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会是暴君-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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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斧虽然没能把孟浩然劈成两半,但也砍在了他的右腰上,巨斧差点砍下了孟浩然半边身子。饶是孟浩然斜侧着身子,他腰身四分之一也被巨斧劈开,鲜血直流,好不恐怖。
巨斧蕴含了王老实毕生功力,砍到孟浩然的时候,孟浩然又及时扭动了下身子,巨斧被孟浩然身体一档,却去势不减,斧身一转便顺着王老实的手腕为轴心向王老实飞去,王老实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只可惜刚刚那一击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现在哪里有能力操控这把巨斧?便眼睁睁地看着巨斧从他自己的胸腹而入,一直劈到颈部,鲜血不要命的狂喷。王老实嘴巴张的大大的,可就是发不出半点声音,不消片刻,双眼一突便魂归地府了。
杨治看着孟浩然被巨斧砍中,再到王老实被自己的巨斧劈死,吓得是心惊胆战,但他还是哆哆嗦嗦上前,颤声问道:“前辈,您……您没事吧?”
孟浩然虚弱地说道:“烦请小兄弟来搭把手。”
杨治向前走了两步,就一把扶住孟浩然,让他慢慢平躺在地,又小心翼翼用手捂住他流血不止的伤口,这才抬头朝孟浩然看了过来。只见孟浩然长须三尺,却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杨治稍稍感慨道:“如此人物却也为情所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孟浩然没听到他前面的话,后面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竟有些恍然,这不正是自己的写照么?看着杨治道:“小兄弟,我怕是命不久矣,今日此地我们得以相见,也是一种缘分,你来给我磕几个头吧!”
杨治始听还觉得这孟浩然可怜,却不料他竟要自己磕头?受后世观念影响极深的杨治怎么可能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便欲拒绝,张口却发现他目光中祈求哀怜的神气,心肠一软,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
孟浩然见杨治乖乖磕头后,欣喜道:“乖徒儿,快到为师身边来!”
杨治满脸疑惑,自己何时拜他为师了?孟浩然仿佛看懂了杨治心里在想什么,呵呵笑道:“你给为师磕了三个响头,行了拜师大礼,可不就是我的徒儿了么?”
杨治心中微怒,我看你重伤欲死才答应你的请求,没想到你却诓我做徒弟,我杨治也不是这么好骗的。便怒视着孟浩然,这才发现孟浩然已然脸色发白,双眼无神,和刚才判若两人,心中一软,又一想反正他就要死了,做他一会儿徒弟也无妨,便依言走到孟浩然身边。
孟浩然抓起杨治一只手,杨治便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小臂流向胸口,又流向自己小腹。过了一会儿孟浩然放开手,笑道:“妙极妙极,你居然一点内功也没有,这倒是少了我许多麻烦。”
杨治感觉莫名其妙,他在说些什么?便见孟浩然一掌打在杨治心口,然后突然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左足在树干上一点,头下脚上的倒落下来,脑袋顶在杨治的头顶,两人天灵盖和天灵盖相接。杨治惊道:“你……你干什么?”用力摇头,想要将那人摇落。但这人的头顶便如用钉子钉住了杨治的脑门一般,不论如何摇晃,始终摇他不脱。杨治脑袋摇向东,那人身体飘向东,杨治摇向西,那人跟着飘向西,两人连体,摇晃不已。杨治更是惶恐,伸出双手,左手急推,右手狠拉,要将他推拉下来。但一推之下,便觉自己手臂上软绵绵的没半点力道,心中大急:“我好心来帮他,却不料被他诓做弟子,现在又被打一掌让我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现在头上脚下,天灵盖相接,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夺舍吧?”
