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魂-第2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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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程度的共识又是不用说便能靠彼此眼神交流清楚的，所以聪明人们充其量只是语焉不清嘟哝了两句“干得不错”“你们还真挺厉害的”“果然不愧是未来的救世主”之类毫无意义而且还略带挑拨离间的台词，接下来便开始有些无话可说起来。
月球少年们虽然中二，但好歹也不会被这么没技术含量的挑拨所动摇。他们虽然往罗杰这边多少看了两眼，但很快便把视线转移到了路达那边，也有往汤米那边扫了几下。毕竟从之前的短暂相处之中就已经确定过了，基哈那边的领头人应该是路达，分队级别顶多加上一个汤米而已。
罗杰刚才的表现确实可以用诡异来形容，但他之前却一直不显山不漏水，路达汤米也同样没在介绍罗杰的时候多说上几句，那么能有资格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显然也就只有那两位了。
虽然实际上大家也都能或多或少地猜出来，路达他们对罗杰的了解，恐怕不会比在场任何一个人多多少。
然后，矿工少年们继续保持沉默状态，包括两位领头人在内。
倒是没有包括罗杰这个在刚才的虚拟世界中大出风头的异类。
因为罗杰在下一刻便主动率先开了口，并且还提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话题：
“刚才这种假仗打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能不能以最接近实战的方式重新来一盘呢？”
某人的声音并不大，语气也相当平静，但每个听到他这段台词的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实在没法将现在这个嚣张的他同之前一直默默无闻，从不多话的那个普通矿工少年联系在一起。
于是，聪明人那边又暗中先后退了两步。月球少年们虽然没什么远离的动作，但脸上的表情也明显动摇了起来。
路达始终一言不发，汤米的脸好像比平时更黑了一些，呼吸上也略微有些急促，鼻孔方向一伸一缩的趋势相当明显。
不过这种时候当然不会有人还有闲心去笑话他，而且不管怎么看，他还是坚持着将罗杰认定成同伴，甚至还把目光略带愤怒地投向了眼镜少年们那边。
相对而言，场中表现得最为淡定的，大概是后勤少女的方向。
她们装作仿佛对所谓的对战之类完全一窍不通般，三三两两地低头交换着刚才操控虚拟仪器时的感受，并且擅自把原本早就分类明晰的各种信号与报警提示之类重新打乱分组，并且按照她们喜好的方式重新排列组合。
……
“这些女人简直现实得可怕，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比对面那些精英的穷酸们还要理智。”
“你的意思是说，她们认为在眼前这种情况下，自身安全不会收到什么威胁，而即使重新进行利益分配或者工作调整之类，也不会影响到她们的岗位？”
“没错，所以为了应对将来可能出现的真正外部敌人，她们从现在起便要尽可能地去运用好属于她们的一切。”
“啧啧，有的时候我实在有这么一种感觉，虽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成为出色的智力侧轮回者，但在这个轮回空间里，最出色的智力侧轮回者估计都只能是女性的样子……”
DG并没有反对罗杰的观点，大概是因为她把自己也定义成女性的关系？
不过这些显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罗杰刚才的那个提议是真心真意的。
那么，目前占据主场优势的聪明人们，会不会满足某人的这个要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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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２５黑票，悲剧啊～～
球红票球其他各种球。
