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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大理寺如此傲娇-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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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这些宾客多半都是冲着裴高枢的面子来的,而那位趾高气昂的堂兄,或许此刻正在前厅觥筹交错之中抒发他的英雄感言。
  有这样一位真正关心她的堂兄,即便他时常毫无根据地自大,但却并不是不可原谅的,不是吗?
  裴南歌这场的喜事跟别人的有些不大一样,低调得不像是长安城的世家贵族在操办婚礼,但前来的宾客其实心里或多或少都明白,这一场喜事,很有可能将会是萧家和裴家在长安城中最后的狂欢。
  气氛并没有因此变得凄楚哀怨,至少在裴南歌所处的屋子里,一切还是如同灯火通明般的赏心悦目。
  一身酒气的萧武宥在回到新房的那一刻,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来。隔着透光的盖头,裴南歌也心情大好地跟着笑了起来。伺候的下人八成以为新房的两位主人兴奋过了头,忙不迭将规矩飞快地重复了数遍,又生怕有所遗漏一般地盯着萧武宥和裴南歌完成了所有的礼数,从掀盖头到喝合卺酒,两个强忍着笑意的人终于等来了两个人的独处时间。
  送走了一丝不苟的督促者,裴南歌仰着头继续笑:“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可是……五哥你穿这一身喜洋洋的衣裳真的好傻!方才我隔着盖头就看到你大红色的衣角,想一想就觉得你再拉一幅招财进宝的对联肯定合适……”
  在新房里受到新婚妻子嘲笑的萧武宥依旧慈眉善目地盯着裴南歌头上已经歪歪斜斜的凤冠,很云淡风轻地说道:“你笑得这般酣畅淋漓,难道没感觉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了?”
  裴南歌这才手忙脚乱地把凤冠摘下来,单就这样的动作就足足让她累得不断喘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女子通常只嫁一次人了,单是戴这个冠也就够折磨人的了,还不要说这中间这么长时间的不吃不喝,再来一次肯定吃不消。”
  萧武宥的嘴角抽搐,在意识到小妮子有些时候的确挺让人无可奈何之后,也就放弃与这种小丫头较量,他温柔地顺着小妮子的头发,连连点头:“嗯,我也觉得你嫁给我一次也就够了,不用再来第二次。”
  裴南歌跟着点了点头,瞧见闪动的烛火,她忍不住开口道:“五哥,咱们这样就是洞房了吗?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吧?真好,以后我跟着你一起走,就不算是私奔了,唐律不会处罚我的吧?”
  萧武宥的嘴角又抽了抽:“敢情你觉得嫁给我的好处就是这些?”
  “不然呢?”裴南歌似笑非笑地眨眨眼,“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出嫁之时十里红妆千呼万唤?若说我不喜欢风风光光呢,那肯定是假话,但是与风风光光比起来,我更希望可以早点与你名正言顺地浪迹天涯。”
  向来以破坏气氛见长的裴南歌此番终于让恋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温暖,夜色之中,萧武宥的眼眸更显明亮,甚至可以借着闪动的烛火,隐约看出他的感动。
  “聘为妻,奔为妾,真不知道这是哪位圣人想出来的规矩,”裴南歌一边说着一边将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尖蹭到萧武宥的脸颊,“将来可别让我来编书,我一定要把这一条规矩废除,呼,我老早就想跟五哥一起走了。”
  “老早就想跟我一起走?”萧武宥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什么时候?走去哪里?”
