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字摸金秘术-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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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乘车改为了步行。时不时还可以见到地上已经风化的动物骨架,这是一片还在沉睡着的土地。
说来天气也怪,之前还是炎热的不行,连脚踩在沙子上都要被烫熟一样,这一会儿的工夫气温骤降,而且是速度出奇的快。“也没到太阳落上,挂在半空中,怎么一下子温度变得这么低。”其实问大奎也是白问,他摊摊双手,表示不知道:“这天气不刚刚好,比刚才快活多了。”
“不好!沙尘暴来啦!”高子走在最前面的沙丘上,忽然间转过头来朝大家叫喊。我急忙跑上沙丘,前面已经是漫天沙尘,就像在雾里一样,朝我们这飞快的卷来。
我也没见过这阵势,此时正好又站在沙丘上,于是撒腿就往丘背下方跑去。
“你不要命哩,快跟着我!”七爷一把拽着我的衣服往沙丘上奔。
“快,大家到下面去。”七爷喊着大家朝沙丘正对着沙尘暴的坡下跑,我半天也没恍过神来,我们这样对着沙尘迎面吹来哪里吃得消。这沙尘咆哮过来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身边的尘土也跟着卷到了空中,风势渐渐变大。我们五个人围城一个圈抱在一起,把头埋进衣服。一股强大的暴风从我们身上卷过,石子时不时打在身上,疼的我脸色估计都发青了。
幸好我们五人加在一起的重量足够,不然真不知要和沙尘一同被卷到哪里。等到风势渐弱,大伙一个个把头从衣服里伸了出来。等我回过头来看时,原先我们是蹲在沙丘下方,此时已经变成一片坦途,那小沙丘已经被吹得无影无踪。
此时想想幸好当时没有呆在沙丘后面,不然整个人都要活生生被埋了。又是七爷救了我一命,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
原本就十分变化莫常的沙漠经过这一翻“重塑面目”,更是向走进了迷宫,分不清东南西北。我们所能依靠的就只有高子手中那小小的指南针。
也不知徒步行走了多少里地,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气温骤降,又变的如同沙尘暴来临前兆一般凉爽起来。高子建议我们晚上不要再继续行走,不仅温度极低,而且容易被毒蛇蝎子咬了。我们大伙其实早就累了,这个提议得到全票通过,选了个地势较为平坦的地方扎营露宿。
高子因为没有做好在这里过夜的打算,所以没有带帐篷,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沙地上。我们过意不去,就叫到帐篷里一起挤挤。这下他倒也不含糊,被我们一叫麻溜的进了帐篷。
躺在帐篷里不久便听到外面有隆隆之声,好像远处汽车在行驶。我赶紧拍了拍身边的大奎,他也听见了猛地坐起来。高子说没事,这不是汽车声音,是“沙鸣”。他说只要沙漠面部的沙子是细沙而干燥,含有大量石英,被太阳晒得火热后,到了晚上气温骤降经风吹拂过或人马的走动,沙粒移动摩擦起来,便会发出声音。
“那万一真是人呢?”大奎问高子,高子说不会,这么大晚上,哪还有人在外面走动,况且这片沙漠里估计也就我们几个人。
就在这时我们帐篷像是被东西砸中,差点坍塌翻过去。我们惊吓得赶紧从帐篷里跑了出来,一个全身衣服被撕烂的男人躺在我们的外面,脸部干瘪的已经没有了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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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蜃吐气
这个陌生人出现在我们面前着实使大家伙吃了一惊,毕竟在这沙漠腹地,基本上不会有人出现,况且还是形单影只的艺人。
高子用手在他鼻子口比划比划,掐了他人中,没有一丝反应,可以确定已经死了。不过这人倒是死的很蹊跷,除了衣服被撕扯碎,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不像是被野兽咬伤致命。
“大奎,你把尸体翻个身子,让我看看他后背。”七爷说也有可能是他的背部被击中了。大奎并没有用手,而是脚用力往上一顶,把尸体给翻了过去。这一下大家一看更是觉得疑惑,因为在他背部除了几道血印子,并没有明显的伤口,和正面是一样的。
“这就怪了,不像是被野兽咬死的……”七爷蹲下身子观察在那自言自语。
