴婢的错,奴婢也是眼花了,想来是个小丫头子过去,也穿了件红衣裳,这才看成是卫大姑娘了。卫夫人和卫大姑娘大人大量,都是奴婢的错,要打要罚奴婢都不敢有丝毫怨言!”
  三皇子妃佯怒道:“就算卫夫人和卫大姑娘宽和,回头我也定不能饶你!还不快给卫夫人和卫大姑娘磕头!”
  白术闻言立刻就给卫夫人和卫长谨“咚咚咚!”磕头。
  卫夫人不说受了也不说不受,只当没看见,对三皇子妃道:“既然是王妃娘娘瞧错了人,便也就罢了。但是小女无故被人说成在暖房里私会,少不得要辨个清楚才是。还是请暖房里的人出来,也让在场的夫人奶奶们做个见证,还小女一个清白!”
  说来说去竟还是定要见暖房之人!
  三皇子妃不由得就怒火上头,若真见了里头的三皇子,且不论三皇子私会传出去有多大妨碍,单说他私自跑来女客的花园子里头,便不大妥当。但是卫夫人话说的强硬,是不请出暖房的人不罢休了,她便冷笑一声,拿出王妃的威势来,道:“都说了暖房里什么人也没有,难道卫夫人还要怀疑不成?看来如今襄国公权势日大,卫夫人也不把我这小小王妃看在眼里了!”
  卫夫人虽是一品诰命,但不敬王妃也是大罪,卫夫人淡道:“不敢。”回头吩咐丫鬟,“就说是我的话,出去找大公子,借用二十侍卫,进暖房请人!待证了小姐清白,我再进宫请公器私用之罪!”
  那丫鬟也甚伶俐,不等三皇子妃做出反应,立刻就飞奔了出去。
  三皇子妃实在没想到卫夫人竟如此强硬!若是真让侍卫将三皇子自暖房中提出来,又有她和德妃设计卫大姑娘在先,就是卫夫人进宫请罪,圣上也不会如何申斥,再有襄国公和卫长玉之怒……三皇子妃那冷笑立时就僵在了脸上,一时间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暖房里三皇子一直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初时他见进来的不是卫长谨,便觉得有些不对,如今院子里闹成这样,想来卫夫人是定要个说法才罢了!
  三皇子是一直养在德妃身边的,有那样一个强势的母亲,他从来不敢违逆,就是后来当今圣上荣登大宝,母亲在后宫为妃,再也不能插手皇子教养之事,他也依然最怕这个母亲。偏母亲还总骂他生性懦弱,焉知他的懦弱不是德妃一手压制而成!
  他喜欢温柔贞静的女子,偏最后娶了一位同他母亲一般脾性的王妃。
  这样后宅女子所耍的小手段,他也丝毫不敢拒不参与。为着保密,就连贴身的小厮也被他留在了园子外面候命。此时见三皇子妃没了主意,他只好厚着脸皮推开暖房的门。
  虽说众人都有心理准备,但骤然见到三皇子,还是有些惊愕。
  惊愕过后,便都急忙见礼。
  三皇子尽量表现自然,颇为和煦的道:“本王听说靖海侯府上养着些奇花异草,便来瞧瞧……咳咳!”
  暖房里一个丫头适时的冒出头来,这丫头颇有几分姿色,穿着剪裁极合身的交领小袄和绣了海棠花的裙子,眉眼微微上挑,年纪不大,竟自然的流露出一股风流态度。
  三皇子妃一见里面冒出来一个绝色丫头,顿时气得肝儿疼!这一急怒立时盖过了她的理智去,走过去劈手就是一耳光,大怒道:“大胆奴婢,竟敢跑来勾-引王爷!谁给你的胆子?是谁指使你的,趁早告诉了我,也省得你零碎受罪!”
  那丫头毫不含糊,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只是哭着求饶命。
  旁边的白术颇有些不自在,迟疑了一下,才上前小声道:“王妃娘娘,这是咱们王府的奴才,是前些日子德妃娘娘赏的,因王妃娘娘不……但因是德妃娘娘赏的,也不好直接处置了她,便一直让她做些粗使活计,王妃娘娘觉得她面生也是有的!”
