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在黑土地-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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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一鸣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语重心长说道:“兄弟,比起满清时期,我们的条件好多了。今后我们也许长时间的保持低调,因此,抓住有利时机,不断做大、做强,发展才是硬道理。有一点必须说明,不是我卢一鸣一人发展,而要全中国都在发展。我们要无偿的为别人提供先进生产技术及发展经商理念,同时还要合理公道的提供先进的生产设备。记住,一个强大的工业化国家,才有资格昂首挺胸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兄弟,我卢一鸣的个人荣辱不算什么,国家强大了是我们最终的目标,到那时你一定会扬眉吐气的。我们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当然,对于试图搞破坏的分子,要绝不手软。对于不合理的事情,既要针锋相对,又要做到有理、有据、有节,不可想当然所以然。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高谋略。”
卢一鸣一番长篇大论,把云龙震的不轻,很多东西以他的认知,只能听得一知半解。但有一点他明白,大哥那无私的心胸。此刻,云龙惭愧道:“大哥,我……你请好吧,你说咋办就咋办,兄弟我今后要是有二意,天理不容。”
卢一鸣深知,理想是相对的,利益是永恒的。做足了这么多功夫,他不担心弟兄们反叛自己。
卢一鸣转移话题道:“兄弟,你与孟都督的事情做得很对,针锋相对毫不含糊,但未免有些生硬了。”云龙道:“***,姓孟那家伙我看着就不顺眼。”卢一鸣笑道:“姓孟的只是个宵小,而他背后的势力你要看清楚。今后你要和他长时间的相处,另外,他还管辖你,因此要慎重对待。我这次来疏通你二人的关系,理清后你要把握住,不可莽撞。”云龙道:“大哥你放心吧,以后我知道怎么做。”
本来第二天卢一鸣准备拜访孟都督,可是,孟恩远由于心情郁闷,跑到四平、公主岭视察部队去了。
长春城外一处占地近千亩的土地,正在大兴土木。远远走来一群人。柯林斯正在检查工作,见此情景,忙跑上前去大声打招呼道:“卢先生,好久不见了,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卢一鸣热烈的和柯林斯拥抱后道:“柯林斯厂长,久违了,无奈商务缠身,身不由己呀。”又客套了几句,柯林斯直言不讳道:“卢先生,我的专长是搞技术,偌大的工厂要我管理恐怕力不从心。”卢一鸣笑道:“放心大胆的干吧,我相信你的能力。哈尔滨轮胎厂足以证明你的能力,柯林斯先生不要有顾虑。另外,为了让你有更多精力搞技术,我特意给你须安排了一位助手。”接着把身后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人推到前面,并对双方作了介绍。
此人名叫康民,在美国是学机械的,有几年的实际工作经验。回国后又在哈机器厂干了三年,表现很出色,引起卢一鸣的注意。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发现这小子很有管理才能。卢一鸣在奉天上车之前,给许中环发了电报,专程把这小子调来。
柯林斯大喜过望,立即和康民攀谈起来,别说俩人谈得很投机,倒把卢一鸣凉到一边。其实卢一鸣一点也不生气,这正是美国人的性格。二人能精诚合作,才是最重要的,好的开始意味着好的结果。
临走之前卢一鸣问:“柯林斯厂长,主体工程什么时候能完?”柯林斯答:“大概要等到明年七、八月份,另外机器安装、调试、人员就位,试生产恐怕要到年底了。”卢一鸣接着道:“我要求1914年1月1日第一辆小轿车下线,能做到吗?”柯林斯自信道:“卢先生,你放心吧,肯定没有问题。”
孟恩远从四平回来,以经下起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皑皑白雪盖满山山岭岭,晶莹剔透,分外妖娆。雪后的早晨,气温骤降,十分寒冷。一家人数小卢静最高兴,又是堆雪人,又是打雪仗,玩的不亦乐乎。