“莫要管这些了,趁这下天气还算凉快把死尸给埋了,不然等天一亮尸体非腐烂发臭不可。”大奎说着捏了捏自己鼻子。这一弄让我感觉真的有种怪味一样,全身难受。
在这沙漠里刨坑可比不上泥地,这里全是细砂而且极其干燥,只要稍稍挖出个坑,不一会儿流沙就会填平。这光靠一两个人的功夫简直是比登天还难,于是决定一起刨。高子因为年龄大了,怕把他弄个体力不支也倒下,索性就让他在边上看着,万一死的这个人有队友来找他,也好及时找到。一阵的用力苦干,终于弄出来半个身子深的洞,我们赶紧把尸体抛下。也不用等我们去填,流沙一会儿就给盖得平平整整的。
经过这次折腾,一个个累的回到帐篷倒头就睡。可在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是有人在帐篷外面说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阵吵闹声给弄醒。掀开帐篷往外看,发现高子和李达已经互相拉扯在一起,大奎和七爷没有上前劝阻,反而冷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我赶紧从帐篷里面爬了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大奎压低声音和我说高子的一个红方印子被偷了。
我上前去想把两人拉开,可力气哪里抵得过他们,我气得向大奎他们吼叫,怎么在那眼巴巴的看着,也不上来帮忙。我这一说他们倒也觉得不好意思,上来才把两人给拉开。
“都是拴在一跳绳子上的蚂蚱,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非要动手!”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有必要为了个东西闹成这样么。
“小子,你今天不把东西掏出来,就别想离开这片沙子。”高子用手指着李达,这么多天也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火。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没有就没有,爱信不信。”李达也是瞥了高子一眼,火气十足。眼见两人谈不拢,又要扭打起来,我就质问七爷和李达为什么不上来帮忙,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大奎说不是我们不想帮,可高子让我们把口袋和包翻出来给他看,这李达死活就是不同意,你说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李达,你怎么不给高子看看,既然你没拿怕什么?”七爷语气有点严肃,像是也在怀疑他。
“没有就是没有,我拿他什么破印子干啥,况且他一路上都没有和我们提过这东西,我们咋知道。”李达脸被气得通红,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我也不知道那个印子有多么重要,现在这两人闹得不可开交也不是个事。七爷又开口:“高子你看这样行不,等到时候挖到好东西,你选一件最好的挑走。”。高子仔细想了想,同意这个建议,可是大奎和李达显得不乐意,不过七爷发起火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
事情就这么强制被打压下去暂时得以解决,但那红印子是什么,李达到底有没有拿走高子东西,也要等到以后才知道。
一路上大家少了之前的轻声快语,一个个皱着眉头话也不多,现场气氛着实让人感到尴尬难受。大概走了两个小时,不远处出现了几个荒废的残垣,像是泥土堆砌成的碑子。高子说没错了,就是这个方向,穿过前面这段沙路,就到了。
这土方子年长日久,已经被风化的差不多,不过还是能模糊看到有一些画可在上面。是一个女子躺在棺材里,除了头部全身缠满了布带状的东西。我问高子这是画着啥呢,有什么意思。高子笑笑说这里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当时王队和他们说是楼兰女尸的标志,看到这就是快要到楼兰了,但具体是什么意思就不清楚了。
七爷应该也没见过这东西,仔仔细细在那端详,充满了好奇。高子提醒我们不要在这呆的时间太长,前面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要想天黑之前赶到就要上路了。
“要不中午就在这里歇歇吧,等天不热了再走。”大奎已经把上衣扒了个精光,还是觉得酷热难耐。
“不行不行,这里有食人蠕,从沙子穿出来就会要了我们的命。”高子连忙摇手,劝我们快点上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高子都这么说了,以防万一我们顶着大太阳继续向西北方向走去。
