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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春秋战国演义-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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荦力大勇猛脾气犟,可杀不可辱。他欺负民女应该杀了他,不应该鞭打他。受鞭刑他肯定记你的仇。”    子般不以为然:“他就是一个匹夫,能怎么地?”    原来这个圉人荦是一个大力士,他曾经几步登上稷门城楼,接着从上面飞身而下,稳稳落地;又纵身一跃就用手抓住门楼的檐角,能够撼动城楼,把城楼上的燕子麻雀都震飞了。庄公主张杀了他,就是担心他一旦反乱无人能敌。子般没听庄公的话,没有堤防他,最后死在他手。    圉人荦被子般打了三百鞭子,当面不敢反抗,内心非常嫉恨。他在宫中管理马匹,经常接触大员,了解宫中的情况,知道庆父一党的势力很大,就投靠在庆父的门下,司机报仇。    第二年秋天,鲁庄公病重,开始考虑人事问题,在内心盘点家人和内臣。他知道庆父有野心,庆父、叔牙、文姜是一党,故意把叔牙叫到病床前说:“孤自己觉得病体沉重,后事应该早做打算。我走之后,谁有能力担当国君?”    叔牙说:“庆父可以担当大任。庆父具有文韬武略,如果莅位国君,社稷能够稳定。”    庄公听了没有做声。    叔牙退出之后,庄公又把季友找来询问谁来接班的事情,季友说:“当年你发誓立孟任为夫人,答应立她的儿子为世子。君无戏言,可是你对孟任食言,你先前降低了孟任的地位,不应该再降低她儿子的地位,不能再失信了。”    庄公说:“刚才叔牙劝说寡人立庆父,你怎么看?”    季友说:“庆父凶残暴虐,六亲不认,不是君主的料。叔牙有私心,他们哥俩一气,他的话不能采用。子班表现很好,应该立子般,臣就是死了也要扶持子般正位。”    听到这话,鲁庄公点点头不再说话。###88庆父乱国杀新君
    季友心里明白,立子般,庆父和叔牙一定反对。但是在众大夫面前庆父还不能说出自己立自己的话来,叔牙一定会说出立庆父的话来,叔牙还好对付。对不起了兄弟,因为你要作乱,哥哥就要对你先下手了。季友出宫立即命内侍:“转达国君的口谕,命叔牙到大夫鍼季家里等待君命。”    叔牙就去了鍼季家里。鍼季正直忠厚,和季友关系密切,对庆父、叔牙篡权的野心和表现时时防范着。季友提前准备了一小瓶鸩酒交给鍼季,告诉他关键时刻将传令让叔牙到鍼氏家侯旨,那就是赐死的旨,届时一定要把叔牙控制住。鍼季就提前选好了武士家丁,时时听命。叔牙来到鍼季家,门人报告,鍼季就做好了安排,自己到内廷门口迎候。叔牙进得门来,见到鍼季就问:“主公传令让我到你家里等待君命,不知是什么意思。”    鍼季说:“请到内廷等候。”    叔牙进入内廷,还没入座,几个大汉上来就把他绑上了。叔牙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鍼季说:“主公赐你死!”说着,拿出鸩酒。    叔牙说:“我是主公的弟弟,主公不会这样做的。”    这时,宫中内侍送来了季友的手书,当面宣读一遍:“主公有命,赐公子叔牙死。公子饮此鸩酒而死,子孙仍不失原有爵位;不然灭掉家族。”    叔牙还是不想喝鸩酒,鍼季上前,一手薅着叔牙的耳朵,一手给他灌下鸩酒。不一会,叔牙七窍流血而死。    这天晚上,鲁庄公咽气。季友奉长子般主持丧礼,即位国君,发布公告,明年改元。    各国诸侯闻听鲁庄公去世,纷纷派使者到鲁国吊唁。    十月份,老大夫党臣有病去世。党臣是子般的外公。子般感激外公对他的恩情,亲自去吊唁。庆父早就想杀掉子般,设计了若干方案。他得知子般去外地党氏家里吊唁,这是下手的极好机会。派人不能多,最好是一个人。于是他就想到了圉(yu)人荦(luo)。庆父派心腹把圉人荦找来,问他:“你还报不报那三百鞭子的仇了?”    圉人荦说:“报,时时想报,就是没有机会。”    庆父说:“现在可是报仇的大好时机。