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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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方便,今后有了火柴,咱们生活中惯用的什么火刀,火石,火絨,火镰等物就都可以淘汰了!” “元朗说得对,今后我不再插手生意上的事,你二人通力合作,将咱们的赌坊分号开遍全国各个繁华城市,同时成立火柴作坊,大量生产火柴,将其倾销全国,但由于火柴制作工艺简单,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等到以后火柴大卖,一定会有人仿制出来,到那时我们已经占领主要市场,可以适当降价,实行薄利多销。” “是!”两人对李烈更加佩服,“这位李将军不但打仗在行,竟然做生意也有一手,实在令人惊奇!” 李烈又伏案写了一封书信,“今后你们不但要打理赌坊和火柴生意,更可以从事酿酒、茶业、服装绸缎等生意,今晚我会将一种新型蒸馏白酒的工艺写下来,到时候你们酿出的白酒一定会大受欢迎的!” 李烈在后世时就比较喜欢喝酒,以前没觉得怎么样,可是到了这个时代以后第一次喝酒差点没吐出来。口味太差了,而且度数也太低,喝着一点儿劲也没有。中国古代酿酒用粮食发酵,不填加香料,虽然到宋代有了蒸馏工艺,但极不成熟,一般都是发酵成酒以后就直接饮用的。古人诗中有“莫道农家腊酒浑”之句就是反映出老百姓酿的酒是浑浊的,酒里面有粮食的杂质和无法析出的细小酒曲。虽然陈年老酒由于长期沉淀的原因比较清澈,但照蒸馏白酒的纯净透亮可差得远了。古代白酒度数是很低的,大概十几到二十来度,就算高度的陈酒也不会超过四十度。李烈想起《水浒传》里武松在景阳岗连喝十八大碗白酒,可能度数也不会太高,如果是五、六十度的白酒,武松同志就算不喝死也能闹个胃出血吧!哪里还能赤手空拳打死一只老虎?蒸馏白酒其实很简单,就是增加了蒸馏工序而已:在蒸酒的大锅上加一个凸型锅盖,以收集酒精蒸汽,锅盖顶部有一根长管子连接酒水收集器。同时增加过滤装置就可以了。 “现在白酒没有经过蒸馏,酒质浑浊,度数太低,口味也不好,经过蒸馏的白酒清澈透明,浓烈香醇,必定会受到大众的欢迎,你们要根据情况勾兑成不同烈度和口味,分成大众型和豪华型两种出售,大众型白酒自不必说,豪华型白酒可就有讲究了……”李烈看了二人一眼,继续说道:“‘物以稀为贵’豪华型白酒要用最好的红高粱为原料,要多好有多好;酒坛要用最名贵的瓷器,要多名贵有多名贵;酒坊要用最稳妥忠诚的人看守,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要多神秘有多神秘。然后就以极高的价格卖出,不许降价,想出个好名字,让所有达官贵人以能喝到咱们酒坊的名牌白酒为荣,我保证咱们会财源滚滚!” 见两人傻愣愣的看着自己,刘洵干脆取过纸笔将李烈的话一字不漏的记在纸上,李烈不禁微微一笑,“另外,你们还要与城中的瑞祥绸缎庄合作,做起服装和绸缎生意,组成商队,将生产的火柴、白酒还有绸缎、茶叶、瓷器卖到海外各国去。这封信是写给泉州知府郭庆生的,到时开展海外贸易,可将此信呈给他,他一定会全力帮助的!” 说着将书信交给云逸,“明天早晨来取图纸。现在一切我都给你们安排好了,今后能不能发展起来,让咱们财源滚滚,可就要看二位的本事了!” 刘洵深施一礼,“东家放心,以李、崔两家的财力为后盾,加上您的奇思妙想,想要不发财都难啊!元朗一定尽心尽力,把生意做大做强!” 柳云逸愣愣地看着李烈,突然跳起来一把抓住李烈的箭头,用力摇晃起来,“表哥,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啊!说!你可还有什么事是不会的?” 李烈呵呵一笑,“当然有!” “什么?” “生孩子!” “哈哈哈……”三人同时大笑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李烈足不出户,将时间全部留给几女,每日白天四处游玩,晚上便大被同眠,淫逸之极。开始几女还有些放不开,难免有些羞涩,不过一来知道李烈远行在即,下次相见不知何期,二来也坳不过李烈嬉皮赖脸的求肯,也就任由他胡闹了,这让李烈着实过了几天神仙般的日子。若兮的伤势日见好转,已经能下地行走,分别就在眼前,李烈专门单独宿在若兮房中一晚,卿卿我我到半夜,又温柔的云雨一回,以慰难舍的相思情怀。###三十一 豪赌
