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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唐朝诡事录-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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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人听后,徐徐道:“取生死簿。”
  侍从取出一个册子,呈至紫衣人面前,后者翻看了一下,说:“庐州有张某,取其妻背上之筋,以此为绳即可。”
  躲在树后的王庚大惊失色。因为他们说的那张某之妻正是他的大姨。
  惊恐间,却见紫衣人的侍从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条长达数尺的条状白物,一如人筋。
  紫衣人说:“快去把车軥上断的绳索换下来吧。”
  就这样,在王庚的注视下,换完了绳子,车辆渡过了浅流,人马继续前行。
  王庚闭上眼睛,靠在大树上倒吸了口凉气,想象着车子里的人是谁。当他睁开眼睛,再向那幽暗的道路望去,已经空空如也。他不能明白,自己看到的一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出现了幻觉?
  恍惚的王庚继续赶路。
  终于到了家里,看到了他大姨,并无异常,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如此,吃饭时,王庚仍没敢把遭遇讲出来。因为他还是有一种隐隐的不祥之感。果然,就在当天晚上,大姨忽喊背疼,转天便死去了。
  李公佐本人以喜欢和收集各种奇闻怪谈著称,他的这名手下也遭遇了诡异的一幕。在那两条晃动的白筋之下,有一种真正的惊悚。如果不出意外,这名小吏在回家的路上不慎进入人鬼并行的阴阳路。
  在那队人马中,看不清面目的紫衣人未必是真正的首领。正如王庚关心的:车中到底是谁?但那低垂而阴沉的车帘布,阻挡了一切好奇心的进入。没有人知道,当挑起帘布时,会看到什么。
  王庚夜遇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这则志怪中,透露出一条历史信息。作为唐朝最重要的幻想小说家之一,李公佐被认为去世于唐宣宗大中四年(公元850年)。但其出生时代一直是个谜。过去,认为他生于唐代宗大历年间(公元766年~779年),甚至有人肯定地称其生于大历五年(公元770年),但《酉阳杂俎》中的这个记载,大历年间李公佐早已在庐州为官。
  当然,李公佐在庐州为官,还没到市长级别的,只是一个幕僚。
  李公佐的一生,始终在两个点之间徘徊:一是漫游,长安、长沙、南昌、苏州、常州、杭州、南京……都留下了他的足迹;二是做他人的幕僚。李本是进士出身,如善经营,应有所发展,但作为一个幻想小说家,他显然不精通为官之道,一生仕途不顺。在他生命的更多的时间里,是在他人幕府中工作,业余时间写志怪传奇。在庐州之外,他还做过江南西道(今南昌)观察使的判官,以及江淮(今扬州)从事一职。唐武宗时代,虽做到扬州录事参军,但很快唐宣宗即位,因受牵于党争,最后被罢官,不知所终。
  关于李公佐的故事就是这些。
  他的朋友不多,交好的,白居易的弟弟白行简算一个。
  两个人都是传奇作家。李公佐一生中三次滞留长安,一是在早年考进士时,二是元和六年(公元811年),从江南西道观察使判官任上去长安公干;三是元和十三年(公元818年)闲游长安。跟白行简会面,当是在第三次去长安时。在诗歌的时代里,两个传奇作家在长安的庭院里谈论传奇的写作。白行简对李公佐讲述了歌妓李娃的动人故事,后者抚掌称赞,鼓励白行简把它写成一篇传奇,这才有了后世享有大名的《李娃传》。
  荒野驿站
  相传江淮间临近高邮有一驿站,俗称“露筋驿”,有一种凶恐的白鸟出没。曾有旅人醉栖该驿,一夜之间,“血滴筋露而死”。又,“有鹿过此,一夕为蚊所食,至晓见筋”,或者说,是形大如鸟的蚊子吗?
