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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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映雪笑道:“李公子能来,小女子十分高兴,自过了年奴家就日日盼望,希望公子早日到来,不想今天才得见公子大驾。”说到后来言语中竟有一丝幽怨。 “实在是俗事缠身,脱身不得,还请姑娘见谅。” 旁边两人十分惊讶,这梅大家平时十分矜持,就连刚才自己到来也未曾见她对自己笑语相迎,此人是什么来历,竟得她如此看中? 梅映雪微微一笑,“李公子,小女子为您介绍一下。”说着给李烈介绍在座之人,“这位是杨万里扬大人,旁边这位是咱临安有名的才子孙羽孙公子。” 李烈心中大是惊异,没想到今日竟能遇到一位名人,杨万里的大名千年之后都是耳熟能详,自己小学之时就曾背诵过他的诗了。连忙深施一礼道:“可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杨万里扬大人?” 老者点头道:“正是老夫。” “大人诗词在下十分喜爱,经常吟咏,当真对大人万分敬仰,不想今日偶遇,真是在下的荣幸啊!” 杨万里在当时有很大的影响。他的诗与陆游、范成大、尤袤齐名,称“中兴四大家”。他起初模仿江西诗派,后来认识到江西诗派追求形式、艰深蹇涩的弊病,后来尽焚其力作诗篇千余首,决意跳出江西诗派的窠臼而另辟蹊径。“传派传宗我替羞,作家各自一风流。黄(庭坚)陈(师道)篱下休安脚,陶(潜)谢(灵运)行前更出头。”正因为他不随人脚跟、傍人篱下,敢于别转一路,推陈出新,终于自成一家,形成了他独具的诗风,其诗风格纯朴,语言口语化,构思新巧,号为“诚斋体”。对当时诗坛风气的转变,起了一定的促进作用。 杨万里学问渊博,才思健举。他的作品不拘一格,富有变化,既有“归千军、倒三峡、穿天心、透月窟”雄健富丽的鸿篇巨制;也有状物姿态,写人情意,随手拈来,却能曲尽其妙的写景抒情小诗。诗风平易自然、构思新巧、幽默风趣、清新活泼,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他又十分注意学习民歌的优点,大量吸取生动清新的口语谣谚入诗,因此,他的作品往往“俚辞谚语,冲口而来”,给人纯朴自然的感受。如:“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愁钉人来关月事,得休休去且休休。”完全似脱口而出的一首山歌,反映了他向民歌学习的成就。 杨万里的诗篇,有一部分直接抒写自己的爱国感情及对时政的关怀。特别是他充金国贺正旦使的接伴使时,第一次横渡江、淮,去北方迎接金使,亲眼看到宋朝的大好河山沦于金人手中,淮河成了南宋的北部边界,两岸的骨肉乡亲,不能自由往来,心中有无限感慨,写下了不少爱国的诗篇,如:“船离洪泽岸头沙,人到淮河意不佳;何必桑乾方是远,中流以北即天涯!”“两岸舟船各背驰,波痕交涉亦难为。只余鸥鹭无拘管,北去南来自在飞。”他路经镇江金山时,看到风景如画的金山的亭台变成了专门招待金使烹茶的场所,愤慨地写下了“大江端的替人羞!金山端的替人愁”的诗句,深深地鞭挞了屈辱的南宋小朝廷。他的很多佳作或寄托家国之思,或呼吁抗战复国,或歌颂抗敌捐躯的将领,或讽刺卖国投敌的权奸,都是万里的名篇。杨万里晚年誓不出仕;据传是由于不满权臣韩侂胄当国。韩筑南园;要请他作〃记户;他说:〃官可弃;记不可作也!〃予以坚决拒绝。后因韩专傍日甚;遂忧愤快快成疾。家人知他忧国心重;凡一切时政消息皆不敢告知。没想到李烈能看到这位名满天下的大诗人,原以为此人已逝,却不想竟然还健在,心中着实欢喜。###六十一 赎身(上)
