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第3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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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歌没有听到有人要进来,他终于放下了心来接口道:“二哥知道错了……”后面的话被沈老侯爷一瞪,他又咽了回去。
沈老侯爷看着沈二爷半晌:“你现在将养身子要紧,事情呢自己也好好想一想,什么时候想说了,便去书房寻我。”
沈二爷答应了一声儿,却没有往下说;沈侯爷看着他长长一叹:“好好将养,府里府外的事情我都代你安排好了,你不必操心。”
说完,起来看向沈妙歌:“你再陪你二哥一天吧,明天早朝也不必去了,后天再去就可以。”
沈侯爷和儿子说完话,正想和父亲说回去时,门外传来了江氏的声音:“老侯爷、侯爷,老祖宗那里打发人到太夫人那里请你们,说是要问问怎么几天没有见到了二哥了。”
老侯爷回头看了一眼沈二爷:“一会儿老祖宗来了,你仔细劝着点,可不能让老祖宗吓到了。”话说完,看到他脸色有些不对劲儿:“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啊?不舒服就赶紧说出来,让御医给瞧瞧。”
沈二爷勉强一笑答应了,请沈妙歌代他送老侯爷和侯爷出去。
门外,立着半欠身子的江氏;看到沈老侯爷等人出来:“太夫人打发了丫头来,孙媳大胆来扰。”
老侯爷点点头:“你身子也不好,多在房里歇息就好;这里有五哥儿他们,并不需要这么多人的。”说完才和沈侯爷向外行去。
江氏送老侯爷二人出了房门,便又回转了;丁氏和安氏并不在房里,她们听说老侯爷在二爷房里,便先去了霜霜那里;遇到了来传信的丫头,江氏便转身回来,让丁氏和安氏先行了一步。
沈妙歌要送祖父和父亲上车子的,所以他就是知道屋里只有江氏,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江氏看了看房里的丫头,让她们进去把沈二爷的屋里的茶具、碟子碗什么的收到大厨去,看着丫头们都走了,她对剪烛使了一个眼色,挑起帘子便想进屋。
“三嫂;”身后传来了红袖的声音:“我说怎么没有看到嫂嫂呢,原来嫂嫂在这里;要去看二哥嘛,我今天也没有看二哥呢。”
江氏的脸色微变,然后吸气转身微笑:“五弟妹,可歇过来了?今儿你就应该好好歇一歇,这边有我们三人,你放心就是。”
红袖还以微笑:“歇过来了,本就没有累到我;”她左右看了看皱起了眉头来:“屋里的丫头呢?怎么一个也不在!如此没有规矩,丢下二歌在房里不管不顾,真真当我们沈府没有规矩了;虽然是二哥二嫂的丫头,这一次我也说不得要讨人厌了!”
听到红袖说得话有些杀气腾腾,江氏走回两步:“你就是个急性子,是我打发她们收拾一下二弟的房里,也是刚刚出去;这里不是还有我和剪烛,门外还有我带来的几个小丫头,怎么会没有人照顾二弟呢。”
红袖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氏:“倒真是我性急了;不过这些丫头也不稳妥,明儿要挑几个老实可靠的过来伺候着才成——怎么能留嫂嫂‘一个人’在这里?”她把“一个人”三个字咬得极重,就好像没有看到剪烛一样。
事情本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贴身的丫头和主子当然是一体的,只有一个剪烛在房里,和江氏一个人有什么区别?更何况红袖眼尖的很,她可是看出来,江氏并没有打算让剪烛跟着进里屋。
“一个人”一语双关,还暗指江氏要一个人进里房去,于礼法极为不和。
“嫂嫂不同于我们,二哥有事儿叫人,嫂嫂进去伺候二哥,有那好嚼舌头的仆从说个什么话儿出来,岂不是要了嫂嫂的性命?”说完这里,她顿了一顿:“你说是不是,嫂嫂?我们府中就是无事,那些嚼舌头的仆从们还能讲说出些事儿呢,何况这等事情呢。”
虽然红袖没有怪江氏一句,但是话中的意思江氏听得明明白白,剪烛也听得明明白白;不是红袖不给江氏留脸面,是江氏的所为让红袖真得动了气。
