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途-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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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越来越响,袁浩动作很快,迅速拖着我跑向东南角的角落里,我记得,那里有一个大大的蓄水缸。
我们躲到了后面,门当即“只哟”一声打开来。我的心随之收紧,普通普通的跳起来,被袁浩捂着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走进的那个人是区晋。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没有月光照射的黑暗的院子里,待我仔细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我靠,竟然是……”
☆、第六十一章 集体失踪
那个黑影留着长长的头发,柔软的披在肩膀上,颜色恰似夜色。眼戴眼镜,腰间纤细。
“一个女人?”我心中惊呼。但随后我想,不可如此绝对,因为现在特征齐全的不一定再是女子,还可能是人妖。
那个黑影站在院子中间,身子转了转,头摆动着像是在环顾四周。我见那黑影做出如此动作,心想莫不是在门外听到了我们发出的动静?于是我便大气也不敢喘,手心攥着都冒出了汗。袁浩亦是如此,把所有的紧张都用在了捂着我嘴的那只手上,捂得我叫苦不迭。
但那个黑影仅仅做了几个动作,就像是放松了警惕,向前挪动了步伐。而且最后,竟然停在了我的房间门前!接着,“它”伸出了手,随即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钥匙互相撞击的声音。
我知道,“它”是在找钥匙。我感到汗毛直立,“它”拿着钥匙打开了我家的大门,现在竟然又有打开我房间门的架势,那么新的锁是否就是“它”换得?那么,“它”究竟是谁?与我父母的消失有着怎样的关系?
我正为这个疑问感到无比困惑时,一阵光忽地亮起——“它”貌似找不到了钥匙,打开了手机屏幕,同时,一束光瞬间射向“它”的面部,我顿时惊掉了下巴,甩开了袁浩紧紧捂着的手,惊呼一声:“筱诗!!”
袁浩见我做出这样的行为难免惊得一身冷汗,连忙用手再来捂我的嘴:“嘘!你疯了!”他压低声音说道。
可是已经晚了,那个黑影一个转身,拿着亮着的手机屏幕对准我们藏身的地方,大声问道:“谁?!谁在那里?!快出来!!”
袁浩见已经被照到,也没了办法,和我一起站了起来,我小声说:“没事。”
“我!”我向前走了一步,理直气壮的说到。
“周易?!”筱诗用她一如既往的声音说道,免不了夹杂着惊异。
“你先说。”我说道。
我用手翻着那个箱子——筱诗从我房间里拿出的一个纸箱子,里面盛的,是一沓沓的信件,其中大部分已被拿出了原本装着信的信封,只剩下两封仍旧没有拆开过。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但又不敢确定,等着筱诗回答。
“我真不会想到你会现在回来,好吧,既然回来了,那就提前告诉你吧。”筱诗坐到了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板,像是难以启齿又或者是始料未及。
我没有说话,看了看袁浩,发现他正站在门外抽烟,似乎是在有意回避。我示意筱诗继续说下去。
“我的家人去了哪里?”我问道。
“这个很难解释。就我所了解的,你姑妈周副局三年前组织了一支考古队,进入了考古活动,但不知去了哪里,直到现在没有回来。接着半年后,你的父母说要出去旅行,找到了我,把你家的钥匙交给了我……”筱诗说道。
“那这些信……”
“对,这些信都是你父母提前写好的,然后委托我根据你的回信稍作改动,再用那个邮箱寄给你。”筱诗拿起一封信件来说道。
