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圣为帝-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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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数小了点吧?”雷仁尚未来的及反驳,洪德便开了口,“师叔别这么看我,救父亲回国要紧,我可没有私心,就是觉得这么年轻的女孩子,送进王宫,让王上……实在是有些糟蹋了。”
“是啊,”雷仁附和,“王上的名声师叔又不是不知道,姒娘肩负血海深仇,这么年轻便送进宫,对她实在是有些不太公平,所以……”
雷仁都这么说,费混虽然心中不屑,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说道:“也是这么个道理,与其便宜无道昏君,还不如留着。你兄弟二人天性良善,乃是褒国黎庶之福,我这做师叔的,还有什么说的,就依你们的。咱们褒国地大物博,没了姒娘,莫非还找不出别的美女么?”说着哈哈一笑,一副自豪的样子。
洪德暗吁了口气,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周旋,冲雷仁说道:“夫人蒙难,我也不能袖手旁观,这样吧,你再等一天,将天使打发走,我也与你同去那蜀国一遭,”说着冷冷一哼,森然道:“凶手若不是赵鹏程还则罢了,若真的是他,咱们举全国之力,也要报这血海深仇!”
“谢谢大哥,不过,父亲尚未归来,国事为重,大哥的心意我领了。”雷仁可不想再多耽搁,委婉的推脱。
褒响对陈氏的感情洪德心知肚明,在不知道褒响是否可以平安回国的前提下,并不想在寻找陈氏的事情上落后,闻言一笑说道:“二弟这么说就太外道了,一家人嘛,这样吧,你与师叔先行一步,我处理完了美女的事情之后,带人去追你们。那赵鹏程不是善茬儿,人多力量大,就算真打起来,咱们也不怵他!”
“那就这么定了,我与二公子先走,一路南行,正好看看敌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费混拍板,事情便算是定了下来。
多一份力量,便多一份把握。雷仁救母心切,即使明知道洪德有些别的打算,也无暇顾及了。
当下雷仁与费混辞别了洪德,准备踏上归程。
费雷躲了许久,终于躲不下去了,低着脑袋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讪讪的叫了声“二公子”,心里打着算盘,暗道雷仁若是一定逼自己认他为主,说不得要说道说道。谁知雷仁提都没提打赌那茬儿,只是点了点头,便将视线挪到了别处。暗恼的同时,顺着雷仁的视线一看,见是姒娘,怒火顿去,上前打个招呼说道:“就要走了,要不要我陪你上街买些东西带上?王家铺子的桂花糕不错,就是上次我给你送的那种……”
“不必了,”姒娘冷冷的打断费雷,望向费混,“奴婢还有些私事,就不跟将军大人同行了,大公子不是说明后天就去追大人吗?奴婢与大公子同行,大公子,可以吗?”
后边一句是问旁边洪德的,适才出门,恰好碰见了姒娘,洪德顺口说了众人的行止打算,不成想姒娘居然真的愿意跟他同行,不由暗喜,连连点头,说道:“当然可以,还有,不是有事么,尽管开口便是,能帮上忙的,本公子绝不推脱。”
费混不怀好意的看了洪德一眼,心里吃味儿,却不敢明言,揪下一朵菊花,用力的揉搓着撒气。
爱美之心,费混自然看的出来面前这几人对姒娘都有些意思,不过男欢女爱,他这做长辈的也不好多说,只能静观,并不插言。
姒娘的脸依旧冰山一般,只是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落在洪德的身上,眸子亮晶晶的。雷仁后世好歹也是做过县长的人,逢场作戏的事没少做,经验还算丰富,此刻总算明白过来姒娘有何不同了。明摆着对洪德有些情意嘛,嫉妒心作梗,不免也有些吃味儿。
不过他“老谋深算”,面上不动声色,好胜心却被激了起来,本来对姒娘还只是抱着欣赏的态度,此刻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她追到手——看来她不是褒姒了,那么,大名鼎鼎的褒姒应该就在明日送去镐京的那些美女当中吧?也不知道长的什么模样?
