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之囹-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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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不全懂,但也知道个皮毛。看得出这是一份契约。但,从行文格式来看,这应该是解放后的,谁会在解放后还用古隶写契约?这东西算不上是个古董,那么,周天王为什么如此紧张它呢?我看看周兴“这不是古董,所以周天王紧张这东西,是因为上面写的内容。”
周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呢?”
我继续说道“虽然不能通读,但我能看出这是一份契约。我们应该找这方面的学者翻译一下这些字。”
周兴眼神恍惚了一下,叹了口气,缓缓的说着“你这么博学,我都不想跟着你了!我打算回去上班!”
我一惊,刚才这小子死皮赖脸的要请假跟着我,这会儿怎么了?“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周兴笑“爷脚下有风火轮!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能怎样!”
看他那欠揍的样子,我扔过去一只鞋。
周兴没有认真的解释为什么不想跟着我了,这正合我意,自然就没追问。回到北疆市后我们就此分兵,他去上班,并答应我会去找一位文字方面的专家翻译那张皮卷。
我则在图书馆查阅秦朝末年的那段历史。还在网上与大学同寝室的老小联系,因为记得周天王曾经提过操纵者多次出现在图们江附近,而大学寝室的老小李常青是图们人,他是朝鲜族,小时候学朝鲜语和汉语,上大学后改学英语,我们都说他将来最有前途,因为他掌握了三国语言。可最终他还是回到了图们市公安系统工作,没有选择出去闯世界,少数民族人总有着我们汉人所不能体会的民族责任感。
在qq视频里看见他时,我激动的骂了一句“臭小子,怎么还是那死样!”
他挠挠头“五哥,多长时间没见你上线啦!还以为你有异性没人性了呢!”
我撇嘴“哪来的异性!最近我点背的无与伦比!还有心想那些!能想起你们这群狼崽子就不错了!”
老小嘿嘿一乐“狼群早就原地解散了,别老说我们是狼崽子好吗?”
“说正事,五哥需要你帮个忙。”
老小立马摆起一脸严肃“你说。”
我道“江湖上有一种人,被称为操纵者,那是一个神秘的家族,他们有多少人,住在哪里,没人知道。不过,他们多次出现在图门江附近,他们只偷,不杀、低调。我想了解更多关于他们的信息,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
老小皱着眉思索了三秒“五哥,你耍我啊?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我后脑勺往椅背上一砸,无奈的叹气,对着摄像头耸耸肩。
老小说“看来是真事,那行,我试试看,不过你的说法很玄,恐怕别人听了都以为我武侠看多了……”
我咧嘴一乐“李常青同志,只要你信我,你就有办法查到。组织永远信任你!”
老小高喊着要出去吐会儿……就关了视频。
我又跟老大qq聊了一会儿,老大毕业后就借着家里的关系到内蒙古去工作了,似乎是个政府机关的清闲差事,他抱怨这种单位只能喝茶看报,浑身骨骼都要生锈了。我在心里把他骂了一百遍,我这真刀真枪九死一生的苦无处诉,他还嫌生活太安逸……真他娘的欠扁!我愤愤的下了线。
想了想,已经过去一天了,应该问问周兴那边翻译皮卷的事怎么样了,打过电话去,周兴的声音有点哑“看来你挺好?”
我点头“挺好……”看了看乱糟糟的一地衣物,回来后一直没收拾,家里还保持着被人翻过的样子。决定一会儿收拾屋子……
我问周兴,找到文字专家了吗?
周兴哼了一声“你以为专家是小贩啊满地都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正托人帮着联系呢……”
我“哦”了一声“那周天王回来了吗?”
周兴停顿了几秒“没,我住老爷子这,想等等他。”
我点头,看来周兴还是心疼老爷子的。我也有一肚子问题要问,似乎回到了人世间,对老爷子的敌意也散了。又把他当做以前那个满肚子故事的周天王了……其实这几天我也反复在琢磨,以我对老爷子的信任和亲近,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折的把我骗到深山在动手,随便一个地方,他都可以杀了我。应该还有其他原因。
“对了,姚远,还记得上次我被泼了一身血吗?”周兴的声音把我的思维拉回现实。“记得啊,不是还让你拿衣服去化验吗?有结果了?”我答道。
姚远笑“是狗血……”
我皱眉“狗血淋头,这是要破掉你身上原本的气场!不过,咱们普通人不存在什么能被狗血破坏的气场吧?”
