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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乔夫人奋斗记-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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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丫头找到乔安时,乔安正作势掐着墨砚的脖子,“快说,哪里来这么一大锭银子?你这小子,是不是偷盗抢劫去了?”墨砚舌头故意吐得长长的,含混不清说道,“大爷,是大奶奶赏的,大爷小气就罢了,还不信别人大方。”乔安另一手拿着那银锭子道,“一共才十个,就赏了你一个?是不是你趁着送回去,给吞没一个?”墨砚缩回舌头道,“大爷不信,回去问大奶奶去,别以为大奶奶娘家穷,就舍不得银子,大爷没听说过吗?越富越抠……”
  乔安抬手在他额头敲一记暴栗,歪头琢磨片刻,笑道,“墨砚说得有理,好些日子没回家了,今日回去瞧瞧,墨砚去知会容十一声。”这时裴家的小丫头进来了,乔安一听肥美的螃蟹,咽一下口水道,“还是三姐姐疼我,知道我好这一口。”
  裴府垂花门下一位姑娘迎风而立,看到乔安进来,秀丽的脸庞微微泛红,明亮的双眸期冀看着眼前的男子,高瘦挺拔临风而立,唇角绽着和煦的笑容,想到那日卜卦的签语,前世今生亲上加亲,心怦怦直跳,他那日,可都听到了吗?听三嫂说,他和那新娘子,这么多日都没有圆房,他可是跟我一般心绪?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乔安看到玉莲,就想起他当日听到的签语,笑说道,“容十回来了,玉莲可知道吗?”玉莲一愣,“他回不回来,关我何事?”乔安笑道,“容十回乡祭祖多日不归,玉莲相思难耐,都去挂摊卜姻缘卦去了……”玉莲娇羞变成了恼怒,,冷声说道,“我和容公子统共没见过几次面,何来牵挂之说,乔公子如此,便是毁我闺誉。”乔安笑道,“玉莲被我识破心思,着恼了?玉莲放心,我对谁也不会说。”
  玉莲更加恼怒,愤怒言道:“容十是什么样人?浪荡公子纨绔子弟臭名远扬,就算他是县太爷的公子,也入不了我裴玉莲的眼。”
  乔安一听就板了脸:“容十是我的同窗好友,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玉莲因道听途说,就这样污蔑于他,实在是不该。”
  裴府在昌都县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裴玉莲的大哥在庆州府是正五品的同知,二哥是本县主簿,她自小被人捧着,没有人说过她一个字的不好,心上人如此严厉对她说话,她哪里受得了?当下眼圈都红了,一跺脚怒气冲冲转身往里,身后的小丫鬟给了乔安一个责怪的眼神,喊着姑娘追去了。
  墨砚在乔安身后说道,“大爷得罪了裴姑娘。”乔安满不在乎,“得罪就得罪,谁让她说容十的坏话,我们找三姐姐吃螃蟹去。”墨砚挠头道,“都得罪人了,还吃?要不回府去吧。”乔安昂首阔步,“自然要吃,不吃白不吃。”
  

☆、第10章 一纸休书

十月初七夜里,麦穗翻来覆去,兴奋得睡不着,明日成亲满一月,就能回白水村看爹娘和麦清去了,又爬起来在灯下看了看躺在包袱中的九个大银锭,再瞧瞧给麦清做好的棉靴子,托了腮帮不住傻笑。
  第二日天不亮就起来梳妆更衣,打扮妥当了,禀报了乔太太带着两个小丫头出了上房,今日乔安去与不去,麦穗已不在意,回去跟爹娘说他一心读书也就是了,带着两个小丫头,是为了让爹娘知道乔家对自己很好。
  迎面乔湘银带了两个婆子过来,瞧见麦穗大声说道,“一大早丢了东西,实在晦气。”指指麦穗身后,“这两个小丫头也要搜一搜。”两个婆子答应一声冲了过来,麦穗伸手拦住,“做什么?”其中一个婆子笑道,“大奶奶容禀,二姑奶奶昨夜里来的,一对赤金的镯子包在帕子里搁在妆台上,今早起来竟不见了,少不得在府中搜寻。”
