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化暴食者-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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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栈说道:“喂!大叔!他说要钉杀我们哦!”
熊伯苦笑:“我听得到!”
“那我们要逃吗?躲进草丛应该没事!那里虽然被两只无皮砍得七零八落,但揣摩着,还能挡一下。““要逃你自己逃!我不会逃!我就站在这里!我还是相信他们不会攻击我,塔拉塔拉的儿子不会躲避族人的石矛!我们在族人的掩护下冲锋,早就把后背交给其他族人,我们因为相信,这才有了勇气,如果连这种信仰都没有了,我也没有了生存下去的勇气。““唉……原来塔拉塔拉族也有傻子。”莫小栈抓了抓后脑:“我倒是想逃啊!但这样貌似太没义气!既然你不爱躲避,我就在前面帮你挡,挡得几下是几下!“熊伯低头看了看莫小栈,脸上现出不解的笑容:“这又何苦?“莫小栈道:“塔拉塔拉的儿子不会躲避族人的石矛!地下者……”忽然想到了西贵,于是转口道:“哦,我作为眷伯的儿子也不会抛弃战友!“熊伯望着这个孩子,还没有自己胸口高,却让他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我叫黑熊,他们都叫我熊伯,你呢?你叫什么名字。““莫小栈!“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扭过头,迎着晨风,看着对面的石矛缓缓举起,眼中没有恐惧!
而在莫小栈傲然而立的时候,那头胖乎乎的虫子又无声无息地从莫小栈表皮下爬了出来,它看着一旁倒下的无皮,口水横流,从另一个角度生动的解释了什么叫“口若悬河“。
132点战力的大家伙啊!
好肥!
好美味!
第八章 寄生虫
塔拉塔拉族人一次一次举起石矛,又一次一次放下,他们下不了手,那里不止有一个舍命保护他们的少年,还有一个同族,一个熟悉的让人尊敬的汉子。
他们一起崇拜着塔拉塔拉,一起信仰着同族的团结,他们的勇气源自这种信仰,现在要违背这种信仰而战斗,他们就失去了勇气。
“攻击!攻击啊!“
骨骨疯狂似的怒吼着,见族人始终犹豫,他一脚踢开一个少年,抽起石矛,便运力投掷过去!
石矛来势劲急,莫小栈知道自己不能躲避,躲避的话熊伯就要被刺中,他不敢怠慢,右手匕首横举,左手贴着刀面,生硬地抵住石矛,但石矛的来势实在太猛,他手一软,石矛偏离了原来的方向,越过莫小栈,在熊伯左大腿上划开了一道见骨的血口。
熊伯表情凄苦,叫道:“真的要这样吗?真的要钉杀我,钉杀你们的同族吗?“熊伯一句话,让塔拉塔拉族人本来就摇摆不定的意志面临崩溃,不少人直接放下了手中的石矛,黯然地低下了头。
骨骨大吼道:“这个地下者害了狮子,还引来丧尸要害我们!你帮助敌人,就是叛徒!我要杀你,还要以祖灵的名义!“熊伯回应道:“如果他要害我们,会拼了命的在为保护大家而战斗吗?谁是谁非你心里清楚!你要杀我们不需要借口!直接钉杀就可以!但请你不要污蔑祖灵之名!“骨骨更加愤怒,大喊一声“闭嘴“,又一条石矛应声而出!
莫小栈又一咬牙迎了上去,但没有闪避,没有技巧,没有军杀,更不能暴露骨刀,莫小栈以纯粹的37点战力迎击95点,这第二次的刺击,他实在是挡不住了,手一软,石矛刺进左臂,直接将他身体扯飞。
石矛余势未尽,穿过莫小栈的手臂,就要再次刺入熊伯的左大腿,莫小栈生怕自己体内有毒,会让熊伯感染,怒吼一声,抛弃匕首,两脚猛地一沉,发力,双手加上伤口处的血肉紧夹,才终于止住了石矛前进,肌肉严重拉伤,还因摩擦生热,竟有白烟带着一股熟肉的味道传出。
熊伯轻轻的扶住了莫小栈,铁汉眼中竟酝酿着热泪,怜爱的道:“感恩祖灵让我在这时遇见你,让我感觉不曾被抛弃。小栈,够了……“熊伯一个闪身来到了莫小栈身前,双手张开,用身体将莫小栈完全包裹!
而此时,第三支石矛已经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汹涌而来!
