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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节

春浓花娇-第2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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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寿送龚苗儿到门口,在外面敲他酒:“请我们酒喝,以后给你传话也快些。”龚苗儿笑得低声下气,摸一摸袖子里,满是歉意地道:“今儿我昏了头,居然没带钱。这可怎么办?”眼睛对着孙二海扫去,小声对多寿道:“小哥等等,我问老孙借一借,以后我再还他。”

“得了,瞧你那小气儿样,没有就算了。”多寿原本是和多福的戏言,见龚苗儿还要现场去借,一脸的看不起道:“要是公子让你巴结,你敢说没有。”

孙二海听着啁啁啾啾,只装着听不到。龚苗儿再小声道:“不过等少夫人的宅子收拾好了,请你们去哪里吃,少夫人那宅子,有一部分是……”多寿把自己小拳头提起来,恐吓龚苗儿道:“你当小爷的拳头是吃素的?哼,不请就不请吧,又把少夫人抬出来了。”

龚苗儿一副不堪受惊吓的样子,赶快抱头:“是,是,我就是这么一说,今天没有,不是难为情。不然下回吧,下回我……”

多寿忍无可忍:“你走吧!和你开玩笑呢!这人,真经不起一句玩笑!”孙二海掩口窃笑中,龚苗儿是抱头鼠窜而去。窜到外面,这滑头边解自己系在门外老槐树上的马车,嘴里边叽咕着:“哼,以前巴结着请你们,一个一个大模大样不受,现在我自己拼上来了,都过来讨酒喝了。讨酒喝?哼,找凶丫头要去。”

正嘴里话多,身后一个人笑道:“你在说什么凶不凶的?”回身一看,却是进喜儿。进喜儿刚从外面回来,见到龚苗儿在这里嘀咕,由到得问上一声。

龚苗儿见是他,陪笑哈腰:“哈哈,进喜儿小哥,几时得闲,我请你喝酒去?”进喜儿也有了笑容,不过不去:“你少兴头,指着给少夫人办些小事就以为入了公子的眼,你那酒,还请不到我面前。”

“那是那是,我一心里想请,你们是一心里不来,唉,难呐。”龚苗儿苦瓜相,进喜儿笑着再问过宅子收拾得如何,交待一句:“好好侍候。”就转身进去。

龚苗儿坐上车,一声“驾”把马车赶到街上去。在街上自己做鬼脸儿:“以前请了不喝,以后想喝,难呐。”嘻笑中,龚苗儿回家去了。

进喜儿进来,见公子房里有人。先不进去来问多寿:“这胖子是什么人。”多福和多寿正在笑话房里的那胖子,见进喜儿来问,都笑得前仰后合。进喜儿过去,一人头上给了一下,笑骂道:“笑什么!”

“那胖子,呵,叫秦三,我们就知道这些,是公子让传他来。”多福和多寿两个傍在一起比划给进喜儿看:“我们两个人,不如他一个人胖。谁家生下来这样的娃,吃饭多费米,做衣服也多费布。”

进喜儿听过也想笑,再一想自己再笑,这两个更要笑坏。忙瞪瞪眼睛:“当差去。”自己出来在廊下候着,再不时想想多寿的话,其实心里还是想笑。

房里面的秦三正在一口一个“是”,楚怀贤对他是和颜悦色,面带微笑:“我是外人,不应该管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不过我知道了这事情,就喊你来说一说。老七是你哥哥,不管你们有什么仇,他对我说不愿意伤你。如今是你伤了他,以我这个外人来看,你离京吧?你看好不好?你要去哪里安身落户,你也知道我们家,我可以帮你写一封书信,让当地的州官们照应你,要是你不愿意走……”

秦三抬起眼睛来,见楚大公子微微而笑,那意思是全然不在乎他在京里还是不在京里,楚怀贤慢慢笑着道:“我因为和老七有过一场交情,我拜托他事,他对我说的话,我也记在心里。要是有人惹他不喜欢,我能为他做的,我也会为他做。”

这分明就是逼迫了。

听得明白的秦三默然,楚怀贤含笑看着他。这是秦七的兄弟,不是秦七的仇人,因此楚怀贤思前想后,还是对秦三说得明明白白。见他沉默,楚怀贤又劝解道:“我当个和事佬如何?你们兄弟……”

这也是楚怀贤的另一个想法,才会当面喊来秦三和他说。到底是兄弟不是吗?

