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途-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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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
韩庆祥还是没有办法拒绝。
我和袁浩带着他们三个人先到了村子里走一圈安排一下住处,顺便观察一下。没成想一进村我就发现,这里他妈的就像一个迷宫,从山上看下去房屋密密麻麻,街道错综复杂,错落无致,我都在害怕,走进去以后会不会走不出来。但似乎这焦躁是多余的。
唯一与我想象中不同的是,这里的人没有幻想中的热情好客,街道上的人也不是摩肩接踵,反而有点冷清,虽然村子里的房屋不多,也就二三十户,但人却极不符合比例,这种情况若不是计划生育抓得好,就一定是其他不正常的情况了。
村头有几个摊贩向我们叫卖纪念品,我们一进去就像要被吃了一样被他们围起来,我一看卖的东西并不是苗族的风格,小贩穿的衣服也不是,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他们不是苗族,是哈尼族,也是云南少数民族体系之一,只不过在这片区域居住的不多而已。
“小伙子,买瓶油吧!野药做的,好好用呔!”一个小贩总是堵在我前面。
我一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神油?但我实在不感兴趣,就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发现他卖的东西上落了厚厚的灰尘,显然是很久没有人光顾了。
倒是袁浩拿过一瓶看了看,说:“买一瓶,能不能问你点事?”
这话一出口,气氛就瞬间凝固了,没有一个人说话,几个小贩盯着我们,眼神很是凶气,我就知道这可麻烦了。
几秒钟后,几个小贩不说话的突然回到树荫底下,我知道,一定是袁浩那句话打破了他们的禁忌,幸亏街上聚集的人少,要不然我们可能就麻烦了。我不由得等了袁浩一眼,冲他苦笑,心里却在说,在国外呆的时间长了,不会连中国的特色都忘记了吧。
越往村子里走,越冷静,甚至街上吹一阵风都形不成风哨声。有的村民家门大开,门口只坐着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老太太,牙齿几乎掉光,抿着嘴低头拿着什么针线活,我们经过她们身边,就会抬头望一眼,眼神就像菜市口看斩头的看客,当然我猜这只是一种对陌生人惊异的吐露方式,只不过我们无法理解罢了。
哈尼族的村子里不同于之前经过的苗村,那里的村民会朝我们笑笑,而这些老太太鲜有发出这种表情,少数的我也会怀疑是掉了门牙后的自然面目。或许这里有什么特殊文化是我们不曾体验过。
我们找了一处乡村旅馆,准备进去住。这种小旅馆就是村民利用自己家的空房间隔开的,房间一般只有一两间,而且旅游旺季可能还不够用。
我进去,问老板:“有几间房?双人间有吗?”
老板正在那里喝茶,看到有陌生人进来也有些吃惊,连连说:“有!什么房间都有!”
这话无疑在告诉我,这里很少有人来了。我要了一间双人间,虽然我和袁浩走后他们三个人住起来会很不合理,但既然让他们来,今天晚上就算睡不成了。
放好了行李后,我故意在墙角放了一部手机,伪装成充电的样子,其实是打开了录像模式,然后把窗户洞开。这样做的目的,也无非是为了多一层防范,既然有人盯着我们,我们的行动就逃不出他们的视线,这样一来就能看到在没人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人来翻看我们的东西了。
接着,我们全部出去,开始在村子里装作游山玩水指点江山的瞎转悠,走进一家又一家同样的乡村旅馆,问他们的房间情况,然后看每间房间,最后再找个理由拒绝掉。其实目的很简单,我们想,如果考古队遗留人员或者是其他人在监视我们,住在这里除去特殊情况就一定会住在旅馆里,所以想要用这样的方法探察,先发制人的探查,虽然不知道还算不算的是先发。
很诡异的是,从村头找到村尾,毫无疏忽的所有旅馆都被我们找了个遍,竟然都是空的!而且我们借着看房的理由看遍了所有的房间,但都是闲置很久的,家具上面落了一层灰尘,绝不可能是临时撤走的。
我心里本就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又被韩庆祥一说,就有些动摇了,神情慌张地一起回到了旅馆关好了门窗,准备下一步打算。而且刚才在回去的路上我让袁浩装作内急跑到了山下的树林里,其实是安排他从那里又翻到了我们对面的房顶上,看是否隔墙有耳。
一进门,那伙计就开始查看录像的手机,然后就僵立在那里不动了,我们都看出他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就凑过去看。他跳跃到前面一段给我们看,几秒后镜头里就出现了一个短发男人,身材矮小,穿着哈尼族的服饰,然后开始翻我们的包,但我们早有准备,把包里的东西都拿走了,他翻了一会没有东西就离开了,我们的镜头好几次给了他特写,但这个人我们之中都没有熟悉的。
更为不可思议的一点是,他不是想我们料想的那般从窗子中跳进来,而是从正门进来的!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而且也没有费尽周折开锁,因为是旅馆老板开的门!
