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龙骑-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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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在胖子手里的大黄狗,眼见主人受了欺凌,这时低声一个嘶吼,便张口朝姚子洋的大腿上咬了过来。
还未待姚子洋反应,一边的乐小侯也不多话,只是一脚踢在了大黄狗的脑袋上。那大黄狗一声呜咽,就死活不知地飞跌了出去。
这大黄狗一飞跌出去,那五六个黑衣小厮,便齐齐刹住了欲抢步上前的冲动,只是皆一个劲儿扬胳膊、挥拳头地冲着姚子洋他们叫闹:“小子,识相的快快将我家大爷放了,不然有你小子好受的时候!”
姚子洋并没有理会那五六个黑衣小厮的叫闹,他只是将大胖子提在了手里:“说说他偷了你什么东西?”
“你——你管的着吗?”大胖子还真是一块硬骨头。
“这得看小爷心情!”姚子洋说着话,甩开手扇在了大胖子的大肥脸上:“小爷现在的心情,正好想管这件事情。说说,拿了你什么,还你不就得了,用得着这样大张旗鼓的来围一个小孩子吗?”
“有胆子放老子起来试试!”硬骨头,还真硬啊!
“就算放你起来还能翻出大天去?”姚子洋大大咧咧的甩开了手。
“你大爷!”大胖子刚一起身,便攥了盆钵大小的拳头,狠狠地冲着姚子洋的面门砸了过去,边砸还边喊:“有胆子别给大爷躲!”
这孙子,打人还不让人躲,真他娘的有品。
姚子洋没有躲,他抬手成爪照着砸来拳头迎了上去。拳头重砸在了掌心,姚子洋的手顺势用力一扭,大胖子肥大的身子再次像沙包一样重砸在了地上。
第四十一章 神火会?
“小的适才有眼无珠,公子大量,就容小的请公子一顿酒吃吧!”在姚子洋第三次将大胖子硬掼在地上后,大胖子从一开始的趾高气扬立,立马变成了现在的低眉顺眼。
“现在就要吃酒?”此刻大约只是辰时而已,显然还不是吃酒喝肉的时候。
“那先请公子喝茶!”大胖子的小眼睛四下里一踅摸,不远一处迎街的茶寮就闪进了他的眼里。
“那就喝个茶!”姚子洋倒是有了喝茶的兴趣。
茶寮不是很大,迎街只有一个八九尺宽窄的门脸,不过里边的装修倒是很讲究。见那大胖子领着姚子洋他们一进茶寮,不仅店里的小厮迎接了出来,就连缩在后宅的茶掌柜也闻讯跑到了前面来迎接。由此一来,姚子洋得出了一个结论来,那就是眼前这个大胖子,在云中郡城里还是挺有脸面的一个主!
“给一个楼上的雅间儿!”大胖子说着话,将一锭足十两的银子扔在了茶掌柜的怀里:“再差人去逍遥坊,找个唱曲好的娘们儿过来,一会儿大爷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是!”那茶掌柜手捧着白花花的银子,顶了小厮的活计,亲自将大胖子、姚子洋一行人领到了二楼的一个雅间里。
从这个雅间里洞开的窗户,能看到晋王府坻一部分的模样。此时此刻,姚子洋这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晋王府坻的庞大。
“说说你们的事情吧!”姚子洋吃了一口酥饼、喝了一口香茶。大胖子坐在他的对面,那小男孩就站在他的右手边:“你不是普通人,这小东西也不是普通人!”
“你怎么看出我不是普通人了?”说话的是小男孩儿,话语间多了几分惊奇。
“看你的衣着像是一个小叫花子——”姚子洋不仅不慢的说着自己的想法:“但你见过哪里的小叫花子,有你小子这样的体质?”小男孩虽然一身破衣,但露在外边的两条胳膊竟然有坟起的肌肉。
“公子真是慧眼如炬啊!”大胖子不失时机地拍着姚子洋的马屁。
“也说说你是谁吧!”姚子洋又捏起了一块酥饼喂进了口里,说实在话,这家的酥饼做的真是不错。
“回公子的话!”看着姚子洋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大胖子忙欠欠了屁股:“小的姓朱,贱名一个旺字!”
“朱旺!”姚子洋又啜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追问了一句:“说说你的身份!”
“小的在这百物坊里开了几家赌坊!”朱旺又欠起身子,将姚子洋的茶盏续满了水。
“只是在百物坊?”
“主要是在万物坊!”大胖子朱旺嘿嘿的笑着:“其他坊里也有,只是碍着别人的生意,小的也不敢往大了弄!”