周兴说“恩,我仔细研究了一下,估计是哪个神棍拿我当妖孽了……又或者,是要打破某种平衡。”
我撇嘴“三太子,你私自下凡被发现了吧?”
周兴一阵笑“老天王下界作乱,我只好亲自来清理门户了……”
我一愣,周兴心里是什么滋味呢?“好了,别多想了,我也没怨老爷子,就想等他回来问问缘由。”
周兴“嗯”着,匆匆挂了电话。
我觉得事情到这里又是一个瓶颈,我无法可想,只能干等,等周兴关于皮卷的消息,等李常青关于操纵者的消息。于是,开始打扫我乱作一团的屋子。
收拾完屋子,我倒在沙发上,隔壁邻居家似乎是很多人在吃火锅,肚子早就饿了,正琢磨晚饭一个人弄一锅火锅是不是太奢侈了,电话就响了起来“五哥,我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可是,你得亲自来一趟!日本人也在打听这件事。”
日本人?我立即联想到周老爷子所说的话和周兴讲的那个故事,按照周兴的推断,日本人最先找到了秦朝拓本,战败后带不走了,将拓本藏在那片老房子里,如今借着中国与世界接轨的东风,贼心不死的又回来折腾……
那么,我若去了等于羊入虎口,我若不去等于断了这条追踪真相的线索。电话里李常青的声音还在喊“五哥?五哥?你到底来不来?”
我转念一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又能想到我会主动去图们追查这件事呢?嘴角上扬,风水轮流转,也该我换个角度站在暗处了!
“听见了,我明天就过去。
☆、第十四章 奔赴图们
话虽说的明天就过去,其实,我挂断电话就已经开始整理背包了,整理好后,到转悠到楼下餐厅饱饱的吃了一顿。然后到超市的化妆品区买了些东西,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家了。
到了家,我掏出东西,有粘假眼睫毛的胶水,有假发,有帽子。胶水不是用来粘睫毛的,而是用来粘假胡子的,剪下来一小条假发,粘在脸上。我的胡子长得慢,要蓄上一些日子才能丢掉这假的。粘假胡子这招还是大学的元旦晚会上一个同学教我的,果然是个妙招,镜子里的我瞬间就变得成熟老道了许多。
在带上棕色带卷的假发,这假发比我原本的头发长一些,颜色也不同,配上黑色的鸭舌帽,黑边的眼镜,那个干净清爽的小警察居然变得很有艺术家的气质了!我对着镜子里的人笑笑。
快十点的时候,隔壁邻居家似乎是散场了,几个小青年勾肩搭背的互道珍重。我穿着全黑的运动服,背上背包,开着客厅的灯,轻轻锁上门,跟着那几个大醉的小青年一起出了小区,直奔火车站。
上出租车前我瞥了一眼身后漆黑的小区大院。在漆黑的夜里,即便你是个专业的侦察兵,我也不信你能看透我的金蝉脱壳之计。
上了火车便松了口气,一夜无梦,天亮时打电话给李常青“姿势不对!”李常青哼了一声“没人性!”
下火车后,我在李常青身边站了两分钟,他还傻乎乎的向出站口深处张望,我皱着眉叹口气“唉……我的手艺真的那么好?”李常青侧过脸扫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看向出站口,又过了两秒,他才恍然转过身,抓着我的胳膊大喊“五哥?你怎么这样了?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眼看他要崩溃,我赶紧拉住他“你小点声!谁能把我弄成这样?我这是乔装改扮!懂不懂!”
