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化暴食者-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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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栈心中暗叹，这李米诺的天赋真是怪物级别，自己被莫眷亲自**，也需要十几年才到达扶风层，但李米诺却在短短时间，就与自己当年持平，只怕再如此下来，李米诺将成为第二个在越障层开启应天策的盖世强者。
这是他莫小栈的部下，这是他的兄弟，莫小栈不似西贵，他非但没有嫉妒，还为李米诺感到满心欢喜，于是轻声默念，将应天策的心得透过耳机传入李米诺耳中。
李米诺本身就在感悟，现在有了莫小栈的协助，登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周清的波幅探测铺开，李米诺两手一张，他自创的影魅在应天策的加持下，有了质的飞跃，直接就是六个实体影像将周清包围起来，这实体影像不但具有实体，而更无耻的是可以虚拟战力，七个一模一样的李米诺出现在探测之中，周清就是再狡猾，也不禁呆了一呆，从背后抽出一柄狮吼，前后左右四面喷射！
“轰！”
第一枚炸弹炸去了周清的左手。
“轰！”
第二枚炸弹炸穿了周清的小腹。
李米诺嘴角现出一丝冷笑，两手拇指一滑，“噼噼啪啪”的打了八个响指，周清似在风中乱舞的杨柳，全身被炸得血花乱颤！
莫小栈看着李米诺形势大好，眉头却深深地皱了起来，李米诺的应天策虽然以极速到达了扶风层，但威力增幅却与莫小栈不可同日而语。莫小栈的应天策是极尽凝实的，而李米诺的应天策却里里外外透着一个虚字，这种差别可以举一个例子，莫小栈若能够使用李米诺的影魅，那么就算是战力差距再巨大，对方都看不出实体与影魅的区别。但是现在莫小栈却能够借助李米诺应天策的“虚”，感应出影魅的破绽。
莫小栈想去解释这种区别的原因，他明白的，但说不出来，这就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境界。
李米诺被他惯坏了，对比莫小栈老在生死边缘打滚，李米诺的应天策就是温室里长大的幼苗，这样的幼苗是永远无法长成大树的。世人常说，没有任何经历是没有意义的，这句话正好在此时解释了一切。莫小栈的慢，是在莫眷高压统治下形成的，而莫小栈的稳，也是这种高压下千锤百炼的结果。
对比自己的儿子，莫小栈的教育实在不怎么样，所以莫眷可以培养出莫小栈毫无缺点的应天策，而莫小栈自己则只是将李米诺培养成极速成长却内里空虚的应天策。至于如何能做到如他一样极尽凝实，莫小栈自己懂，却永远教不了李米诺，应天策就是这样的玄，除却自己感悟，没有任何捷径。
“一切还是要靠李米诺自己，我不应该做太多。”莫小栈暗念着，不再向李米诺提供指导，而李米诺这一战已经没有任何悬念，内里空虚的应天策依然是应天策，即使同级对敌，周清也没有半点战胜的可能。
莫小栈将目光转移到周围，在他思考的时候，庇护者与地下者的战斗就没有中断过。在常人看来，庇护者这种由森林孕育的战士，应该是一头头狮子。而莫小栈看来，他们更像是大象，即使平时温驯，即使不参与争斗，但没有任何人能够否认大象在兽群当中的王者地位，一旦发难就是再威猛的狮子也战不过大象。
现在眼前的庇护者就是这样，祖灵被伤害的愤怒，家园被围攻的恨意，化成铁拳，化成鞭腿，化成那一波接一波的塔拉塔拉亢奋。不带之森是他们的领地，森林提供的护荫是无止境的，地下者的枪火被树木遮挡，大炮也因为地面不平整同时视线受阻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威力，这根本是不公平的战斗，而这不公平也象征着庇护者自己的正义。
地下者被凶猛如兽潮的攻势打得完全没有了战意，火炮也不再瞄准人类，而是转向问天的触须，几声如雷的炮响，连地下者的战车都被反作用力掀翻，但炮弹落到触须上面的时候，却连一丝血光都没有带起，这回天大阵的触须是祖灵的本体啊，不像以往随便使出来的千万战力级别，即使到了最虚弱的时候，也不是炮火可以伤害的。