“该你了!”姚子洋伸手轻拍了一下小男孩儿的后脑勺:“说说,你拿了他什么东西!”
“只是一个银袋子而已!”小男孩说着话,将手里攥着的银袋子放在了桌子上。银袋子做工很精巧——其间,最招姚子洋眼睛的,是银袋子上面绣的那一付春宫画:“你的东西,收起来吧!”
朱旺嘿嘿笑着就要探手回收那桌子上的银袋子,这个时候,小男孩的小黑手却抢先一步按了上来:“朱胖子,这袋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好东西?先前也弄过你几个银袋子,可没见你似今天这般不要命的追我!”
几乎是出于人的本能反应,在小男孩按住银袋子、在大胖子朱旺惊慌失措,起身准备伸手抢夺的时候,姚子洋的手先一步快速地拍开了小男孩的手,然后赶在朱旺的前面将银袋子抢在了自己的手里。
袋子里原来只装了一本小册子,不大,有二寸宽、三寸长,册子的封皮用上好的彩锦包了。在彩锦包好的封皮正中,用蝇头小楷端端正正地写着,神火会云中堂口花名录这么一行墨字。
看到神火会三个字,姚子洋当先想到的是天地会这个词儿,还有青木堂香主韦小宝这个人,跟着就是天父地母、反清复明这一句话,最后又是叛逆反贼这个词儿。
此时节,大胖子朱旺惊慌的脸色立马冰冷了下来,且在冰冷下来的同时,一股强撼的杀气从他的身上弥散了开来:“公子,你最好将它物归原主!”
姚子洋因这突如其来的杀气站起了身形,但是他依旧平谈轻松地看着胖子:“你最好把杀人灭口的想法咽回肚子里去!”
“还给我!”朱旺再次沉声道:“要什么条件你开?比方多少银了!”
“我现在只想看看里面记了些什么!”这薄薄的一本册子,究竟有什么东西能让朱旺如此着急。
“你要是看了,我朱旺就是舍了这一身肥肉,也得让你永远守住这个秘密!”大胖子朱旺这是在威胁了,谁都清楚,这天底下能永远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
姚子洋慢条斯理地抿着茶、问着:“你确定有把握击杀了我?”
“你到底想怎样?”凭着刚才的相互交手来权衡,他虽然隐了几分实力,但明显办不到将姚子洋轻松击杀。
“我要见见你们的头儿!”姚子洋缓缓地揭开了小册子,只见小册子的扉页上,写善行厚生四个字。
“你是要见我们堂口的香主?”大胖子朱旺试探着问:“但不知你想做什么?”
姚子洋又翻起了扉页,在扉页下的纸上,第一行墨字就写着云中掌堂卢天瓒,跟着第二行是云中刑堂丁大义,接下来的第三行是云中行走朱旺。再下来,墨字又小了一分,且在每个人名的后面,又录有较详细的家庭住址及其所操生计。
“看来你朱大胖子,在这里面的身份不低啊!”姚子洋晃着手里翻开的薄册子,却并没有去接朱旺刚才的话头。
“我想知道,你见我家大哥做什么?”朱旺倒是执着的紧。
“你做得了你们头儿的主?”姚子洋让那一张张蝇头小字弄得有点儿眼晕,便索性合起册子收进了自己怀里:“我再多说一句,从现在开始到见到你们的头儿为止,这个秘密会烂在我的肚子里。今晚我会在城外的万佛洞等你们,过了今晚,这本册子或许会摆在某个人的案头上。”说着话的姚子洋伸手拍了拍身边小男孩的后脑勺,又道:“小子你跟我走吧!”说完话的姚子洋,再不等大胖子朱旺答话,就洒洒脱脱地朝楼梯口走了下去。
第四十二章 小孩陈抟
百艺斋这间书铺子倒是挺大,光线也充足,眼前一架架书架摆陈的也算齐整,只是地上的积尘,竟然能印出人浅浅的脚印子来。姚子洋皱了皱眉头,他虽没有洁癖,但这眼前也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就在姚子洋一行人踏进书铺子的时候,一个书架子旁边的黑色布帘挑起了一个角,在这个角下钻出来一个满头银丝如蓬草的干瘦老人。
老人个子不是很高,在左半边脸上有巴掌大一片灼烧后留下来的疤,穿一身遍布了污渍的灰色短打。高卷着两只袖子,左手握着开榫眼的凿子,右手提子劈砍的斧子。
“这位小哥是想买书?”老人虽然身材干瘦,但声音洪亮中正。
“不买书,我来找一个人!”姚子洋直接开门见山。
“哦!”听了姚子洋的回答,那老人只应了一声,黑色布帘挑起的角落了下去,老人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黑色布帘后边。
“咳咳!”姚子洋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局面:“难道我刚才说的话很失礼吗?”