莫小栈怒吼一声,军杀发动,身体一窜从熊伯怀抱中窜出!又横到熊伯身前。
一样的鲜血横飞,一样的双手拉扯,瞄准了熊伯后心的第三支石矛,被莫小栈紧紧的卡在右胸之上!
“嗡!“的一声尖鸣在耳孔内部响起,莫小栈吐了一大口血,世界也在一瞬间变成黑白,身体前倾,石矛根部抵住了地面,莫小栈双脚颤抖着,但依然靠着石矛支撑身体,傲然而立,他抬起头,看着远方的骨骨,眼神中满是鄙夷。
“你……你就只有在这种时候能伤我了,你就只有这些……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垃圾!有种就跟我堂堂正正的决斗!“莫小栈的说话很轻,但骨骨听到了,清晰的听到了,他面容完全扭曲,随手执起第四支石矛!
一双手拉住了骨骨的手臂,身旁一个中年人终于承受不住良心的谴责,哀求道:“骨骨,够了!”
骨骨一脚将其踢开,怒道:“我是塔拉塔拉大酋长指名的继承人!你们不听命令,已经是罪!现在还敢拦我?”
那些意欲阻止骨骨的塔拉塔拉族人都一下被震住,是的,酋长的威信不容侵犯,即使骨骨只是下一任酋长,他的话也不是现在这些部下能违背的。
“我以祖灵种子的身份命令你!给我停手!“冷冷的,而又清脆的声音自营地中央传来,那艰难地站起来的少女,头发蓬乱,神情憔悴。她双手的触须已经游过了上臂,到达肩膀,触须荡漾中,少女的身形微微颤抖,仿佛风再大一点便会又复倒下。
但少女的神情很坚定,她就仿佛一头受伤的百兽之王,虚弱的体态不能掩饰其悍然的威严,身体的伤势仍然不减她无匹的霸气。
“狮子……“骨骨终于放下了手上的石矛,绝望自心底蔓延。
他看到了,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景象,那是狮子的眼神,狮子看着自己的眼神带有无边的愤怒,憎恶还有鄙夷!
骨骨被制服了,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他此刻像是一个泄气的气球。他将狮子当成自己一切作为的借口,而这个借口被狮子自己推翻。
狮子用右手扶住自己的左臂,左臂的触须温柔贴伏地覆盖她的右手,仿佛,它们要保护逐渐成熟的粮食,直到那粮食被收割的一刻。
“快……快去救……小栈……“狮子强撑的身体摇晃几下,又“吧嗒“一声软倒,昏迷过去。
……
莫小栈的意识很模糊,他见到一大堆人向他冲了过来,他挥动双手想要反抗,但没有成功,瞬间被制服,然后他感觉伤口一阵刺痛,似乎有人给他上药,并包扎了伤口。
身体在有节律的摇晃,这是在前进吗?
他不知道。
身体终于停止摇晃的时候,莫小栈的意识已经恢复了很多,他无法睁开眼,却听到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
“骨骨下手也太重了,这种伤势怕没有个半年不可能恢复过来。”
“他那时根本就是想杀了这个孩子。”声音带着愤怒,似乎是熊伯。
“是的,骨骨已经疯了,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恐怖的表情,听说他是因为狮子的伤势而拿这个孩子泄愤。”
“如果真是那样,虽然不可原谅,但我还是可以理解,这些年,他对狮子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可惜,狮子似乎对他没那个意思……啊,对了,到底是不是这孩子让狮子……”熊伯带着疑问。
“我不知道,我也是听人说的。”
“估计内里的经过,有我们无法理解的地方,我看……这小子很好。”熊伯温柔的摸了摸莫小栈的头。
“好吧,我们都不说这个了。这孩子就先住在你这里,你知道,其实大家都不太愿意接触地下者,待在其他地方不太方便。”
“嗯,我了解,我也喜欢他待在这里,他毕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好,那让他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去大酋长那里探探狮子的情况,她始终是塔拉塔拉的种子,关系到我族的存亡。而且……她很善良,如果没有她,只怕我也……”熊伯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忧虑。
“别想太多,都过去了……”
脚步声渐远……
落日的余辉总透着温暖,莫小栈虽然感觉四肢百骸都无比痛楚,但睁开眼,看到金纱似的阳光铺在身上,他还是觉得有一股慵懒的舒适感觉。
艰难的扭头看看四周,这是一间简陋的房间,只有一张石桌,一张石床和乱石磨平砌成的地板,塔拉塔拉族偏爱石头,连陈设都透着一股浓浓的钟爱。
房门半开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外面大厅,大厅墙上横七竖八地挂满各种石器,边角还靠着硕大的一捆石矛,而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墙中间挂着那一个巨大的熊头,怒目圆瞪,利齿外露,单看熊头便不难猜测,这头猛兽在活着的时候是如何的雄壮凶猛。
莫小栈的脑袋依然有点眩晕,他看着被阳光覆盖泛着微微金光的被子,那是用一块完整的黑熊皮制成的被子,柔软,温暖,还有淡淡的泥土香味,边角缝制用的粗线似是用另外一种动物的毛发编织而成,使整张被子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手工气息。
莫小栈静静的发呆,似有所思,但其实脑袋空空。
忽然,熊皮被子一阵涌动,莫小栈眼球下滑,又是那条胖乎乎的虫子自被子中探出头来。
莫小栈又是一惊,但现在他连指头都不能动一下,只看着那虫子在自己下巴出撑啊撑,一副无比依恋的模样。
莫小栈看着虫子亲昵的动静,又是一呆,他想起了营地外围一战,发觉有点不妥,这虫子非但对自己没有恶意,还似乎有办法让自己恢复体力。
他脑袋清晰了一点,回想起无皮,回想起马基尼,一个想法出现。
“难怪这虫子竟是刘正叔叔的礼物?”
