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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大唐龙骑-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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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特战旅有回来修整的消息没有!”
“一会属下去问问苟能,看肖长河带的鸽子回来了没有!”

这时,一声洪亮的报告声自门外响了起来。
姚子洋应了一声,进来的却是原来童子军的班长舒马赫,和那个叫何晨光的男孩子。
这两个人,在军事学院里的成绩一直都是最好的,身体素质也相当的不错。舒马赫今年十五岁,何晨光比舒马赫小一岁,十四岁。但两个人的个子都不低了,大约一米六左右。跟乐小侯站在一起,气势一点儿也不弱。
“校长,舒马赫”
“何晨光”
“前来报道!”
“两个小子不错嘛!”乐小侯嘿嘿笑着,在一人的肩上拍了一下,然后冲着姚子洋敬了一个军礼:“首长,那我先出去了!”
“你等一下!”姚子洋说着话,又将一沓写满了字的纸递给了乐小侯:“你尽快按着这上面写的,去组建一支秘密警察部队,上面有训练的方法和一切保密的制度。记住,这支秘密警察部队的存在,仅限于此时在场的四个人知道!”
“是的首长!”乐小侯很郑重地接过了,姚子洋递过来的那一沓子纸。
舒马赫和何晨光听到姚子洋后边的话,两个人的眼眸里顿时满含了喜色。信任一个人,莫过于与他严守一个共同的秘密——校长这是真正在信任他们!
“何晨光!”
“到!”何晨光叭地一声站的笔直,一双眸子激动的盯着姚子洋。
“你随乐司令过去,这支秘密警察部队主要由你来负责日常训练,办不办得到?”
“办——办得到!学生办得到!”何晨光激动的差一点儿咬了舌头。
“好了!你们可以去忙了!”姚子洋摆了摆手,乐小侯带着何晨光走了出去。
看着何晨光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一边的舒马赫似乎很着急,几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姚子洋笑呵呵地看着舒马赫,他现在很明白舒马赫的小心思:“你想说什么?说出来听听!”
“校长,为什么是他?不是我?”舒马赫极是自信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所擅长做的事情,何晨光所擅长的事情你不一定能办好,同样你所擅长的事情他也不一定能办好!”
“校长,学生的任务是什么?”
“让你跟随陈世虎去牛角峪,做奔虎一团的副团长怎么样?”
“真的?”按司政令江鹤子编写的《爵职奖惩》,副团职属校官中的中校,可以佩戴打有两条银钱的鞶带。如果有了军功,还可以穿和校长一样的军服——舒马赫平时连做梦都是那样的一身威风穿扮。
“校长我是说假话的人嘛?”姚子洋一脸春风的问。
“学生不敢!”舒马赫立刻严肃了起来,一个学生怎敢置疑老师的权威?
姚子洋收敛了笑容,严正的问:“你办得到?做得来?”
“请校长放心,学生保证不辱使命!”舒马赫将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咬的铿锵有力:“如果有失,学生甘愿以死谢罪!”
“态度不错!”姚子洋又一脸春风地轻拍着舒马赫的肩膀:“我记下你今天的承诺了!”
“谢校长夸讲!”
看着舒马赫的一举一动,姚子洋浑身舒泰的就好像是吃了一颗五庄观的人参果,自己想要的不就是眼前这么一个效果吗?



