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守护邯郸-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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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甘地把这卷竹简仍给了那位年轻的燕兵,语重心长地道:“把它交给乐间将军手上,要快知道吗?”
年轻的燕兵认真地点了点头。
栗腹忽然变脸似的辣声道:“其中包含了曲逆城上上下下十万的燕军,你可知道其中的份量,给本监军仔细点。”
“监军大人请您放心,小人一定会把他交到乐间将军手上的,哪怕掉丢了小人的贱命!”年轻的燕兵眼中饱含惧怕地道。
“嗯!去吧,小心点。”
“诺!”
栗腹百味陈杂的同时,还担心着与自己和乐乘在战略上对敌的乐间会不会出兵相助。
第二日,栗腹和乐乘一致认为不能顾自愚守,应该自动出击,把主动权重新掌握回自己的手中,于是就指派了蟒蛇领着五万的燕军向桑丘城进攻,希望可以把桑丘城的粮草抢断回来,但在这之前他们的粮草是完全不够支撑他们这一次行动的,所以他们在沿途经过有人迹的地方就征收粮食,一路过去民怨不断,多次发生了民兵的反抗,但都以暴力镇压下来,暂时没有什么特大的暴乱能威胁到他。
可是好景不长,桑丘城亦是派出了不下于两万的赵卒进行了对五万燕兵的游击战,打一下就撤,弄得燕兵人心惶惶,在身心疲倦的状态下蟒蛇不得不下令停止行军,位置停止在桑丘城与曲逆城之间。
燕兵到了现在还真是连连受挫,在那名年轻的燕兵走后数日,乐间将军收到了栗腹给他的书简后立马就从原地——国都蓟都外拔营出发救援。
在这之前,准确点来说就是栗腹与乐乘出兵之际,乐间却以保卫国都为由,把手中掌握的兵权留守在国都外没有出兵攻赵,原因有很多,主要还是乐间的主张与乐乘二人不同,但其中夹杂着种种复杂的政治原因任谁又能理得清呢。
好了,言归正传,乐间接到了栗腹的求援书简后不得不作出了出兵救援的选择,那里有十多万的燕军在赵国腹地内进退不得而且粮草不足,后果很难想象,所以就算乐间与乐乘和栗腹二人之间有过任何的私人恩怨都得搁在一边,军事要紧。
再说乐间要带着军队前往曲逆城的途中必先要度过易水河才能继续前进,在一个月之前人还可以在结了冰的易水河上直接徒步而过,但到了一个月后的现在,河底的冰块已大多开始溶解,因而河道的冰是十分不稳定的。
有几个胆子大的燕兵不信邪,决定要亲自踏上去尝试一翻,结果可想而知,冰块因承受不住他们的重量而崩裂,几名燕兵亦是顺势掉进寒冷的冰河中,还好他们的腰上束了绳做好了安全的措施,当他们落河后被岸上的同伴拉了回去,幸好抢救的及时不然这几名胆大的燕兵定会冷冻而死,有了这次教训后,乐间将军开始寻找其他的解决办法。
悠长的河道上是建有几条桥梁可以安全渡河的,但都被赵卒死死封锁,有一些甚至因对抗得比较激烈而无辜损坏了,如此以来燕兵都把赵卒们狠得牙痒痒的。
除了这种办法,乐间和他的部下们亦想过应不应该用迂回的战略,兜个大圈避开易水河呢?
计划是这样的,先从原地出发到西北面然后就可以走陆路折去曲逆城了,可是如此以一来耗时极长不合实际,正当乐间想到焦头烂额之际却收到了赵军传递来的密告——栗腹与乐乘投降了!也就是说,燕军在曲逆城的十万大军全都成了俘虏,这样一个炸弹般的信息可把乐间给炸傻了,此事关系重大,反应过来的乐间立马就把这个信息汇报给燕王耳中,一下子竟把燕王给吓昏了!
