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霸天下-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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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忠诚望着这位叫林北海的军人觉得很不能理解,这件事情算的上是灵异,但也不会这么快就传到国家军队那里去啊?再说,军队可是国家的暴力机构,让其参与这种事不是小题大做吗?
在马忠诚寻思中,主持人继续介绍道:“接着,是几位来自‘暗谷’的研究人员。”说完,是更加热烈的掌声。然后,马忠诚注意到在上座有两位身着蓝色西服的人站起。看到这两位学者摸样的人,马忠诚终于知道,原来国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暗谷是国家的机密组织,专为研究超自然现象而诞生。这两位均来自暗谷的ISG机构(昆虫研究小组),他们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而他们本身在会议厅出现的目的也像暗谷那样,是个谜。
“大家都看过眼前的这份报告《关于菜粉蝶案件汇报》,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来为大家解决疑惑。”暗谷的其中一位学者接过话筒说,然后在会议厅正前方,投影幕布徐徐降下,投影仪打开,播放了一段视频,“我想这段视频大家都已经研究过了,有什么问题就问吧!”马忠诚看到,那段视频正是吸血蝶在空中组成的龙卷阵,虽然隔了好长时间,而且是用手机拍了,画面在晃动,但现在看起来还是特别得震撼。
“我有一个问题。”一位领导首先发话道,“蝴蝶为什么会攻击人?”
那位学者点点头说:“首先我们要承认的是,那些被称为菜粉蝶的蝴蝶已经不是原来的物种了,他们变异了。”说罢,下面传来一小阵议论,然后他继续道,“它们攻击人类的缘由来自它们的本能,从去年9月份开始,我们就在研究这种昆虫,在国际上各大科研机构都承认这种变化。”
“我不能理解。”另一位领导严肃地说,“请用科学的描述说清楚。”
“可以。”学者切换了背投的画面,有两张图片,图片是蚂蚁全身的放大版,“举个例子吧1这是我们研究的一例变异昆虫,左侧是为变异前的蚂蚁,右侧是变异后的我们可以观察它的头部,变异前的头部宽为2。22mm,变异后2。94mm,鄂宽从0。80mm变为1。02mm。其次,它们对光线和振动更为敏感。这种变异来源不明,但我相信这里的菜粉蝶也发生了类似了变异。”
“这种科学根本不能成立。”原来严肃的领导继续反驳道,“我完全可以说这是唯心,读过书的人和没读过书的人都有理由推翻你的说法,即使是变异也不可能这么快发生。”
“但我们的前提就是它们已经变异了。”学者耐心地解释。
一些领导摇摇头,正如他们所料,即使是权威的科学家也不能为这种现象给出“科学”的解释。如果就是强调蝴蝶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异,又在不知不觉中杀了十个人,恐怕人民会把政府的无理取闹当成笑柄,从此失去了威信与名誉。在座的高官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有谁赞同‘暗谷’的解释?”那位领导问大家。
然后环形会议桌前零零散散地举起几只手,在赞同者中,马忠诚发现冯森洋也位列其中,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当他举手后发现刚刚那些举手的人又悄悄地把手放下了。最后只剩下了五个人:冯森洋、自己、两位暗谷的学者、还有那位军人,林北海。
47。干尸谜案·两派
冯森洋和马忠诚心照不宣地对望了一眼,他们亲身经历整个事件,并且从吸血蝶嘴边险象还生,他们知道这些蝴蝶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些天使、仙子的化身了,而是魔鬼,杀人不眨眼的死神。
“好吧!既然还有人举手赞同,那就请你说明你的理由。”领导问。
马忠诚接过话筒,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里。其实他有许多话要说的,关于马海笔记本里的预言,还有那次梦里和父亲奇怪的对话,但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讲起。他知道,只要他说了,在坐的大多数人都会把他当成疯子,就像过去自己在其他地方被警察局排挤一样。
“马忠诚侦探,请陈述你的理由。”那位领导又问了一次。
马忠诚听到自己的名字,心里有些发慌,恐怕那些人早已调查过自己的资料了。他清了清嗓子,复述一遍梦里马海给他讲的生命进化史,每个重音、每个停顿都模仿得一模一样。
说完,整个会场鸦雀无声,几位领导抚摸着下巴,仿佛还沉浸在思考中。
“那你的意思是……”来自暗谷的学者突然站了起来,“这属于进化?”