杨万里听李烈提起自己得意的诗词,心中高兴,不禁对李烈另眼相看,问道:“不知公子大名?” 李烈不欲说出姓名,不由笑道:“好叫大人得知,在下李闯,字裴烈,乃是临安一个小小的商人。” 闻听李烈是一个商人,杨万里微微有些失望,那时商人地位低下,向不为官宦士大夫所喜,杨万里也不例外,神情不由得淡了几分。 梅映雪见李烈没有报出真实姓名,连忙和他说话,免得气氛尴尬。李烈也吟了几首杨万里的诗句,言谈间十分推崇,杨万里见他谈吐文雅,对自己又是谦恭有礼,不似寻常浑身铜臭味儿的庸俗商贾,便也放开兴致,和他攀谈起来。 这边三人说笑,旁边可恼了一人,那孙羽见三人有说有笑,将自己晾在一边,心中万分不舒服。小小商人罢了,一身铜臭,竟然能得梅大家青睐,又和扬大人攀交结情,全然没将自己看在眼里,这如何能让他不恼?心下暗暗决定要让这小商人出个大丑才好。 于是向李烈抱拳道:“听闻李公子颇有才学,小弟正可讨教讨教。”说着侧目看着李明,嘴角微露冷笑。“小弟日前作了一首《鹧鸪天》还望李兄指教。”说罢朗声吟诵: 云翳低沉雨打湖,千斛万斗撒银珠; 风撷玉豆相思线,攒聚擎天雨暴图; 临此镜,注情渎, 攀帘寻往踏天庐。 欲问何时晴乍现,云说泪到尽头初。 吟罢笑道:“还请李兄多多指教。” 李烈心中暗道,只怕是刚才只顾与杨万里交谈,冷落了他,所以要让自己出丑。自己的本事自家知,腹中实在空空,哪里会作诗词?千万小心应对,切不可让旁边两位小瞧了去! 杨万里看看李烈又瞧瞧孙羽,心中好笑,年轻人就是好斗啊! 李烈沉吟一下说道:“孙兄好文采,小弟自愧不如,既然孙兄有命,小弟只好勉为其难啦!” 心中想起卞之琳的一首小诗,想要来个别出心裁。当下念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这叫诗吗?所有人都是一愣,不对仗,无平仄,白话一样,哪有这样作诗的,从没听说过。 孙羽捧腹狂笑,语气调侃道:“李兄果然有才啊!竟然能吟出这么好的诗来!” 梅映雪知道面前这位可是自己的上级,所以没有说话,心中反复吟诵,只觉得这诗怪异之极,平白直话,可偏偏又觉得意味深长,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好。 杨万里沉吟半晌才说道:“不知两位注意到没有,李公子这诗作虽然不用平仄,也不合辙押韵,更不对仗,既非绝句也不是律诗,不用华丽辞藻,完全白话平铺,可仔细思来,却是意境隽永,回味悠长……” 没想到啊!李烈本来存了促狭之心,不想杨万里竟能体味现代诗的意境,还多有称赞,李烈那是十分得意,说不得要再赢一局,也好叫孙羽心服口服。 李烈站起身,向杨万里深施一礼道:“没想到杨大人竟不嫌小可诗句粗俗,那在下就作首小令请您品评一下。” 众人听李烈如此说,俱都凝神静听,不知他又要作出怎样的诗词来。 李烈清清喉咙,开口念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好词!不用堆砌华丽辞藻,语言极为凝炼却容量巨大,寥寥数笔就勾画出一幅悲绪四溢的“游子思归图”,淋漓尽致地传达出漂泊羁旅的游子心。一首小令竟能有如此高远意境,果然是好词啊!”一待李烈念罢,杨万里便高声叫起好来。 远望黄昏时的乌鸦,正在寻觅枯藤老树栖息,近看有正依傍着小桥和流水伴居的人家,眼前只有一匹瘦马驮着漂泊的游子,在秋风古道上慢慢移步。看夕阳的余晖已经昏螟西下,羁旅在外漂泊的断肠人浪迹天涯。一幅苍凉唯美的画卷仿佛一下子呈现在众人面前。 梅映雪也赞叹不已,“这首小令是采取寓情于景的手法来渲染气氛,显示主题,完美地表现了漂泊天涯的旅人的愁思,公子果然才华出众,映雪佩服。” 吟完了马致远的《秋思》李烈犹不满足,接着打击孙羽的信心,再把纳兰性德的小令搬了出来: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奇才!奇才啊!”杨万里不禁大呼出声,“李公子做得好词,老夫佩服!” 李烈连忙谦逊,却见梅映雪的眼神看向自己都有些变了,那孙羽更是坐立不安,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李烈和三人人边喝茶边聊天,转眼间已是夜深,杨万里站起身来道:“已近三更了,老夫有些劳累,该回去休息啦,李公子,等改日可否到老夫府上一叙?” 李烈忙道:“蒙您看得起,改日一定到府上拜会您老人家。” 杨万里哈哈一笑,抱拳告辞。孙羽也低头向梅映雪告辞,随同杨万里一道走了。 