子般去了党氏家,他们办理丧事,没有防备。现在的情况是‘蛟龙离水,匹夫可制’,你一个人到党家就可成就大事。我可以为你做主。”    圉人荦就怀揣利刃连夜来到党大夫家的附近隐藏起来。三更过后,一片寂静,圉人荦翻过院墙,来到子般的住处,但是房门紧闭,他就藏在一边。天亮了,眼看着隐藏不住了,他打算溜走再寻找机会。正在这时,小内侍开门出来打洗脸水,圉人荦一个箭步冲了进去,正是子般的住处。子般正在穿鞋,听到动静抬头一看是圉人荦闯了进来,吃惊地问:“你怎么来到这里?”    圉人荦咬牙切齿地说:“来报三百鞭子的仇!”    子般也在警惕着,宝剑就在身边,立即拿起宝剑,使劲劈向圉人荦的头颅,圉人荦用左臂使劲一档,宝剑砍偏破了左前额,鲜血弥住了左眼。圉人荦左手档剑的同时,右手从怀中掏出利刃插进子般的左肋,子般当场死亡。党氏家丁听到这边有不正常声音,立即奔了过来。圉人荦的头颅伤的很重,已经没有战斗力,刚一出门就被家丁砍倒,脑袋搬家。    季友听说子般在党氏家里被刺,知道这一定是庆父干的。子般死了,庆父接着就会害他。为了避难,季友出奔陈国。    庆父听说消息,得知圉人荦没有露底,季友又出奔了,他就出来收拾局面,把罪过都推在圉人荦的身上,派人灭了圉人荦九族,向国人表明他主持公道。    子般死了,哀姜没有儿子,她和庆父通奸,就想让庆父担任国君。庆父的心眼也很多,庄公死后季友立的是庄公的长子子般,国人都认可。现在庄公的儿子还有两个,一个是子申,一个是子启。子启是哀姜妹妹生的,只有八岁。庆父对哀姜说:“现在还有两个公子,我不能取而代之。”    哀姜说:“按顺序应该立子申。”    庆父说:“子申岁数稍大,不太听话,不如立子启。”    哀姜当然同意。于是,庆父主持为子般发丧。但是立子启为君他不敢独自决定,就想到了齐国。于是他以发送讣告为名亲自来到齐国,秘密给竖刁送礼,诉说圉人荦弑杀子般,请他串通齐桓公同意立子启为君。竖刁接受了礼物,就对齐桓公说:“子般被刺,鲁国需要立新君,他们打算立子启,征求主公的意见。本来这是鲁国自己的事,庆父这是尊重主公是诸侯的方伯。”    桓公没有当回事,顺口说:“是呀。”再也没有说什么。    庆父回到鲁国,就打着齐桓公的旗号,宣布立子启为君。    子启在位不到两年,后来被谥为闵公。    闵公虽然只有八岁,但是很聪明,也有自己的主见。他知道国人都赞成季友,反对庆父;庆父心眼不好,不把他这个国君放在心里,事事都得由着庆父和哀姜,他也不得意庆父,想尽快摆脱请父。但是他知道庆父宣布他即位是齐桓公同意的,就悄悄派可靠的人去齐国约见齐桓公。齐桓公非常关心鲁国的情况,得到消息立即派使者去鲁国,约鲁闵公在落姑会晤。    子启对于齐桓公虽然是外孙子的辈分,齐国公在落姑和鲁闵公会晤仍然以诸侯的礼节。正式的礼节过后,鲁闵公把内侍都打发走,跟着齐桓公散步,看看周围都是齐国人,闵公用手拽着齐桓公的衣角掉下眼泪,诉说庆父弑杀子般乱国的真情。齐桓公问:“你觉得鲁国大夫中那一个最贤能可靠?”    鲁闵公说:“只有季友最忠贤,可是现在在陈国避难。”    桓公说:“为什么不把季友召回来辅佐你呢?”    闵公说:“恐怕庆父起疑心。”    桓公说:“这好办,就以我的名义把季友召回,看庆父等人谁敢起刺儿!”    于是,闵公马上派人去陈国请回季友,自己带着护卫从落姑去鲁陈边境的郎地迎接季友,带着季友共同回国,向百官宣布:“根据齐桓公的意见,拜季友为宰相”。果然没有人不服,庆父也没有说什么。这时是鲁闵公元年(周惠王六年·前671年)。###89闵公被弑逐庆父
