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第11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这位少夫人进了门,林小初早就不在了。
庄姑娘露齿一笑:“你说得不错,那就这么办。第二件。”她拖了声音,小初摆出待宰羔羊的模样来,缩着头道:“姑娘您请说。”
“听说你哄着公子把房里规矩都定了。”庄姑娘继续笑眯眯,象是在说别人的事儿。林小初在这样笑眯眯的眼光中,突然咬牙切齿,面色恨恨地道:“这是谁说的,我林小初光明磊落,要暗箭伤人,也会先打招呼的。”
庄姑娘笑得前仰后合:“不是你?公子说以后往你房里多去,真的不是你?”小初大义凛然:“公子这样说的?”然后继续咬牙切齿:“太不象话了!我为以后的少夫人抱不平。少夫人进了门,要让公子跪搓板跪地板跪到他说改了为止。”
林小初积了一夜的气,毫不留情地发泄在此时。把楚怀贤一通贬低,小初再出主意:“请家法打他。”这个就看庄姑娘你,有没有这能耐了。
“哈哈哈哈。”庄姑娘笑得不能自持,好不容易笑完,用帕子掩口还在轻笑,对小初道:“嘻嘻,这主意是你说的,以后当着公子的面儿,你要是不承认,看我先打你。”
小初苦笑:“说一句是一句,有这样宠妾灭妻的人,不打他等什么!”庄姑娘笑容满面:“你说得很对,你的心思我全明白了。”
“多谢你明白了。”大冬天的,小初做一个擦汗的姿势,对庄姑娘道:“我可以回去了吧?”庄姑娘笑盈盈:“听我说完。要是我房里人,敢先把我摆布了,等我去了看我打好她。大冬天的让她跪到雪里过夜去,大夏天我让她烘火盆。”小初心想,这老招数你对着别人用去吧,我是不侍候。
“不过你嘛,以前救过我的名声,所以……”庄姑娘说到这里停顿一下,见小初面上一点儿希冀盼着听的神色也没有,略有些奇怪还是把自己的话说出来:“如果是你,我暗里让你一让。公子要多在你房里,这气我咽了。不过初一、十五和过年过节,就是他去你房里,你知趣些让他到我房里来,不然我就告到长辈那里去,请家法打你们两个人。”
说到这里,庄姑娘笑得很狡黠:“我母亲说生多孩子人老得快,孩子你多生,不过都归我养,这你倒不用烦心,只生就是了。”
庄姑娘说得悠然自得,林小初听得苦笑不已。难怪张姨娘说这庶出的姑娘厉害,人家接二连三地生,她在旁边不动声色的抱走。这主意真不错。
突然想到庄家的正房夫人不生,难道为着怕老?或是她出嫁时,她母亲也这样交待过?
这真是奇怪的一家人。小初忍无可忍地笑起来,让公子好好消受去吧。让他昨儿晚上欺负我,他这位少夫人,是极厉害的。
庄姑娘是奇怪:“你笑什么?呵,象是有把握。行,你不信我的话,咱们两个就试试。”小初赶快道:“怎么会。我听着姑娘说的好听,所以才笑起来。”说过把庄姑娘一通恭维:“姑娘您真是能人儿,换了别人她不行,以后哪里能管家……”
滔滔不绝一通话下来,庄姑娘几次想插口,都没有插进去。小初把话一气说了一盏茶时分还要多,因为口干才停下来舔舔嘴唇,对着庄姑娘道:“您满意了不?”
“满意,我满意极了,你是个明白人。”庄姑娘听得要笑不笑,小初躬身道:“那我告辞了。”庄姑娘含笑看着她出去,脸一下子拉下来,自言自语道:“听起来很恭敬,其实哼,压根儿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嘛。”
把嘴噘得高高的庄姑娘生起闷气来,成亲以后要是公子只往她房里去,这该如何是好?庄姑娘此时没了主意……
林小初逃也似的出庙到马车上,马车驶动的时候,小初抹一把额头,真的是出汗了。要命,公子香喷喷好似香饽饽,还没有成亲,就这个也来那个也来。小初在心里把楚怀贤一通嘲笑,人生得太好,中的太高,家业太卓越,象是也负担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 求情
一路回来到家中,小初手托着寄名符等,来见楚夫人。二夫人也在房中,见到小初钗环不乱,面带笑容。二夫人很是狐疑地探问:“庙里好不好玩?”
小初带笑道:“夫人和二夫人让我去,是送银子取东西的,庙里见到庄姑娘,和她请了安。”楚夫人哦上一声:“庄家的姑娘在庙里?”