第三十七章 建立伥鬼
使耕者有其田!
姚子洋让沈三万在唐城颁布了《唐城土地暂行办法》。
《唐城土地暂行办法》中明确规定,雁门一郡之土地,按唐城之人口均分之。得田产之民,租借买卖,皆由其自主,田中物产,除交税粮于唐城外,所余皆归其私人所有。
由于农业生产的自然性和生产力水平的低下,要求稳定的土地占有和基本生产资料的私有,是自古以来农民最高的经济要求和梦想。同样的,自古以来农民的数量都是最庞大的,只要调动起了农民的极积性和兴趣,唐城的面貌将会再次跃升一个台阶。
在《唐城土地暂行办法》颁布的第二天,姚子洋就让沈三万着手组建起了唐城土地管理局,并让土地管理局尽快厘清雁门一郡的可耕土地数量,然后按唐城户籍拟定田契均而分之。
整个雁门郡先前已经让完颜勒虎犁成了一片白地,所有的大地主、有田产的人家都离开了这块朝不保夕的地方。所以,姚子洋也并没有施行什么打土豪分田地的作法。他在唐城掀起的这一场小范围的土地革命,轻风细雨的就完成了。
得到田契的唐城人,使唐城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活跃了起来。苦哈哈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再也不用去租种地主的地了,也不用种了一年的地,等交了地主的租子,自己一家还得勒紧裤腰带去吃糠咽菜——唐城定的粮税是十收其一。
“将军这要做请示过朝廷了?”花狸是明知故问。
“这用得着请示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将军擅分朝廷之土,就不怕僭越之罪?”
“总司大人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
“本人可是奉旨的北府道行军大总管!”
“那又怎样?擅分朝廷之地,依旧是僭越!”
“那可开府仪同三司、假节钺这样的份量够了吧?”
“将军这样市恩于民,究竟所谋为何?”
“当然是为了唐城稳固——只有这唐城稳固了,我才能腾出手来有能力做别的事情,比方打打晋王唐保宗,找一找大燕国的小麻烦,让我这个北府道行军大总管名副其实一点儿!”
“你做过和尚?”花狸忽然这样问。
这样的问题,确实让姚子洋愣了一下:“为什么这样说?”
“如果不曾做过和尚,怎么总是喜欢剃一个光头?身体肤发受之于父母,不是四大皆空之的人,没人喜欢弄将军这样一个光头的吧!”花狸说着她的想法,至于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
“和尚?”姚子洋摸着刚剃的光头笑了:“没做过和尚,只是觉着这样子凉快、方便,比方洗头这个麻烦事,在我这里很简单,洗脸的时候就是顺手一抹的事情!”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你擅分土地的事情,我会报上去的——”花狸又扯回了先前的话题:“这是我侦密所的职责所在!”
“随你!”姚子洋是极度的无所谓:“能和我讲讲你的事情吗?”
“我的事情?”
“比方你的身世!”
“侦密司人的身世都一样,都是五六岁自流民那里买来的,再经过侦密司十年密训,活下来的就是我们这些人了。至于在哪里训练,只有少数的几个首脑知道;至于怎么训练的,这是秘密,不能向侦密司以外的任何人说。”
“我这有一份训练秘谍的方法,你看看怎么样?”姚子洋自衣袋里掏出了几张纸:“我想你受过的训练,肯定没有我的这份方法干净!”
“你知道我们训练的方法?”花狸不相信地接过了姚子洋手中的纸。
“能想象的到!”姚子洋想到了苏联时期的克格勃,他曾经于网上看到过的克格勃的燕子和乌鸦的一些儿事情:“女谍最好的武器不就是姣好的面容和身体吗?而男人最大的弱点不正是女人吗?有几个男人能拒绝投怀送抱的漂亮女人?”
花狸停住了跟随的脚步,抓着纸的手明显用了很大的力气,红唇蠕动着似乎想说点儿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出来,只是狠狠地甩了甩手中的纸,往侦密所的方向去了。

姚子洋没有理会离开的花狸,他很清楚,只要说出那些儿话后,花狸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这也就更加证明,姚子洋的猜想没有错了,权力历来都存在着血腥和肮脏,想要让自己洁身自好,你干脆离权力远一点儿了。而似花狸这么一群人,只是某个阶层为了维护权力的工具和祭品。姚子洋虽然厌恶这样的事情,但他也不敢保证将来自己,不会亲手弄出这样的工具和祭品来。
或许,已经有这样的工具和祭品了——比方说军事学院里的那一帮曾经的童子军。这些纯真的孩子,已经渐渐成了他劈向这个时代的利剑。
姚子洋甩了甩头,又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光头,将这突如其来的思潮一齐拍了个干净。想让人生不平庸,就得有登顶的手杖、涉海的船浆,你不掌握手杖和船浆,就会沦落为别人手里的手杖和船浆。人生要么无耻的奋争,要么卑微的屈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纯净的雪地下谁知道掩盖了一些什么东西呢?