卢一鸣与云龙带着礼物前去拜访孟都督。
孟恩远郁闷归郁闷,他刚到四平便接到袁世凯的密信,把他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鉴于他反映的的情况,再三嘱咐他,不可再生事。并且告知,卢一鸣乃东北商业界的头面人物,财大气粗,相当有实力。要他一定和这股势力搞好关系。孟恩远震惊之余后悔不已。要知现在何必当初鲁莽行事,心里不由埋怨大总统为什么不事先交代清楚。
其实他错怪袁世凯了。袁世凯也是才得到有关卢一鸣的信息。特别是月前卢一鸣在奉天时报的那篇署名文章,袁世凯仔细阅读后,不竟拍案叫绝,此人如此精明,既不得罪哪一方,同时又兼顾大多数人的利益,如此灵敏的政治嗅觉,这还是一个商人的头脑吗?再加上孟恩远反馈来的信息,精明的袁世凯由此断定,卢一鸣绝不是等闲之辈。眼下袁世凯急需各方有力量的势力来为己服务。
孟恩远在都督府正在不知怎么着,忽闻卢一鸣、云龙来拜访大喜,忙到中门迎接。孟恩远首先说道:“卢会长,大驾光临,屈就寒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卢一鸣道:“孟都督,本该早日拜访,无奈商务缠身,失敬,失敬。”云龙与孟恩远尴尬的见礼,孟恩远倒显的很大度,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卢一鸣心里犯嘀咕,难道此人如此有定力,其实他那知孟恩远的真实想法。
卢一鸣单刀直入道:“孟都督,小弟前段时间对都督大不敬,我闻之狠狠地训斥一番,今携小弟前来告罪,望都督海涵。”孟恩远听卢一鸣的话十分入耳哈哈道:“卢会长,无妨、无妨。小兄弟快人快语,令人赞赏。”云龙趁机说:“都督,在下嘴无遮拦,胡诌巴列,望都督大人大量。”孟恩远此时心花怒放,本来还愁着怎么和云龙说呢,随口道:“兄弟,一场误会,本都督也有不当之处,你我还的精诚团结不是。”此单就此揭过,孟恩远对卢一鸣有如此心胸,不由高看了几眼。
卢一鸣见火候差不多了,吩咐把礼物抬上来。不一会儿侍卫抬上来一个木箱。只见侍卫用匕首撬开箱盖,揭去油纸,露出黝黑铮亮的手枪。
起初孟恩远不以为然,只是猜想卢一鸣会送他什么礼物。可是,当他见到手枪时,眼睛立即冒出绿光,忙跑过去抽出一支,此刻孟恩远的身手,丝毫看不出是五十多岁的人。卢一鸣也走过去顺手拿起一支手枪道:“都督,这是一款去年美国最新出产的手枪,非常不错,此箱共50支,一并送给都督,望笑纳。”
可想而知,一名军人对武器的钟爱,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孟恩远震惊之余几乎语无伦次道:“卢会长,这,这……叫老夫说什么好。卢会长你真太慷慨了,若以后兄弟有什么难处,只要老夫能办到的,言语一声,绝无二话。”这时,侍卫又抬上来一个箱子,卢一鸣道:“这是5000发枪用子弹,若都督喜欢,今后子弹我包了。”孟恩远恐怕从来没有遇到卢一鸣这样的商人,此时此刻,任何的表述都显得苍白。孟恩远高兴的像个孩子,大声吩咐来人置办酒菜,非要和卢会长、刘将军喝几杯。
常言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用最小的代价,赚取最大的利润,这买卖划算。他深知,孟恩远绝对是袁世凯的嫡系,完全可以利用他攀高枝。
席间,孟恩远依然在摆弄手枪,简直有些痴迷。卢一鸣觉得很好笑,最起码是对客人的不尊重,但对一名军人倒也理解。
卢一鸣与孟恩远碰了一盅酒道:“都督,听说你对云龙手下的步枪感兴趣,如果需要,我可以帮忙。”孟恩远眼睛一亮道:“卢会长,听刘将军说过此事,是一款好枪,不知……。”卢一鸣知道他的意思,及时报出了枪和子弹的价位。孟恩远倒吸一口凉气急问:“为何这般便宜?”卢一鸣笑道:“我和德国有大宗的货物往来,此枪经俄国境内可以秘密转运。要比海运便宜一半。况且,我和德国武器制造商私人关系很好,因此他们价钱给的很公道。”孟恩远道:“卢会长,我必须向上面报告。不过你放心,交易肯定能成。”说完暗想,此人能量也忒大了,难怪袁世凯如此看重他,说不定今后我还的指望他呢,心中不由打定了注意。
卢一鸣无法猜出孟恩远的想法,见气氛如此融洽,又开口道:“都督,前几任总督、巡抚,大力提倡经商、办厂,鼓励实业,效果斐然,使东北大地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我希望都督在任之时一如既往的支持。”孟恩远哈哈笑道:“卢会长,你放心,买卖的事情我绝不插手。”