自己不挣脸面,旁人哪里会给你脸面?所以红袖才会如此说话,暗示江氏行事考虑欠妥,不把自己的闺誉当成一回事儿。
红袖这已经是给江氏存了体面,没有直说江氏不顾礼法,点破她的行事与心思。
江氏被说的脸上阵红阵白,偏过头去道:“弟妹说得是,是嫂嫂我一时考虑不周;只想着五弟妹你们辛苦了,所以想多做些事情,免得你一会儿过来再操心。”
红袖一笑:“是,我是知道嫂嫂心的,但是旁人却不知道嫂嫂的心啊。”这又是一语双关,江氏听得心中大惊,并没有接此话。
“嫂嫂身体本来就弱,又听不得那起子小人嚼舌头;二哥的事情,还是由我来吧。”红袖打起了帘子来:“我们一起去瞧瞧二哥吧。”
“你们几个都进来伺候着,灵禾你还不快去给你们二爷诊脉?”红袖一面拉着江氏向屋里走,一面吩咐着自己带来的丫头做事。
她刚刚说了江氏的不是,又让自己的丫头伺候沈二爷,和打了江氏一个响亮的耳光一样:当然,如果江氏行得端、坐得正,红袖的话和行事不会伤到她一根汗毛。
红袖原本可怜江氏,所以在得知她和沈二爷的感情之后,也是怜惜较多;但是现在,她对江氏可以说是恨铁不成钢,对她的好感已经极少了。
江氏如此行事,已经不是爱沈二爷,而是在害沈二爷,在害沈府了。因此,红袖才打算狠儿的点一点她,让她去猜自己是不是知道了她和沈二爷私情——总强过她如此肆无忌憧的找机会接近沈二爷。
江氏现在是什么心情,红袖也顾不得了。
进了屋里,沈二爷看到红袖和江氏进来,心头微微一紧;不过有红袖在,他还能镇定自若;也因为有红袖在,他有些话也无法对江氏说。
江氏其实不需要说话,只用眼神就足够了;但是她抬眼哀怨、担忧的看了沈二爷一眼时,红袖便道:“三嫂,你怎么了?”
江氏就像是偷东西被捉了个正着一般,弄得一脸通红只能连连摇头。
“三嫂身体不舒服吗?”沈妙歌赶了回来,看到红袖在屋里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和红袖交换了一下眼神后:“三嫂不舒服就回房多歇着吧。”
江氏只能开口:“没有不舒服,没有;”她现在心跳的厉害,站起身来:“我去看看二嫂,五弟妹你们先坐。”
这句话,沈妙歌和红袖都知道她不是在威胁沈二爷,只是离开这房子的借口而已。
打发走了江氏,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一眼,红袖便回避了;有些话,只能是兄弟二人悄悄说。
红袖出来之后,也赶去了霜霜的房里;江氏并没有和丁氏、安氏坐在一处,和霜霜说话,听众人说她去看孩子了;而梦春也随在她身后去了。
红袖不自禁的想起了江氏昨天说过得话,也寻了借口过去;江氏和二夫人、梦春围在摇篮边正说话,只是梦春待江氏明显的不太客气,这也让红袖明白江氏为什么要避到孩子这里来。
她轻轻叹气:梦春倒底还是忍不住的。
看到红袖过来,梦春笑着打了招呼:“五弟妹正好来了,我们去看看我们家爷吧;要问问他是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把府中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吓了一跳;找到那个伤人的,不能饶了她!”
红袖没有想到梦春会说出这番话来,当然明白这些话是说给江氏听的;二夫人已经点头同意:“就是呢,二哥儿怎么会好端端在我们自家的园子里受伤?一定是有内贼的,不找出来哪里能成?”
红袖听到二夫人的话,心里思索着:梦春一早还知道给自己这些人备饭,那时情绪并没有如此激动,不会是被沈二夫人挑拨的吧?
第99章 忙乱背后
二夫人挑拨梦春做什么,她挑拨梦春是要针对谁呢——不会针对江氏吧;因为二夫人不可能会知道江氏和沈二爷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早不发作晚不发作,非要这个时候挑拨梦春一把呢?
红袖的目光在二夫人和梦春的身上转了转,笑道:“我刚自二爷那里回来,他有些倦了呢。”就试探一下二夫人的意思好了。
梦春听到二爷倦了,也就没有再提立刻过去;而二夫人也没有提此事,看了一会儿孩子之后,便带着红袖等人又回到了霜霜的房里。
红袖几次有话试探,二夫人都并没有什么破绽,也并没有一定要去沈二爷的那里的意思;难道梦春只是因为江氏在她身边呆得久了,所以控制不住所致?