“他们没有回来过?”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嗯……应该说,没有。”筱诗说话明显轻了许多,也不那么肯定了,一定是怕刺激到我。
“就这样消失了?!”我不敢相信这些话的真实性。
☆、第六十二章 消失的家人
他们就这样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甚至不敢相信这会在现实中发生,没有任何征兆,像是突然降临的厄运。
但我从筱诗口中得知,事情远没有这样简单。
筱诗起初也无法信服,于是去找良子,但却发现良子的店面也已经转手了,似乎也如人间蒸发一般。接着,筱诗用尽一切可能寻找我家里的其他人,希望能了解些细节,但都以失败无果告终。于是,筱诗就几乎放弃了继续寻找,转而默默做起了我父母匆忙中委托她的这些看似荒谬的行为。
筱诗告诉我,她之所以能够坚持做这样一项工作,并非碍于熟人的颜面,而是随着她打开、阅读一封封信件,感受其中的深沉时,渐渐明白了什么。
“你明白了什么?”我问她。其实我也似乎明白了一些,但非常模糊。
“我是说……你的父母一定不想让你知道这些……”她凝视着我。
“然后你就一直掩盖着这些!”我站起来突然大声冲着筱诗喊道,心感觉压抑多时的感情在此刻如井喷般爆发了出来。
我说出这句话时,突然有种后悔的感觉——我瞬间冷静下来,紧接着意识到她只是一个局外人。
“你以为我想吗?!”筱诗也站起来,铿锵有力的对我说道。
我摆摆手示意她冷静,说:“对不起,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不管怎么说,我能理解你。”
“那么……区晋制造伪证拿我做替罪羊……”我继而又说道。
“也是假的……”筱诗咬了咬嘴唇,用手撩了撩因为突然站起遮住面部的披肩长发。
我坐了下去,摊了摊肩膀,眼睛像是躲避或者无可奈何似的四下望着。
这些都是伪造的!都是用来欺骗我的?!为什么?!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躲避我?!他们去了哪里?!
一连串的疑问充斥了我当下的思想氛围,使得我脑中乱得像一锅粥,并且有种说不上的感觉,像是愤怒又像是悲伤,不可名状。
筱诗打乱了我的思维,对我说道:“你为什么回来?不怕吗?”
我苦笑道:“我何曾不怕?我要不怕何必要现在才回来?”
“那是因为什么?你的妻儿呢?”筱诗又追问我。
“正是因为这个。”我每每想到这些心中便隐隐作痛,更加焦急。
“哦?!”筱诗像是被吓到了,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
既然那些信都是筱诗代由父母发给我的,那么一直以来在信中谈有关于阿香和浩浩的事其实却是在和筱诗谈,虽然这种感觉很是不爽,但既然她知道这些,说出来也无妨。
我斩钉截铁的说道:“他们被区晋捉走了。”
“什么?!”
我见筱诗的脸色突然一变,显然也被惊吓了一番。
“可是……”筱诗显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我知道,她一定知道些什么,稍一细想,便决定从她嘴里套些东西出来。
“可是什么?”我试探的问道。
“你不知道……区晋……他也参与了那次考古工作……”筱诗说,像是很艰难的说出。
我心头先是一震,听到了自己最为诧异的一句话,也是我最不可思议的,因为这超出了我的逻辑底线。
我又问:“你是说区晋投资了考古活动?”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这样更符合现状。我无法想象一个害我至深的人与自己的亲人站在同一战线,虽然现在证实区晋并没有让我背上黑锅,但之前的种种行为还是称不上有多么善意。
“不……我听说他直接参与了进去……”筱诗语气漂浮,充满了不确定性。
“听说?没有确切的消息?”我有些怀疑筱诗的话,因为一项考古活动只要不是特别机密,在考古文物局内几乎是人人皆知的,她若这般不确定,实在让人无法信服。我甚至怀疑,她究竟站在什么立场。
“不,我已经离开了那里了……”筱诗又说道。
这句话显然把我狠狠劈了一下。
“跳槽?”