  这样的驿站太令人战栗了。
  行旅,是古人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官员或赴任,或被贬;士子或赶考,或落第;商人或贩货,或归家;盗侠或漫游,或作案,都离不开“在路上”。孤旅冷寂如此,但幸好,还有歇脚的驿馆,可以安放一下疲惫的身心。
  唐朝驿路发达,每隔三十里的官道上即设一驿(驿之外,还有馆。驿为朝廷直接管辖,馆为地方政府管辖,主要设置在相对偏僻的非官道上)。驿站有两个功能,一是通信传递,二是官方招待。诗人岑参有诗:“一驿过一驿,驿骑如星流。平明发咸阳,暮及陇山头。”唐时不但驿站多,建筑也宏大,有驿楼、庭院、回廊、厅堂,且周围遍栽花树,引有清泉溪流,本身就是风景之地。当然,不是所有驿站都有这样的规模。那时候,驿站分七等,这说的是等级比较高的。
  从远处看,一座驿馆的出现,给赶路的人带来温馨之感;可一旦进入驿馆,从近处看,又会令人倒吸寒气。因为,这种地方往往位于孤立无援的荒野。当黑夜降临后,很难说一些诡异乃至恐怖的事不会发生。
  元和年间(公元806年~820年),一军人去汴州公干。一日入夜,只身投宿于驿站。夜半快睡熟时,感到被一物压着,喘不上气来。该军人平素里甚为矫健,猛地振身而起,借着月色观看,四周并无有人。才躺下,又感到被压,令自己呼吸短促。军人知道凶驿遇鬼了。幸好他胆子大,与之角力,夺下鬼手中的一个袋子。没想到这个袋子对那鬼来说很重要,搞得它在暗中苦苦哀求,请军人将袋子还它,再不敢作祟。军人见此状,也笑了:“你告诉我这东西是什么,我当还你。”
  良久,那鬼说:“这就是搐气袋啊!”
  军人曾听人说过,鬼若附身时,必持一个叫搐气袋的器具,来吸人的活气,吸完了,人也就死了。
  军人没将那搐气袋还给鬼。他一手持搐气袋,一手掷瓦砾击之,那鬼遂逃跑了。它一定很悲伤,因为被那军人欺骗了。后来,军人一直将搐气袋带在身边。按他的描述,搐气袋“可盛数升,无缝,色如藕丝,携于日中无影”。
  还好,军人反制了鬼魅。但这仅仅是一个例外而已。
  另一则故事说的是:“东平未用兵,有举人孟不疑,客昭义。夜至一驿,方欲濯足,有称淄青张评事者,仆从数十,孟欲参谒,张被酒,初不顾,孟因退就西间。张连呼驿吏索煎饼,孟默然窥之,且怒其傲。良久,煎饼熟,孟见一黑物如猪,随盘至灯影而立,如此五六返,张竟不察。孟因恐惧无睡,张寻大鼾。至三更后,孟才交睫,忽见一人皂衣,与张角力,久乃相捽入东偏房中,拳声如杵。一饷间,张被发双袒而出,还寝床上。入五更,张乃唤仆,使张烛巾栉,就孟曰:‘某昨醉中,都不知秀才同厅。’因命食,谈笑甚欢,时时小声曰:‘昨夜甚惭长者,乞不言也。’孟但唯唯。复曰:‘某有故,不可早发,秀才可先也。’遂摸靴中,得金一挺,授曰:‘薄贶,乞密前事。’孟不敢辞,即为前去。行数日,方听捕杀人贼。孟询诸道路,皆曰淄青张评事至其驿早发,迟明,空鞍失所在。驿吏返至驿寻索,驿西阁中有席角,发之,白骨而已,无泊一蝇肉也。地上滴血无余,惟一只履在旁。相传此驿旧凶,竟不知何怪。举人祝元膺尝言,亲见孟不疑说,每每诫夜食必须发祭也。祝又言,孟素不信释氏,颇能诗,其句云:‘白日故乡远,青山佳句中。’后常持念游览,不复应举。”
  东平未用兵——安禄山被封为东平郡王,故事背景设定在“安史之乱”前。
  举人孟不疑客居昭义,也就是山西潞州,暮色时分至一驿站。孟不疑推开驿站大门时,太阳已完全落山。驿站的格局古老,显然是前朝留下的。安排妥当后,孟不疑想洗脚入睡,忽听门外喧嚷,有被叫做山东淄青镇节度使幕僚张评事的,在仆从数十人的簇拥下也来到这个驿站。孟欲拜见,张评事正在喝酒,没搭理孟,后者只好退至大厅一边的小隔间里。
  张评事连呼驿站人员,索要煎饼。孟待在小隔间,恼怒其傲慢。煎饼做好了,驿站人员送上来,孟在一边窥视,突见一物色黑如猪,随驿站人员进了屋,于灯影下站立,但张评事竟丝毫没有觉察。
  孟大恐,差点喊出声。
  没过多久,张评事便在厅中睡下,鼾声如雷。
  三更过后,孟刚有点睡意,忽见大厅中突现一人,身着黑衣,与张评事摔打在一起,随后两人进入旁边的偏房,厮打声不断。又过了一会儿,张评事披散着头发、裸着胳膊出来,回到大厅里照样睡下。
  五更天,张评事喊随从张灯更衣,这才邀孟不疑入内,说:“我昨天喝醉了,竟不知与秀才同厅!”
