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之大中华-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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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借道路过，以我们这些老弱残兵，西南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杜公社极力劝导马士良率军借道西南，直下南方。
杜公社并不怕自己回去后被追究责任，届时以自己为革命拉出一支大军，再稍微对待凤轩事件做出些解释，杜公社明白，孙一定会看在那慈禧归天和马士良投靠而忽略自己的错误。
可惜，任杜公社费劲口舌也没有最终劝动马士良。而马士良始终犹豫不决，一是怕到了南方后革命党翻脸不认人夺取自己军权，再则也怕入川后被西南给吃了。
“呵呵，公社老弟莫要急，大军刚停下，我看还是待大军休整修整在谈也不迟。”在最后，杜公社再一次得到这样的答案。
瞬间，杜公社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心里突然冒出一丝寒意和邪念：‘又是一个不识好歹的莽夫…公社我好言相劝，奈何你马士良不听从…那就别怪我杜公社翻脸无情了…’
“哈哈，总司令说的是！那就且让全军在此稍作歇息再谈也不迟…那公社就先去安排一些必要的防务了…告辞…”好个杜公社，变脸的功夫四川脸谱是比不上了。
离开衙门之后杜公社便开始布置一些琐事，随后暗自在城外召集马家军各头目。
“…兄弟们，够了，你们为马士良抛头颅洒热血的付出已经够多了？”班马城东一处小树林里，杜公社满是不平的呼唤着马军各头目。
十来个头目中，有的对杜怒目相视，有的低头不语。
看着已经进入状态的头目们，杜公社上前拍拍一个低头沉思的头目柔声道：“我知道，兄弟们很多都是跟着马士良走南闯北，东征西战一路下来的。但是，到现在，兄弟们你们得到了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迷茫了。
“知道随军的那几十口大箱子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么？我告诉你们，那里面全部都是这些年你们为他…为他马士良卖命换来的金银…”
“杜特派员，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终于有人开口发出疑问，其余人也平静的看着杜公社。
“没什么，只是为兄弟们感到不平。他凭什么去克扣兄弟们用血、用命换来的金银？凭什么总是高高在上的骑在兄弟们头上，凭什么他能不劳而获！”杜公社气愤的狠狠一个拳头击在一旁树干上，胳膊粗的白杨被震的哗哗作响。眼神深处闪过一丝痛苦，腥红的鲜血在五指关节涌出。
“他…他…他…”看着杜公社愤恨的表情和那正流血的右手，突然间他感觉自己没有任何借口反驳。
看着无言的头目，杜公社眼里闪过一丝喜色，连忙开口：“我告诉你，因为你们忠厚，因为你们重情重义。所以他才能毫无付出的榨压你们…”说完，杜公社对着人群中的一人点了点头。
“杜特…特派员，那些箱子里真的是黄金和银子？”收到暗示的中年头目低声轻问。
“没错，我也是在进入青海才发现的。几乎所有的箱子里都装满金银。我问他，他说是兄弟们的响银。”杜公社装作回忆片刻，给予肯定的回答。
……杜公社说完之后大家都不再开口，所有人都眼神暗淡的蹲在地上无语着。
“我很久都没拿响银了，他说我们的响银给了那些战死兄弟们的家属了。说是抚恤金！”终于中年头目低沉的说出这句话。
而大家的头埋的更加低了。
“我，我也一直拿一半，他也是说发了抚恤。”中间一个大汉，虎目掺杂着泪水沉声道。
“我和我下面的兄弟们也好久没有拿响银了，很多兄弟们都咬牙忍着。”
“兄弟们不拿没关系，但是俺们都有老娘、老头子和娃要养活。现在成了反贼，也不知道家里面怎么样了。”
有了开头，一个个被压抑已久的心声被吐了出来，杜公社的目的达成一半了。
“兄弟们，这就是官僚，这就是蛔虫，他把你们当作他敛财的工具，而不是兄弟。你们的死活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可是你们却偏偏还要为他这种人卖命。
