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帝-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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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把它伤害?” 看着伊稚斜高大魁伟的背影,扎哈儿的歌声里多了许多柔情。扎哈儿轻轻走到伊稚斜身后,慢慢的抱住伊稚斜,两手紧紧在伊稚斜的腰际相扣,头轻轻的靠在伊稚斜宽阔的肩膀上,使劲儿的嗅着伊稚斜身上独有的味道。 伊稚斜的心思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拉了回来。 “扎哈儿,”伊稚斜想掰开扎哈儿的手。可是,扎哈儿的手扣的更加紧了,“扎哈儿,我是你的哥哥。” “我不管你是谁,”扎哈儿闭着眼睛,“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伊稚斜,除此之外,你谁都不是。” 面对着扎哈儿对自己的不伦之情,伊稚斜脸色仍旧刚才那样凝重,他的眼神重新回到了远方。 良久,伊稚斜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匈奴公主,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扎哈儿,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伊稚斜说道。 “你说吧,”扎哈儿的脸上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 “帮我说服父王和母后,要他们派我镇守我大匈奴和西域诸国的边境。”伊稚斜在扎哈儿的耳边轻声说。 “啊?为什么?”扎哈儿问。 “你别问,你只要帮我说服他们。”伊稚斜松开扎哈儿,看着她的眼睛。 “那么……” “不要担心,我只是要出去历练一下,积攒些资历。没有军功,在匈奴王庭是被人瞧不起的。我很快就会回来。”伊稚斜看着远处的匈奴王庭说。 晚饭后,伊稚斜和军臣单于在军臣大帐中闲聊。不过说些伊稚斜在月氏怎样受苦,伊稚斜如何思念父王和匈奴的话。说到情深之处,军臣单于居然红了眼睛,落了几滴老泪。 伊稚斜看着自己的父王,心里冷冷的笑。 伊稚斜话锋一转,说道:“父王对儿臣对养育之恩,儿臣无以为报;更加之父王洪福泽披儿臣,儿臣这次才能顺利从月氏逃回匈奴。父王对恩情,儿臣虽死不能相报。儿臣请求父王答应让儿臣镇守西域边关,替父分忧!” 匈奴为复仇,攻打月氏,虽然节节胜利,但是犹豫路途遥远,供给吃力;而且,东胡、羌、大宛,素与月氏交好,这次畏于匈奴大军来时凶猛,不敢动兵。但是,军臣单于还是担心月氏会再次联络这三国,从后方袭击匈奴,因此正在考虑调派人手以防万一。 今天伊稚斜主动请缨,正中军臣单于下怀。 “可是,孩子,你刚回王庭没有几天。”军臣单于说。 “父王,军机不可延误,万一月氏勾结东胡、大宛、羌,偷袭我匈奴,后果不堪设想啊!”伊稚斜恳求道。 “这……”军臣单于犹豫了一下。 “父王!孩儿决不多占兵力,我只要一万人。” “一万人?孩子,我们与东胡、大宛、羌的边境线很长,兵力本来不多,现在只增加一万人,太少了!” 这么长的边境线,又是非常时期,只增加一万兵力就如杯水车薪。难道伊稚斜不知道么? 英雄的伊稚斜哪里会不知道?但是目前伊稚斜处境艰难。回到匈奴王庭后,伊稚斜看到现在的匈奴王庭是喇济儿及其家族的天下。没有人会替他伊稚斜说一句话。 “父王,前线吃紧,我不能顾着自己,还是前线的战事要紧!”伊稚斜坚持不要增加兵力。 “阏氏夫人到!”帐外卫兵喊到。 帐帘挑起,喇济儿进拉了,后面跟着扎哈儿公主。 父子俩的话,喇济儿在帐外听了个八九。 “怎么,王子殿下要去镇守边关?”喇济儿问道。 伊稚斜离座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回禀道:“是,阏氏母后。儿臣要去镇守边关,为父王母后分忧。” 