另外，好不容易天元前传的各种设定已经大致交代清楚了，相对来说这也算是个古怪的高潮，讨论区里就没人讨论剧情么？
讨论天元本身也成啊~~
第三十四章 旧世（五）
其实不管怎么看，聪明人那边其实都不想乖乖按照罗杰的建议去做。
理由很简单，他们这些从出生起就走上与憨厚同胞们完全不同道路的家伙，一直都是把自己当做神来看的。
虽然在实际操作中，眼镜少年或者其他任何一个人并没有主动干涉过月球武装基地，或者地球上矿工少年后勤少女们生活上的具体事务。但他们十几年来一直随时都可以利用监控设备查看后者群体的现状，早在几岁时便学习着全自动饲育地球人类的各种技术细节……
除了遗传基因上的相近洗不掉之外，这些聪明人其实压根没把月球中二或者地球苦工们看成同胞。
能够掌握自己命运，无论选择顺从还是反抗都能顺利走下去的强者，与那些懵懵懂懂毫无现代知识，只能在机器人与人工智能的束缚下渡过短暂一生的家畜，不管怎么看都绝不会是同一物种吧？
……
“这算啥？坐井观天级别的智商优越感？”
罗杰现在很明智地开着心灵探测装置，于是对面那些温室宝宝们初次受挫后各种复杂的心境一直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
疑惑与惶恐之类毫无意义的东西被直接忽略掉了，但是剩下来数量最多的——甚至按照绝对数量比舍去的那两项一点不少——居然全都是这种反复复盘后的“难以置信”，这令得某人对眼镜少年们的评价再度下降了一个档次。
相对来说，反倒是DG那边摆出了一副宽容理解的架势，“……你之所以看那些家伙这么不顺眼，归根到底还是把他们划归在地球人的范畴之内。假如你从一开始就直接将其等同为反螺旋族幼体的话，估计就不会这么愤愤不平了。”
“那我还不如直接灭掉他们来的更有效率一些！我知道自己在这个位面的任务是同化，也就是尽可能地在利用好周围一切客观条件的前提下，将自己彻底融入到位面之中。可这不等于我什么歪瓜裂枣都得照单全收啊？”
“这么说吧，虽然猪队友这种存在确实只有负面作用，但就像我们在没有搞清楚帕萨福真实身份之前，依旧要把她等同于普通地球少女那样。留着这群自以为有智商，情商还不如你的家伙，总比反螺旋族真派来一堆既有能力又善解人意的卧底强吧？”
“你说的话本身很有道理，但一定要掺杂着对我的恶意评价才算完整么？”
“也不会，最起码那些有道理的部分完全可以省略……”
好罢，这又是预料之中的标准抬杠桥段。
高智商少年那边实在是很缺乏决断能力，罗杰和DG起码已经抬杠三大回合了，对面好像还是没有商量出任何结论来。
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有唯一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尽管眼镜少年们不想承认自己的胜利，更加不想同意罗杰一个人的存在就要远远凌驾于他们之上等等，但好像在这种尴尬的“绝境”之下，依旧没有一个人打算直接投诚到反螺旋族那边。
要知道甭管原本的反螺旋族招新流程中，像地球人类起点这么低的螺旋族要经过多少努力才能最后晋级成功。刚才罗杰的表现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足够展示出他对反螺旋体系的威胁程度了，那么抓紧机会打小报告的家伙理论上也应该能获得与之相对应的奖赏不是？
“最基本的骨气，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么。”
“你也可以这么想，如果真的有那种恨不生为反螺旋的存在，他们早就应该在自我厌恶之中走上反人类之路了，基本不太可能有耐性还坚守在他们所厌恶的垃圾（堆）旁边。”
总觉得DG好像话里有话，不过罗杰反复掂量之下，觉得现在不去对那些零散细节追根究底也无所谓，于是他开始催动自己回到对目前局面的不耐烦状态上来。
“如果你们这些家伙还打算继续犹豫个没完没了的话，我对在这里直接开战什么的也不反对。”
……
这种一听就知道是毫无可行性，纯属恐吓的威胁似乎还是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眼镜少年们在满脸紧张地直接碰头——他们身边明明除了头盔之外还有无数可以进行加密对话的设施和程序，但显然来自罗杰的最后通牒让他们把所有相关渠道都忘记了个一干二净——嘀咕叽歪了半分钟后，相当不情愿地同意了罗杰之前的提议。
以罗杰自己为势力A，以眼镜少年们能够在现实中动用的所有武器系统为势力B，双方将在此刻身处的时空间隙外随机地点展开一场正式演习。