兄弟们，你们造反不是为了他马士良，是为了你们的家人，为了让他们过上吃得饱穿得暖的生活，是让你们的后人见到那些朝廷的狗官，那是是一个芝麻官也不用猪狗不如的下跪。该清醒了，兄弟们…”杜公社激动的挥手歇斯底里的怒吼，仿佛真的打抱不平，真的为他们痛惜一般。
“可是，现在我们已经背井离乡，我们又该怎么办呢？他这么做，或许有他的理由…的！”中年头目在杜公社暗示下继续开口。
“不错，兄弟们现在是背井离乡，但是我们还可以回去啊？知道他为什么要从甘肃跨越青海来到这里么？”说着，杜公社就在众人眼中走到树林边，指着西南再次怒吼：“因为西南，该死的西南许诺只要马士良愿意上缴一些财物，西南就可以让他在西南过着安然无忧的好日子。”
“什么？”
“这不可能…”
终于，杜公社的话刺激到了众人心底的弦。
“怎么不可能，他带着你们卖命来的金银去豁达一生。你们在这里被困死、饿死。我实话告诉大家吧，我们的粮草已经不多了，他可能也就会在这两天内悄悄跑过去。让兄弟们在这里挡住清军的追捕。”杜公社指着其中一名不愿相信，眼中沉寂着伤痛的头目大声道。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也不跟他干了。我要得是用革命来换取我们老百姓的幸福，而不是跟他这种出卖自己兄弟的卑鄙小人。今晚我就会带人打开箱子，将那些金银下发给兄弟们，我要带着兄弟们打回甘肃去，赶走那些欺压我们的满清爪牙，造就一个革命天堂…”说着，杜公社就在众人惊慌的神色中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杜公社又说了一句：“届时，不管我们是敌是友，但是请诸位兄弟们看在那几千跟着我们四处奔波的兄弟们份儿上，让他们拿到属于自己的一份卖命钱吧！”随后就给所有人留下一个逐渐远去的背影。
就在马士良拒绝时，杜公社心里冒出一个想法。一个能让自己名震天下的想法。那就是取缔马士良，掌控这支军队。成立自己的革命军，让那些鼠目寸光的同志好好看看。
在兴中会里杜公社是新人，没有资历，没有名望，因为年纪经常被同志严厉批评。在这一情况下，杜公社的心理被他对名望的渴望而扭曲。
“呼，我…我也不干了。我要跟着杜特派员打回甘肃，就是死，俺们也要死在甘肃。”中年头目一脸坚定的追随着杜公社的方向离开，留下犹豫不决的众人。
“不能这样了，为他卖命这么多年，这兄弟情谊也够了…干了，跟我特派员打回去。”又是一人离开。
“回甘肃…！”
最终，因为马士良的贪财，也因为杜公社的挑拨，这些能够混到一军头目们在这里反水了。
当晚七点，杜公社派人潜入衙门火房，在马士良的饭菜里投下剧毒。
八点不到，早已带人在衙门外守候多时的杜公社命令包围衙门，随即带人破开早已脱漆的大门。
半个小时后，杜公社以军师身份向全军紧急发布马士良突然暴毙的消息。
马士良一死，除去他的亲卫以外，马家军显得异常安静。
次日凌晨杜公社召集马家军各头目，方面下达部分财物，随后又宣布自己接任马家军司令一职。
耗费心机的杜公社终于在口舌和黄白物之下控制马家军。
在控制马家军不到一天，杜公社将马家军重新改编，五千人分为五个营，每个营又分出两个大队。最后再次将名号改为中国西北革命军，自己担任总司令。
第二章 冲突事儿起
1900年6月12日，两广总督紧急调遣的两千南洋水师和暂编四十九混成协第二标乘船横渡海口，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宝安妈湾、蛇口一带登陆，成功堵住陈少白后退之路。
此时位于惠州府的郑挣华也未收到任何清军跨海登陆的消息，而是努力加强整训军队。
在南方满清悄然出军围剿陈少白革命军时，在甘肃，由于满清重新调回甘、陕两镇，新疆伊犁陆军三十七混成协协统杨缵绪和新疆迪化王佩兰的陆军三十五混成协则退回。
清军两镇回援后，陕西刘鸿恩第十三镇分别驻扎甘、陕两省，甘肃张行志第十四镇则继续追剿马士良叛逆。
12日，张行志率军抵达距离班马城一百四十公里达日县城。由于此地临近西南，为了防止马士良与西南串通，张行志没有马上出兵，而是分派先锋抵近班马和西南边境查探，随后主力缓慢尾随。
满清新军第十四镇的到达让班马城的杜公社开始实施自己突发奇想的计划。
12日，在主动向清军探子暴露出西北革命军驻扎班马城，以及外围布防以后，杜公社开始转移。