送走二人,李烈转身对梅映雪道:“这次我来,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觉得一直让你呆在这肮脏之地委实委屈了你,过两日便离开吧,到我那里,帮我夫人打理生意,你可愿意?” 梅映雪面容沉静,慢慢说道:“作为属下,奴自然听凭公子差遣!” 李烈正色道:“梅姑娘放心,李烈既然要还姑娘自由之身。以后也不会以奴仆属下看待与你,咱们平等相处,只只希望姑娘帮我打理一部分生意,除此之外再无他求。” 梅映雪听他言辞恳切,心中没来由的觉得踏实无比,却再次轻声问道:“公子,那映雪是否以后能不再任人摆布,我不求发财显贵,只求能有一方安身立命之所。不再像浮萍一样随波逐流,不再看他人脸色行事。公子能办得到吗?” 李烈点头道:“你本是冰清玉洁的女儿家,让你在此受苦已是不该,现在你已经收集了大量情报,立下大功,李某说是还你自由之身便不会更改,不过,你现在知道的事情很多,暂时还不能脱离组织,就先帮我吧,过得一两年之后,你想到哪里我都不会拦你的!” 梅映雪点点头,回身打开房内橱柜,捧出一些金银细软放在李烈面前。“这是我一年多的积蓄,请您收下,就算是奴自己赎身吧!映雪不知怎的就是相信公子,您能不计当初刺杀之恨,胸怀实在宽大,映雪已经想得明白,毕竟我是汉人,当初实在是做得错了,还请公子原谅。”说着两行清泪流了下来,久久萦绕在心头的话语一经说出,顿觉浑身轻松,脸上竟然浮现一抹红晕。 李烈推开桌上的银钱,轻轻拉住她的小手,“这些年你一定很不容易,孤身一人,我知道这些钱物对你的作用,如果我将它们拿走,你将一无所有,你能这样信任我,我已十分感动,再不要提那金钱之事。” 梅映雪看着李烈诚恳的面庞,感觉手上传来他的体温,忽然觉得心中无比踏实,觉得自己好像终于找到了归宿,一颗心从此牢牢的拴在他的身上。孤寂的心房再不苦闷,只盼这一刻永远停留才好,不觉间身子轻轻靠在李烈身上。 闻着这个绝色美女幽幽的体香,感受她柔弱无骨的娇躯的体温,李烈迷醉了。他本不是什么柳下惠,有这绝世美女投怀送抱,自然来者不拒,轻轻将少女拥入怀里,温柔的吻在她如花的粉面上。梅映雪不自觉的回应着,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感受着怀里柔软温香的娇躯和那眼睛中遮掩不住的情意,李烈慢慢得低下头,两张嘴不知不觉地合在一起。梅映雪嘤咛一声,鼻子里发出诱人的呻吟,同时小嘴微微的张开,香甜的少女芬芳气息让李烈热血沸腾。舌头无意识的伸进她张开的香甜小嘴,勾着她的香舌轻柔吸吮,感觉那香舌也笨拙的回应着,李烈环绕在梅映雪的腰间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移到两个丰满的所在,温柔的覆盖在上面轻轻揉搓起来。身体最敏感的部位被李明如此刺激,梅映雪的小嘴离开李烈的嘴唇喘息着颤声哀求道:“公子……不要。” 李烈头脑闪过一丝清明,轻轻放下手,再次吻了一下她的面颊,柔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不过你实在太美了,让人情不自禁。别怪我好吗?” 梅映雪羞红了脸颊,低声说道:“映雪没有怪公子,只是……只是……”一时却那里想到什么说辞,只用小手轻轻的捶打李烈的胸膛,再也说不出话来。 两人柔情蜜意的说了会儿话,李烈见天色已经不早,远处传来更夫敲过四下梆子,这才依依不舍的与梅映雪话别。 回到家中,被梅映雪勾起的一身邪火着实灼人,李烈敲开燕千羽的房间,不多时一声声诱人的呻吟便传了出来。###六十二 赎身(中)
接下来的几天李烈都窝在家中,一面关注西北战事,一面徜徉在众花丛中,美的不得了。燕千羽已经换上了丽人制作的全套内衣,羞涩的站在李烈面前,一动也不敢动,李烈嘿嘿一笑,伸手将她拉到怀里;“怕什么,这房间里只有咱们俩!” 燕千羽羞涩万分,低头哀求,“大哥,我……我实在的做不来呀!” 李烈知道她放不开,便笑着站到屋子中央,“千羽,看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