  裴南歌仰着头,想了想道:“大抵就是在光州的时候我就这么想过了,在看到四姐他们以后,那时我就觉得,如果我跟你过着四姐和四姐夫那样的生活,似乎也挺不错的,当然,你不像四哥那样沉迷画画,所以我们会比他们过得更好,因为我不用担心会有一个像岑醉那样的人对你心怀不轨……”
  萧武宥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看吧,连你也觉得我这样的想法很可笑,其实我也知道,我一个姑娘家是不应该想这些,”裴南歌难得认真地望着萧武宥,“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更不顾姑娘家名誉的事儿我都做了,还有什么好怕呢。”
  这下,萧武宥就笑不出来了,或者说其实他是想笑却又不敢笑,不敢笑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小妮子的奋不顾身确实令她感动,而且,从小妮子当晚出现在他门口的那一瞬起,他就注定了必须要对她的未来负责。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未来负责,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所以,他不能笑。
  “你做得很好,南歌,”萧武宥顺着她的背,轻声道,“你一直都比我勇敢,如果不是你,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裴南歌对于这样的一个结论并不赞同,所以她很诚恳很真心地摇了摇头表示对他这种观点的反对。
  “你就是你,不管有没有我,就是你,”裴南歌趴在他的肩头,“唯一的区别是,没有我的时候,你是大理寺的萧武宥,你是萧家的萧武宥,而有了我之后呢,你是裴南歌的萧武宥。”
  从来不知道腼腆为何物的裴南歌飞快地在萧武宥的脸颊上印上属于她的温度,虽然稚嫩却格外真诚,她从来不缺对萧武宥的表白,从小到大,但凡只要能让他明白她的心意,她就都愿意去做,而最后她也真的都做了,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她成功了。
  萧武宥爱怜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心满意足地握着她的手:“是的,裴南歌的萧武宥,听上去比大理寺的萧武宥威风多了。南歌你瞧,良辰美景、洞房花烛,我们还是莫要辜负了韶光……”
  很快就明白此话含义的裴南歌瞬间羞红了脸,但萧武宥却并没有给她任何害羞的机会,只有新房里的红罗帐和大红烛,默默见证着一对新人的良辰美景。
  直到天蒙蒙亮时,晕乎乎的裴南歌才隐隐约约觉得,这一回,萧武宥似乎跟那天在他家时的反应不大一样,他就像是放开了枷锁的武士一般,勇往直前、无所顾忌,而她,毫无疑问就是一个气节全失的俘虏……
  这个势头可不妙,下一次,她一定要扭转局势,让自己成为攻城掠地的勇士。

☆、第196章 长安回望绣成堆


第196章 长安回望绣成堆
  仿佛有谁拿着马鞭抽打在这对新人的身后,鞭策他们马不停蹄地打点好了周遭需要打点的一切,萧武宥已经选好了云游的方向,不是萧氏一族的祖籍泉州,也不是裴南歌的老家河东,而是萧家四姐居住的光州。
  可中途还是出了变故,成婚的第二天傍晚,老爷子领了密旨,默默进了宫里候命。
  新婚的夫妻俩等着老爷子回来,一等就等到隔天下午。
  老爷子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家中,阴郁的脸色告诉小夫妻二人,他遇到了麻烦。
  在裴南歌死缠烂打的撒娇之后,老爷子终于还是说出了这个麻烦--皇帝再一次病倒了,从宫里和朝野之中的反应看来,这回比上一次严重不少。
  有传言说,皇帝陛下近来屡屡犯病,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甚至宰相和几位宦臣已经开始怂恿皇帝陛下先行立下太子诏书。
  这个方式很简单粗暴,但也最切实有效,而皇帝也已经立下了遗诏,尽管他再一次醒了过来。
  只不过还是有人遇到了麻烦,比如说裴老爷子的请辞就再一次被无情地驳回了。
  裴南歌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急得直跺脚,原本计划好的一切突然有了变动,让她原本就悬着的一颗心更加起伏不定。
  但萧武宥比她沉稳得多,他与老爷子一起分析了目前的局势以及辞与不辞的利弊之后,认为在目前的局势下,身为元老的大理寺卿的确不应该辞官。
  所以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裴南歌,不得不真正地开始失望。
  与裴南歌的心烦意乱不同,萧武宥所要考虑到的情形远比他们看到的要多,他甚至觉得萧娘娘似乎早就已经洞悉了一切,她早就知道皇上的身子大不如前,她也早就知道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所以,她才赶在这一切发生之前,让萧家止步在自己手中。
