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守护邯郸-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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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睢闭着眼嗡声道:“那两人是护卫吗?身手不一般啊。”
“不是的,大人那两人有一名是位五十岁上下的老汉但武功却很硬,我们的兄弟有三人就是折在他手上的。”
“认出他是谁吗?”
“不知道……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范睢点了点头,明白他的意思,竟敢沾自己便宜的人皆是得付出代价。
“还有另一名,来头却大了。”
“哦?是谁?”范睢被吸引了一下。
“此人为周氏,墨家周晓。”黑衣人淡淡说出此人名却大大地震撼了在场的两人,范睢睁大了眼睛喃喃道:“竟然是他,想不到他还没有去世,竟和苏代厮混在一起了,那他现在怎样?”
“死了。”
“死了。”范睢呼出一口气,继续道:“那苏代呢?”
“被小人亲手刃解了。”
范睢听后舒服地闭上眼,满意地点了点头,口中嘀咕:“苏子,别怪我呀,我也是被你摆了一道,若你还有后招倒霉的可是我范睢啊……”
黑衣人报告完毕后还是在地上单膝跪着丝毫不敢有半点的动作,对于他们这些被圈养的死士来说,主人是至高无上的,为主人付出生命定不能愁一下眉头,服从命令就是天则,眼下他只能等待主人下达命令不然他便得在这儿跪上千年也得跪!
想有一阵的范睢突然打开了眼帘说道:“赏!老陈带他们去吧,就赏他们一夜。”
“是的,老爷。”
黑衣人自听到一个“赏”字好便喜上眉梢了,接着范睢说完后更是兴奋得身子也颠抖起来,多少日子了,死士也是男人,也有**……同样是需要发泄的,现在终于有机会施展雄风了。隔了一会,老陈管家便领着黑衣人出了客厅,径步走远了,消失在墨蓝色的夜里。
小客厅中只剩下一人,不多时厅里却传出了有节奏的鼻鼾声,时尖时平,一直响到了第二日天亮之时。
天确实亮了,黄白色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全洒在地上,将昨日的乌暗一扫而光,地上的水洼反着闪晶晶的光,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虽然地上的泥土全都是软塌塌的,但是踩上去却十分精神,令郑林子情不自禁地吹起来口哨,嘘嘘咻嘘嘘,一听就知道他的心情很好了。
“何解如此高兴了?”陶瓷骑着马在一旁道,接着想了一下又道:“是因为那件事?”
“一半一半啦,不过话又说回来,瓷兄你说我留了那些钱给大爷和大娘这样够还恩情了吗?”郑林子停止了吹哨,回答到。
“那你身上还有啥东西是能还他俩老的啊?”陶瓷取笑道。
郑林子想了一下后摇头道:“诶,还真是没有了。”
“那就是了,别多想啦,倘若以后还有东西可以送的那便以后再说也不迟的。”
“对,瓷兄你说得对。”说毕哈哈一笑后又道:“你来得真是合时,刚好过一夜便赶上了大晴天,唔……这环境就是好,空气够清新的。”
陶瓷笑而不语,突然加快了马步回头对郑林子道:“快点吧,别在路上浪费时间了。”
“哎!哎!等等!这儿风景也不错啊,看多两眼再说嘛……诶!等我,我这就来。”随即俯身凑在马儿的耳朵旁轻轻道:“走吧,追上他,别让他得瑟了。”
马儿会意地嘶鸣了一声,迈起马步,三两下便赶上了两个马身的路程,与陶瓷座下的黑马竟相互斗了起来了,互不相让,软泥被一弯弯地刨在身后一,地上印着一条条连串起来、弯弯折折的马蹄印,此翻景象居然如此的悠然悦心。
二人扯着马绳慢慢踏进隐世村落,因为前面有段非常烂的泥地,所以二人不得不放慢步速,但步虽慢,情却是激动的,事隔数月终于再次回来了。
路过村头的田地却发现这儿一个人影都没有,郑林子便疑心起来,询问陶瓷道:“瓷兄,怎么这儿会没有人,难道这里的人早上都不会出来的吗?”
陶瓷同样是不解,所以只能回答不知,唯有进村一探究竟罢。郑林子点头称善便先走了一步,陶瓷在后紧跟其上。
村道上亦是稀少数人,均是没有注意陶瓷与郑林子进来,或许是二人下了马,马身遮挡住人身的原故,二人走了没多久只听得背后有人在呼喊,“前面的年轻人可是陶瓷?”
