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幽灯-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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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恐惧感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尤其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在你背后穷追不舍,而且你根本不知道在你身后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驾着快马,拼命地在丛林里穿梭,婉玲受不起马背上的颠簸,渐渐地,我们的速度已经远远地超过了背后的那群出殡丧鬼,我紧张的驾着马一个劲的跑,片刻也不敢停歇。
就在这时,冯婉玲手里的包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也许是马背上的颠簸太严重了,把包袱里的什么东西给颠了出去,感觉很小,我也没有太在意,依旧飞速前行。
“等一等李大哥!我有东西掉了,让我下去捡回来!”
我有些紧张,对婉玲现在提出的这个不合时宜的要求有些无法理解,“婉玲!现在根本不能停,要是被那群东西追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
“别想了!如果不是很重要,就算了!东西哪有性命重要!”我连声说道。
“不行!对我来说很重要!”冯婉玲焦急的说。
我有些生气,心想,你这女子,平日里是很通情达理的,今天怎么如此倔强,在这节骨眼上给我提这种要求,简直难以理解,我生气的说,“不可能,我不会让你下去的!”
突然间冯婉玲一把拽过我手里的缰绳,用力往后一拉,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喊一声,“吁!!”马儿双蹄跳起顿时停了下来,由于立马的速度太快,我差点从马背上跌下去。
冯婉玲将手上的包袱一扔,披着那件绿军装就跳了下来,朝着原路跑了回去,似乎非要捡到那个东西不可,我焦急的调转马头,准备追过去,可就在这时,这匹马死活不肯动,我连夹了好几下马肚子,都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原地转悠,还不时地吹着嘴唇发出嘶鸣声。
我一看冯婉玲越跑越远,心里顿时焦急万分,赶紧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紧紧地在后面追赶,一边疾奔一边大喊,“快回来!婉玲!危险!”
冯婉玲似乎并不理会我的呼唤,一个劲的朝刚刚遗失物品的地方跑去,越跑越远,越跑背影越模糊,我急的使上了浑身的力气,全速追赶,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看不见冯婉玲了,我一个人站在漆黑的林子里四下望了望,绝望的呐喊着,“婉玲!你在哪里?婉玲!你快回来啊!”
冯婉玲一个人拼命地朝回跑,尽管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弯着腰停下脚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过了一会,冯婉玲捂着肚子,继续朝前跑去,跑着跑着,身上的那件我披给她的绿军外套掉到地上了都不自知。
大约又跑了百来步,终于,冯婉玲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减慢了速度,半弯着身子两只手揉着肚子缓慢的朝前走,一边走一边擦额头上的香汗。
冯婉玲一把捡起地上的东西,紧紧地握在手心上,放在胸口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她咬着嘴唇转身准备朝回走,突然听见背后响起了一阵唢呐声,冯婉玲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吓得她脸色突然间白了下来,身体僵硬的站在那里,不时地浑身抖动,惊恐的冲着身后的远处大喊,“李大哥!救我啊!李大哥!”
我站在树林里,突然听见婉玲的呼救声,顿时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朝着声音传来方向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回应着呼喊道,“婉玲!婉玲!你在哪里?”
