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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节

春浓花娇-第2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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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舅上前道;“父亲,景皇子即位,皇上未必就削弱外戚。”张丞相摇一摇头:“有梁王在,皇上理当托孤与他,有梁王在,削弱外戚也是当有的事情。”

张丞相房中踱步,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对两个儿子说话:“昔日汉武说,母壮子幼,国之祸也,硬生生把如花似玉的钩弋夫人赐死。”他抚着自己的额头边走边漫漫述说。

二国舅想说什么,被大国舅拦下来。张丞相若有所思:“汉时外戚当道,皇上昨夜不让我去,也是有他的道理。”

大国舅这才陪笑:“父亲不必忧虑,宫中还有姐姐在,她总是您的女儿。”张丞相一晒:“你姐姐,向来是个傻子。她能到这般地步,全是为父的筹划。”

想起当年安太妃,还有更为聪慧的敬皇子和业皇子,张丞相露出微微的笑容来,这世上何来的鬼神?要是有,他们何在。

“以你们看,皇上只是立一个遗诏这么简单?”张丞相突然问两个儿子,大国舅一愣,二国舅先回了话:“还能有什么事儿?”大国舅突然也想起来,神色一凛:“托孤梁王,梁王与咱们可是有远有近。”

张丞相抚须:“那是他聪明。朝中的重臣,你见过梁王和哪一个不好,又和哪一个不好。他带楚少傅的儿子去喝酒,改天就约你们打猎。梁王殿下,是皇上不可缺少的一个臂膀。”

大国舅默默听过,没话退回到一旁。

“明天让你母亲再进宫去看看皇后,看看能不能知道皇上的病情。”张丞相有些恼怒:“太医们全不中用,居然不知道皇上是旧症还是新病?”

大国舅在心里想,旧症又如何,新病也是一样的病。只是这样想,他就没有说。

第二天张丞相夫人进宫,回来告诉张丞相:“女儿气色不错,说皇上只是旧病复发。我旁敲侧击问过,宫中没有事情。”

张丞相苦笑,这个女儿,果然是个傻子。

第一场小雪下的时候,进宫的是钟山王小王爷赵存宗。走在宫廊内,想到近日皇帝病重的传闻,赵存宗提起来小心,对于自己今天进宫,不知道是祸是福。

进来见皇帝倒是气色不错,他原本就清瘦,再瘦一些不大容易看得出来。见赵存宗进来是和颜悦色:“这边来。”

赵存宗躬身走到离皇帝只有几步远处,跪下来行礼。皇帝是笑呵呵:“平身,存宗,你近日在做些什么?”

“臣十日前在西山大营,西山军中军纪严明……”刚说到这里,皇帝又笑起来,听上去精神很是愉悦:“朕问你在家里,做些什么消遣的事情?外面下雪了,你是围炉烹茶呢,还是快马去射猎。”

听到这里的赵存宗心里多少有些放心,再看皇上气色红润不像病人,赵存宗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宫中多补品,滋补起来让人看不出来,也是会有的事情。

赵存宗不希望皇帝病,张皇后是个实实在在的贤德人,当然孝道上也尽有。对着精神尚好的皇帝含笑相问自己平时趣事,赵存宗油然生出一股承上的心来。

他朗朗回答道:“臣平时多读兵书,再读史典,闲暇时也射猎,出处饮酒时也去无趣楼。”皇帝笑听着点头,又问道:“无趣楼是什么地方?”

“回皇上,是一处酒楼,这楼上下坐满了人,也不过二十四桌,合着二十四桥明月之数,在楼上看月,是低头望水中月,在楼下看月,是仰望天上银轮。”赵存宗回过话,皇帝难禁地“哧”地笑了一声:“这样好地方,酒楼里只怕还有唱曲儿的,说书的,应是生色场所。是谁这样有趣,偏取了无趣二字。”

赵存宗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回道:“是楚少傅的公子怀贤。”皇帝放声大笑起来:“我记得他文才是高中的,这高中的人,把才就用在这里。”刚笑毕,赵存宗又回道:“梁王殿下亲去,取了上联,怀贤对了下联。”

把对联回过,皇帝摇头笑:“不好,这对联一般。”不过想想还要笑。有名气的酒楼不叫得月也叫晓晴,起了无趣两个字,也不怕有喜欢讨口彩的名字,一见就不愿意进去。

皇帝今天兴致高,对赵存宗道:“是怎么样一个无趣法,对朕说一说。”赵存宗见他喜欢,把有趣的地方一一地说来:“开张不过数月,有趣在四季花卉随时而换。刚开时木香花架子,香浓十里,池子离楼下有些距离,夜晚看月固然好,白天看鱼要下楼。主人有趣,池水天天澄清,里面鱼全是或通红或斑斓有彩,夜里掌上灯也能看清楚几条。”