莫小栈看着，忽然一个激灵，对啊，没有了展西贵，这些地下者根本伤害不了祖灵，就算虚弱到这种程度的祖灵也是不行，至于核弹，那根本无法到达祖灵的领空，如此一来，这些地下者又是如何能够接连摧毁大阵，推倒三条触须的？
莫小栈正疑惑的时候，触须之上缕缕白色的烟气弥漫开来，那气味就像是在生猪肉上面泼了硫酸，刺鼻之极。问天大阵的触须终于没有以往的淡定了，从轻微颤抖变成疯狂抽搐，明显这缕缕烟气给它带来了极大的伤害。
“这火炮有古怪！”莫小栈紧张起来，正要动手，但庇护者不等他了，无数条身影突然从地底冒出，早就将那些胆敢攻击大阵的装甲战车尽数掀翻，爆炸声带起一道火墙，而塔拉塔拉亢奋又将火墙融合淹没。
莫小栈又将目光转移到李米诺那边。此时的李米诺身影快得吓人，七个影像在光影之下不停交错，周清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来回又被安置了八个炸弹，李米诺手一抬就要进行死亡审判。莫小栈急忙一下上前，拉住了李米诺的实体。
“等等！”
李米诺不知道莫小栈是如何看穿自己的影魅的，还来不及反应，莫小栈已经转到周清所在，一把执起他的衣领，将他狼狈不堪的一张脸拉到自己面前。
周清垂死挣扎，一口带血的唾沫就往莫小栈吐来，莫小栈侧头避开，右手将他的头颅来回几下往地面砸去，直砸得他七荤八素，这才冷笑道：“你难道真的不怕死？”
死？谁又不怕？如果换着一个莽撞大汉，或者一口恶气上来，就会大喊“老子不怕死”，但周清偏偏就是一个谋士型的人物，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他比谁都要冷静，你莫小栈如果将他一刀砍了，那还没有什么，如果给他生的希望，他又怎么会不怕死？
这就好像人们所说的，最怕死的人不会是年轻人，他们血气方刚，往往认为人生就应该像樱花一样灿烂一瞬，然后凋零。最怕死的其实是半只脚已经踏入棺材的老人，因为他们已经临近死亡，而偏偏这个时候，他们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死亡，这种折磨是最为难熬的，因为让人害怕的不是死，而是死前的冷静。
为什么上吊的人最后一定会吐出舌头？因为到死了，他才知道空气的珍贵。为什么跳楼的人终究还是会没命的呐喊？因为到死了，他们就没有了刚才跳下来的勇气。吃安眠药自杀的人，在被救活以后很少再次选择这种死法，因为事后他们要忍受的，是几个月的头痛欲裂，这种痛是酒后头痛的千倍百倍。
而最痛苦的自杀方式是什么？那是割腕，因为那过程到了一半，你的思维却越发清晰了，你却已经无力去再做什么，分分秒秒的感受着血管像是被刀刮一样，身体越来越冷，而后像被凌迟一样，在那被无限拉长的时间当中，一边忍受剧痛，一边等待久久都未曾到来的死亡。
所以，勇气最大的敌人是冷静，而冷静如周清，却感受到了死亡的真正可怕之处，所以他怕死了，怕得没有了最后的尊严。
但是面对莫小栈提出的那个问题，周清最终选择了沉默。
莫小栈继续道：“如果你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放你走。”
周清依然沉默，只是眼光开始动摇。
莫小栈把这种动摇看成是默认，他继续道：“你们的火炮无法伤害到祖灵，你们到底是如何推倒那几条触须的？炮火上面带起的白色烟气是什么？”
周清看着莫小栈的眼，他毫不怀疑，若自己拒绝回答，莫小栈就会将自己秒杀，他又挣扎一会，终于妥协，叹一口气道：“那是分解药剂，炮弹中心藏有这种药剂，一旦爆炸就会泼到触须上面。”
莫小栈眉头一跳，问道：“这药剂如此厉害？连祖灵都能杀掉？”
周清摇了摇头，说道：“那分解药剂虽然厉害，但其实是半成品，我们地下者经过了几百年的研究，始终无法研究出能够摧毁祖灵的药物，这些药剂是无法直接伤害祖灵的，就算是现在这虚弱到极点的塔拉塔拉也是不行，它们能够伤害的只有这些冒出地面的回天大阵。但那些庇护者都是傻子，我们无法杀死塔拉塔拉，他们却自己打开了回天大阵，这样，只要我们能够摧毁大阵，那塔拉塔拉就会自我毁灭。”
莫小栈冷笑道：“没想到我杀了西贵，你们还是冥顽不灵，明明已经无法继续伤害其他祖灵，却还是改不了一肚子坏水。”
周清闻言，先是一惊，随后了然，他苦笑道：“你说你杀了西贵少爷，那么，你就是那个叫莫小栈的叛徒吧。”
第28章 理想