秦三脸上肥肉扭动,怒然一声:“不!”喊过自己才惊惶了,对着楚怀贤脸上看去,见他还是面带笑容。

“我和他,这一辈子是世不两立!”秦三这样说过,楚怀贤沉默了,他有意给秦三多一点儿想的时间,因此徐徐才道:“既然你也说不两立,你们只能有一个人在京里。”

秦三回答得决然:“我走!”他咬牙切齿道:“他舍得他的一大片地盘吗!我是个生意人,走五湖四海比他强!他要是离了这里,哼哼,只怕白骨都不知道埋哪里!”

这诅咒的话听在楚怀贤耳朵里,还是和他的想法一样,这兄弟二人还是有和好的余地。以秦七的能耐,他可以回伤秦三也可以早早自己撵他走,秦七却不肯自己去撵他,一定要等秦三伤了他,秦七才痛下决心,要撵他走;而秦三虽然让人不明白他为什么夜晚伤了秦七,但是他爽快的答应要走,也让楚怀贤立即松下一口气来。

这个难题,其实不比自己交给秦七的小。秦七办事,要顾忌的是大国舅;而楚大公子办事,要顾忌的是不要伤了这两个人之间可能有的兄弟情。

血脉亲情那一点浓,说不清也道不明,但是一直是存在着,这是无庸置疑的。

见秦三答应走,楚怀贤笑容满面,温和地道:“你回去想想要去哪里?再来我这里一趟。我做了这件让你们兄弟远离的事情,也想为你的离去做些小小弥补。”

秦三现在是一脸的木然,淡漠地盯着地面道:“等我回去想好了,再来回公子。”楚怀贤含笑再道:“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这事情我虽然不想让别人知道,可是你不来,我就顾不得别人会怎么说我了。”

走出楚家的秦三在大街上回想着楚公子的话,他心中是雪亮和透亮。逼迫这么急,一定是秦七所为。对于秦七,秦三从没有、哪里怕在心里也没有喊过他一声哥哥。

 第三百一十六章 想错

脑子晕乎乎的秦三往家里去,芳香在院子里正在收拾东西。见他回来,一脸是笑地过来问:“少夫人买了一座宅子,好着呢,她呀,要收拾。咱们虽然没有好的,库房里还有一些用不着的木头家伙,依我说,一车全拉给她,再备上四色礼送去,你看如何?”

话说完了,才注意到秦三面色不好,芳香探究地跟着他往房里去,给他倒茶拧手巾擦汗,再存着小心问:“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儿你忙去吧。”秦三勉强一笑,楚公子撵人走,芳香还在这里为楚少夫人收拾宅子起劲儿的很。他对芳香溥衍地道:“我像是热着了,你给我赎一贴解暑饮,你自己去,让我歇一会儿。”

把芳香支走,秦三手里摇着个大芭蕉扇,在竹榻上躺了一会儿,只觉得心乱如麻。那天晚上为什么出手伤了他!

静夜里月光明,秦三也是很少往秦七的地盘上去。他的铺子不在秦七地盘上,所以那天晚归,见到秦七的身影时,秦三是惊奇的很。

天底下何其相似的两个胖子,秦三一看到就明白是谁。他一明白是谁,血就往头上冲。他的母亲气死了秦七的母亲,而秦七那时少年,逼死了他的母亲。这两个异母兄弟,是互相有杀母之仇的一对仇人。

父亲临死的叮嘱,是在他弥留之际以前,让人套车来看秦三时说的:“我闭上眼,你们当陌路人,你们的仇气由我而起,我一死,再也没有。”秦三当时是答应的,而且他也知道秦七那里,肯定父亲交待的也有遗言。至于是什么,秦三不知道。

他们的父亲死时,秦七摔盆秦七哭灵,停灵七天里,根本就没有秦三什么事儿。到七天法事结束,棺木入土后,秦三才去坟上哭过,从此牢记,与秦七是陌路人。

不想那一夜,一见到秦七那鬼祟样子,就跟着他一直到丞相府。再看到秦七在院墙上卖弄功夫……月夜皎洁,似心中一切苦楚都不必忍耐,做弟弟的就出手了。

直到秦三回家,还觉得那剑下滴血好似噩梦,可是,已经形成事实。

“小柱子,把这贴药给三官人煎煮了。”房外传来芳香清脆的声音。秦三慢慢坐起来,突然有了主意。

芳香把药交给伙计,进来对三官人笑盈盈亮一亮手里:“我给你买了一些冰回来,还有冰镇的酸梅汤,你喝一碗,看看会不会好些?”