马忠诚摇摇头:“不是,我也不知道。”
“这个理由也不成立!”原来那位严肃的领导再次发话了,“我们的确应该相信科学,但是却不能滥用科学,有些事哪怕是顶尖科学也无能为力。”
大家都很明白这位领导的意思,他是想用政治的理由来阐释。
“我反对!”这时,冯森洋站了出来,虽然他刚刚康复不久,但精神不比普通人要差。
“冯森洋警官,听说你是这次案件的总负责人。”那位领导似乎找到了质问的对象,“对于在案件中死亡的十个人你有什么看法?”
冯森洋面对领导的质问并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情绪,他冷静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其实在一开始,我也和在座的诸位有同样的想法,认为这不可能是蝴蝶所为。我们存活了这么些年都对现有的世界产生了固有看法,想当然的认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即使有新事物摆在我们面前,即使从表面上接受,可心里依然无法接受。有些人任觉得算盘比计算器好就是这个道理。我们的世界观早在儿时就打下了根基,我知道现在改变它对大家来说很有难度,但只要我们乐于相信。”
“谬论!”领导突然插了一句。
“请听我说完。我经历过,所以我明白,那些蝴蝶真的不再是蝴蝶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必须从另外的角度对此重新审视。”冯森洋不甘示弱地说。自从与马忠诚见面后,他就一直努力从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直到差点被蝴蝶吸成干尸,他终于明白了马忠诚的想法——他的世界观彻底改变了。
领导头也不抬得摇着脑袋,他面前的放着一块牌子,上面印有他的职务及姓名:安徽安保局局长,董郝。他们本以为像这样的事件可以用恐怖袭击之类的理由对外报道,就像南京发生的92恐怖袭击案那样。但暗谷的专家和两位亲临案件的警探都一再强调变异蝴蝶,害得他此时也举棋不定。
“现在支持科学解释的请举手。”
这次,又多了几只手,大家左右兼顾着,很快会场一半人举起了手。原本的讨论被明确地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蝴蝶变异说,另一派反对并以政治的理由坚持蝴蝶无罪。
马忠诚看到有这么多人支持他们,心里莫名感到激动;现在,他和冯森洋还有暗谷是同一阵线的。但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董郝希望的,他抓了抓头发,特别矛盾。
“我有话要说。”就在会议陷入尴尬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所有人都往那边望去,原来是那位与众不同的军官林北海。支持人递给他话筒,林北海显示扫视了大家一眼,然后开始讲话了,“首先我的话不代表我所在的单位,这是我个人的看法。”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在考虑问题方面我们都显得非常幼稚,当然包括我在内。对于这件不能对外公布的秘密,我们可以使用许多借口。例如美国的51区空军基地,他们研究新式武器,然后为掩人耳目,发明了UFO,于是UFO成了替罪羊。我们思索了很多,很久,甚至不惜使用大量精力和财力探索UFO的存在,我们真该谢谢这些不舍不弃的人。但仍有眼明耳聪的人发现了其中的机密,关于51区新式武器的秘密。如果换之来说,我们公布了真相,蝴蝶杀人,还不怕那些好奇的人在其中挖掘出什么吗?”
“那你又为什么赞成暗谷的解释?”董郝问。
“我就说吧!我们考虑问题真是过于简单了。”林北海大笑着,“如果我要告诉大家,UFO真的存在,51区真的存有外星人尸体呢,你们会不会相信?就像蝴蝶会杀人一样,你们会相信吗?”