突然间我发现在前面的地上,我披在婉玲身上的那件外套掉落在那里,我一把捡起衣服挂在肩膀上就朝前跑。
就在前面的不远处,我看见那群出殡的麻衣丧鬼正在围着那个大个子转,还不时手舞足蹈的在那里跳动,就在这时,那个大个子丧鬼转过身来,它一只手掐着婉玲的脖子,将她举在了半空中,那大个子的嘴角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周围好像还长满了溃疡,剩下的半张脸缠着脏兮兮的纱布,上面沾满了血迹,它正咧着嘴角发出阴森的笑声。
冯婉玲好像很痛苦,看得出来她呼吸和困难,拼命地挣扎着,看着这一幕,我顿时心里又升起了一股无名火,一身的恐惧瞬间消散了,我不知道为何,突然间又迸发出了一股浓浓的杀意,我咬着牙拔出腰间的那把短木匕首,这是黄姑姑专门给我做的防身器物,黄姑姑觉得我喜欢好勇斗狠,擅长近战肉搏,就亲自用桃木削了一把匕首给我,用于对付妖魔鬼怪。
我记得黄姑姑给我说过,桃木是辟邪木,灵气极盛,如果用人血蘸到木刀上,可以增加其杀伤的威力,只是这样太过损伤身体,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宜使用。
此时此刻,我还管得了那么多,婉玲都快被那个大个子丧鬼掐死了,我拔出匕首用手心紧紧地握着木头刃子,用力一拉,刷的一下,手上破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粘的到处都是。
我举起匕首,直接冲进了那群丧鬼中,猛然跳起,对着那只大个子丧鬼的肚子就是一刀,这一刀刺进去,一下子就将那只大个子丧鬼放翻在地,它捂着肚子来回的在地上滚,婉玲也重重的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下子,剩下的那群丧鬼全都冲了上来,企图将冯婉玲抬进背后的那口水缸里,我当时一下子急了,掐着一个丧鬼的脖子对准它的脸狠狠地就是一拳,另一个扑上来的丧鬼企图去抓躺在地上的冯婉玲,我用胳膊一把夹住它的脑袋,用膝盖疯狂的在它肚子上狂顶,直到把它踢得腹背对穿!
我杀红了眼,对着那群嚣张的丧鬼声嘶力竭的大吼道,“来啊!来啊!”我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气血膨胀到了极点,那群丧鬼顿时被我给吓住了,都畏畏缩缩的朝水缸后面躲。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那只大个子丧鬼突然伸起长长的胳膊,一把掐住我的喉咙,它的力气很大,掐的我喘不过气来,那大个子一脸狰狞的对着我瞪着满是溃疡的眼睛。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潜能顿时爆发的这么大,我硬撑着勃颈上的痛苦,用力的将那只掐着我的细长胳膊用力一折,只听嘎嘣一声,骨头断裂了,我折下那只细长的胳膊朝着它的脸上一阵**,顿时把它脸上戳的是血肉模糊。
就在这时候,水缸里伸出一只毛茸茸的大手,那只胳膊很粗,长满了毛,刷的一下从水缸里窜了出来,一把拍在我的胸口,那只胳膊有两米多长,像一条巨蟒一样在水缸里滑来滑去,这一把直接抓在我胸口上,将我胸口的背心扯了下来,露出了身底下的那副祖师爷的铜钱甲,那铜钱甲胄的圆形方孔中顿时散发着许多金光,像无数个箭簇一样,飞向了那只水缸里的毛手。
那只毛手被金光刺得黑血直冒,挣扎着蜷缩到水缸里,再也不敢探出来。
这时候,那群丧鬼突然发出阴阳怪气的叫声,“黄岐镇。。。是黄岐镇。。。快跑!”
这时,那群丧鬼抬起水缸,扶着那个被我折断手臂的高个子转身就跑,纵身一跃,消失在密林之中。
这一下子,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直接瘫倒在地上,躺在冯婉玲旁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也没了力气,觉得很困,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昏睡了过去。
这时,树上一个人影跳了下来,他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和冯婉玲,捡起我身边的外套,盖在了冯婉玲的身上,转身又来到我身边,微微一笑,轻声说,“李文国,你跟黄岐镇那个老匹夫还真像,都是不要命的主,居然用如此野蛮的方式破了我的丧鬼咒,了不起,真了不起!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站起身,带上斗笠,转身离开,渐渐地消失在丛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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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话 舍命寻铃 '本章字数:2395 最新更新时间:2014…07…14 10:00:00。0'
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林子里的冷风呼呼地刮在我身上,也许是穿的太单薄的缘故吧,冷得打了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我缓缓坐起,突然感觉手心很疼,张开一看,一条血啦啦的大口子印在手心上,我咬着牙小心的抬着手,突然回过头看见冯婉玲还躺在地上,我顾不得手心的疼痛,赶紧一把扶起冯婉玲,令我疑惑的是,这件外套是谁给她盖在身上的?我一摸冯婉玲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心里暗暗担忧,难不成是发烧了?我看着冯婉玲躺在我怀里憔悴的模样,心里不禁难过,她那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令我顿时鼻子一酸,竟心疼的流下泪来。
冯婉玲微微睁开眼睛,吃力的抿了抿嘴唇,对我说,“李大哥,我好冷!”