  三皇子妃顿时想起上个月,德妃为了给她添堵,送来的几个绝色丫鬟,一时气结,紧咬着牙,又不能说出拖出去打死这样的话。就算是打死,也要先问过德妃才行。
  那个丫头哭得梨花带雨,发髻略有一丝凌乱,更添楚楚可怜之姿。她自进了王府,就一直不能近三皇子身,今日难得撞见了这样好的机会,竟被她偷听到三皇子一人在这暖房里,她怎能不把握住?反正三皇子妃不喜她是一定的了,此时还是抓住三皇子的心更要紧些。她思至行至,立时便膝行过去,抱住三皇子的腿,哀哀哭泣,“求王爷饶了奴婢一命吧,奴婢也是不小心才撞进了暖房里。奴婢愿意做牛做马伺候王爷!”
  一面说着,又用柔软饱满的胸-脯去蹭三皇子的腿。
  三皇子并非真正不好-色之人,虽说他王府里并无通房侍妾,但是他也收用了几个丫鬟,因要传出去一个不好女色的名声,故而只是没过明路罢了。此时被她这一蹭两蹭的,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不由得道:“她也并不是故意为之,如何处置,王妃还是将她带回王府再说罢。”这里都是女客,他也实不自在,便迈步走了。
  三皇子妃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将她给我带走!”又对卫夫人冷笑道:“让卫夫人见笑了!”
  她适才言之凿凿的说暖房里没有人的话犹在耳畔,卫夫人淡淡道:“不敢。”
  这样一场大戏,在场众人倒是看得颇为尽兴。
  见三皇子妃走了,大家便也都三三两两的告辞。
  谢琳琅辞了卫夫人和卫长谨,见萧慕正在门外的马车旁等她。
  大老远的见她从门里出来,便对红绡道:“起风了,将大氅给王妃披上再出门来。”
  红绡应了是,就忙过去给谢琳琅披了大氅。
  等谢琳琅近了车前,才看见萧慕身边还站着一个男子,身姿英挺,穿着一身朱红色深衣,腰间系着一条云纹青丝绦带,还挂了一枚略染墨色的玉佩,他同身边即便笑着也稍显冷淡的萧慕比起来,真是眉眼嘴角皆是笑意,见谢琳琅过来,也丝毫不避讳,还给她见了礼,道:“嫂子好!”
  这就是靖海侯世子了。
  要不是她听说过阮年领兵作战的英名,实在看不出这样一个纨绔模样的公子还是个将才。
  萧慕也与他告了辞,才上车,一路往王府而去。
  每回他都是在外面骑马的,这次竟钻到了车里,倚靠在貂鼠皮的垫子上,微闭着眼。
  等帘子都放好,马车行驶起来,谢琳琅才闻到一阵酒气。
  原来是喝醉了,面上竟丝毫也看不出来。
  马车里备了一张小几,杯盏火炉一应俱全,谢琳琅便倒了盏茶与他,他就着她的手饮了一口,就张开手臂,道:“你可冷不冷?到我这里来歪一会儿。”
  谢琳琅立刻警惕的坐远了些,道:“我不冷。”
  萧慕闷笑了一声,长臂一挥,就将她捞在了怀里,他的脸凑得极近,息纳可闻,热气喷在颈间,她脸倏地就红了。
  天色渐沉,密布的云幕里,便有碎玉般的雪花静静飘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你们聪明,什么都猜得出来。
  呜呜,不问了,
  你们肯定知道留着阮年是干嘛使的。

  ☆、第45章 怒火

  回到王府时;细雪已经落了白白一层;萧慕亲手撑着一把竹骨绘花鸟的油纸伞,谢琳琅略迟他半步;瞧他大步迈得稳当;不由得笑了笑。
  他立刻就察觉到了,回过头来;挑了眉道:“笑什么呢?”待她赶上半步来,便攥了她的手;牵着她往谨兰院去。
  此时仍有雪花簌簌落着;谨兰院里已经挂上了羊角灯;他在檐下收了伞;交给身边伺候的丫鬟;提步进了室内。在软榻上靠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时正看见一个丫鬟伺候着谢琳琅卸钗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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