“这不是……”那伙计刚蹦出三个字,就被我捂住了嘴:“嘘,眼线。”我小声说道。
韩庆祥这下没了话说,也甘愿听我安排了。我出去从旅馆老板那里点了三瓶啤酒和两副扑克牌给他们,意思是让他们今天晚上提起精神来面对,因为看这种情况,不等我们找到他们,他们就会自己上门来。
安排好这些后,我走回了湖边,临走时给他们做了个“Call”的动作,示意他们有情况就给我们打电话。
☆、第八十四章 深水恐惧
回到湖边已经是黄昏,那壮汉也已经带领他们的人回去了村子,我们几个人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便开始乘着他们借给我们的船在湖上漂游,在那片区域上徘徊了一段时间,我和袁浩决定下到下午没有深入到的那片最深的中心去看看,说不定那里会有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我们俩系上了保险绳,潜到了水中。
果真,一下水到稍深处我和袁浩就看到,这个地方怪不得水会这么深,原来不是地势缓慢下凹的结果,而是直上直下——这里竟然是个水底大裂缝!
裂缝宽度不一,我通过来回游视发现最宽的地方足足有几个篮球场的大小,最窄的地方则只能容下一个人,而到底有多长,反正袁浩游了很长一段距离都没有找到头,而有一点可以确定,最宽阔的地方就是我面前的这块地方。
我们停留在了裂缝边缘两三米处,用手语交流。袁浩想要下到下面去看看,被我一把拉住了,我用手语跟他说,那里的深度下去可能会受到更大的深水压强,因为裂缝到底的垂直深度看起来就有两层楼高,我们在这里浮着尚且感到压迫感,估计下到那里会更危险。
而且,有一点最令我诧异。我抓起旁边一把水草给袁浩看,然后用下巴指了指裂缝下面,突然我就感到我拉着的袁浩震了一下。
原因很简单,我只想提醒他,裂缝底部的泥沙如此平坦,却是干干净净,寸草不生,甚至连条鱼都没有,这不得不让人怀疑那里的安全性。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念头,这里会不会就是秘密的最终入口?
不得不说,这里是下到水底以来最诡异的地方,而且这里的诡异令人感到恐惧,但话说回来,凡是那个地方如此难找,通往的地方如此特殊,那么必然是不同寻常的,甚至像这里这般诡异,那样才符合我所能理解的逻辑,虽然这样想有点小小的变态,但事实就是这样,那个城的存在本就超然于现实,更不会留一扇堂而皇之的大门供人进出游走。
我捡起一块石头,向裂缝下扔了下去,石头有一个足球大小,落在泥沙上激起一阵混沌,很平常,没有任何的不寻常,但我们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很快上了岸,准备回去多找几个人和更适合的潜水服再潜入。
再次来时天黑了个彻彻底底,水下实实在在看不到任何东西了,我们不得不将三条船围起来,在船上探到水里几盏探照灯,才勉强看到些水下事物。这次我们还带来了水下摄像机器人,准备看看裂缝下面两边的石壁上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或者印记。
下去之前,我先派了机器人浮到了裂缝上面查看,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刚才来时丢的那块石头不见了!我三百六十度把那片区域找了个遍,但的确没有了任何踪迹!