聪明人这边甚至还可以动用所有可控武器，而罗杰那边则必须要收敛，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下杀手，更不能提早惊动反螺旋族。
老实说，这压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不平等条约。
但话又说回来了，在大家现在完全可以推测出双方实力差距的情况下，从演习规则基础层面上就开始照顾弱势一方似乎也很正常。
于是在半小时之后，救世主团队们在本地AI带领下找了个环境相当不错的观战礼堂，如果不是为了给地主略微留一点面子，瓜子饮料之类助兴道具也早就摆出一堆来了。
总之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之中，原本的三个小团队彼此之间开始发动起进一步的相互沟通与了解。虽然还没有到彻底无话不谈，开诚布公的程度，但总比在列车上的寡言少语强出了不少。
月球中二们甚至偶尔会若无其事地向路达汤米旁敲侧击有关罗杰的具体资料，不过那两位矿工少年带头大哥始终表现得守口如瓶滴水不漏——话说他们就算是想漏也得有素材不是？——于是话题迟早都会回到其他方面上。
比如月球少年们驾驶的机体。
理论上讲，虽然基哈村这边的人没见过什么市面，初次见到那六台专有机体的时候很容易将其直接等同为巨大化的机器人，但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猜出“这些机体既然是被厌恶机器人的中二所驾驶着的，自然跟那些智能机器人存在决定性差异”之类正确结论。
月球少年那边表现得也很豪爽，对于今后的合作者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眼镜少年那边还开放了一部分模拟战相关数据库的基础上，两队憨厚少年们在正式观战之前便考证出了这些机体的“外来”身份。
明明并非地球制造，但却能与地球人类相当完美地配合作战。这一事实本身似乎就说明了，在宇宙各处独立进化而来的螺旋族智慧生命，在某种层次上有着相当大的共性。
于是他们虽然还没有正式接触到原著中“螺旋力”这个概念，但却已经为这个设定的出现与获得承认打下了相当良好的基础。
而相对来说属于反螺旋族的杂兵级基层标配，无颜类机体，比预计中受到的关注要少得多。
这里面固然有罗杰刚刚以一挑七乃至无数的辉煌战绩在，但即使是一直没有参与进男士们讨论的后勤少女们都知道，那些无颜在聪明人的操控之下表现得实在不怎么样。
不要说罗杰这个特殊存在能够轻松收拾它们了，就连月球中二们自己都有信心在熟悉好机体与战场环境后，能够与无颜单挑放对而取得胜利。而矿工少年们虽然此刻手头没有趁手的兵刃，可在罗杰真正支起大规模防御罩之前，那些无颜们不也照样没有对路达他们造成威胁么？
好罢，就算眼镜少年们的确没有下狠手的心思，但帕萨福她们眼前的仪器和数据可说不了慌。那种远程操控的无人机体，就算数量再多，单机由于命令响应延迟，以及操纵者手法僵硬死板等原因，实在也只能吓一吓外行人而已。
聪明人之前在地球长途站那边演讲时，配合播放的资料中被侵略者直接操纵的无颜，明显要更加灵活机动一些。
但也就是比对面菜鸟强一点点而已。
据说真正被反螺旋族亲手操控的无颜，在战场上的实际表现也没有强到哪里。
所以，反螺旋族武装力量的真正主力并不是无颜，而是无论从尺寸还是武器威力都要强出不止一个数量级的，外形稀奇古怪的宇宙战舰。
没错，就是此时此刻横亘在罗杰眼前的那些。
……
可以说在不知不觉中，眼镜少年那边又莫名跳过了一劫——
罗杰虽然表面上将现实演习的各种具体实施细节都交给聪明人这边决定，但后者假如胆敢在地球上直接划出战场的话，等待他们的定然是来自罗杰的彻头彻尾，全方位凶残打击。
（G高达位面不管怎么说都是罗杰的逆鳞吧？虽然这家伙现在去回忆相关往事的时间越来越少，但并不等于“再现一次将地球废墟化的XX擂台赛”这种蠢事也会被他忽略过去。
相反地，正是因为眼镜少年们一直在漫天风沙之下依旧能将地球上的各种城市遗迹维护得相当好，罗杰才会慈眉善目地一再容忍对方的犹豫不决。
这一次，说是聪明人例行维护地球也好，说他们为了最大限度发挥己方战力，决定动用宇宙战舰并开启相关场景也罢，总之他们把战场设置在了真正的宇宙空间之中。
“初始位面太阳系之外，飞跃巅峰位面太阳系范围之内。”
“附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