“这地方不错。”皇帝听得兴致勃勃,赵存宗再道:“秋天还没有到,就急急换上处处红叶,这红叶都只有三、四尺高,风吹过来,沙沙响一片红,再种上银桂一片白,金桂一片黄,说丹桂不如红叶红,就没有种丹桂。”

皇帝悠然:“你们会享受,这要冬天,又弄得是什么?”赵存宗想想,就没有把十六公主也在回上来,只是说一下佳肴:“白梅开得比各处都早,客人们订梅花汤饼,都是现摘的白梅花。”

“这下雪了,你明儿早去,可以现扫雪烹茶。”皇帝逗了赵存宗一下,赵存宗笑道:“回皇上,昨天臣家里梅花也开了,这茶,臣打算自己家里喝。”

皇帝哈哈笑起来:“你倒也节俭。”赵存宗就势道:“这是臣父自幼对臣教导,一枝一叶皆有来处也有去处,一兵一卒也是用在有用之处。”

“是啊,钟山王是个忠臣。”皇帝轻描淡写的这么说,赵存宗立即大喜,赶快跪下来谢恩:“臣替臣父谢君父恩。”

皇帝微微而笑,赵存宗是面带喜悦。他自两年进京就一直呆着没有走,就是钟山王屡屡担心,总觉得朝堂会有变化。今天得了这样一句口彩,赵存宗想着出宫就给父亲去信,皇上身体康健,还可以支撑数年,而且亲口说老父是忠臣,赵存宗已经咀嚼过,这的确是一句夸奖。

片刻后,皇帝又带笑问了出来:“军中如何啊?”赵存宗停上一停,并尽量让这停顿显得不明显,马上回了话:“军中将士们皆感皇恩浩荡,对吾皇无不二心。”

皇帝笑眯眯:“要是有人有不二心,你就带他到太和殿去,那里是先皇灵位所在,好好的羞一羞他。”说过又似慈祥地加了一句:“你可听到了?”

赵存宗略显有些不明白,不过也随即叩头回话:“臣记下了。”皇帝面上笑容犹在,这笑让他显得面色更为红润,他笑吟吟道:“你回去吧。”

赵存宗出去,皇帝犹在想着这无趣楼在笑。笑着笑着忽然取过龙案上丝帕放在嘴边,这一口吐出来的,还是一口鲜血。

对着窗外漫漫飞舞的小雪,皇帝自言自语:“朕,如这雪一样,只怕明春就要化了呢。”

走出来的赵存宗是大惑不解,对于皇帝后面的那句话是听不明白。太和殿里供奉着历代先皇的灵位,要是有人有不二心,带他去那里说理?赵存宗哑然失笑,对于不二心的人,说理有什么用。

直到出宫门,赵存宗也没有弄明白。皇帝是金口玉言,赵存宗只能先把这句话记下来,打马先回家去。

小雪刚漫尽地面,马蹄踩上去就是一个印子。在路上遇到楚怀贤,迎面勒住马:“小王爷哪里去?”赵存宗想起来宫中自己回的话,笑容满面地道:“我从宫中出来,哦,对了,才皇上问我京中哪里有趣,我说数来数去,也就只有无趣楼了。”

楚怀贤愣在那里:“你,说清楚些?”楚大公子那眼神儿就有些寒凛。赵存宗看过就好笑:“我没提小初姑娘。听说小初姑娘又有了身子?”

这是第二个在楚少夫人成亲后,还要小初姑娘长,小初姑娘短的一个人。楚怀贤没好气,光一个郑谊不怀好心吗?小赵王爷也是经常会问到小初的人。楚大公子似笑非笑:“这是我的能耐。”说过打马而去。

赵存宗对着他远去的身影又笑起来:“生孩子是什么能耐,叫花子都会做的事情。”有三子一女的小赵王爷,才不会体会楚家得到豫哥儿的喜悦心情。小赵王爷是王妃生了一个,侧妃生了两个,妾生了一个。孩子已经不少。

雪漫漫又是两天,楚怀贤又有一夜没有回来。小初有些沉不住气,上一次没有问公子,这一次又为什么?冬雪寒冷中,别处香臂柔肌,还是公婆又给了他什么?