“是,庄姑娘说她知道我今天去,让丫头来喊我,我就去了。”小初瞄一瞄二夫人,见她果然尴尬一下。小初想想自己就要走了,不打算再忍着二夫人对她客气。
楚夫人若有所思地对着二夫人看一看,还是有关切,问小初道:“她和你说了什么?”就冲着这关切,小初感动一下,并没有全回了,只道:“夏天荷花会上见过,庄姑娘喊我去问候夫人和老爷,再问候了公子。”
二夫人笑容满面:“大嫂,您选了一个好媳妇。”楚夫人对着小初再看看,微微一笑道:“回去歇着吧。”这林小初,一直楚夫人是不喜欢不放心她。不想她今天,居然为庄姑娘说好话。楚夫人不无怀疑,难道我们都错看了她,这是一个贤惠人不成?
小初出房门,也是微微一笑。见外面风雪更急,她把身上披风裹紧些。离过年就只有几天,院子里的石头盆景儿,老树栏杆儿上,都结得有冰霜。因为风雪大,家里行走的人多是低着头儿。
行过一个垂花门,迎面遇到一个青衣妇人,带笑喊一声:“小初姑娘。”小初愣了一下,然后露出笑容,这个人是刘婆。
“我在这里候你好一时,幸亏风雪大,我说避雪一会儿再走。你再不回来,我再没有主意耽搁了。”远处近处行走的人都不多,无事家人都在房里。刘婆把一个东西交给小初,笑一笑道:“你让我买的针线。”
小初会意,明白这是托词。她假意儿地掏钱道:“我今儿身上没有,明儿你来拿行不行。”刘婆也会意:“姑娘没有就算我孝敬的,如果您一定要我来,明儿午后我过来。”
两个人交换过这几句隐语,各自一笑走开。没有走上几步,前面亭子上笔直站着一个人,她僵着脸僵着身子,不知道是人心情不好,还是天冷冻僵了人。
“秋白,这样天气外面站着?快回房去!”小初笑骂:“真是找病儿生不找好天气,这天气病了你试试,皮不揭下你几层来不算完。”
面色冻得白惨惨吓人的秋白,身上穿着一件莲青色的斗篷,更显得肤色儿苍白。她冷冷地开口,声音比亭上檐角结的冰棱子还要冰:“我在等你。”
小初走过来,还在笑:“有话咱们回去说,看你冷的。”说着拿起秋白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握着的手炉上,小初含笑:“你渥一渥的好。”
“当啷”一声响,秋白脸猛然激得通红,一挥手打掉了手炉,手炉“叮当”声中滚出去多远,远处房中有家人被惊动,出来几个人看着。
小初这才看出来不对,忙道:“有话咱们回去说。”秋白上前来,愤然用力对着小初就是一巴掌打来,小初幸好身子灵便,不象秋白是冻僵了身子的人。又有手炉被打掉,小初有些警惕,这才匆匆躲过这一巴掌,只有指尖扫到了面庞上,是火辣辣的痛。
“你骗我!你为什么骗我!我不敢跟你争,你还骗我!”秋白咆哮着,在雪地里声音传出去多远,对着小初扑上来就打。
小初急急后退,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见秋白扑过来,不顾难看地滚了几滚,这才把秋白这疯子躲过去。再听脚步声响,几个家人看着不对过来止住秋白。
“你这个狐狸精,你晚上最会勾引公子,看看你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这都是你晚上要来的……”秋白脸涨得通红,象疯了一样的不管不顾的挣扎着,再就狂喊着。
小初滚坐在雪地里,气得泪水又出来。见止住秋白的家人,有的人是幸灾乐祸;有的人是同情和可怜;有的人是猜疑,对着小初身上衣饰看个不停。
雪地里,楚怀贤和楚夫人分从两边儿匆匆赶过来,楚夫人先到的,听到秋白的咆哮,大怒道:“把这无法无天的奴才绑了!”楚怀贤赶过来,对着秋白身上就是几脚,骂道:“撒野的奴才,把她嘴堵上。”
小初急急地扑过来,跪挡在秋白身前,哀求楚怀贤道:“公子息怒,她今天病了,她是生了病才胡说。”再去求楚夫人:“夫人息怒,她一直用心用意服侍公子,是跟着公子多年的人。”
林小初不是抓住机会当好人,只是秋白,小初实在为她悲哀。总是跟着自己转有什么用,有这心思不如为自己盘算。
楚夫人大怒,楚怀贤也大怒,秋白又胡言乱语只是骂,小初尽一份同情之心,不得不为她来求情。
见小初求情,楚夫人怒气稍解,但是对着秋白依然是阴沉着脸,见秋白被绑了塞了嘴,楚夫人生气地道:“把她带到二门上,打四十板子撵了出去。”秋白这时才后悔上来,嘴里呜咽着眼睛里露出恳求狂挣扎着。
“夫人,您饶了她这一次。”只有林小初拼了命地为她求情,小初也哭了:“您知道她的心思。”再去求楚怀贤:“公子您也知道,饶了她这一次吧。”
楚夫人露出笑容:“你起来,看你弄了一身雪,冻病了可怎么办。”楚怀贤也笑容满面,把小初半抱半拉起来,给她解了滚得一身雪的雪衣,把自己的外衣解下给小初披好,再对母亲道:“这奴才我不要了,凭母亲撵出去吧。”
小初紧紧扯着楚怀贤的衣襟,对着他泪流:“别撵她,不要撵她。”楚怀贤含笑:“我先送你回去,这事儿你别管。”
被半抱半携着强送回去的小初,对着雪地里跪着的秋白再看一眼。秋白面上流下来泪珠两行,小初泪落地上,这就是当丫头乱想心思的下场。
这悲摧的古代人!