  随后,叫人准备早点。
  其间,张评事小声说:“昨夜很惭愧,我就什么也不说了。”
  孟不疑一个劲儿点头。
  张评事说:“我还有点事,不能马上就走,你可先行,我们就此告别。”说着,从靴子里摸出一块金子,给了孟不疑。
  张评事说:“一点薄礼,望收下,您要为昨天夜里看到的事保密。”
  孟虽名不疑,但此时大疑,但也不便多问,收下银子就出发了。
  走了几天后,看到不时有捕快从官道上飞马而过,孟不疑询问路人,得知:那一日,张评事从驿站出发,到天色大亮时,随从发现其所乘之马,上面已经没人了,张评事奇怪地失踪。有随从建议到驿站寻找。重新返回后,在一间屋子里,发现张席子,打开后,是一堆白骨,连苍蝇大小的肉也没有,地上更无血迹,只有一只鞋子……
  当然,那必须是张评事的。
  故事里,可疑之处在于:灯影下的黑衣人到底是谁?张评事与之厮打,且叫孟不疑为他保密。又说自己还有事,叫孟先行。
  这一切从何说起?
  后来,孟不疑每到夜里吃饭时,必先祭祀一番。但他本不信佛教,当只为平安吧。后来,孟无心功名,不再参加科举考试,在漫游中了去一生。
  故事中的黑衣人其貌如猪。此怪在河南颍川附近的驿站还露过一次面:“前秀才李鹄觐于颍川,夜至一驿,才卧,见物如猪者突上厅阶,鹄惊走,透后门,投驿厩,潜身草积中,屏息且伺之,怪亦随至,声绕草积数匝,瞪目相视鹄所潜处,忽变为巨星,腾起数道烛天。鹄左右取烛索鹄于草积中,已卒矣。半日方苏,因说所见。未旬,无病而死。”
  在最后,那怪物变为一颗巨大的星星,下有数道光芒,飞天而去。
  这种情形在令人生畏的同时,也不免叫人联想,因为像极了第三类接触。
《酉阳杂俎》中,比较可疑的还有下面这两条记载:高衡为魏郡太守,戍石头。其孙雅之在厩中,有神来降,自称白头公,所拄杖光照一室。所乘之物如冬瓜,眼遍其上也。
  高雅夜间到马棚查看,突然有人乘坐冬瓜一样的东西从天而降,那物体上面还有众多眼孔。该人所持之杖明亮灿烂,照得四周亮如白昼。在这里,所谓的“神”乘坐的东西,状如冬瓜,而且上面有很多孔,难道那是外星飞行物的舷窗?
  工部员外张周封言,今年春,拜扫假回,至湖城逆旅。说去年秋有河北军将过此,至郊外数里,忽有旋风如升器,常起于马前,军将以鞭击之转大,遂旋马首,鬣起如植。军将惧,下马观之,觉鬣长数尺,中有细绠如红线焉。时马立嘶鸣,军将怒,乃取佩刀拂之。风因散灭,马亦死。军将割马腹视之,腹中无伤,不知是何怪也。
  在这个记载中,有东西像升(量粮食的器具)一样在马头疯狂旋转,致使马鬃根根竖起,最终那怪物消失不见,但马亦无伤而死。
《酉阳杂俎》中记载离奇恐怖事件的,被归在“诺皋记”一门。
  “诺皋”二字奇僻隐秘,很少在中国古代的典籍中出现。有人称是道教用语,指的是太阴神。东晋葛洪在《抱朴子》中有称:“诺皋,太阴将军……”但实际上,段成式取“诺皋”命名志怪故事是另有原因的。在唐朝时,修道者驱鬼怪时需要念咒,而“诺皋”,就是念咒前必须要说的语气词。
  “诺皋记”这一门类中的故事看上去都不那么轻松:大历中,有士人庄在渭南,遇疾卒于京,妻柳氏因庄居。一子年十一二,夏夜,其子忽恐悸不眠。三更后,忽见一老人,白衣,两牙出吻外,熟视之。良久,渐近床前。床前有婢眠熟,因扼其喉,咬然有声,衣随手碎,攫食之。须臾骨露,乃举起饮其五脏。见老人口大如簸箕,子方叫,一无所见,婢已骨矣。数月后,亦无他。士人祥斋,日暮,柳氏露坐逐凉,有胡蜂绕其首面,柳氏以扇击堕地,乃胡桃也。柳氏遽取玩之掌中,遂长。初如拳,如碗,惊顾之际,已如盘矣。暴然分为两扇,空中轮转,声如分蜂。忽合于柳氏首,柳氏碎首,齿着于树。其物因飞去,竟不知何怪也。
  在故事中,先是讲到这家的男主人突然遇疾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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