陶瓷转身回望,是一名两鬓素白的老人,陶瓷认识他,回答道:“孔大爷,是我。”
“诶!你快回屋里瞧瞧罢,嗳,真是可怜咯……”
陶瓷听后打了一个激灵,回谢了孔大爷后加快了脚步赶了回去,郑林子亦知不妥,不敢多说废话,默声同是加快了脚步。
二人离远望去,只见家门前聚集了众多的村民,陶瓷加重了心中焦虑,立即松开了马绳大步流星冲了上去,郑林子无奈只得一人攥着两匹马往前走,走到人群外时他侧头对马儿曰:“乖乖在这儿待着哦,帮我看住它,可别让它跑了。”
马儿在这儿却异常听话,“咴”的一声回答郑林子,郑林子笑了一下便闪进人群中。郑林子挤出人群,刚踏进门槛就听到了从屋中传出了嚎啕大喊,郑林子心间一凉,暗叫不好,迅速地进了厅门,只见厅中放着三张用木条凳顶高的木板,木板上不知放着什么,但是用白布盖住,气氛煞然,郑林子再次观望了一下,发现方才哭喊的人竟是跪在身旁的陶瓷,瞬间一片冷意淋落全身,郑林子似乎想到了什么。
第十一章 范睢暗杀得手 郑陶相聚顿6 '本章字数:271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27 18:33:03。0'
“瓷兄……这,这是?”郑林子愁眉苦脸地问。
陶瓷眼中早已流出了泪水,两痕泪迹闪着悲伤的光点,低首哽咽:“他们……三位皆是长眠了……”
“什么!三位?难道……”
“没错,左侧的是我父亲,中间是我师傅,右侧的是苏子。”
陶瓷一说完,郑林子双腿一软,当即跪在地上目光呆滞,脑中一片空白。
这时一名老者走了过来,对着俩人先是叹了口气,接着道:“陶瓷……老夫同样心感悲哀,但是当务之急你还是得谨记。”
“谢彭夫子教诲。”陶瓷双膝跪在地上俯首谦道。
“三位应是昨日而亡,今早发现的,方才老夫已为三位设了属纩和沐浴过了,丧服已是换上,口中已含上了三位随身携带的玉佩,老夫以为如此处理已是妥当,但唯一遗憾的是老夫也不懂大夫或士礼的下葬规矩……”
“彭夫子不必担心,尊师在身前以交待,身后事简单便可,千万不得铺张。”说完,陶瓷转头对郑林子道:“林子,你意下如何……但苏子生前可是担任过燕国相国理应……”话还没有说完,郑林子便打断道:“我也不知如何处理,还得要等日后询问我舅舅的意思的,眼下只能按瓷兄的说法去做了,简单便可,林子想,以师傅的为人,他老人家亦是赞同的。”
一个人的本性如何,大体可以参照他身边的朋友,因为本性相投的人才能成为正真意义上的朋友,苏代与周晓二人亦是同样的道理。
“那好吧,算上这一天,两天后便可以举行大殓仪式,启时举村的村民亦会参与举丧,一起度念三位,以报答先生多年来一直照顾村民之恩的。”
“多谢夫子。”二人再次俯地拜首。
两日以后,全村之人皆是穿着白衣丧衫,彭夫子则在人朝前头主持丧礼,郑林子与陶瓷紧跟其后,二人皆是身穿“斩”,“斩”最重的丧服,分上衣下裳,用最粗的麻布制成,裁剪简陋,断处外露,不缉边的;然后还得要穿草屦,持一根苴杖,扎腰带与首带,免冠括发且去发笄,用麻带自颈后前交于额上,再回绕于发髻,如此便是二人丧服的打扮。
彭夫子一直领着头,身后的郑林子与陶瓷还得要不断呼喊着逝者的名字,以求招魂,二人身后便是十二名壮实汉子抬起的三具形状相同棺材,循循地保持着队形。
众人从村头集中然后开始走向下葬的位置——村尾的山间中,那里有一块小小的墓地群,村落逝去的人都是安葬在哪儿。众人稀散地排着队,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白色长龙,大概一百来人皆是带着诡异的气氛向着村尾走去。
一行人来到了村尾山间,简单地行过了下仪式便下葬了,按照规矩应该先行一段时间的停殡期的,或两个月或三个月,但郑林子与陶瓷商议过后还是决定免去了这习俗直接下葬,其实村里人都是这样的,没有多少规矩,悠由惯了的。