杨治前世网文看多了,以为孟浩然此番知道自己活不成,便欲夺得自己的肉身,遂惊怖失措,纵声大呼,突觉顶门上“百会穴”中有细细一缕热气冲入脑来,嘴里再也叫不出声,心道:“不好,我命休矣!”只觉脑海中愈来愈热,霎时间头昏脑胀,脑壳如要炸将开来一般,这热气一路向下流去,过不片时,再也忍耐不住,昏晕了过去。
杨治只觉得全身轻飘飘地,便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忽然间身上冰凉,似乎潜入了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一时在武汉大学读书,一时又在和倩倩耳鬓厮磨(倩倩:参见第一章),但倩倩却离自己而去,自己拉也拉不住。正焦急间,忽觉天下大雨,点点滴滴的落在身上,雨点却是热的。这时头脑却也渐渐清醒了,他睁开眼来,只见孟浩然满身满脸大汗淋漓,不住滴向他的身上,而他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是有汗水源源渗出。杨治发觉自己横卧于地,孟浩然坐在身旁,两人相连的头顶早已分开。
杨治愕然道:“我还活着?”便一骨碌坐起,却不由得猛吃一惊,见孟浩然已然变了一人,本来洁白俊美的脸之上,竟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头发已尽数脱落,而一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
孟浩然眯着双眼,有气没力的一笑,说道:“大功告成了!乖徒儿,你福泽深厚,远过我的期望,你对这大树打一掌试试!”
杨治不明所以,依言对着大树就是一掌,只见一个深深的掌印印在大树上,足足有五厘米厚。孟浩然微笑道:“你还没学过为师的掌法,这时所能使出来的内力,一成也还不到。你师父四十余年的勤修苦练,岂同寻常?”
杨治隐隐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前世的武侠书也看了不少,惊道:“难道,难道你……”
孟浩然微笑道:“为师自知命不久矣,便用浩然冲神诀把毕生功力皆传给了你。”
杨治一惊,同时又是一阵感动,从自己到这世界来,谁都想杀了自己,唯有这孟浩然是真对自己好,内心一热,便有一道热流滑到嘴角,脱口道:“师傅如此大恩,徒儿怎能,怎能报答?”想到孟浩然即将离自己而去,竟忍不住流下泪来。
孟浩然看到杨治如此举动,更是开心,微笑道:“乖徒儿不必伤心,为师在危难之际能遇到你,也算是为师的运气,你遇到为师,也是你的福气!乖徒儿,为师求你替我做一件事,你能答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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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说:“我要我要我还要!”】
第二十五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自言自语,不知所云】
开始新的一章之前,小马先说点心里话吧。暴君是我的第一本书,虽然我不期望她有多么好的成绩,但也不想为了成绩而违背自己意愿的乱改,小马还是有着自己的坚持的。
在写到杨治被逼宫的时候,有人就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写,我就说到杨治要跑路的问题,很多人说这样写是不行的,会掉很多人气的。但我依然这么写了,结果也的确是人气暴降,那也没办法。如果继续写杨治在皇位的话,可能就是写他与众不同,做一些别的皇帝不敢做的事,或者有高明的手段和大臣们斗法,使朝堂乌云密布阴风惨惨,或者抵御外敌开疆拓土,等等。
这样写也中规中矩,也的确好看,而且我个人还比较喜欢写,我比较喜欢汉武帝,汉武帝的一生基本就是争斗的模版,曾经也一直想写。
但是突然有一天,我觉得我可以写点别的,我虽然是写皇帝,但他也可以是快意恩仇的绝世剑客;他虽然是皇帝,但他也可以是独霸一方的悍匪;他虽然是皇帝,也可以为了女人连江山都不要;正因为他是皇帝,才可以将世家豪门一网打尽!
我觉得这个很过瘾,就准备这样写,而且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我感觉就应该这样写,所以我便这样写了。至于成绩下滑,我也不管了,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我也有,虽然我即将不再年少。
我会坚持我自己的风格,写出这个世界,这个我喜欢的世界,你们呢,会喜欢她么?
第二十五章此情可待成追忆
杨治受得孟浩然如此大恩,心下好生感激,孟浩然此时有求,又哪有不应的道理,连忙答应道:“师傅但有所遣,徒儿粉身碎骨也定要完成!”
孟浩然欣然地看着杨治,越看越是满意,微笑道:“为师请你照顾一个人,她叫崔紫缨,是瑾儿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肉。”说着便把自己的佩剑递给了杨治,“这把剑从为师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我,现在把它送给你,紫缨见了这把剑,就知道你身份了。”
杨治知道这把剑可能就是孟浩然用了一辈子的武器,现在孟浩然居然要把这把剑给自己,他哪里敢接受,慌忙推辞。
孟浩然虚弱道:“为师已然要驾鹤西去了,这把剑还留着有什么用?你要好好待这把剑,莫要辱了为师的名头!”
