恑局-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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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告他,请了著名的律师,而他,一个可怜的农民工,什么也没有,在所谓的官司面前,又怎会胜?
“长胜”这个名字,似乎只是对他的讽刺。
最后事情闹开了,工友们齐集法院门口,迫于舆论,赵万富妻子才赔付了农民工的工钱。陈长胜终于拿到了自己的工钱,他托人回乡将钱带回家,给妻子治病,但是到了医院,医生却说病人拖得太久,已无药可治。
次日,陈长胜妻子病逝。
工友们将消息带给陈长胜,然而在铁窗内的他,却没有流一滴泪,他茫然地看着窗外,他此时究竟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
后来队长前去看望他,他只说了一句:“你是个好人!”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队长的信念第一次动摇了:法律,法律到底是什么?法律究竟是为了惩治罪恶,还是为了保护那些所谓富人的权益?
或许此时,陈长胜在经历这一切之后,他的心中,会生出和队长一样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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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我很感激法律现在已开始注重保护农民工的权益,若还和以前一样,不重视他们,不保护他们,那么又有多少农民工,又会遭遇和陈长胜一样的命运呢?要知道,我们居住的城市,是靠着他们满是老茧的双手,一点一点垒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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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字数:
每当夜幕降临,有多少离奇诡异的罪恶,会在那一轮邪月的注视下悄然发生?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经历过一幕可怕的罪恶后离奇失踪,八年后他又忽然出现,却因此引来诸多神秘人物的纷纷现身,并由此展开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明争暗斗!
在历经一系列正与邪、善与恶、爱与恨的纠结之后,那些不可告人的企图也逐渐随着真相泛出端倪,却不料,这一切竟是为所有人精心而设的一场恑局……
——其实,最可怕、最危险的就是人心,由人心所布的局,当然即是恑局。
☆、33、队长的决定+34、萧劫的由来
“有钱人纳税多,我们自然保护他们多一些。”这句话是谁说的,队长记不起了,他只心生厌倦。
然而赵万富的死,却不可能这么轻易结束,他的妻子,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队长记忆犹新,导师为了他,顶下了一切罪责,将自己枪中的一发子弹退给了他,谎称是自己枪口走火,愿意接受调查。
场外的警察并不知道现场发生的一切,在现场的除了被击毙的赵万富,就只有陈长胜、谈判专家、刑警队长知道一切,当然陈长胜什么也不会说的。刑警队长实在不愿看到自己的爱徒为此影响了警察生涯,劝说谈判专家守口如瓶,而自己则顶下了一切,引咎辞职,却谈笑着说,只不过是为了提前退休。
队长还清晰的记得,刑警队长临行前对他所说的话,他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实在想不到你会那样做,所以我听到枪声后以为是狙击手,但是后来想想,我也并不惊讶了,因为你的情感,你以情感判断对错,而没能做到以法律的标准。其实这是你作为一名警察致命的弱点,也许因为这点,你并不适合从事这行职业,但我却不想因此而放弃你,因为你强烈的正义感使人钦佩,任何一名警察缺了这点也就不配是一名警察。
“当然,你也不要轻易放弃自己,只希望你日后可以克制些自己的情感,尤其在办案时;也希望你可以明白,法律有时的确并不完美,但我们并不能因此而摈弃她,相反,我们应该努力去完善她,去捍卫她,因为这毕竟是维持社会秩序的一个准绳。我也不想这件事将来给你带来什么影响,你应该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你来说,到底是对呢,还是错?只是希望你能好自为之,记住自己是一个警察!”
法不容情!队长当然明白导师的良苦用心,但是真的要做到这点,对他来说,却是很难,因为自己自小情感就比旁人丰富,他不想叫别人看出这点,所以每每都是以冷酷形象示人,只有真正到了家人面前,他才会脱下面具。
队长脑中不断徘徊着多年以前的旧事,这个他最不愿拿下的面具,却被这么个少年给轻易看穿,他怎能不怒?