房里的丫头们吓了一跳,公子一只手拎着小初的雪衣,一只手半抱着小初回来。公子是家常的衣服,小初身上穿着公子的雪衣。上了台阶楚怀贤就喊人:“泡热茶来,到厨房上要姜汤,把火盆移过来,笨死了,再去打热水。”
外面初进房里,冷身子都是要打颤的。小初坐在榻上一面颤一面哭:“留下她,又不是不知道她想什么。”楚怀贤在她身边坐着笑,一只手端着夏绿送上来的热茶,另一只手不避嫌疑地抱着小初喂她喝茶:“你让我留,我就留?先把你自己收拾好,要过年了,病了你还玩什么。”
小意贴在姐姐身边,用自己的小手给她揉着手。楚怀贤再喊荷花:“没眼色,取小初的衣服来。”荷花取来衣服,小初已经喝过热茶不再颤抖,人怔忡着坐在榻上,膝下是一个大火盆。
外面进来两个管事的回话:“夫人说,把秋白的东西收拾这就送出去。”小初跳起来到楚怀贤面前,攥着他的手焦急地道:“真的不能留下?”楚怀贤微笑:“不能。”小初眼眸对上楚怀贤的眼眸,再一次恳求道:“我求你呢?哪怕让她留下来当个扫地的丫头,我求你。”
楚怀贤柔声道:“家有家规,就是你犯了也要受罚。听话,你房里睡会儿去,就在我房里睡吧。”
再吩咐夏绿:“把秋白的东西收拾了这就送出去。”他抱起林小初往房里去。房里的丫头都受到惊吓,半天碧痕才反应过来,悄悄问小意:“哎,你以后,就是主子姑娘了吧。”小意笑嘻嘻:“我姐说不是的。”
夏绿带着人把秋白的东西收拾了,再到上房来悄声问留在这房里的丫头:“房里还没有哭完?”那丫头摆手儿悄声道:“公子正哄着呢。真是奇怪,我才打听了,秋白打骂小初,小初倒为她求情。”
“这是秋白乱想招来的。”夏绿叹气:“至少小初还肯帮她求情,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踩上一脚了。”那丫头也悄声笑:“小初呀,倒是不踩人。”夏绿再道:“她就是欺负人,再就是人欺负她,象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这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今天尾巴象断了。伏在自己上夜的铺盖上正在哭,楚怀贤偏身坐在旁边哄:“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和你又不亲香,不是总刁难你,这回走了,你应该喜欢才是。”
“我不喜欢!”小初痛恨地道:“公子知道被撵出去她怎么活吗?”楚怀贤好笑:“她应该比我还清楚,既然清楚就不应该这么做。”
小初伏在枕上不说话,楚怀贤低身道:“你有这么贤惠?真是怪了,突然变成贤惠人。”小初握着被自己哭湿的帕子,愤愤地想着,这全是公子惹的祸,招惹了秋白,招惹了一堆人。
小初不负责任的把楚怀贤的遍地桃花,都归罪在楚怀贤的身上。
第一百七十五章 黄小侯爷来的一席话
小初生气,气秋白,也气公子,也气……气了一大圈儿,她就睡着不起来。楚夫人打发人来看她,楚怀贤回的话:“回去告诉母亲,小初雪里冻着了,让她睡几天吃两剂药。”等人走了,小初翻身坐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