  麦穗侧身站在一旁,瞧着她们搜两个小丫头的身,心想,我可涨教训了,只做闷嘴葫芦,不掺合你们家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只等你们搜过了,我好到白水村探望我爹娘弟弟去。这时就听手臂上挽了包袱的小丫头说道,“严妈妈,这个包袱是大奶奶的。”严婆子来到麦穗跟前恭敬福下身去,笑眯眯说道,“大奶奶,只怕奴才丫头们做鬼,借着大奶奶藏东西,这个包袱,老奴也得打开来瞧瞧。”
  麦穗摆摆手,“瞧瞧就瞧瞧。”那婆子解开包袱大喊一声不好,瞧着两个小丫头厉声道,“这是你们两个谁藏的东西?”说着话疾步奔向乔湘银,唤一声二姑奶奶,乔湘银看一眼变了脸色,指着麦穗道,““好你个眼皮子浅的村姑,竟敢从乔府偷银子回娘家去,若你娘家缺银子,你只需跟爹娘禀报一声,又何须做这样下三滥的勾当。”
  麦穗瞧着她手中捏着的一锭银子,冲过去夺回来包袱,大声说道,“这银子是我逮住人贩子,县太爷赏的,何来偷字?”乔湘银一声冷笑,“你也编个好听些的理由,逮人贩子?你是谁啊?你是捕快还是豪侠?”说着话又过来夺包袱,麦穗紧抱着不让,“你们不信,找车夫王大来,他就是见证。”
  乔湘银笑笑,“什么王大王二,人赃俱获,你还敢抵赖?果真是老天有眼,若不是我一早丢了东西子,你还现不了原形,严妈妈你说,这在婆家盗窃,算不算七出之条?”方婆子忙道,“算的算的,七出最后一条。”乔湘银眉毛一挑,“还愣着做什么?去找人写了休书,让她摁下手指,今日一走,可就不用回来了。”
  这时上房中走出几个人来,乔湘金和乔湘灵,几个婆子丫头簇拥着乔太太,乔太太冷眼瞧着麦穗不说话,乔湘金看到乔湘银手中的银锭子,夸张喊一声,“天哪,这,这也太过了些,太见钱眼开了些,就这样明目张胆放在包袱中拿回娘家,过个几年,乔家还不得被掏空了。”乔湘灵扶着腰笑道,“要不说见识见识,缺少见识多么可怕,往长了说,乔家万贯家产,早晚都是乔安的,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麦穗气得肺都要炸了,手指甲紧紧掐在掌心,对着乔太太道,“母亲,我再说一次,这银子原有二百两,一共十锭,每锭二十两,我赏了墨砚一个,剩了九个。这二百两银子的来处,是县太爷赏的,回门那日,回来的路上遇见一个男子叫做胡春生,他之前在白水村诱拐一个姑娘,叫做柳叶,我瞧见他过去将他擒住,乔安和墨砚送到的衙门,县太爷说,这个胡春生乃是庆州府通缉的要犯,是以赏银二百两。我想着带回去给我爹娘,让我弟弟读书用。”
  乔太太依然拉着脸不说话,乔湘金又是一声天哪,“你一个弱女子,怎么擒住的人贩?”麦穗道,“听起来许是不可信,不过当日车夫王大亲眼瞧见,可以喊他前来对质。”乔湘灵道,“就算你凑巧捉住了人,你既嫁到乔家,县太爷的赏赐,那就都是乔家的,不禀报了父母亲就带回娘家去,也是于理不合。”
  这时乔太太发话了,“我们府上不缺几百两银子,人既是她擒的,她拿到娘家就是,权当接济了。”麦穗愤怒得眼睛都红了,就听乔湘灵道,“既有随意往娘家拿东西的习惯,上次回门也不知拿的什么……”
  严婆子拿着两张纸过来,吹着墨迹递给了乔湘银,乔湘银冷笑道,“争来争去也说不清楚,总之她手脚不干净就是,今日就以盗窃将她休了。”麦穗瞧瞧眼前这些人,咬牙说道,“看来我今日是百嘴莫辩了,也好……”说着话挨个指了过去,昂首挺胸说道,“在你们这府里,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我巴不得你们家休了我,休书拿来,我摁指印就是。”
  麦穗说话间抢过严婆子手中朱砂印盒,右手食指用力一摁,血红的手指举到乔湘银脸前,乔湘银后退一步,麦穗笑道,“乔家二姑奶奶,烦劳你为我撑着那两纸休书,我这就摁。”严婆子殷切跑了过来一弯腰,“二姑奶奶,在老奴背上摁就是。”
  麦穗此时也没了恼怒,只觉好笑,这场亲事原来不过是一场笑话,我没有损失,反而涨了见识,我将嫁到乔府的桩桩件件说于我爹娘,想来他们也不会怨我,此处,这些人,就当是一场梦罢了。
  瞧着那休书食指伸了过去,就听身后有人说声等等,麦穗回过头去,淑娴瞧着她道,“走也得清清白白的,别妄担了罪名。”麦穗食指狠狠摁了上去,笑说道,“三婶娘,我自然不会妄担这偷盗的罪名,离了此处我就去县衙击鼓鸣冤,这银子是县太爷赏的,县太爷就是证人,还怕讨不回清白吗?”