“自作聪明!”队长在心中咒骂了一声。
李特见队长许久不吭声,心里也没谱,只能不断喝着茶,几乎将一壶茶给喝光了。
队长抬头看了看李特,忽然觉得口渴,端起茶壶,却发现里面已经干了。李特尴尬地笑着,想叫服务员将茶壶添满,却见队长将茶壶重重一放,终于冷声道:“你好大的胆子,你不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吗?被警察追捕的逃犯,竟敢来找我这个刑警队长来帮忙,你以为我会答应你吗?”
李特双手抱胸,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早已猜到队长终会这样说话,于是不急不慢地道:“你弄错了,我来这里并不是找你帮忙,而是…合作。”
“合作?”队长诧异地瞥瞥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对,就是合作。”李特咂了咂嘴,“我知道你在查高校女生失踪的案子,而我这件事,正好和你那案子有关,我可以帮你找到凶手的。”
队长轻蔑地看着他:“我凭什么要和一个罪犯合作,而且还是一个强奸犯,那副录像带,你们老师都已经交到刑警队了,关于这件事,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李特脸色瞬间红了,但只一瞬也就恢复自然,沉声应道:“因为那个凶手若不除去,很可能就要轮到第三中学遭殃了,范婷也会有危险。”
队长一听到范婷,面色瞬间变了,怒道:“你小子乱说什么?”
“我没有乱说,凶手就是何昀老师,她亲口跟我说的,最后还需一个女生尸体,就可大功告成。你们如今将她逼得那么急,难保她不朝自己学校女生动手,究竟会是谁,又哪能说得清呢?”
队长沉默了,的确,有万分之一的危险对自己亲人不利也是不好的,但是自己应该怎么做?真的和这个毛头小子合作吗?他可是个强奸犯呀!
队长想起了导师,想到了他的忠告,自己身为一个警察,自当处处以法律为标准来衡量一切,和罪犯同流合污,能对得起导师的良苦用心吗?
队长对于多年前的那件事,依旧耿耿于怀。
李特其实也并不是很愚钝,他似乎明白队长的顾忌,开口道:“这样如何,我有办法叫何昀撤诉,承认一切皆是她自愿,这样一来,你应该可以相信我的。”
队长想了想,最终说道:“好吧,如果你能让受害人何昀亲自帮你洗脱罪名,我就相信你,考虑跟你合作。”
“好,”李特极其高兴,心中已定制了一个详细计划,“现在要不要听听我的计划,要知道何昀远没有你们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她有多可怕,你们可能根本想象不到。”李特想到了在废园以及红砖房内看到的一切,直到现在心有余悸。
“那你说说看。”队长怒意已全部收敛,语气平缓了很多。他也想到了许多,想到当日搜查废园的怪异,以及那朵可怕的地狱之花,事情远没有表面那样简单,似乎一个巨大的阴谋酝酿其中,而自己,决不可掉以轻心。眼前这个少年虽有些自作聪明,但心智远非同龄人可比,自己何不听听他的看法?
李特则小心翼翼左右看了看,这才凑耳过去,将自己心中计划一五一十说于队长。队长听完扬了扬眉毛,说道:“不错,可以试试。但首要你先证明自己的无辜,希望你没有骗我。”
“自然没有,”李特笑笑,“你不明白,若是没有你的协助,我就是证明自己无辜也是没用的,那样我只会成为凶手的帮凶,永远受到她的摆布,我不想那样。”
“希望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队长还是那句话。
李特淡淡笑着,却开口问:“到了现在,还不知道队长的尊姓大名呢?”