我看的是又气又怜,看着冯婉玲一只手沾满泥土紧紧地攥着什么东西,我难过的说,“谁叫你往回跑的!什么东西那么重要!你不要命了!你想担心死我吗?”
冯婉玲勉强的微微一笑说,“李大哥。。。。。。对不起。。。。。是我太冒失了。。。。。对不。。。。起。。。”说完,冯婉玲又晕了过去。
我紧紧地抱着冯婉玲,生怕她太冷,不停地用身体给她挡着风,我心里有些难过,一方面是因为现在婉玲发着高烧四下没有药物治疗,另一方面是因为婉玲为了找到那个东西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想到这里,我擦了擦眼睛上的泪花,用手擦了擦沾在婉玲手上的泥土。
突然间她的手垂了下来,但是手心依旧紧紧地攥着,我抬起她的胳膊,轻轻地掰开她的手心,捏出她手里攥着的那个泥花花的东西,夜太黑,我拉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令冯婉玲全然不顾危险,舍命相寻。
看了几秒钟,我的心里突然间情绪上来了,鼻子又是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刷刷往下流,我越哭越委屈,一边擦眼泪一边将冯婉玲紧紧地搂在怀中。
这就是冯婉玲舍命也要找到的东西,是我那天送给她的那枚铃铛,没想到冯婉玲竟然把它放在包袱里,铃铛掉下去的那一刻,她说什么也要回去找,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想到这里,我一个大老爷们顿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很感动,我没想到,这个一直要求我相敬如宾的冯婉玲,心里是那么的在意我。
我流着泪吻了吻她的额头,那股女人特有的体香瞬间令我对她又爱又怜,我实在是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嚎啕大哭起来。
这个女人是爱我的,她心里有我,而且我在她心里的位置很重,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替代的,我觉得,这辈子无论如何我也不要回去了,我就留在这个时代,好好地陪着冯婉玲,和她开开心心的生活,等到了山西,我就跟她爹说说,废止冯婉玲和周鹤山的婚姻,不是我要夺人所爱,女人,就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你周鹤山自私猜忌,对这么温柔贤淑的冯婉玲恶言相向,拳脚相加,试问,婉玲还怎么能留在你身边,怎样开心的活下去?
冯婉玲烧的迷迷糊糊的,不停地说着梦话,“李大哥。。。。李大哥。。。。。对不起。。。。。。我。。已经。。。嫁人。。。对不起。。。”
我难过的用脸颊在她额头上触了触,轻声说,“你李大哥可以等,等你自由的那一天,我一定娶你过门。”
冯婉玲不停地说着梦话,“李大哥。。。李大哥。。。我好害怕。。。。好害怕。。。”说着说着,冯婉玲抿了抿干涸的嘴唇。
我一把抱起冯婉玲,朝着树林中的原路走了回去,就在这时,我背后传来了一阵骏马的嘶鸣声和马蹄声,那匹骏马背上拖着一个大口袋,还有冯婉玲的那个布包袱,飞快的朝我跟前跑了过来。
我顿时觉得有些奇怪,这匹马怎么总是在关键时候就出现,总是在紧急关头就不动了,而且冯婉玲身上的衣服是谁披上去的?这马背上的布袋又是什么?种种疑问充斥着我的内心。
我打开布袋子一看,里面是一些水和干肉还有油酥饼,底下还有一些白花花的碎银子,我更加纳闷了,这都是谁做的?平白无故的给我们又是送水又是送银子的,哎。。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先找个地方给婉玲治病再说,这么大的人,烧成这样,要是再不处理,肯定会出事的。
我将冯婉玲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慢慢的往回走,来到那个不停原地打转的蓝布马车那里,地上的那个蒿草堆高高的耸起,那是我刚刚掩埋那个马夫尸体的地方,我将冯婉玲抱进了蓝布车厢里,将那个包袱垫在她头底下,打开水囊轻轻地给冯婉玲喝了口水,冯婉玲无意识的抿了几口,然后沉沉的睡去。
我走出车厢,将我的那匹骏马和车厢前那匹瘦弱的黑马绑在一起,用两匹马共同策动马车,我坐在车驾前,一只手拿着鞭子,轻轻地一抽,“驾!走!”马车缓缓前行,顺着东边袅无人烟的大路行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