梦春回到霜霜的房里,明显的话少了;而霜霜自己却又提起了沈二爷受伤的事情,丁氏和安氏等都在猜测此事:对于在府中受这么重的伤,说这些妇人们一点不怕是假的。
二夫人叹气:“袖儿你那叔父应酬多,本来五天要有三天在外面过夜回不来的,但是这两天我是什么也不管了,非要他回来不可——没有个男人在身边,哪里睡得着?”
“我想啊,一定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侍卫,其它人不可能伤到了二哥,二哥怎么说也是个将军,练过武上过战场的人。”丁氏这话也有道理。
只是被丁氏这么说一说,房里的妇人们更是有些惶惶;红袖连忙截住了话头:“我看倒不太可能,也许是仆从们所为也不一定;二哥当天可是吃了酒的,是不是二嫂?”
霜霜听到这话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沈二爷是说当天要陪沈妙歌在外面应酬的,酒当然吃了。
“如果是个仆从,二哥吃醉了酒再加上不对府上的人防备,伤了二哥也是说不定的事情;如果二哥身边能有个人,便不会被人所乘了。”红袖继续说了下去。
听到红袖的话,二夫人等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说得有道理,只要我们进出多多的带几个,那人一定不敢上前的。”不过,听这话还是怕的。
红袖却没有办法,因为不把实情说出来,不管说是府外人伤的、还是府内人伤的,沈府的人都会有所担心:沈二爷是在府内受伤,此事绝对不假。
她知道不能任由此事下去,怎么也要想个法子平息才成;此事,却要寻沈妙歌商议一下了:不然,说不定就会被人所乘。
府中人人都感觉到危险的时候,不正是别有居心之人的大好机会?沈二爷受伤,并不是他和江氏之间的事情那么简单了。
红袖把话题带开了,闲话了一会儿便和众人告辞而去,让霜霜能好好休养。
霜霜在红袖等人走后,半倚在床上不知道想什么事情想得入神,丫头连唤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听到;她听到之后也没有理会丫头,打发她出去,全没有了刚刚陪着红袖等人说话的好心情。
沈二爷受伤的事情,不管谁问他就是不开口说明,最终也就不了了之,没有人再问他了;不过因此惹得很多人都动了气。
问沈二爷问不出来,沈侯爷等人免不了要问问红袖,当天她寻到沈二爷时是什么情形:因为红袖在救了沈二爷之后,除了让灵禾救治沈二爷,还让赵氏人带着几个把那个亭子冲洗了一个干净,想自中找出什么是不可能了。
红袖当然不是什么也没有留下来,她让人把那半个血脚印拓了下来。
沈侯爷问红袖,红袖便实话实说,只是隐去了那个脚印没有提;因为此事只要说出来,便是一件大事儿,太容易寻到那个人了。
更何况,江氏院子里,听白逸尘说她烧掉了一双鞋子;而烧鞋子的丫头,也在今天被江氏寻了根由打发出府了:并不是大事儿,在府中都忙沈二爷的事情时,当然不会有人注意到。
此事,只有红袖和沈妙歌知道;而他们当然也暗中派了侍卫出去,要把那个丫头悄悄的弄到红袖的田庄上去;不过阿元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墨神医的事情也没有消息回来,刺客和阿元都没有寻到他的踪迹,这让沈妙歌和红袖十二分的担心,除了等也没有共它的法子可想。
这一天总算是应付过去了,到了晚上侍卫回来,说那个丫头找是找到了,只是却已经死了。
沈妙歌听到之后不相信:“你说什么,她已经死了?”
侍卫很肯定的点头,并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沈妙歌打发侍卫下去,叮嘱他对谁也不提今天的事情,然后踱步回了后院;红袖听到之后也吓了一跳:“江氏嫂嫂不就是把那丫头卖到了人牙子手中嘛,怎么会死了呢?”
沈妙歌把侍卫的话说了一遍:原来那丫头上午卖了出去,到了中午被人挑走了;侍卫不能报沈府的名号,费了一点劲儿才打听出来买走丫头的人家,找去之后却不见那丫头踪影;等了多半天才知道那丫头被他刚买到手,就被人以三倍的价钱买走了,听口音是外乡人。
再然后侍卫找来找去,没有找到那个外乡人,只找到了那丫头尸体。
沈妙歌沉着脸:“江氏嫂嫂娘家并不显赫,说起来比起袖儿你嫁来时还有些不如;而她的嫁奁并不多,在府外又没有什么人可用——此事不能是她所为;但,不是她又会有谁杀了那个丫头灭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