八天后,李烈再次拜访了韩侘胄,此次所受的待遇与上次完全不同,韩侘胄亲切的在府中设了家宴,为李烈送行,席间李烈得知钱象祖已经被罢资政殿学士,俄夺官贬知信州。其余几位主和派大臣也被赶出了京城,下放到地方任职。李烈不由暗暗惊叹,面前这位权柄之重,举手投足间便将一股逆流轻松击溃,正想着,韩侘胄将酒杯放下,挥手让旁边侍候的侍女奴婢都退出,这才面色凝重的问道:“贤侄,你回泗州的任命书我已经拟好,辛弃疾的事也好办,只是我将五千铁骑交给你,那可是咱们金军的中坚力量,你也知道,咱们的马军不是很多,南地本就缺马,要训练出这些人马着实不易,你能否交给我实底,你到底要怎么做?”顿了顿,自嘲的一笑,“本太师这些天想了很多,实在想不出你凭什么说只凭五千铁骑就能让金国大军停下进攻的脚步?” 李烈早知道他会这么问,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一张图纸,扒拉开桌上碗筷,将图纸铺在桌上,却是一张地图,李烈用手中筷子重重地戳在上面,“啊?”韩侘胄低头一看,瞬间愣在那里,盯着李烈,好半晌才说道:“你,你这也太大胆了吧!” 李烈紧紧盯着地图,牙缝中蹦出几个字“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时一次豪赌,成功了,我朝能安然度过危机,失败的话,大不了丢了小侄这颗头颅!” 韩侘胄看着李烈久久说不出话来,眼光闪烁不定,最后渐渐坚定下来,一拳击在桌上,将杯碗震得跳起老高,“真乃壮士也!贤侄既有此胆魄,老夫一定支持你到底!”从桌上端起酒杯,“风萧萧兮易水寒,此去凶险,老夫敬你一杯,祝你马到功成!” …… 开禧二年九月初二,当夜幕降临时,五千骑兵已经集结完毕,整装待发,没有誓师,没有激情演讲,将士们甚至不知道这次出征的目标是哪里,李烈命令所有兵马悄悄列队走出大营,在队伍的最后是十辆大车用篷布遮盖的物品。禁军马军骑兵不愧是精锐之师,除了偶尔战马打了几声响鼻,鸦雀无声。默默地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钱塘江码头。 码头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李烈早就作了安排,连码头上的负责值守的兵丁也全部撤走,江中停泊着二十艘巍峨的大海船,船上灯火不燃,漆黑一片。 众将士在贺六奇等将领的指挥下紧张而有序的开始登船,每船三百兵马,整整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全部登船,之后便是弓弩,箭矢和盔甲,还有那十车物资则单独运上剩余的两条船上。二十艘海船缓缓开出码头,沿着钱塘江流进入大海。当一轮红日跳出海面,金色的光辉照耀在大海上时,船队已经驶出几十里海路了。 南方人会水之人极多,士兵晕船现象倒是并不严重,每艘船晕船的士卒都有专人看护,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不过李烈却是例外,过了出海乘船的新鲜劲儿,李烈开始吐得一塌糊涂,,胃中早就没有东西可吐,却止不住的呕吐不止,最后吐出的都是些清水。李烈感觉自己快要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面色苍白,躺在船舱里站不起来。 郎雄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放在桌上,“将军,这是晕船药,喝下去会好一些的。” 李烈闻言连忙伸手去端碗,却听郎雄接着说道:“喝了晕船药会好一些,不过以后再乘船,依然还会晕船,如果能坚持着挺过去,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李烈一愣,看着那碗药发呆,咬牙说道:“那还拿来干什么,赶快给我端走,呕!快拿走,瞧着就闹心!” 郎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将汤药端了出去。 船队一路向北,沿着海岸线几十里外航行,直到三天后,李烈才渐渐感觉不那么难受了,也能下地行走,就是腿脚有些发软,吃了些东西,身上的力气才渐渐恢复了一些。李烈将郎雄叫过来,召集三百手巧的士兵,就在船上将十车物资打开,却是一车车的火药和硝石,足有几万斤。