喇济儿早就要置伊稚斜于死地,以绝后患,但是哲哲黎小心谨慎,喇济儿竟然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伊稚斜质于月氏,是喇济儿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天赐良机,本以为只要匈奴出兵攻打月氏,伊稚斜必死无疑。但是,伊稚斜非但没有死在月氏,反而好好的返回了匈奴王庭! 喇济儿认为,伊稚斜只要在在匈奴王庭多呆一天就多一分杀死伊稚斜的机会;所说边关山穷水恶,而且正赶上这个危险时期,边关战争随时爆发,伊稚斜到了边关也是九死一生。但是,到底不如在自己的掌控下的好。但是自己到底有多大把握能杀死伊稚斜?喇济儿也在两难之中。 “啊!伊稚斜哥哥要去镇守边关?”扎哈儿惊讶的表情让伊稚斜觉得好笑。 “是的,扎哈儿。我决定去边关,为父王母后分忧。”伊稚斜紧紧盯着扎哈儿。 扎哈儿会意,对军臣单于道:“父王,要是不派伊稚斜哥哥去,就派外公或者舅舅去。现在边关正吃紧,必须要我们自己的人的才行。” “嗯,扎哈儿说得对。现在是非常时期,外人只怕靠不住。但是……” 军臣单于生性多疑,这个紧要关头,外人自是放心不下。并且,这些年来,喇济儿的娘家人,就是左贤王阿吉哈和他的儿子,手中所掌握的兵权颇重,军臣单于对此也有些担忧,因此本来就没有考虑再派阿吉哈家的人去边关镇守。 喇济儿一听扎哈儿提议要派自己的父亲或者哥哥去镇守边关,心里说:“这傻丫头,边关地处戈壁,山穷水恶,有的时候连喝水都困难。怎么在大单于面前让自己的外公舅舅干这个苦差使去!”一边想着一边瞪了扎哈儿一眼,道:“大单于,我父亲和哥哥要坐镇王庭,指挥整个战局,怎么能去边关?要么就派我的弟弟和我的侄儿?” 军臣单于皱眉道:“你的弟弟和侄儿?哼!他们俩除了吃喝玩乐,还会什么?打猎都不会,还会守卫边关?”军臣单于对喇济儿的这两位娘家亲戚厌恶之极。 扎哈儿只装作没有看到喇济儿的眼色,继续说道:“要么父王就派太子于单去。父王不是常说,于单性格腼腆,不像我们匈奴的勇士。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可以让于单历练历练!” 伊稚斜心想:这个扎哈儿,有点小聪明,这个时候把于单搬出来,还挺是个时机的。 喇济儿听了扎哈儿的话,气得狠狠的剜了扎哈儿一眼,忙拦住道:“大单于不要听扎哈儿的混话,一个小孩子家,还敢插嘴你父王的朝政!” 扎哈儿不以为然,继续和喇济儿唱着反调,道:“母后,儿臣说错了么?于单生性怯懦,这是父王说的。找机会让于单历练历练,这也是父王曾说过的,我说错了么?” 伊稚斜在一旁,冷眼看着这母女俩唱着对台戏。###第八卷 处心积虑
伊稚斜非常清楚,留在匈奴王庭,就永远在喇济儿的掌控之下;没有帮助,没有兵权,只会是死路一条。所以,相比而言,沙场上尚有一线生机。 伊稚斜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为了母亲,为了纳兰抬,为了自己对长生天发下的誓愿! “你懂什么?!”喇济儿气急败坏的对扎哈儿大声嚷着,“就算是要太子于单出征,也要是去冲锋陷阵。谁听说过有太子去戍边的?” “反正现在父王需要可靠的人去戍边。这个不好那个不成,要么父王派我去?”扎哈儿嬉皮笑脸、胡搅蛮缠。 喇济儿还要再阻拦,“大单于……” “好吧,就派伊稚斜去镇守边关!”军臣单于一摆手,制止了喇济儿。 “是,父王!”伊稚斜轻轻舒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伊稚斜戎装上马,点兵出发。 校军场上,伊稚斜头戴三尾稚鸡将军翎,身披黑色鱼鳞铠甲,外面罩着白狐狸里黑缎面鹤氅,虎皮战裙、鹿皮战靴;两只手腕处的犀牛皮护腕上各镶着四枚银钉;斜背着匈奴特有的紫檀芯、外包银片的宝弓,另外箭囊内装着十二支白羽穿云箭,腰间挎着鳄鱼皮刀鞘的匈奴宝刀。 斜插入鬓的英雄眉略微蹙着,吊梢的丹凤眼流露出一股杀气,微微下垂的嘴角更有说不出的逼人豪气! 军臣单于、喇济儿、扎哈儿、太子于单以及重大臣来为伊稚斜送行。 军臣单于带领着大家进行祭司仪式。 伊稚斜微闭着双目,心中默默道:“感谢昆仑神的庇佑,我伊稚斜终于活着逃离月氏;我伊稚斜一定完成我的誓言--总有一天,我伊稚斜会重返匈奴,拿回属于我伊稚斜的一切!” 