正想着,虫子身子卷曲,看了看莫小栈,又扭动几下腰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不多时,身子一趴,趴在莫小栈胸口上似作出了决定,又是欢快的一跃,四瓣口器撕破莫小栈的胸前皮肤,在皮下游动几下便消失不见。
又是一股温柔而磅薄的力量在胸前散开,仿似神灵恩赐的甘霖渗透到莫小栈的身体各处,胸骨,肩膀等伤口以莫小栈都能感觉到的速度在飞快愈合。
一种久违的感觉顺着能量渗透而铺开,吞噬病毒!
对!
就是吞噬病毒的感觉!
如当初无皮老大的毒一样的亲切感觉!
半晌,莫小栈发觉自己已经有力气坐起来,他撕开胸前包扎的纱布,伤口所在,崭新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着伤口,莫小栈欣喜若狂,这样下去,要半年才能恢复的伤势,我最多一个晚上便能恢复!
他两掌合拢,成一个捧物的手形,虫子仿佛能感应到莫小栈的想法,顺着手臂游了过来,一下破开掌心,跳了出来。
这个奇怪的虫子,就像是莫小栈身体的一部分,在体内游动,在皮肤中进出,非但不带任何痛楚,还在穿出身体后不留下任何伤口,就仿佛莫小栈的毛孔为了它而瞬间增大,再瞬间合拢。
虫子卷着胖胖的身子,四瓣肉瓣开合,轻柔地包裹着莫小栈的左手拇指,竟似在亲吻莫小栈的手指,莫小栈把头凑到了虫子面前,虫子又转而亲了亲他的鼻尖。
莫小栈感觉痒痒的,触感很是奇怪,单手托起虫子,用右手食指轻轻将虫子拉开,问道:“喂,是你在治疗我吗?”
那虫子竟人性化地扬起腰身,摆出一副骄傲的模样,没了,还生怕莫小栈不明白,使劲的点了点头。
莫小栈细细的观察。
成熟的寄生虫是如此的恶心,但这个幼年期的胖胖的小家伙却透着一股可爱劲,连最恶心的四瓣肉瓣也只如肥厚的花瓣,内里也没有尖牙而只有玉米粒似的钝钝的小牙,时而趴在手掌上装懒,时而摩擦手指撒娇,没了命似的卖萌。
莫小栈看着却没有被打动,他两手一合,捏几下,像是在搓一个面粉团,然后往空中抛几抛,又往墙上抛去,反弹,接住,来回几下,仿佛像是在玩着一个棒球。
手再张开,虫子摇摇晃晃的扭动几下,然后软倒下去。
莫小栈捏着它的尾部,眼球不住的上下打量,最后斜眼看着虫子,露出鄙夷的表情:“喂,胖子,我看你也就一条寄生虫,怎么救得了我?”
伸手取来石桌上自己的匕首,刀光晃动,竟大有做手术的意思。
虫子见刀大惊,扭动几下挣脱开来,然后对着莫小栈凶狠的张嘴一叫,仿佛要表达严重的不满,飞速下床出去大厅,然后又飞速回来,跳上莫小栈的床,而它嘴上已经多出了一片人脸大小的超大肉干。
莫小栈单手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虫子表演,可没几秒,他淡定的表情就变得惊讶,比虫子体积还大三四倍的肉干,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