“这老家伙就是个怪人!”乐小侯说着话冲黑色帘子喊了一声:“出来个应承的人,我家东家买书!”
听了乐小侯的喊声,黑色帘子再次掀起一角来,这次出来的是一个比较年青的汉子。这汉子整个人就像是刚从灶膛里钻出来的黑,他的手里还攥着一把打铁用的锤子:“你们是要诗集歌赋,还是杂记志怪?哦,你们是商人,是不是看一看《生意经》,最近流行的《仙佛演义》?当然,《绣榻野史》《怡情阵》《五凤吟》这一类的也都有。还有,在整个大汉朝,我们铺子里的所有书都是最偏宜的,别家铺子可不敢这么便宜的卖。”
“哦!为什么?”
“别家铺子都是刻板书,只有我家铺子用的是家师早年研制出来的活字来印书!”汉子相当的自豪,说的眉飞色舞:“只是家师无生财之意,不然靠着这套活字,就能将书铺开遍大汉五府的每一个郡城去。”
“活字?”姚子洋差点儿把‘毕生的活字’这句话给问出来:“听说这百艺斋里有自己写的书?”姚子洋当然没有看生意经的兴趣,也同样没有看演义、看风花雪月的东西。
听了姚子洋的话,那汉子更显自豪了:“你是说家师写的《九章算术》和《制物实录》吧!在这里,只是识货的少,五年前家师印了五十套,是一套都没有卖出去。”
随着汉子的手指处,就在众人面前迎门的一排书架上,全摆的是《九章算术》和《制物实录》这两种书。
姚子洋上前,将两种书各抽出了一本。
《九章算术》之所以叫九章,原来还真是全书分了九章,其名一曰方田,二曰粟米,三曰衰分,四曰少广,五曰商功。六曰均输,七曰盈不足,八曰方程,九曰勾股。
在衰分章,姚子洋翻到这么一个题,书上言今有牛、马、羊食人苗,苗主责之粟五斗,羊主曰我羊食半马,马主曰我马食半牛,今欲衰偿之,问各几何?
书下边给出的答案是,牛主出二斗八升、七分升之四。馬主出一斗四升、七分升之二。羊主出七升、七分升之一。
而给出的算法是,術曰:置牛四、馬二、羊一,各自為列衰,副并為法。以五斗乘未并者各自為實。實如法得一斗。
让姚子洋这个现代人当下明白术曰之法,那真是高抬他了,姚子洋他自己也没有这个自信。再翻了一会儿对他来说晦涩难懂犹如天书的《九章算术》后,又打开了《制物实录》。
《制物实录》有利农之物、利工之物、利行之物,利世之物几个大卷。姚子洋大体翻了一翻,大到舟车之制,小到盐卤之法都有祥细的记述。
“这两套书打算卖多少钱?”姚子洋合上了手中的书。
“银五十两!”汉子看了看姚子洋看过书的样了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什么?”乐小侯瞪大了眼睛,他注意到了,书的纸质很普通,就是常见的桑麻纸而己:“这还说是大汉朝最低?你们想钱想疯了吧!”
“哼!”汉子似乎不屑与姚子洋他们纠缠了,说了一句:“买就掏钱拿书走人,不买我也没工夫与你们饶舌!”就要往黑帘子里边钻。
姚子洋上前一步挡在了汉子面前,将怀里掏出一个薄册子递到了汉子跟前:“将这个拿给你师傅看看吧!”
“什么东西?”汉子很警惕,并没有伸手去接。
“肯定不是毒物,害不到你!”姚子洋笑着将薄册子拍在了汉子的胸口上,汉子下意思地接地了怀里。
然后姚子洋挪开了身子,汉子又看了姚子洋,带着怀里的薄册子走进了黑色的帘子。
“东家,我们干什么?”问话的自然是乐小侯。
“一个字等!”姚子洋走到门口,坐在了半尺高,中间已经磨下一个深凹的门槛上:“你要是觉着无聊,里边书多的是,翻着看看!”然后,冲一直跟着的那个偷了朱旺银袋子的小孩子招手:“你也坐过来!”
那小孩倒是颇有几分大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姚子洋的旁边:“想问什么就问吧!”
“告诉我叫什么?”小孩子强撑大人样其实是很惹人笑点的,姚子洋看着小孩浅浅地笑了。
“我叫陈抟!”小孩忽然狡猾在笑看着:“知道是那个陈那个抟吗?”
看了小陈抟的样子,姚子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