早晨起来正在乱想,吴三娘子进来看她。这一次吴三娘子是赶上了,回想上一次小初有孕,除了有限的看几回,再也没有看过。

她这一次来先不是探问,也不是关怀,而是坐下来就低声:“这雪天里米价儿贵,那郑家又涨价了。”然后遗憾:“秋天丰收,我们屯少了。”

吴家主要是做丝绸铺子的生意,自己也没有船,是有不少零售铺子的行当。小初若有所思地笑,不想郑二官人还能控制京里的粮价儿。

郑二官人想着无趣楼,楚少夫人也想着他的生意。这有了身孕一步不出门,更是闲来无事只盘算郑二官人去了。

“京里的生意被他做干净了,郑家也收棉也收麻,也有古董铺子,是样样尽有。”吴三娘子是不明白小初频频打听郑家是做什么,但是也借机发一发心中闷气:“他那铺子今年粗米涨了一文钱,我们都得跟着涨,他要是说跌,我们也得跟着跌,这样生意,总是做得不趁意。”

小初有一半心思还在想着楚怀贤夜不归宿的事情,微微笑着道:“他跌别人不得不跌,他涨别人不涨,他有什么办法?”

“看姑奶奶说的。”吴三娘子舌头伸出来多长:“我的菩萨,有一年是木棉涨价,木棉这生意我们家里做得少,孙家的算是一个中等富户,他家里屯货多,就不跟着涨。结果你知道怎么了?”

小初有了兴趣:“怎么了?”

“郑二那老头子,弄了几个京外的伙计进京,把孙家的存货买了一个七七八八,然后全是高价在铺子里卖,把孙家的气了个半死。”

小初笑眯眯,这倒是符合郑二官人的个性。

 第三百四十二章 胡思乱想的小初

“他是灾年茺年看得准,不然怎么有这样呼风唤雨的本事?”小初说过,吴三娘子叹气:“他手里有能干的伙计,他为人最吝啬不过,这吝啬,是对自己小气。对这些能干的人,郑二是大方的。”

三娘子一一地告诉小初:“高欢,石显,陈乞,这都是他家里做了三代的老人,人人家里宅子都不小,比郑家大房里的还要气派。要是二房里的房子,其实还是旧的。”

小初眼前出现郑谊是大宅子,而旁边的郑二官人宅子,是又小又旧又漏风又漏雨。

“他多屯少屯,又是怎么能看得准?”小初再问吴三娘子。吴三娘子也摇头:“谷米是人人家里要用的,这个生意能站得住,其实最赚钱。我们家几年前想做这个,结果亏了,后来也怀疑是郑二这个老东西干的好事,只是找不到他的把柄,如今不做它,就不知道里面的诀窍。”

小初只是怀疑:“今年风调雨顺大丰年,怎么还涨价?”吴三娘子也想起来:“说得也是,我也不明白。”

正说着话,楚怀贤回来,是带着一身的雪花。在廊下解去雪,发上衣角上还有。他神采奕奕顾视小初:“昨儿睡得好不好?”

小初见他还能问出来,嘟起嘴道:“好。”吴三娘子察颜观色,忙站起来道:“我来了有一会儿,我要回去了。”

出来直奔三夫人处,急急喊她:“去看看,姑奶奶和姑爷像是有气生。”三夫人不相信:“他们两个人快成了亲戚嘴里最和睦的一对,你都不知道怀贤平时对她那个体贴劲儿,三爷就从来没有。”

“我看得真,特来请你去看看。”吴三娘子催着三夫人去,三夫人不肯去,让一个丫头去看。丫头回来道:“公子昨夜陪老爷进宫,现在已经睡下了。”三夫人对着吴三娘子笑:“如何?他们没架吵。”怕吴三娘子不死心,又问道:“少夫人呢?”

丫头笑起来:“少夫人也睡下了。”

楚三夫人也笑,让丫头出去,笑顾吴三娘子道:“我说的不假吧。”吴三娘子念了一声佛:“却原来昨夜是去宫中了,我一进这家门,就问过说公子昨夜不在,再进来见我们家的姑奶奶脸色不好,我这心呀,滴溜溜转。”

“三嫂,我知道你主意还没有打完,听我劝一句,外甥女儿该成亲的,都赶快成亲吧。”三夫人带笑说道:“大哥大嫂都不提给怀贤纳妾的事儿,你也不用说。”

吴三娘子没有不好意思,只是露出寻思的神色来,一心里为楚怀贤着想:“那他,也太苦了。”三夫人格格笑起来:“你有这心,给三哥多找两个吧。”

不仅是小初自己多想,就是旁人也为她多想。被楚怀贤强按在床上陪睡的小初睡一会儿就醒了,把身子往楚怀贤身上贴过去,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近中午时,楚怀贤醒来和小初算账:“又不是养的花点子哈巴狗,在我身上闻什么?”小初幽怨:“那你也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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