燕军为什么没有支撑到援兵的来救就投降?其实除了粮食不足之外,就在他们派兵回去求救的第二天,也就是蟒蛇拖着五万燕军在民间横行霸道,搜刮民粮的那一天,在曲逆城的西门前,发生了一件令人瞠目结舌,影响着大局的事。
二月廿二,阴,刮风,但泥尘不多,都仿佛生了根似的连着大地,一片一片的。
午时,以大将军赵卫为首,小司马吴东然、副将等一干赵军高层为翼,背后齐齐整整地站立着一万名赵卒,面朝着曲逆城的西门,表情淡然,眼前宛如是一片**,就算是打风也起不了一点儿的浪花。
过了一会,赵卫望向右面的臭虫对他点了点头,口中叮嘱:“小心点。”
臭虫感激地双手抱拳,回道:“多谢大人成全。”说毕,昂首挺胸拴起马绳,坐下的胡马便知趣地“嘀嗒嘀嗒”地迈开马步,向前走去,在城门二三十米开外停下,眼神凛锐地眙视着在城门上燕军的头头们,不亢不卑。
臭虫嚷曰:“射箭的那位,还记得我吗?”
城门上的副将军卿秦忽然心头一震,承受着臭虫愈来愈狠辣的目光,卿秦的眸子亦在不知觉间半眯下来,紧缩眉头,沉思着臭虫究竟要闹哪一样。
“没错,就是你,嘻嘻。”臭虫不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卿秦身上。
“我,冯人,现在代表我赵大将军给你们一个……”臭虫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像偷吃了东西的猫一样,“一个吃东西的机会。”
全场鸦雀无声,皆是不知臭虫在卖什么关子。
这下却把臭虫给郁闷了,他原本是想开开燕军的玩笑,笑点当然是在燕军大概已经没有粮食的份上,但其他人都不怎么配合,一时尴尬起来。
“咳咳。”臭虫咳嗽了一下,厚着脸皮继续道:“既然你们那么不识趣,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
说道这儿,在臭虫身后,赵卫身旁的陶瓷暗自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也和陶瓷列在一排的小司马吴东然则对臭虫嗤之以鼻。
“你!”臭虫高指着卿秦道:“可敢与我一战,单挑!”
卿秦被他如此小看,气上心头,正欲反驳却被一旁的栗腹拦手止住,只见臭虫在刮着风的地上说:“倘若你赢了,一日三餐一千人份的粮食就是你的。”
“倘若你赢了呢?”卿秦不顾旁人的阻拦,放生朗道。
“嘿嘿!”臭虫自我感觉良好地笑了两下,继续道:“若是我赢了……”臭虫突然拉长了声音,“任我处置!”
“任我处置……”这四个字不停地在卿秦脑中环绕,宛如一条受惊的泥鳅到处乱捣。
“卿秦,这个还是你自己决定吧,虽然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但……嗳,还是你自己来决定吧。”栗腹不阴不冷地说了一句,但眼中却闪过了一束精光。
卿秦紧撮拳头,说了句,我决定了,就甩身下了城楼。
栗腹不怀好意地望着卿秦,心中松了一口气。
同样在场的乐乘留意到了栗腹的小动作,但也没有点出,在卿秦转身离开后他也说了句:“我们也去吧,带上一队兵,若遇上什么不测也可及时补救。”
众人听后亦是同意。
第八章 战事峰回路转 陶瓷一鸣惊人6 '本章字数:4876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10 16:28:29。0'
城门前,燕军一大队人马横排着,几位头头后面怎么说也得有数千的燕兵在摩拳擦掌,但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
在赵军和燕军中间空出了一块宽广的位置,其中只有臭虫与卿秦俩人面面相视。
“受伤一概不理,直到对方认输或死亡为止。”臭虫亮出了一把光鲜的画戟。
卿秦哼了一下,手上亦是抓了一把颜色厚重的画戟,看起来重量不轻,他道:“开始吧!”
“嘿嘿!”
臭虫画戟在右,利落地在空中划了半圈,随即把画戟的尾部夹在腋下,戟尖在前,策马而上。
“喝!”
就快相撞之时,二人大喝一声,拎转马头,侧马相对,两柄颜色各异的画戟冲满劲力地向着对方挥落狠狠咬在一起,一下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嘹亮地放了出来,惹得众人纷纷喊好。
然而两柄画戟相持了一会后,皆是有了默契一般松开对方,缩回身前,同样向着对方的胸口就是一刺,说时迟那时快,二人迅速地作了一个向后仰躺的动作避开了攻击,旋即向上捞回画戟,在回撤的过程中、在二人相距的正中,两柄画戟的铜杆因此相撞在一起。
“叮”的一声,仿佛天外之声,战鼓的咆哮,振奋了二人的斗志,眼中焰起蓝色的火,忽然俩人转脸相对炎眸四视。
卿秦冷哼一声,旋即从下面收回武器用脚肚子夹紧马腹,坐骑会意地往城门的方向跑,然后又拧回马头面向臭虫。
臭虫的胡马原地转了一圈亦是面向卿秦。
不用言语,二人再此缠战在一起。
气氛异常的平静,发出声响的只有两万军队相间的空地上,两把同类的武器“铿铿锵锵”地一决雌雄,声音尖锐而嘹亮。
“冯人会赢么?”向秋问道。
陶瓷睨视身旁的向秋,她竟说不放心自己而跟前来了,任其他人怎样拦说也不甚入耳,“要是他不去,我也就不去了。”向秋指着陶瓷如是说,因而陶瓷无奈只得为她向大将军求情,大将军也是很为难地答应了,但条件就是不可离开他五步以外,向秋嫣然点头。
“很难说。”陶瓷愁了愁眉头。
“那他为什么那么的自信,难道他不怕死吗?”