  朝野上下的动荡不安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这些,都与庙堂之外的裴南歌没有关系,她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最近的局势不大太平,祖父脸上的笑容减少,裴高枢的趾高气昂也已经很少出现,而李子墟和沈铭斐登门聊天更是少之又少。
  一切就这样不慌不乱地朝前走,裴南歌和萧武宥已经渐渐接受了祖父短时间内不可能与他们一同出行的这个事实,继续准备着属于她和萧武宥的远行。
  临行那天,老爷子一大早就送孙女和孙女婿出了门。
  天灰蒙蒙的,再过不久就会飘下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寒风穿透老爷子宽大的衣袍,迎风而立的老人在风中竟像是一位得道真人。
  裴南歌眼眶湿润地望着自己的爷爷,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她只要一垂眼就会潸然泪下。
  “阿翁,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五哥。”她鼓足勇气,却只能勉强说出这种不惊不喜又无比恶俗的临别寄语,她自己也很着急。
  但其实对老爷子而言,哪怕仅仅只是这样的一句话也是好的。
  “如今你们不再是大理寺的人,也不再是长安城的贵胄,出门在外说话做事都要谨慎些,尤其是你,南歌,不该你过问的事情千万不要好奇,不是每一件事都一定要一个真相。”老爷子严肃地叮嘱着始终无法令他放心的孙女。
  “我会的,”裴南歌依依不舍,“阿翁,如果哪一天圣上准你辞官,你记得一定要来看我们,我们会给家里写信的。”
  小妮子张开怀抱紧紧环抱着高大的祖父,她想哭,却又没什么可哭,她不过就是从人生中的一段路程走到下一段,在之前的那条路上有祖父、爹娘的陪伴,但接下来,有萧武宥陪着他一起走。
  她想起萧武宥先前调侃李子墟的话,突然就觉得自己比李子墟幸福得多,他的有些路只能他一个人,而她,还有萧武宥陪她一起走。
  “阿翁,”跟着裴南歌一起唤这样亲昵的称呼,萧武宥并没有觉得有多别扭,他牵起她的手,郑重地对老爷子说,“您放心,我是她的丈夫,我会一直保护她。”
  裴南歌的脸微微一红,心却在轻轻地跳动着。
  老爷子微闭着眼,片刻之后才将双手覆上他们二人交握的手掌,他看萧武宥的目光终于不再是公事公办的上司:“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不,其实我早就把她交给你了。”
  的确,很早之前,这位睿智的老者,已经将自己宝贝孙女的命运交托给了这样一位有担当的年轻人,过去不曾后悔,相信未来也不会。
  坐在马车里的裴南歌没有第一次出门时的新鲜跃动,她根本不敢掀开车帘去望一眼这座生活了十多年的都城,她其实有些害怕,害怕当美轮美奂的长安城离她越来越远时,她会不会奋不顾身地再回到这座古城的怀抱。
  但很显然,萧武宥不会容许她这么做。
  自上车以来就一直紧握着她手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们又不是被流放,你什么时候想回来看望阿翁,咱们再回来就是了。”
  真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本来还有些伤春悲秋的裴南歌登时就为自己莫名其妙的离愁别绪感到悲愤,她一定是听多了坊间流传的传奇故事,才会不动脑筋地难过。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她笑着窝进萧武宥的怀抱中,懒洋洋道:“五哥你说,没我在阿翁身边,他会不会不大习惯?”
  萧武宥拍了拍她的肩:“不会的。”
  裴南歌在心里满怀感激,却听萧武宥又说:“在你没出生之前那么长的日子里,他也过得挺好。”
  裴南歌立马收回了心里的感激涕零,恨不得抬起头来瞪到萧武宥双眼飙泪。
  但萧武宥很巧妙地按着她的脑袋,让她无法抬起头来瞪他,看起来更像是他在怜惜地安慰她。
  “我是说,没我在阿翁身边,谁来替他打点起居?谁在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跟他一起分析案情?谁在他骂你们这些后辈不争气的时候替你们说好话……”
  裴南歌嘟着嘴,越说越觉得自己在大理寺的分量举足轻重,当然,只是她觉得。
  “如果你想回去的话,”萧武宥似笑非笑看着她,“现在还来得及。”
  裴南歌一个激灵,生怕看见萧武宥似笑非笑的神情,赶紧摇了摇头。
  “乖,”萧武宥改为温和地拍她的后脑勺,“你不在,他正好可以清静地思考案情,他是大理寺卿,你也要相信他的能力。”
  “至于说好话……”萧武宥眯起了眼,“我现在已经不是大理寺的人,你阿翁骂的肯定不会是我。即便当初我还在大理寺时,他生气的对象也绝对不会是我。”
  关于这一点,萧武宥自己很有把握,而裴南歌也同样是深信不疑。
  裴南歌窝在萧武宥的怀里微微点了点头,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句轻飘飘又酸溜溜的疑问:“所以你以前是在替谁说好话?”
  没料到随便胡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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