这么大的烈日照的人晕晕乎乎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最恐怖的是随身携带的饮用水已经所剩无多。再这么走下去,一个个都要中暑倒地。大奎拧开了他那瓶水,把最后剩下的一点一股脑全喝了下去。听着他那吞水的声音,让我觉得更为饥渴。晃了晃别在裤腰上的水壶,里面的水也已经没有多少,现在喝完虽然快活,可之后就更难熬了。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强忍着继续行走。
就在大家晕晕沉沉之际,前方突然出现的景象让我眼前一亮:是一片大大的绿洲,有广袤的植物,也有碧蓝的湖泊。“快看哩!”我雀跃的招呼大家往前看,像是看见金钱一样高兴,一路朝那奔去。只是这看似只有百步之遥的绿洲,却怎样也无法到达,距离还是那么远,仿佛我们往前走,他也往前移动。
“哎,我还以为真是河,原来是蜃吐气喽!”七爷停下脚步摇摇头。
后来问过他才知道“蜃吐气”其实就是海市蜃楼,这是乡下民间的一种说法,他们认为这种幻景是海里的蜃吐气而成的。其实海市蜃楼是大气光学现象:光线经过不同密度的空气层后发生显著折射,使远处景物显示在半空中或地面上的奇异幻景。常发生在海上或沙漠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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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沙漠血蠕
“啥?你是说咱眼前这片绿油油的树林子是假的?”大奎一下子躺倒在地,大声喘着粗气,原本以为真的抓住了救命稻草,原来是镜花水月。
“还好我这瓶子还没卸掉,不然真是碰到鬼了。”李达晃了晃手中的水瓶,拧开瓶盖准备好好享受一番。大奎的水本来就喝完了,眼见李达还在一旁挑逗,气不打一处来,扑腾起来朝他奔去,抢手里的水瓶。李达显然也没想到大奎还有这番精力朝他冲来,吓得一个趔趄连同水壶翻到在地,瓶子里所剩无几的一点水流在沙子上瞬间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无影无踪。
这两人的火气上来,顿时就扭打撕扯在一起,在沙子上摸爬滚打,七爷发怒吼了两人:“都啥子时候了,还有这工夫闹腾,都给我爬起来,咱还要赶路!”。也只有七爷能制服他们,两人像经过训练的猎犬一样听主人话麻溜爬起来,拍了拍身子上的沙子继续赶路。
高子走到大奎身边不知和他悄声说些什么,只见后来大奎哈哈笑出声来,估计是在合谋怎样整李达。
我小跑一段路走到七爷身旁,说这样走下去也不行,大伙都没什么水源了,不是累死就是渴死,而且大家伙都是负重行军,一人分了点帐篷组件背着,我已经实在有点吃不消了。七爷想了会儿让大家把随身携带的不重要的东西都丢了,连帐篷一起丢掉。
“那不行哩,要到了晚上可不得把我们给冻死!”大奎觉得这个建议不能用,七爷脸色一沉:“叫你丢就丢,要是天黑之前还赶不到,冻死也活该!”。七爷倒是有点破釜沉舟的感觉,这样一来我们也顾不上饥渴难耐,一心只想天黑前赶到目的地。
因为这一片的地势相对之前较为平坦,没有那么多起伏的沙丘,可以看见相对远处。我往后掠了眼,看到了又出现了和昨天一样沙尘暴来袭的特征,沙尘漫天。“不会吧,又叫咱摊上这鬼天气了。”我抱怨真是够倒霉的,来了两天都碰上了沙尘暴,又要挨沙子击打身体的痛苦了。高子这一次不像上次那样着急的招呼我们预先做好迎接风沙的准备,反而显得过于平静,忽然又身体一沉直接摊在了地上。
“咋的了?”我急匆匆走到他身边,对他这举动感到无比迷惑。“这下我可要完了,怕是再过几分钟就要去阎王殿报道。”高子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沙尘席卷而来的方向,有一种被怔住的感觉。
“哎……不就是沙尘嘛,咱像上次那样抱在一起扛过去不就行了。”我说着就要把高子扶起来,他把手臂一晃拒绝我这个动作,把手直直指向前面:“沙尘?你仔细看那是啥?”
我顺着他的手望过去,细细观察这次的尘暴确实和上次不太一样:上次因为有卷风的关系,可以清楚地看到沙子被向上卷起飞在空中。而这次不一样,虽然也是遍地沙尘,但是一股股的沙子是从地上钻出。
“这是咋回事?难道地下有风不成?”这是我所认知的科学所解释不了的,地下不向半空,没有流动的空气和起伏不稳定的气压,一切无法理解。
“呵……这哪是风,是地下的血蠕!”高子有点无奈笑了声。
“快看哩!有只红色的玩意好像钻过来了!”大奎原先走在最前面,看到眼前的东西吓得赶紧朝我们跑来。“七爷!咋办?”每当遇到情况都是由他摆平,成了我们习惯依赖的对象。可这一次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