    季友主理国政,庆父和哀姜时常发难,特别是有时故意刁难闵公。    齐桓公从落姑回到齐国,对鲁国的情况还是放心不下。就又派大夫仲孙湫出使鲁国观察了解情况,重点了解庆父的动静。    九岁的鲁闵公见了仲孙湫,听到询问庆父的情况,不断地掉眼泪。一个九岁的孩子面对这样复杂的情况能不战战兢兢吗?仲孙湫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鲁庄公还有一个儿子公子申已经成年,就想了解一下。他见到公子申,两人谈起鲁国的事情,公子申情况清楚,有条有理,而且有主见。接着会见季友,谈到公子申,季友说:“子申已经成年,比较成熟稳健,当然是一个九岁的孩子没法比的。”    仲孙湫说:“他是一个治国的材料呀,请君一定要重点保护和扶持。”    季友连连点头承诺。    公孙湫又问:“你们君臣都认为庆父是鲁国政权最大的危险,应该早点除掉他。”    季友没有说话,伸出一只手晃了晃,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    公孙湫一看也就明白了,这是说“孤掌难鸣”啊。就对季友说:“你不要为难,我回去之后一定汇报给我主公,鲁国如果有什么情况,齐国不会坐视不管的。”    庆父知道仲孙湫来到鲁国,就带了许多贵重礼品到驿馆来见仲孙湫。他以为仲孙湫也象竖刁一样喜欢贿赂。没想到仲孙湫一点都不收,弄了个灰溜溜。    仲孙湫说:“你如果能够忠于社稷,鲁国安定,齐国就等于受益了,也包括我了。”    庆父有点害怕,赶紧带着东西回去了。    仲孙湫回到齐国,向齐桓公汇报说:“不去庆父,鲁难未已。”这话说得太经典了,被写进《左传》,许多人引用,成为著名的成语典故。    齐桓公说:“看来庆父是个祸害,寡人派兵把他除掉怎样?”    仲孙湫说:“庆父的罪恶还没有充分暴露,我们出兵无名。臣观察他的所为,不安于做臣下,还会谋反,我们乘其作乱出手除掉他,这才是霸王之举。”    桓公说:“好吧。”    闵公虽然是庆父主张立的,但是庆父无时无刻都在想当上国君,只是有庄公的儿子在,他就不敢当。他把八岁的子启立为国君,就想司机害掉闵公,但是自己不能亲自动手,不能明晃晃地顶上弑君的罪名。那样的话国人不服,自己也很危险。特别是季友当了宰相,更是碍手碍脚,不便施展。但是他一刻都没有放弃,时时刻刻都在寻觅机会。    闵公二年八月,大夫卜齮(yi)有一块地和闵公的师傅慎不害的地相邻,慎不害也有点浑,把卜齮的地占为己有。卜齮当然不能认可,非常气愤,就找到闵公告状。闵公还是一个九岁的孩子,不知道土地的重要性,不懂的怎么处理,就向劝小孩打架一样劝道:“哎呀,那么一点地算什么,你们二人都是朝中大臣,就让给他算了。”    卜齮对这样的处理非常不满意,这不是明显袒护他的师傅吗,这样处事不公平。卜齮知道庆父很有势力,想让他帮着要回自己的土地,就找到庆父诉说此事。庆父不安好心,不怕事大,就说:“慎不害仗势欺人,主公偏袒师傅。主公年幼不明事理,靠说服是不行的。你想不想要回你的地?”    “想,不想我不会来找您的!”卜齮说。    “好,我替你把慎不害杀了,地自然就回来了。”    “那可使不得,季友在朝廷,我们都跑不了。”    “那你就先把子启杀了,我就以国母之命代立为君,还怕季友不成。”    卜齮赶紧跪下:“那,您先把我杀了吧,我怎么能杀得了子启?”    庆父说:“主公还是个小孩子,贪玩,每天晚上都从后宫角门出去散步玩耍,你在角门外埋伏好杀手,很容易得手。成功之后我就是国君,你还担心什么?这事你一定要办好,否则,我杀了你全家。”    卜齮点头应承,为了把握起见,他用重金买下一个杀手,名字叫做秋亚,给他一个锋利的匕首。夜黑之后,秋亚就一个人怀揣匕首藏在宫殿后角门旁边。卜齮的家丁藏在一边监视着秋亚的动静。庆父也派心腹远远观察角门的动静。    天黑了。晚饭后,闵公果然从角门走出,秋亚认准是闵公,突然发起进攻,一刀刺死了闵公。闵公的几个随从发觉出事,一齐上来擒拿秋亚。卜齮指挥家丁冲了上来杀死了秋亚,之后四散而逃。    庆父得知卜齮刺死闵公成功,就派人去杀了慎不害全家。    这消息传到了季友耳朵里,他想,已经有两个公子死在庆父的阴谋之下,必须把子申保护起来。他急忙来到子申家里,保着子申逃往邾国避难。    第二天,庆父召集百官上殿准备宣布担任国君,可是百官没有来几人。宣布了也没有人听。    百姓都恨庆父两年杀了两个国君。特别是闵公的师傅大夫慎不害全家被杀,知道是卜齮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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