乐小侯带着何晨光自远处跑了过来。
“首长!”
“校长!”
“找我什么事情!”
“秘密警察部队组织好了!”乐小侯将一本薄册子递进了姚子洋的手里:“这是花名册和拟好的代号!”
“这个册子你和何晨光留着就行了!”姚子洋推手挡了回去:“最好将这些东西记在脑子里,弄这么一个册子隐患很大。”
“是属下的失职!”乐小侯忙将册子收了回去:“属下尽快处理好!”
“恩!”姚子洋轻拍了乐小侯的手臂,然后转头问何晨光:“你感觉怎么样?”
“学生感觉很好!”何晨光是一脸发于肺腑的自豪之色。
“这支部队正式更名为伥鬼,现在你们招了多少人?”
“首长,精中选精,现在有五十个人!”
“伥鬼这个组织,在人员上不是求多,而是求精。还有,你们必须要保证他们对我个人的绝对忠试。但有二心者,决不可容!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件事我可全指望你们二人了。”
“首——首长!”乐小侯是真激动了。
“校长!”何晨光更是眼里满含了泪花。



第三十八章 唐城的军工实验室
让姚子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镇守保德郡苦寒关的周南竟然有了投诚之意。
江鹤子带回了周南的亲笔信,还有周南的一个幕僚叫周秉业。
这个周秉业,披着头发、污一张着脸、踩着一双半旧草鞋。却穿一身白底映有墨竹纹的宽袖大衫。
他说他自号老竹山人,很喜欢竹子。
“我想知道,你家将军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个心思?”对于什么自号、什么老竹山人,姚子洋委实没有半点儿兴趣,他关心的是江鹤子带给他的这个消息。
“很简单,老夫从来都不认为唐保忠能成大事!但凭山西一路之力,便妄想问鼎天下,不是痴心妄想就是疯了。就算是大燕国之朱能,据北府三路之力,现而今还不是窝在原地,毫无尺寸之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汉三百年的江山,不是说翻就能翻了得,所以我家将军这是认清了形势。”这个周秉业说的大气磅礴。
“说说你们的条件吧!”姚子洋微微皱了眉,这个老竹山人是多久没有洗澡了,一股股的汗臭味和脚气味直冲鼻子:“还有,是不是麻烦你先去洗一洗,我们在接着谈后边的事情?”
“呃!”听了姚子洋的话,周秉南的脸刷地就沉了下去:“将军怎只闻得世俗之香臭?老夫虽非经天纬地之才,却也是学富五车之人,所谓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知我腹中之华美,何意我皮囊之香臭?由此观之,将军识人之能不及周公多矣!”
好一个不要面皮的家伙!
姚子洋懒得与他多话,直接喊守在门外的卫兵:“来人,拉这厮出去洗了!”
门外的一个卫兵进来,强行拉起周秉业往外去。
周秉业却如是上杀台的猪一样,挣扎且急叫:“士可杀不可辱!可杀不可辱啊!”
卫兵哪里管他挣扎,挣扎的狠了,拦手抄腰夹在腋下就大步出去了。

“给他洗个澡,怎么就好像是杀头受刑似一般!”姚子洋起身将半开的窗子完全打开了:“奶奶的,差点儿给我熏的背过气儿去!”
“古有洗耳之翁,今有不澡之人,在大千世界里想不搏一个名头,不弄点儿特别的东西,谁又能记得住谁呢?”江鹤子呵呵地笑着:“听说周南之所看重此人,就是因为他从来都不曾洗澡!”
“世多闻香之客,这周公可算是逐臭之夫了!”姚子洋从窗子边转回来坐了下来:“说说,这件事二弟怎么看?”
“真假不去管他,条件先与他谈着,就比方说这一次的饷银物资,看他索要多少利市,我们才好作进步的计较。”
“是这个意思!”姚子洋忽然站了起来:“这个事情二弟谈着,二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出外面转一转透透气,这鼻子底下总有一股子汗臭味儿,得出去散一散!”
“这怎么行?”对于姚子洋的突然举动,江鹤子有点儿措手不及的站了起来。
姚子洋却按着江鹤子的双肩,将他按坐了下去:“怎么不行,你是唐城堂堂的司政令,更是我姚子洋的把兄弟,我相信你肯定办得比我好、比我出色,我这个人本是军伍出身,打仗的事情还能有一些儿见地,至于这外事周旋上,哥哥我看出来了,你肯定比哥哥我拿手,我去沈三万那里去看看,有了好消息让卫兵过去喊我!”也不待江鹤子再说什么,姚子洋就哼着小曲儿,晃着身子走了出门,只留下恍如做了一场梦的江鹤子。

忠义堡,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大了一倍。一家碾房、一家豆腐坊、一家制酒作坊、三家成衣作坊和五个熬盐作坊被圈在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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