他这才松了口气“哦,吓死我了…”
李常青让我去他家,不想连累了老小,赶紧摇头“我找个宾馆住就行,不是怕给你添麻烦,主要是我怕暴露了行踪。”这么说李常青才算点头让我找了家宾馆。
安顿下来后天还早,路上的人不多,路边的小摊才刚刚开始摆,路两旁店面的招牌上特色鲜明的标着汉语和朝鲜语两种文字。我和李常青先去吃了个早饭,然后回到宾馆,关好门,我问李常青“究竟打听到多少,仔细的说。”
李常青说道“开始时我问起操纵者,老人们说没听说过。却说这几天有一伙日本人也在问这个操纵者。而且,日本人还问了黑夜复活者的事情。我就继续问什么是黑夜复活者,老人们讲述了一个故事,传说中有一种人拥有赐予死去的人生命的能力,死去的人可以在黑夜中复活。这种人被朝鲜族的老人们称为黑夜复活者。可是,没人见过。年纪大的人也只是听老辈人说过,我们这些年纪小的就完全没听说过了。
在我打听这件事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只是说到这个传说便坚决不肯多说了。你可能体会不到,在图们,朝鲜族和汉族的比例是6:4,也就是说,朝鲜族占多数,在这块土地上我们朝鲜人之间已经熟络惯了,有一种互为家人的默契,无论办什么事都很方便。可是,这件事的知情人却不约而同的刻意沉默着,那些都是在我们看来刚直不阿又严厉的长辈,所以,他们这样躲躲闪闪就太奇怪了……
相对来说,日本人反倒是进展顺利。看来,有些事我无能为力……
不过,有一位李家的长辈,他精神恍惚了二十多年,大家都说他是疯子,可是,我听见他一直在说,夜里有人复活了……或许他知道什么……也或许只是疯话……
我只打听到这些了,但我能感觉到,我听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我想,日本人得到的信息比我们多。而日本人口中所打听的黑夜复活者就是你说的操纵者。我把操纵者和黑夜复活者联系在一起,一是因为日本人同时在打听这两个名号,二是因为传说往往会有一些阴差阳错,其实老辈人是很迷信的,在这块土地上,在一百年前,或许有一个操纵‘真人外形木偶’的操纵者在黑夜中遇到了这里的人,在黑夜中看到的一切并不清晰,所以,人们扭曲了这件事,然后这故事就这样一代代传下来,在这个故事里人们就把‘操纵者’当作了能够复活死人的神魔。
可是,如果这个想法成立,操纵者岂不是存在了一两百年了?”
我嗯了一声,心说一两百年都不止……如此神秘而又技艺高超的家族,天知道是修炼了多少年的怪物。“老小,我想去拜访一下那位李家的长辈,精神恍惚的那位。”
李常青考虑了一下“好,不过不要报太大希望,毕竟他不是正常人。”
我撇嘴“就是因为正常人不说,才要找个不正常的问……”
李常青张大眼睛点点头,露出一副充满鄙视的‘原来如此’的表情。
虽然图们不是个太富裕的城市,但也八十多年了吧,解放后更是建设的越来越好了,居然还有那么破旧的老房子,老房子背后是一片密林,这里已经是真正的郊区了。进屋的时候,我很担心房子会不会在下一刻坍塌。屋里光线很暗,适应了几秒才能看清那床边坐着的老人,他瑟瑟发抖,紧闭双眼,看起来已经有八十多岁了……李常青走过去,谦逊的鞠了个躬,讲了一句朝鲜语,在我听来好像是“哈热阿伯吉”,那老人抬眼皮看了我们一眼,我和李常青错肩站在他面前,他瞪大眼睛,惊恐的嘶喊着,声音嘶哑,有着说不出的悲凉。李常青立即把我推出去,我站在门外看着李常青对那老人又鞠了一躬说着大串的朝鲜话。
过了许久,屋里才安静下来,李常青回头看看我,示意我进去,我往屋里挪了两步,和那老人还是保持着一些距离,“李爷爷,你好,我叫姚远,是常青的同学,来请教一些问题。”
常青拉住我“他不会讲汉语,我来翻译。”
这位老人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了,而是眼神涣散的看着我,我想,或许他根本没听到这个世间的声音。
李常青翻译完看向我,我接着说道“您知道黑夜复活者吗?”李常青翻译。
听到黑夜复活者这个称号,老人还是毫无反应,有些精神病患者是时而自闭时而癫狂的,不知道折磨他们的梦魇究竟是什么,很可怜。
这时老人看向李常青说了一句简单的话,李常青解释道这就像是老人看见孩子回家的一句亲切而又随意的问候“回来了?”。
听到回来二字我突然想到,刚才老人看见我和常青并排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