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两名暗谷在内的科学家。
“这个世界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机密,它就像一片大海,而我们永远只活在海的表面,从来不知大海深处的广阔。”
“那……那您的意思是……”董郝似乎明白了。
“要想分别事实与谎言,我们能做的就是亲自看个究竟!”林北海显出了军官应有的气魄。
马忠诚被林北海一番大气的演说心动了。是的,他总算清楚了马海死前一直想告诉自己的,就是要从这片辽阔的海面潜入更深处,用自己的肉眼亲自来分辨真实与谎言。
也许,我们人类从来就是把自身看得至高无尚吧!有的时候,真是过分的自信和偏激。我们以为自己知道了许多,看到了很广,可事实就如林北海所说的那样,却仅仅只是浮在表面。我们的世界观正在拥挤的人类社会中被逐渐消磨殆尽,心境越来越狭窄,最后被锁在了无数条条框框内。人与人接触,太多的虚伪与奉承,嘴里说的与心里想的往往南辕北辙。时间长了,连亲眼所见的都不相信了,我们相信的只剩下了心底最后一丝呼唤——生存!为了在这个纷纷扰扰、灯红酒绿的社会求得生存,我们忙碌着,没时间留心过身边的微小变化,即使这些渺小而柔弱的蝴蝶出现,我们也不敢承认,是真是假!为什么我们宁愿接受是人为的而不是蝴蝶所为呢?为什么我们总是自欺欺人呢?为什么我们不愿意离开海面而沉入海底呢?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昆虫的变异呢?这些渺小的、遭人蔑视的虫子……
48。干尸谜案·探索
它们是虫,又不是……
马忠诚永远记得这句话,仿佛成了某种不可变更的信条,魔力般地影响着他的思想。会议在林北海最后的发言中结束。三天后,按照会议最后的决定;他们组成了一个探索小队,由安全局局长董郝亲自带领,林北海、两位暗谷的工作人员,常青和丁韶,最后芬森洋和马忠诚也申请加入,董郝同意了。一行六人在熟悉环境的冯森洋的带领下进入清水河附近的花田。
自从4月3日菜粉蝶在那里出现过后,当地人就再也没有发现它们的踪影,连纺织布料厂的员工都说,以后再也没有见到过“红叶”。
“可能是躲到深山里去了吧。”马忠诚猜测说。
“去找找吧!”其实董郝也对这种红粉色的美丽蝴蝶感到好奇。
六个人驱车来到清水县,在布料厂稍作停留后就往厂后方的深山老林里进发了。被烧过的迎春花田焦黑一片,根本看不出那里曾经有没有长过鲜花。一行人踏过满地的碎屑沿着山里人开辟的小径往山上走去。冯森洋记得在半山腰有个不大的平地,听山里人讲那里也开满了鲜花;在山后面山沟处背阴的地方也有一片不小的花丛,只是被阳光照得少,花开得较晚。
“现在城里很少能看见蝴蝶了。”董郝为缓解气氛,东拉西扯开了个头。
“是的。”冯森洋附和道,“诶,对了,马侦探,你是哪里人呀?”
“我是南京的。”马忠诚一边说,一边留心周围的环境。
董郝听见马忠诚是南京人立刻来了兴趣:“我有听说那里五个多月前发生了一起恐怖袭击案,是真的吗?”
“嗯!真的。”马忠诚想起那些就想到自己去世的父亲。
“好像后来也没有个结果。”董郝说。
“我想,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再没有个结果的话恐怕百姓难以接受。”冯森洋接话道。
“呵呵!难道你不知道?”董郝笑了两声,“中央是故意把这件事淹没掉的。”
“为什么!?”冯森洋不可思议地叫道。
“呵呵!就如林北海所说的那样,机密太深了。”董郝说罢回头望向和暗谷的两位专家在一起的林北海。他今天没有穿军装,但看起来还是一副军官的摸样。
马忠诚在一旁只顾听他们对话,没有插话。他有听父亲说过,那次恐怖袭击的主谋其实也是虫。但光凭他一个人是不可能把这个事情告诉他人的,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无名小卒的疯话。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来到了林子的深处,这里树木繁盛,遮天蔽日,地表覆盖着一层不知名的野草,踩在地上还发出“簌簌”的声音。时不时的从远处传来一两声鸟鸣,在寂静的树林里感觉声音就在头顶。
带头冯森洋望了望四周,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吗?”董郝问。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