“拿来给我。”秦三已经是有了笑容,接过芳香手中的酸梅汤一气喝下去,摇着扇子对芳香闲闲地道:“有你操劳真好。”芳香对他一个嫣然笑容,也道:“有你,我也觉得好。”秦三下一句话,把芳香脸上的笑容惊掉。

秦三官人装作不经意地道:“你我成亲有几年,虽然没有孩子,也应该回去拜一拜你的父母才是。”芳香正在把冰放在屋角处,因说话回身在笑,听到这话,人当时就呆了,手中一滑,只听几声闷响,冰块摔在身前,碎成无数块。

夫妻两个人一起愣在那里,芳香是受惊太重,而秦三官人是对着那细碎已经化成水滴的小冰块看着,心里突起悲凉之感。人之一生,不如意时应该如这小冰块,说化就化了;如意时是什么呢?或许是枝头怒放的春花吧。

芳香先回过神,带着娇嗔道:“看你,我嫁鸡随鸡,当然你在京里,我要在京里。对你说过,我家里再没有别人,我是独身一人。”秦三官人道:“几年了,去拜祭一下你的父母吧,也是应该去的。我向来心粗,几年才想起来,你不要见怪。”

起身回来坐下的芳香定定神,见秦三官人面上不是虚假神色,再想一想他这个人想来说一句是一句,并没有假话过。芳香忙推托道:“不必去!这天热,铺子里要进货,楚少夫人要收拾宅子,珠娘那里要照看,哪一处都离不开人。”

“生意,在哪里都可以做,楚少夫人收拾宅子,你把家里有的,她能用得到的东西都用去吧。”秦三心里明白自己一定要走,楚大公子今天是当面好好的说,下一次估计就不是了。他对着房中一个青花瓷的蛐蛐儿罐子看看:“把这个也送她吧,这是前朝的旧物,拿去街上卖,值个上百两银子呢。就是她不玩,不是还有小公子,小公子长大了,应该会玩这个。再说梁家的姨娘,你能照看她一辈子不成,横竖还有楚少夫人在,她不是也照看?”

芳香颤抖着嘴唇听完,知道秦三心里的主意是打定了。夫妻几年算是和睦,可是秉着男主外、女主内这样的天底下家庭中最普遍不过的规矩来说,秦三拿主意的时候,也是说一句是一句。

“不,不必去。”芳香是慌乱了,回原藉?这可不行。早知道这样,应该对他捏造一个老家才是。可是和珠娘她们一起进的京,就捏造也不行。她急切间,迫不及待要弄明白秦三为什么有这样的主意出来,就直盯盯地对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秦三苦笑,又掩饰过去:“就是想你天天操劳,应该和你回去看看。怎么?你不愿意回去?为人子女的,理当去看看才是。”再看芳香的眼睛,是惊恐万状的瞪大了。秦三以为她不愿意回原藉,忙道:“你真的不愿意去也行,我和你别处安家。”

为人子女的,又不愿意回去看的,或许是别的伤心事。秦三自己就是从一个伤心的家中长大,所以也能理解芳香。

芳香哆嗦着嘴唇问道:“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芳香的心里还有惊疑,是担心自己的身世被秦三知道。

自从方不正入狱后,芳香也一直小心着,她少出门少露面,这几年是平安过去,没有再遇到旧熟人。

眼见秦三官人执意要离京,芳香脑子还没有转过弯儿来,对秦三只是追问:“你今天和谁在一起,都说了什么。”秦三当然不肯告诉她,越是被她追问,越是一脸的苦笑:“你不必问了,这京里我住厌了,把铺子盘给人,我带着你别处住去,你不愿意回老家也行,咱们就去……苏杭二州哪一个都行。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去看看天堂是什么样,我没有去过,你去过没有?”

芳香痉挛似的从咽喉里呻吟一声:“去过。”她早年,也在苏州呆过。

是谁对自己了解得如此清楚?芳香痛苦地垂头坐着。这京里知道自己去过苏州的,只有楚少夫人的丈夫楚大公子。

这话当然是枕席旁说的,是芳香找话和楚怀贤说出来的。除了楚大公子以外,京里再也找不到熟人知道她当初是从苏州而来。

“你……”芳香坐着,汗透了衣衫。这话该怎么问?问他见过楚公子?如果他说见过,下面的话应该如何说……

房中一时寂静,夫妻两个人各怀心事都不说话。不是没有话,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半天,秦三勉强一笑:“你,外面忙去吧,我睡一会儿,再想想盘铺子的事情。”芳香垂下头站起来,她满脸是泪不敢抬头也不敢问,只低低嗯一声出去了。

在外面擦拭过泪水,只觉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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