卢一鸣的目的达到了,但是,浮出水面以不可避免,看样子以后更加不消停了。
第二部华夏风云 第63章两个知府
李敬堂刚当上吉林城督办,屁股还没坐稳,一纸休书便把他罢了官。本来他就不想当这个官。在哈尔滨与师弟很合手,个把月就把新东方报馆办的有声有色,有成就感不说,即舒心又狭隘,时不时还能展现一下自己的文采。
本来住在江南小城的老婆,来到哈尔滨就十分不乐意,然而哈尔滨的繁华,使她有了新鲜感,听说到一个耗子不拉屎的地方,说什么也不愿意跟他到吉林城赴任。眼下正好就坡下驴,正和语意。李敬堂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哈,哪知道新来的督办比他还短命,竟然灰溜溜的跑了,紧接着一纸命令又让他官复原职,他郁闷之余不免有些迷茫。
看样子走是走不了了,李敬堂只好从新捡起他的执政理念。从来没有当过官的他,丈二和尚一点摸不着头脑。刚来吉林时,曾给卢先生发过一封电报,询问如何做?来电只有四个字:“执政为民”。经过近三年的耳闻目染,卢一鸣很多先进的思想,深深地扎根在他的脑海里。但是执政为民说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满不是那么回事。
吉林城一直是东北边疆的重镇,历史悠久,文化底蕴丰厚。可是,自从俄国人把哈尔滨经长春、奉天到大连的支线铁路修通后,长春城地理位置迅速超过吉林城,快速的发展起来,尤其是最近两年,在经济的刺激下一发而不可收拾,其发展速度几乎和哈尔滨媲美。相比之下,吉林城落伍了。眼下日本人已经修通了长春到吉林的铁路,要不然吉林城恐怕早被人遗忘了。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民国初始,原有的政府机构没有被打碎,还在有效的运转。城内的大小官吏,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其实骨子里压根瞧不起他这个毛头小子。上任伊始,李敬堂首先对大小官员敲打了一番,颁布了新的法令,尤其强调了执政为民的思想,并且严厉规定,谁胆敢在这个问题上有差迟官位不保,目前也只能做到这些,性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吧。
这天,李敬堂信步走出督办衙门,两名侍卫一个幕僚紧随身后。前知府卸任后,留下一帮幕僚。他一来便逐个考察一番,经过选拔留下一名精明的幕僚。其他人并没有撵回家,每个人都做了合理的安排,虽然机构臃肿,可眼下稳定是大局,保证每个人都有碗饭吃。
由于吉长铁路修通,吉林城的商贸活动开始活跃起来。街里显得很热闹,一眼看去外地人居多,而日本人也不少。
一路走,幕僚一路介绍:“大人,日本人修通了铁路后,商家蜂拥而来,其中日本人要占三分之一。大人你看那是一家日本人开得洋行,三天前开的业。”李敬堂心情有些郁闷,点点头没有搭话。幕僚又说:“大人,日本人太邪乎了,咱们惹不起。”李敬堂生气道:“日本人是人,难道中国人就不是人?”幕僚刚要开口分辨,见李敬堂脸色很难看立即打住了。
远远走来巡捕队,有十来个人,一个小头目走在最后。一个奇怪现象引起李敬堂的注意。那个巡捕队小头目,每当路过日本人开得商铺,只要发现日本老板站在门前,必鞠躬、行礼打招呼,而路过中国人开得商铺却趾高气昂,连正眼也不瞧一下。李敬堂气坏了,吩咐幕僚把那个小头目叫过来。
那个小头目认识幕僚,但不认识李敬堂。幕僚招手把他叫过来没等介绍,李敬堂劈头盖脸骂道:“***你还是中国人嘛,十足的奴才相,日本人是你爹呀。”斯文人气急,骂人都与众不同。小头目见李敬堂穿着新式制服,年纪轻轻的没当回事,回骂道:“约嗬。***你是谁呀?竟管到老子头上……。”没等小头目发泄完,两名侍卫便冲上前,三拳两脚把他打翻在地。两名侍卫是云龙特意配给李敬堂,是专门挑选的军中好手。
这时,小头目的手下,见此情景舞舞宣宣的围拢过来。幕僚喝道:“大胆,竟敢在督办大人面前放肆,你们不想活了。”此话立即奏效,小头目的手下像木桩似得站住了。而小头目更是麻溜,由躺姿立马变成跪姿,面如死灰。此刻,人群逐渐围拢上来。李敬堂说道:“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