李烈怕发生意外,亲自监督三百士卒制作火药包,船队日夜航行,十来天下来,半斤重的火药包已经制作了八万多枚,四万斤火药所剩无几,李烈计算了一下,五千军士每人可以分到十六枚,剩下的做成打个的炸药包,将由马匹驮着,应该是够用了。 第十一天,郎雄走进李烈休息的船舱,“将军,我们已经进入了金国的海域,前面就是山东半岛,再向前走,可能会遇到金军水军的船队!” 李烈点点头,“命令各舰绕过胶州半岛,远离海岸线继续前进,同时落下各舰船旗帜,避开所有海面上的船只,驶入渤海,沿途所遇任何船只,一律俘获,让随船的水军将士打起精神,千万不可泄露我们的行踪!” 郎雄迟疑了一下,“将军,咱们到底要去哪里啊!” 李烈冷冷看了他一眼,郎雄见他眼神冷厉,没来由的心中一慌,连忙低下头去。 李烈缓缓说道:“传令三军,妄议者立斩,执行命令!” “是!”……。 李烈来到甲板上,看着海天一线的远处,陷入了沉思,但愿这次能够顺利登陆,不然所有的一切努力都会化为乌有,现在宋汉生的梁山军已经行动起来了吗?他们有没有严格执行自己制定的作战计划?但愿他们能够成功。也不知道徐州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但愿毕再遇这员智勇双全的老将会给自己一个惊喜,应该是给金军一个沉重打击的时候了! 船队终于进入了渤海,在渤海湾的一个地方,李烈的目光紧紧盯在那里,那里就是李烈选择的最佳的登陆地点,李烈不是没有考虑过天津卫,不过那里肯定防备森严,轻易难以突破,以自己这疲惫的五千军马,更是个难题,所以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三十二 渔村
位于渤海湾的一处小渔村正沉睡在寂静的夜色中,黑沉沉的村庄并不大,零散的分布在靠海边的小山坡前的平地上,不过百来户人家,一间间茅屋却绵延一里多地,沿着海岸线呈线形分布。一阵犬吠将海蛋儿从美梦中惊醒过来,他一骨碌从草席上跃起,伸手将一支鱼叉擎在手中,口中喃喃低语:“还想来偷我的鱼,看老子不扎死你!”脑海里映出同村泼皮二癞子那张可恶的嘴脸。 海蛋儿轻轻跳下炕,将门打开一条缝,一双眼睛向外看去,“天呐!”海蛋儿黝黑的脸孔一下子绷紧,瞳孔收缩,抓着鱼叉的大手微微颤抖,外面的情景让他震惊不已。 天空中一轮皓月泼洒下银色的光辉,海浪翻滚,泛起粼粼的波光,明月映照下甚至可以看到海上几里之外。二十艘巨大巍峨的大海船幽灵般静静地停泊在海岸附近。船上灯火全熄,只看见无数黑影密密麻麻地站在甲板上,一条条小船满载着人和马向岸边划来,人马悄悄上岸,然后迅速分开在四周警戒,小船则迅速划回去接另一批人上岸。这些人显然是士兵,因为盔甲和刀枪都在月色下闪烁着森森寒光。没有一个人说话,就连马匹嘴里都勒上了布条,整个登陆的过程中没有发出任何大的响动,一切都在静悄悄地进行。 海蛋儿趴在门缝上看着外面的一切,淳朴的头脑中想象不出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回事,对于生长在穷乡僻壤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他来说,这种情景实在是太过怪异,简直匪夷所思。他的两只脚已经站麻了,可船上的士兵仍在源源不断的上岸,直到天色微明,海面上的大船才缓缓消失在海平面上,而沙滩上则是黑压压的士兵,战马和成堆的物资。 李烈眺望一眼不远处的村庄,黑暗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里,向这里窥视,五千人马动作再轻,也不可能不惊动这里的村民。对于这些村民,李烈无意伤害却不可能因为他们而暴露自己的行迹。当天色放亮时,他一面命令贺六奇几将安排士兵加紧休息,一面派王卫将所有村民都集中在一起,严密看管起来。 坐了十多天的海船,在大海上颠簸,再精锐的士兵也都十分疲惫,而且战马的状态更是不好,李烈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先在这里好好休整两天,顺便派人去熟悉一下当地的情况。将士们一定要调整到最佳状态,才能在今后一系列激烈的战斗中保持足够的体力。好在此处实在偏僻,经过询问,才知道这个小渔村竟然叫姜女庙屯,李烈顺着渔民指点的手指,果然看见远远的海边有一座小小的建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