“不是,是强令辞职。”筱诗说。
☆、第六十三章 翻天覆地
我没听懂筱诗的话意。听她的意思,她是被逼无奈才辞职的,可是这怎么可能?她若没有做错什么或者有这样的意愿,又如何会发生这样的事。考古文物局再怎么说也是国家机构,又在首都,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把她扫地出门?我实在怀疑。
我追问筱诗说出个究竟,否则无法心安,也无法相信她之前的话。
筱诗顿了顿,有些哭笑着对我说:“我怎么跟你说呢,不只是我,大部分人都遭遇了同样的待遇,丢给你一点钱,走人。而且,我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嗯?!”我刚将香烟塞到嘴里,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燃,听到她如此一番言语心中一亮,扣上了打火机盖。
“包括我在内的这些人……都与洛阳的那次抢救性挖掘活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筱诗坚定地说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恍然间想到,原来这些,都还没有从那次考古中脱离出来,现在所发生的这些,依然与洛阳事件的息息相关。
掐指一算,参加或者主持策划那次考古活动的人足足有百十来号,如此大规模的裁员,考古文物局里面还会有能够支持局面的人吗?难道仅仅是因为洛阳的事大动干戈?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当然这只是后话。
不可忽略的是,这更加正面的说明了一个问题——洛阳的事不是一般的错综复杂,以至于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走了这么多人,还有几根草?”我重新点上了烟,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没有这么简单,早在我们被赶出来之前,就陆陆续续的开始涌入一批新人,说是‘新人’,其实很多都白了头发。他们不知从何处而来,我曾查询过他们的来历,却发现资料上显示一片空白,没有学历,只是籍贯处有字,而且……”筱诗回答道。
“别卖关子,赶紧说。”我深深吸了一口烟,催她道。
“我能查到的那一部分人,都是来自云南……”
“云南?!等等!”我打了个激灵,听到“云南”这个地方显得格外吃惊,虽然我还在记忆中搜索着。
“对!这些人跟区晋什么关系?!”我说。
“你怎么知道……”筱诗比我更意外,显然我是猜对了。“虽然我不敢确定,但我的确见到过以前巨人公司几个高层与这些人私下里联系。”
“这就对了。”我说道,不禁感到一阵阵冷意。
我之所以这样猜想,正是因为我还记得,姑妈曾对我提到过,区晋的家乡在云南,所以我认为,这绝不可能是凑巧。
我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参与洛阳考古的人员被遣散,然后精心安插进这批人,本来就是那样的蹊跷,却又有了区晋这个不太光明的人物参与,使得整件事情很默契的成为了最明显的“头号阴谋”。参与洛阳考古的人员所见到的一切,也就成了不能说的秘密。但越是这样,就越让人怀疑。
我从又筱诗那里知道,那批人也都参加了三年前的云南考古活动,至今同样没有任何消息。
我不禁琢磨,洛阳的考古活动究竟与三年前启动的云南考古活动有什么关系?姑妈为什么也亲自参与了进去以致消失三年?我的父母、良子还有其他与我有着关系的人都去了哪里?是否与这些有关?
☆、第六十四章 钟山龙
我和袁浩跟着筱诗上了她的车。她说,她要带我们去她现在居住的地方。
我坐在车上时的心情无法言语,心中纳闷不已。我不好意思张口问太多关于她的问题,但又不放心,因为即使她对我坦白似的阐述了这么多,但我总觉得似乎缺少些什么。正因为我不做不到这些,所以无从问去。不知不觉的,我的右手一直放在车门开关处,似乎随时准备着跳车。
我突然感到,我的疑心相比于发生这些之前的三年前多了许多,也许是被逼无奈——被这些磨出来的罢了!我这样想。也好,用质疑的眼光看待一切,总比原地中枪好上不知要多少倍。
很快,不出几分钟车便停了下来,似乎离我家不是很远。但我下车环视一望,发现这只不过是在一个稍显偏僻的小街道边上,四周都是四合院,周边静谧的吓人。
筱诗抬起手指着一边示意我跟着她走。我这时才看到,在停车位置的对面,或者说是车的一侧——因为这里的街道实在太窄了,竟然还有一户人家里亮着灯,发出与黑夜相比乍为刺眼的亮光。
我错了。一抬头就看到,那间房子屋檐下挂着一块有些不显眼的招牌,上面用黑色印着“燃点户外”四个大字。
“这……”我一怔,突然明白了什么。
“进去吧。”筱诗微微笑了笑,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四合院的最南边一间像我家的中药铺那样开了两扇门以作为门头。此时一扇门闭合着,另一扇半掩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