莫小栈从来没有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但突然被周清说出自己的名字，他还是呆了一呆，于是问道：“你知道我？”
周清道：“不但我知道你，所有地下者的高层也知道你，因为你才是战争的源泉。”
莫小栈奇道：“我？战争的源泉？”
周清笑道：“当然，你以为以祖灵为敌，以庇护者为敌的决定是这样容易下的么？你当初说得对，我们地下者也是依靠病毒才能够与丧尸对敌的，但是你却不能否认，只有地下者才是纯粹的人类。我们要的是大爆发前的世界，那个即使没有任何战力，仍然能够走出地面呼吸的世界。我们一早有心灭掉庇护者，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将整个普级地域完全净化，还我们一个清净的世界。”
“但是这个理想不是容易实现的，我们虽然都想灭掉庇护者，但自己内部却出现了争论。主战方认为我们应该先安内，再扬外，庇护者终究是丧尸，不知何时会造反。反战方却认为我们只有联合庇护者才能够抵抗将级区域的扩张。但说到底，我们只能够取那对地下者最为有利的做法。争论一直持续，战斗也就一直没有打响，但因为有了西贵少爷的存在，一切就出现了变数。““当展华庭总监提交出西贵少爷的数据的时候，我们内部终于有了一致的意见，因为西贵少爷有那暴食者的体质，我们能够将庇护者的战力完全转化为自己的战力。你也许会奇怪，人类四个大族，地下者，庇护者，血毒者，逃离者，为什么地下者能够一家独大？为什么能够胁迫逃离者结盟，为什么又能够将血毒者连根拔起？那都是因为有了西贵少爷，我们可以将各族的战力都同化为地下者的战力，借助西贵少爷的血脉为材料，我们终于研究出药剂，终于能够量产影风兵，而且连将级的数量也整整翻了一倍有多。““本来如此下去，等我们灭掉了庇护者，没有了祖灵的影响，我们就可以将整个普级区域净化，创造出一个完全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所有人类在这里面休养生息，逐渐形成无可匹敌的低下者大军，就算反攻将级区域都指日可待。““但就是因为你，你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杀害了西贵少爷，然后一切都化作泡影。就算我们还有大量的药剂可以融合能量，但是击杀不了祖灵一切都是空谈。““理想没有了，庇护者依然存在，但战争既然已经发动，就再也没有停下来的理由，我们只能看准这发动了回天大阵的塔拉塔拉，能够掠夺一点战力就是一点。因为我们以后除了应对将级区域，还必须抵抗庇护者的复仇。““是你，都是因为你！你摧毁了人类的理想，你抹杀了一切可能，你是罪魁祸首，是世界的罪人。“周清说着，脸上得意之色越发浓重，他先是被李米诺一顿暴抽，然后还遭受到莫小栈的胁迫，心中郁闷至极，现在抓到一个点开骂，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莫小栈手上，人家只消一捏指头，他这条苟延残喘的老命就得呜呼，只听他继续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后悔？是不是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是否想用自己的性命将西贵少爷换回来？“莫小栈却冷笑道：“那你可知道，你西贵少爷的暴食者体质源自何处？“周清道：“西贵少爷是始祖猎人的转生，自然具有暴食者体质。“莫小栈也不回话，而是直接发动了至极钢体，这一次，他将问天罡的体貌特征完整地展现出来，条条绒毛白如飘雪，块块肌肉透着金属的光泽，看得周清一时目瞪口呆。
莫小栈这才道：“你那西贵少爷的体质，是从我身上掠夺而来的，他杀了我亲人，抢去我的体质，还不停追杀，要将我赶尽杀绝。那所谓的暴食者体质，在你面前的我才是始祖！你心中的英雄，那个神圣伟大的西贵少爷只是一个小偷，一堆垃圾！“周清又是惊奇，又是愤怒，竟无言以对。
莫小栈继续道：“什么罪人，什么源泉，你给我扣了好大一顶帽子？那我倒要问你，如果有人告诉你，只要杀了你全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