“萧劫。”队长淡淡应道。
李特伸出右手,站起身,笑道:“萧队长,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李特故作老成,而队长却不为所动,依旧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又想起自己名字的由来。
那是一年大雪的天,鹅毛纷飞,冷风如刀。
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萧志国的妻子终于生了,是个大胖小子。高兴之余,萧志国正想叫人开门去看可有过往来人,却正好听到院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萧志国认为此乃天意,不由得亲自出去,将院门打开,就见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胖乎乎的红脸老道,大冷的天,身上却只穿了件单薄的道袍,然而他行过之处所留下的足迹,冰雪纷纷融化,就算是刚落下的雪花,还未沾上那片足迹,就已化雾消融。
萧志国很奇怪老道大冷天怎么就穿这点儿,却更奇怪的是外面如此般的鹅毛大雪,老道身上却连一片雪花都未沾上,原来那些雪花还未沾上老道衣服,竟已化成水汽升腾消融。
萧志国极为诧异,认定老道如此异能,定是高人,忙请了进去。
通过攀谈,萧志国方知老道乃是京城白云观的道士,云游路过此处想要叨扰些饭食。萧志国认定极是缘分,哪有相拒之理,忙问了老道有何忌口,便吩咐人下去准备饭食。
闲暇之余,萧志国告知老道,今日内子正好产下一子,此时偶遇道长实乃缘分,希望道长能给小儿取个名字。
当时农村有这样一个习俗,但凡哪家生子,定要敞开大门,有行人路过便招呼其入内,好吃好喝招呼着,随即便要路人给小儿取名。
老道恭喜过萧志国,也不推辞,便随他来到产房。进得门内,萧志国走到妻子床边说明一切,妻子微笑点头,萧志国便从妻子怀中抱起孩子来到老道身旁。
老道看向那孩子,但见婴儿虎头虎脑,长得十分惹人疼爱。
老道问过孩子生辰八字,望向窗外天色,掐指算了算,忽地面色凝重,算了又算,却不知如何开口。
萧志国看出老道面色有异,遂询问之。
老道告知萧志国,非自己不愿说出,因刚刚自己掐指一算,发觉并非吉兆,恐触了主家霉头,因此不愿多说。
萧志国见识过老道本领,十分相信老道掐指推算的本事,告之但说无妨。
老道推辞不过,只得说道,刚刚自己计算过孩子的生辰八字,对应天时、地利、人和,分别以先天八卦与后天八卦演变推算过,此子应而立年之后必有一劫,乃生死劫,若得以渡劫,当飞黄腾达,若得不过,则命殒当时。
萧志国大急,问老道可有何渡劫之法?
老道掐指算算,说此劫乃天意使然,命运使之,既然逃避不了,不如便叫“萧劫”如何?至于劫难如何渡之,则要全靠个人造化了,旁人帮衬不了。
萧劫,消灾解(劫)难……萧志国连声念叨,连连叫好。
用过斋饭,萧志国请老道留宿,老道执意要走。
临行前老道声称今日得见贵子,实乃缘分天意,但见贵子面相,虎虎生威,日后必是生性耿直正义之人,定有一番龙腾虎跃的作为。随后还告之萧志国,若信任贫道,在孩子成年之日可去京城白云观寻他,老道会赐一法器于他,可保他一隅无恙。
萧志国谢过,问及老道道号,老道则自称“一尘”,随即拜别萧志国,匆匆去了。
在萧劫成年之时,萧志国已是公安界高干,但他不忘与一尘道长的约定,遂带着萧劫前往京城白云观。却没料道观门口早已有道童等候多时,见到萧志国父子,便上得前来,告之观主早已算得今早会有贵客前来,遂领着萧志国父子进观。
萧志国十分惊讶一尘道长未卜先知,万分佩服。
进得观中,一尘道长正自打坐,耳闻萧志国父子前来,便睁开双目微微笑着。
一别十八年,萧志国惊讶地发现一尘道长竟然容颜未改,而自己却已垂垂老矣,遂问之,一尘则称此乃道家养生之道,若有兴致,可倾囊相告,萧志国十分信服。
随即一尘道长便传于萧劫一面古朴铜镜,铜镜面儿磨损厉害,已照不出事物。一尘告之萧劫此物要贴身携带,声称此物乃上古铜镜,可避世间一切妖邪淫秽之物,希望能助萧劫渡劫之用。
萧志国领子拜谢,为不叨扰道长清修,随即离观而去。
萧劫思绪又回到现实当中,他隔着衣服摸到那面铜镜,心里对于这一切相当恍惚,只不过看着父亲如此信服的样子,他也不好过多质问此事真伪,而且那一尘道长的确是仙风道骨,父亲每每前去白云观问道,也都把他带在身边,他见识过一尘的论道,果真是见识非凡、道术渊博。
萧劫又想到眼前所办案子的诡异,说不定这件案子,到时可能还需道长相助,只不过他所说的那个“劫”,究竟是何意?
萧劫正胡思乱想,然而李特平伸着手被冷落一旁,可就老大不高兴了,他看着萧劫出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