陶瓷深深呼了一口气,没有接话,惹得向秋粉脸泛红,细啐了一下。
北风渐渐地打得更紧了,空地上因两匹火热的马,八只活跃的蹄不停地践踏,生了根的土被踏地疏松起来,自自然然就会受到北风的影响由下至上、从北到南纷飞飘舞,不一会儿,对战中二人的身影慢慢地淹没在厚厚的黄黄的尘土之中。
“真遗憾,如此便看不见了。”一名站在前排的赵卒在嘀咕。
“可不是。”在他旁边的另一名赵卒随口附和,刚说完立马就改口道:“不对!你看!”
只见黄土飞舞之中突然在左右两旁蹿出了两匹诡异得令人发指的不停在嘶鸣的马。
“马的胸口上插着的是什么?”
一名眼尖的燕兵看到后不由得倒吸了一通凉气,大声哄道:“那是!那是两把画戟!戟头的一半都捅进去了!”
在场的人无比目定口呆,纷纷“哇”的一声感叹,有几个胆小的想象了一下如果画戟插的对象是自己,那该如何收场,想着想着背后突然就冒出了冷汗,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再说两匹胸口上都插着画戟的马,仿佛疯了一样在空地了胡乱地串荡,一定是痛疯了,某位有良心的甲士暗自想道。
两匹马不停地在空地上来回排行转圈,每每踏出一步,胸口上的伤口就裂开一分,暗红得发黑的马血像一只只破茧而出的暗红色的蝴蝶,从尺深的裂口中挤涌飞溅,在空中不停地蠕动翅膀,然后狠狠地踹在地上,与黄土混搅在一团,化成了血迹斑斑的轨道。
费了盏茶工夫,发狂的两匹数百公斤的雄马终于相继塌在地上,激起了瀑布似的尘土,它们躺在地上从鸡蛋大小的鼻孔中喘着粗粗的热气,口中流着鼻涕般的唾沫,马血染红了它们黑色的躯体,与大地粘在一起,开始的时候还在挣扎,到了最后全身像触电一样猛地拙动了一下便翻起了浑浊的白眼,白眼与黑色的躯体和那摊暗红的马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宛如血雨黑夜中那点倔强皎洁的月亮……
经两匹黑马这么一搅拌,整个空地上都布满了飞舞的黄土,像舞台上的帷幕一样,遮挡住了人们的视线,或许这也是一件好事,因为如此双方的甲士都避免看见两匹高大的黑马死前的惨状。
黄土静静地散去,尘归尘,土归土,空地上的视野开始清晰起来,首先吸引人眼球的当然是两匹瘫倒在地上的大黑马,众人发现时马已经是一动不动,马血流到了满地都是,令人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伤痛感,在那时候,马与人的关系就是伙伴的联系,密不可分,话又说回来,既然马已经倒在地上了,那么人呢?怎么空地上一点生气都没有?双方的甲士们都睁大着眼,伸直脖子左摇右摆地搜索着。
“出现了!”一名赵卒用空闲出来的左手指着。
臭虫与卿秦都躺在地上,不知死活,黄土散落在身上显得十分苍老与肮脏,在身上的黄土尘上隐约可以看得出很多很多的马蹄印,或许的马蹄印多了便觉得很难分辨,但可以说一肯定的语气诉说的说,他们二人都是被他们自己的坐骑或多或许的踏了几蹄,又或者被对方的坐骑踩的,但重要的不再这里,重要的是臭虫与卿秦,两位决斗者现在怎样了。
身在赵军前排的陶瓷瞧见臭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担心臭虫有个什么差错,于是他也不顾这是一场单挑的决斗了,驰马往前探个究竟。
“喂,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