  乔太太脸色就是一变,麦穗看着乔湘银那张得意的脸笑了一笑,心想反正以后再无瓜葛,我又何必客气?想着转到乔湘银身后,猛然扑了过去,将乔湘银扑倒在地,乔湘银比那胡春生好对付得多,又不用避男女之嫌,麦穗往她腰间一坐,乔湘银一挣扎,麦穗两手摁住她头,胡乱扒拉着她的头发顺手拍打着她的脸,笑说道,“乔家二姑奶奶既不信我,我就给乔家二姑奶奶做个示范,那日我膝盖往那人贩后背一顶,两手将这样摁着他头,下死劲往土里摁,他吃了一嘴的土,叫都叫不出来,这下乔家二姑奶奶可信了?”
  乔湘银半天方回过神来,尖声叫道,“好你个村姑,竟然打人,再不放开,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麦穗手下用力了些,“我只不过是给你示范,并没有用力,若我用力,你少不了掉几颗牙,这张脸再留几道疤痕,你若说信我,我就放手。”
  乔湘银尖声叫起来,“都是死的吗?还不给我打这个贱人。”麦穗抬头瞧着围拢过来的人一声冷笑,“我打人有个习惯,男子踢下身,踢得残废断子绝孙。女子打脸,打到花了为止。不想让你们的二姑奶奶毁容的话,都给我老实站着。”
  这时严婆子拿着麦穗包袱一声大叫,“快,大家快来瞧,二姑奶奶的金镯子就在她的包袱里,她就是那个窃贼,这下坐实了罪名,看你还有什么话说?”麦穗摁着乔湘银,看着这一帮不要脸的人,空出一只手指着严婆子道,“好你个老婆子,敢栽赃陷害,过会儿一起到衙门里说个清楚,拔甲炮烙黥面膑刑,看你招是不招。”
  那严婆子嘿嘿一笑,“你以为老婆子是被吓大的?”就听三太太厉声喝道,“乔安还没有摁指印,这休书做不得数,她还是乔府里的大奶奶,轮不到你这婆子放肆。”那严婆子脖子一缩,就听乔湘银又大喊起来,“放开我,先放开我。”麦穗坐得更用力了些,手依然摁着她头,“你还没说信我呢?”
  湘金就喊着快去救人,那湘灵怕打起来冲撞了自己,躲回了屋中,隔着门往外观瞧,乔太太发话了,“麦穗,此事不用闹到衙门里去,我信你,那银子是县太爷赏的,这对金镯子,就算闹到衙门里也说不清楚,我们今日就写下休书,以不顺父母和多口舌是非休掉你,日后两不相干。”
  麦穗说一声好,顺手在乔湘银脸上拍了几下,站起身来夺过包袱往门外冲去,淑娴一把拉住了,对乔太太道,“二嫂再仔细想想。”乔太太摇头,“不用想了,这门亲事我本就不情愿,是老爷坚持,且她过门后一再让我失望,你的嫁妆你自拿走,我们家的聘礼就当是扔了。”麦穗接嘴道,“聘礼会还回来,分文不少,嫁妆嘛,就当喂狗了。”
  淑娴喝声麦穗,“休要口无遮拦,再怎么,太太还是你的长辈。”乔太太道,“淑娴也不用想着转圜,强扭的瓜不甜,你跟仁弘当年情投意合,尚闹到如今地步,她与乔安的情形,不如早散早了。”
  这时乔湘银从地下爬起来,钗散发乱脸上沾满了尘土,疯婆子一般,嘴里大声嚷嚷着道,“她打了人,不能就这么算了。”乔太太喝一声闭嘴,乔湘银喊道,“从来只有我打人,没有……”乔太太来到她面前,“再惹是生非,就滚回许家,日后别再来了。”乔湘银住了口,怒瞪着麦穗,麦穗不理她,只当不认识一般,挣开淑娴的手福身下去道,“多谢三婶娘这些日子对麦穗的照拂,麦穗不会忘的,愿三婶娘福寿安康。”淑娴一声叹息红了眼圈,摆了摆手却说不出话来。
  麦穗挺直脊背出了乔府大门,迎面一人蹬蹬蹬往石阶上而来,二人险些撞在一起,麦穗避让开疾步往石阶下冲去,那人一把攥住她手臂,笑嘻嘻说道,“麦穗,急什么,我陪着你回白水村去,我跟阿清说好了,今日教他骑马。”另一手扬起,手中是一个大纸包,“米花还有蜜饯,刚买来的,回去见过爹娘,我们就启程。”
  

☆、第11章 以手为枕

麦穗甩开他手,“你们家已写下休书,我也摁了指印,从此再无瓜葛,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乔安愣了愣,又来抓她的手,“说什么?再说一遍?”麦穗一躲,“前因后果不用问我,问你娘和三个好姐姐去。”
  乔安跑过来拦在她面前,又来抓她的手,麦穗又躲,二人拉扯中,有人唤一声麦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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