下葬之后一起哀悼随后在坟钱烧了一些东西后,彭夫子便打发村民离开了。须臾后,村民陆续离开只剩下了一些帮忙工作的和年老的村民还在逗留。
年纪老了就喜欢怀念从前,喜欢想到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去,于是眼泪便泉涌了出来,这不是说要忍就忍得住的,人总会这样,胸膛一热,时痒时微辣,然后所有思绪都会一股脑儿往上爆,压制不住,俞要压制就会别的俞痒俞辣,直到感觉了痛,便自然要松开的。
在场的都只剩下大老爷们,哭起来自然是没有娘们哭起来激灵的,所以只可以听到一些“呼呼呜呜”的哭声,没有作假的虚哭,只有真情的表露,哭的庄严、哭得低沉。
……
一直在村尾呆到了旁晚俩人和彭夫子才回到村中,俩人谢过他后才返回屋中。屋内凌乱不堪,仿佛被一只野猫闯了进来捣乱一翻后的景象,而且还在各处残留着不同程度的血迹,如此场景不紧令人浮想联翩。
郑林子压着心头的怒火对身旁的陶瓷说道:“彭夫子怎说?”
陶瓷冷冷地环顾了一切,毫无感情地说了一字:“秦。”
“怎说?”
“伤口,以及武器。”
郑林子接过了陶瓷递给他的数支箭镞,仔细观察了一下后又听得他道:“齐整的伤口,铜质、标准化的武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秦国。”
没错,郑林子暗自赞同,除了秦国其余六国大多已经淘汰了铜制武器,改成更为锋利的铁制武器,而且能够标准化地批量生产武器的国家就只有秦国,可是就算抛弃了这些实质因素,再细心琢磨一下便可得知,其实……
“这场战争才是最热火的吧。”陶瓷冷不慎防地嗤笑了一句把身旁的郑林子吓了一跳,“你也是这般猜测的吧。”陶瓷望向郑林子。
“啊?嗯……”郑林子感受到他寒骨的杀意,不由得担心起来,说道:“瓷兄,你……”
忽然陶瓷张起手打住了郑林子的话,然后除除曰:“我很理智,前所未有的理智。”他一面收拾着残局一面再道:“林子,其实我回来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什么探望他们,还有另一个原因的。”
“什么?”郑林子惊讶地道。
陶瓷忽然露出了一个令人诧异的笑容:“秦国现在先派兵攻打赵国,我现在必须要给出抵挡的对策,所以我便打算回来请教师傅的……却不知这次回去竟是为他老人家送葬的。”
郑林子失言道:“终于要来了吗?”
“但赵国的安危又与我陶瓷何关?”听到这里郑林子心里咯噔了一下,接着又听得陶瓷道:“我只是为了她而已。”
“她?”郑林子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那个她。
“她是赵国小司马吴东然的妹妹,吴向秋。林子,你认识她吗?”
郑林子摇了摇头说道:“不,那个吴东然我倒是听闻过,但没什么印象。你说只是为了她?这是什么回事?”
陶瓷并不像郑林子那样擅长叙述故事,所以和上次一样只是简略地回忆了一下在邯郸发生的事,但却招来郑林子愤怒的叱责:“呸,想不到这厮竟是如此小人。”
“不过现在没什么所谓了。”陶瓷打扫完了最后一个掉在地上的花瓶,斜眼撇向门口直视天空淡淡道:“如此前帐后仇便一起算吧。”
郑林子咬起牙根,对陶瓷的话很是认同。
翌日,郑林子与陶瓷二人起床都比较晚,这是比较罕见的,一直以来俩人都是习惯了早起的,巳牌时辰才出了房门碰面,二人相视地笑了一下,看着对方双眼拖着的眼袋,心中不禁泛起了温暖之意,原来并不是只有自己孤独的失眠呀。
“我……”二人颇有默契地同时开口,却看见对方开口时就停住了。
“你先说吧。”
“你先说吧。”
二人再一次默契,脸上却没有尴尬的表情,就像相识了多年的老友一样和对方在一起时,脸皮不知不觉就厚了起来咯。
“我们回厅再说罢。”
郑林子点了点头,与陶瓷一前一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