“怎么回事?”我问袁浩。
“会不会被泥沙盖住了,你再仔细找找。”袁浩说,但听得出来他也不敢确定。
“不,一点痕迹也没有……”我急切的操控着机器人,一边似自言自语到。
“可能被水冲走了吧……”筱诗语气中也尽是疑问。
“不……”我刚想再说,眼就立刻定住在了屏幕上,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摄像头照在裂缝石壁上,突然显现出一个奇怪的雕刻图案,很暗,但看得出来,这就是钟山龙给我的那个图案!
图案很模糊,究竟是看不清楚到底是真正的图案还是长老给我看的那个用来迷惑人的。
“我得下去看清楚。”我说,一手抓起了潜水服。
“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筱诗问我,似乎是在劝我不要这么早就下结论。
“怕什么,我不接触底部不就行了?你们用保险绳吊着我,一有情况就把我拉上来,不会有事的。”我笑着说。
说完这句话,我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一种怪滋味,究其原因,我才想起,洛阳考古的那次,我向小吴要来保险绳,下到墓室,却成为一次无法挽回的开端。或许对于我来说,这才是灾难。
“叔,你相信水怪吗?”
我正穿着潜水服,王鸣坐在船舷上,腿泡在水里,突然问我。
“早就传说,这下面有巨型水怪,你说那地方鱼不拉屎,会不会就是水怪在作怪?”王鸣又说。
“你这怂孩子,什么水怪不水怪的?”耿丽突然拍了他头一下,嗔怪他。
我心想,果真还是孩子啊,现实就是现实,水怪你妹啊。
我系好了保险绳,做了个OK的动作,翻身跳下了水。
我迅速到了裂缝上方,立刻就感到一股胸闷感传来,我看了看水压表,已经潜到了九十多米,但我知道抚仙湖的最深处是158。5米,也就是说我现在潜入的地方并不是最深处?难道这里还有更大的裂缝?
在小机器人灯光的照射和指引下,我没有费多大功夫就到了带有印记的石壁前。用手抹去石壁上的脏气,发现那的的确确是我所见到的图案,而且是真的,并不是用来迷惑人的那个。这令我感到非常诧异。
图案的雕刻时间应该不会很久远,凹槽有的地方还有棱角,而这里有暗流存在,应该磨损的很快,所以我推断,这个巴掌大的图案应该是三年前考古队的人留下的,但究竟是做什么的,就不得而知了。
我按了按,抠了抠,发现这他妈的确是个实在的平面图形,不是什么机关。但细想之下也会知道,如果是考古队刻上去的,又怎么会有机关?难道他们会挖个洞做个机括来做记号吗?
那么我就不明白了,图案虽然是反着刻上去的,或者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怎样算反怎样算正,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应该不会是指示方向的,因为哪有直上直下的指示方向的啊。
我离开了那个石刻,想要看看其他地方是否也有同样的标记,但刚想游到另一边去就感觉一阵强烈的暗涌袭来,我刚想拔腿跑,才发觉我这是在水里,接着就被掀翻在了湖底。
暗涌过去后我准备站起身来,发现臀部极其的痛,像被锐器刺了一般。我翻过身来看身子底下。扒拉了扒拉底下的细沙,我就看到原来是块石头,而且是我傍晚来时丢下来的那块!我把它从沙子里抠了出来,才知道它竟然被泥沙掩埋住了。
石头被我挖出来后,一股细沙迅速的从周边流过来堵住了坑,一瞬间我有种把沙子看成小虫子的错觉,因为它们流下来时的速度很快,而且很有秩序,或许是因为沙子本身很细的缘故,但我总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这种沙质很熟悉,但始终无法确定。
等等!
我靠!这他妈就是流沙!沙漠沼泽一样的东西!
我忽然丢下石头向上浮了一下,确定脚触不到泥沙才长舒了一口气。然而奇怪的是,石头并没有像我想象的一样迅速沉入泥沙之中,而是静静地躺在沙面上,没有任何动静。
“咦,这也不像泥沙啊。”我在心底说。
我又靠近了些看,看到石头的的确确没有动,于是我放了心,开始下去查看。我先是扶着石壁借力向下蹬了几下,但这一蹬不要紧,我脑子里就出现一个念头——这不是流沙,或者说,这不是普通的流沙。
我的脚分明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