13日，张行志主力挺进至班马城外十公里处，在这里他也开始遇上杜公社西北革命军的一个大队人马的阻击。
遇到阻击的张行志马上分兵，以一个协的兵力绕道包抄班马。
而就在此时，没有在班马城备战的西北革命军主力来到西南边境线。
西南色达县牙口坳，距离西南边境小城色达足足五十公里，同时也因地处偏僻，而人烟稀少。西南一直重视边境问题，特别实在刘昊天亲自过问之后，在西南几乎所有边境线上都布满了一个个边境哨，而在牙口坳也不例外，在这里有着一个边防武装警察排终年驻扎。
方子贤是这个前哨的最高指挥官，没错，就是曾经方家集幸存下来的方子贤，今年年初，西南对安南发动反侵华战争时国防军主力部队缺乏基层指挥官，牙口前哨的老排长在全排人的羡慕和祝福之下调入主力部队，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由方子贤从一名班长被提干当了牙口前哨代理排长。
‘又是一天的巡逻完毕，今天没有走私贩，也没有难民逃过来，似乎对面班马已经彻底荒芜了。
真羡慕老排长，可以去主力部队。’在结束一天的巡逻之后，方子贤回到哨所在日记本上记录着。
随后从日记本中抽出一张黑白照片，艳丽的少数民族服饰，柔性和静美的面庞。
“哟喂，好一个漂亮清秀的妹子！排长…”就在勒哒痴痴地望着照片时，一道身影跑进本想说什么，但突然发现方子贤手里的照片赞道。
“柯达？嘿嘿，这是送老排长在成都认识。是云南的…嘿嘿…”慌忙收起照片，方子贤脸颊通红尴尬道。
不过片刻，方子贤有沮丧道：“她叫李黎姿，是成都复大高材生，我…唉…”
“碰…”
“哎哟…咳…”
柯达飞身一脚踹在方子贤小腹。
“柯达，你疯了…”突然袭击的一脚让方子贤捂住肚子躲在地上大吼。
“复大有怎么样？你方子贤就赖了？你可是我们整个军警界里唯一一个荣获过勋章的英雄，那可是董座和军部几个将军都没有过的荣誉，现在又是见习少尉，你真丢人…唉，渴死我了…”柯达嘲讽后就抓起桌上的水杯浇灭已经快冒烟的嗓子。
柯达，藏族人，是西南军部兵役法修改后的第一批入伍的人，担任牙口前哨副排长。
“嘿嘿，俺们这…这…哦，柯达你不是值班么？跑那么急回来干嘛？”被鄙视，尴尬不已的方子贤在无语中岔开话题。
“噗…噗哧…”
正往嘴里灌水的柯达一口喷出，放下水杯就拉着方子贤往外冲。
“坏了，光顾着和你说话，忘了正事儿。快，坳口来了一群难民。我做不了主，你去看看。”奔跑中副排长柯达对方子贤说明情况。
“具体什么情况？现在快天黑了，一般都不会有成群的难民过来啊？难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儿？”
“暂时不太清楚，这次难民人数很多，起码上千人，全都一窝堵在哨卡前面…”
“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带武器？”
“你想哪儿去了，难民哪儿来的武器？都是一些破破烂烂的人，有男有……”快速跑着的柯达突然停了下来，转身一脸难看的看着方子贤。
柯达仔细回想了下，在方子贤的疑惑时突然拔出手枪惊道：“不好，上当了。那些难民里没有老弱，全都是青壮年…有问题！”
“什么？坏了，二班有危险…”
“砰砰…砰…”方子贤刚一喊出口，坳口哨卡方向便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
“不是九五步枪…”
“枪声很杂乱，是土匪…”
“…子贤你速去集合战士，进入牙口两侧工事。我过去看看…”拔出手枪的柯达冲方子贤大喊之后就向哨卡方向冲了过去，但是，刚未跑出几步，前方就没有了动静。
“柯达，没用了。快，回站里，准备阻击，向武装部和就近的国防军求援。快…”事态紧急，容不得方子贤多想，抓起柯达就往回赶。
一切都来得太快，，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喊攻击西南边境，招惹西南军队。
或许也是这一种安逸，让这些边防武警放松了警惕。
冲回哨站的方子贤拉动最高警报铃声，在这刺耳的铃声中，牙口前哨剩余的两个班战士不用指挥就拿着自己的武器冲向牙口左右的工事内。
而这时，冲入办公室的方子贤也在快速向周围友军发出求救电讯以及向色达县城发出预警。
夜晚8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