人群中,扎哈儿望着伊稚斜,“哥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可是,从伊稚斜的眼睛里,扎哈儿看不到一丝柔情和眷恋。 “哥哥……”望着渐渐远去的匈奴大军,扎哈儿乌黑的眸子渐渐黯然――伊稚斜,你会回来么? 边关的条件实在艰苦。无尽的黄沙、蔓延的戈壁,呼啸的狂风仿佛是死神的召唤;但是,这里对于伊稚斜来说却是天堂。 伊稚斜是这里的主人,没有人可以违抗伊稚斜的意愿。在这里,昆仑神向伊稚斜打开了幸运之门。 伊稚斜要训练一批骁勇善战、对自己无比忠诚的勇士。匈奴人善骑射,而伊稚斜对弓弩的研究历史,要追溯到在月氏为质的五年里。 在月氏,伊稚斜虽然衣食无忧并且没有遭到圈禁,但是伊稚斜是寂寞的,除了旱拔,就没有能说话的人了。每当寂寞无聊的时候,伊稚斜便在自己的大帐中研究心爱的弓弩。在伊稚斜的努力下,弓箭的射程和威力大大增加,并且伊稚斜竟然研究出一种在射出时可以发出云雀般叫声的弓箭。伊稚斜为其取名为“鸣镝”。 来到边关后,伊稚斜掌握了边关的一切领导权。伊稚斜命令工匠按照他的要求制作鸣镝,但是由于工艺复杂,鸣镝的生产量非常少。因此这种鸣镝只能伊稚斜自己一个人使用。 经过伊稚斜一年的艰苦训练,伊稚斜从自己带来的一万兵士和原有的三万驻军中挑选出二百名名弓马纯熟、骁勇善战的匈奴勇士做自己的卫队,由自己亲自训练、指挥。 这天,伊稚斜带领着这二百名骑兵练习骑射。 二百人排成四排,每排有五十人。伊稚斜起着墨黎蛟来回的巡视着。 “你们都听着,你们是我伊稚斜的亲兵卫队,你们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我的指挥!我,伊稚斜就是你们唯一的主人!” 墨黎蛟上的伊稚斜还是黑色鱼鳞铠甲,白狐狸里黑缎面的鹤氅,额头上勒着的依旧是母亲哲哲黎为他缝制的银丝绣狼的褐色缎带抹额。唯一改变的是,恶劣的生活条件和仇恨的火焰将他变得更加成熟、凶残、嗜血。 “你们每个人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匈奴勇士,你的骑射、刀马纯熟。但是,做为我伊稚斜的亲兵卫队,这些是远远不够的!”伊稚斜扬起马鞭,指着这名匈奴勇士,道:“记住,你们要对我伊稚斜忠诚,听从我伊稚斜的命令!忠诚,才是你们存在的唯一理由!听明白了吗?!” “忠诚!忠诚!”所有的士兵挥舞着手里的弯刀。 “但是,我确信,你们当中不是每个人都明白什么是忠诚,什么才算是听从我伊稚斜的命令!现在,我就告诉你们什么是忠诚!”伊稚斜的眼睛盯着这些精挑细选的匈奴的勇士,心中万分不舍。 “你们看,这只箭叫做鸣镝。当它射出的时候,会发出云雀般的叫声。这叫声,代表的就是我伊稚斜的命令!”伊稚斜从弓囊中抽出一只鸣镝,高高举起。 “从现在开始,我的鸣镝射向什么地方,你们手中的弓箭就射向什么地方。听明白了么?!” “是。殿下的鸣镝射向什么地方,我们的弓箭就射向什么地方!”匈奴士兵挥舞着手中的弯刀高呼。 “好!第一队,出列!”伊稚斜命令道。 黄沙腾起,第一队的五十名匈奴勇士骑马出列。 这时,天空飞过一只长尾雀。伊稚斜左手持弓,右手搭上一只鸣镝,昂头瞄准那只长尾雀,拉满了弓弦。 “啾――”鸣镝发出云雀般的叫声,刺中了长尾雀的咽喉,瞬时间,兵士们手中的箭也嗖嗖的跟了上来,落地时,云雀变的像只刺猬。 “好!我的勇士们!”伊稚斜脸上并没有一丝喜悦的颜色。 “告诉我,谁没有向这只云雀放箭?”伊稚斜环视着这五十名匈奴勇士,“没有放箭的,给我站出来!” 士兵们相互看了一眼。 “站出来!”伊稚斜大声喝道。 几名士兵站了出来。 “为什么不放箭?你们这是在违抗我的命令!”伊稚斜快要立起来的眼睛,闪着寒光。 “启禀王子殿下,”一个士兵壮着胆子答道,“小小的一只长尾雀,殿下神射,一箭足以毙命,况且那么多的兄弟也跟着放箭,属下以为……” “以为?!哼,我今天就告诉你‘以为’的下场是什么!”说着,抽出弯刀,“噗――”匈奴兵士的头颅落在戈壁滩的黄沙上,鲜红的血如绚丽的彩虹般从腔内喷出。 “这,就是‘以为’的下场!我再说一次,鸣镝的声音就是我伊稚斜的命令。它飞向哪里,哪里就是你们的目标!”伊稚斜用沾满鲜血的弯刀指着他的匈奴卫队。 说着,“噗噗”几声将剩下的几名匈奴士兵斩首。 戈壁滩上,黄沙漫漫。伊稚斜训练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