杨治连忙应是,再去看孟浩然时,才发现他已经面如金纸,眼神浑暗。吓了一跳,喊道:“师傅!”这一声师傅竟有点哭音了。
孟浩然慢慢伸手入怀,哆哆嗦嗦地掏出一个红色药丸,却掉在了地上,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杨治慌忙捡起,喂孟浩然吃了药丸。
孟浩然吃了药丸后,面色竟慢慢变得红润起来,眼神也有了神采,和刚才一副垂死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见杨治惊愕地看着自己,微微笑道:“不必惊奇,这是九转夺魂丹,即使必死之人吃了也能有一线生机,但却会大大减少用药人的寿命,为师这是必死之伤,神仙难救,服过这丹便能暂时和常人无益,却也再无半分活命的可能了,为师只怕撑不到天明了。”
杨治一惊,这究竟是夺魂丹还是夺命丹?又想到这个便宜师傅转眼便要离开自己,一时间悲从心来,情难自已。
孟浩然说道:“是人总会死的,你不必为此伤心烦恼。为师小时候误入一个山洞,拾到一本古书,为师这一身功力都来自于它。这本书名叫《玄天录》,内容涵盖十分广泛,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为师独爱剑,便学了这浩然剑诀,只是为师愚钝,并没有练到书中所描述的斩天灭地的威能,却也是一大憾事。”
杨治惊叹道:“这《玄天录》当真如此厉害?”
孟浩然微笑道:“《玄天录》奥妙无穷,你去福建大泽山下,有一小庙,庙中佛像腹中便藏着《玄天录》,你得到它以后,切不可胡乱修炼,贪多而嚼不烂啊!”
杨治赶忙答应,心中却仍有疑虑,这《玄天录》当真如此厉害?却突然想起,之前他们打斗时孟浩然说过的一句话:“只不过是力气变大了点罢了,若要以为这样便能胜我,那我也妄称剑神了。”心中一惊,师傅竟然是剑神?
便听孟浩然悠悠道:“我剑道小有所成便外出游历,接连挑战江湖成名高手,什么就南剑愁,漠北剑圣,九州剑王都被我打得落花流水,渐渐闯出了剑神的名声。与无意中遇到了瑾儿!那时王老实带着瑾儿去城里赶集,回家的路上却遇到劫匪,劫匪要劫了瑾儿去做压寨夫人。”
杨治疑惑道:“怎么会好巧不巧的遇到劫匪,而且又是劫色呢?”
孟浩然呸然道:“这群无耻匪类是离城南五十里的黑风寨的人,原来这黑风寨少寨主在城中闲逛时遇到了正带着面纱的瑾儿,无意间看到了瑾儿的容貌,惊为天人,就带着人来劫色了。”
杨治点头道:“那个瑾儿的相貌定是极美的。”
孟浩然道:“不错,瑾儿在乡下的时候,就是远近文明的西施了,后来被尊为武林第一美女,这二十多年来,无人能盖过她风采的一二。”
杨治心中惊叹,这该是何等的绝色?孟浩然接着说道:“那时候的王老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地主,身边也只有一个长工跟着,被众敌保卫,本已抱有死志,却被路过此地的我所救。王老实甚感我的救命之恩,我也觉得王老实这人诚实又重情谊,我们便结拜为兄弟,他年长我两岁,我便叫他一声哥哥。”
孟浩然深邃的目光遥遥望着月亮,声音却显得很是温柔:“可是自从我见到瑾儿的第一眼,我便爱上了她!她是那样美丽,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愈发清新脱俗一尘不染,仿若降临世间的仙子。王老实,就是我的王大哥邀请我去他家坐坐,好好叙一叙兄弟之情,也好好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我略一犹豫便答应了,我悄悄注意到,当我答应的时候,瑾儿笑了,我就更加开心。”
杨治静静地听着师傅的话,心中却很想见见这瑾儿到底是何等风姿,但这显然是不可能了。
“后来瑾儿来求我学剑,还说那晚我挥剑杀敌的样子深深印在了她的心中,我便答应了她。王大哥为人太过憨厚,瑾儿能跟我这样的师傅学剑,他还开心了好一阵子?不料后来瑾儿却也爱上了我,她说自从见到我手持长剑从天而降的时候就爱上了我。那时候虽然我也爱着她,但是我不能对不起王大哥,便悄悄的走了。”
杨治疑惑道:“既然师傅都已经走了,却哪里还有这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