雷仁胡思乱想着,费混已经再次冲洪德抱拳告辞,拉着雷仁跟费雷走下台阶,施展土遁之法,但见一片黄色光幕一闪而逝,原地已经失去了三人的踪影。
洪德收回视线,望向仙女似的姒娘,温润的笑了笑,说道:“眼瞅着快吃午饭了,你的事下午再去办吧,到时候本公子陪着你去。”
姒娘没说话,微不可查的点了点螓首,若非面上寒霜依旧,倒有些羞答答的样子。
“那你先休息,吃饭时我派人来叫你!”洪德已经有了女人,知道些欲擒故纵的手段,说罢转身而去。姒娘望着他的背影,良久,叹息一声,扭身回了房间。
君侯府的宫殿内,有洪德专门的寝宫,穿过正殿,还没走到自己的寝宫,便见一名侍女急匆匆迎了上来。
“大公子,奴婢正要去寻你呢,曹大人等你很久了。”
“哦?”洪德点点头,随手在侍女的翘臀上拍一记,耳边传来侍女俏声嘤咛,笑着加快了步伐。
洪德的寝宫离着褒响的不远,转两个弯就是,便于问安护卫。寝宫虽比褒响的要小,装饰的却要华美的多。褒响清心寡欲,寝宫内空旷旷的,并无任何精美华贵的装饰。洪德的寝宫内不同,红木做榻,楠木为桌,墙壁上挂着西戎族特产的羊毛毯,以及犀牛角象牙等稀有物品做的装饰。柱子镶金砌玉,彩贝闪闪发光。桌子上果物玲琅满目,曹深跪坐着,修长的手指捻着一只紫溜溜的葡萄正在往嘴里送。
听到洪德进门,曹深并未起身,细细的品味着嘴里的葡萄,少顷才淡淡的问道:“送走了?”
“嗯!”洪德毕恭毕敬的站在曹深的身后,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美女已经准备好了,精挑细选,中上之姿,王上见多识广,应该看不上眼,再有虢公鼓从中周旋,是不会将你父亲放回来的。”
洪德皱了皱眉头:“费混是走了,就怕彭博跟申屠恶那两个老匹夫……”
“放心吧,就算君侯真的被放了回来,也没有人撼动你的继承权!”曹深淡淡的说道,并未细作解释。
洪德已经习惯了曹深在他左右参赞谋划,闻言并不细问,只是将自己准备与雷仁同往蜀国的打算说了一遭,征求曹深的意见。
曹深沉默少顷,说道:“走一遭也好,可以堵不少人的嘴,”说着一顿,赞许的看洪德一眼:“不错,考虑的还算周全!尽管放心的前往,朝中一切有我。记住,成大事者,不可有妇人之仁,该狠的时候,一定不能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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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谈心 '本章字数:3114 最新更新时间:2014…10…25 00:00:00。0'
默默的陪雷仁站在玉娘的坟头边上,费混突然发觉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身边这个十岁的小男孩儿。他的面色十分平静,不动如松,只有眼底深处藏着一缕悲哀。不过十岁的小毛孩儿,怎么就能将情绪控制的这么好呢?这要是换了费雷,怕是早就暴跳如雷,激动的跳脚了吧?他在想些什么呢?
倒不是雷仁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喜怒不形于色,对于从政者来说,是最基本的要求,后世多年的钩心斗角,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他不知道费混正在猜测自己的心事,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全都是玉娘的身影,一颦一笑,或嗔或恼,历历在目。
十年来,每日一睁眼便是玉娘,闭眼之前,看到的还是玉娘。玉娘不仅仅是他的侍女,实在是比陈氏还要亲近的女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可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残忍的杀害,枉他平日里自以为修为不错,却拼尽全力都救不了玉娘的性命。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都像被人用力的攥紧般难过。
吸了吸鼻子,雷仁将视线从玉娘的坟头上收回,望了望头顶,天高云淡,是个远行的好天气:“师叔,走吧!”
“想哭你就哭吧,憋在心里更难受!”费混没动,望着眼圈泛红的雷仁说道。
雷仁突然展颜一笑:“眼泪解决不了问题,与其悲悲切切,不如笑着面对,师叔放心,我没事儿,”说着笑容一收,淡然说道:“血债血偿,找到凶手再说!”
这真的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么?
望着雷仁因为个子高于同龄人而略显单薄的背影,费混心里嘀咕了一句, 一边迈步跟上,一边皱眉沉思,仿佛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承平日久,将军府其实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公务,只需交代一下,自然会有人帮着打理。
此时医疗水平低下,村民死亡人数众多,为了防止爆发瘟疫,尸体已经焚烧火化。虽然那是昨天的事情,不过,即使今日,空气中依旧飘荡着淡淡的尸体焦臭,引人作呕。
费雷跟尤三儿没有进村,等在村口外的树林边缘,饶是如此,等到雷仁跟费混出来时,仍旧见他脸色发白,不远处一大堆吐出来的秽物,比尸臭味儿还难闻。
雷仁没说话,费混却皱了皱眉头,瞪自己儿子一眼:“没出息!”不再看他,转而对雷仁说道:“贼人显然退的并不匆忙,除了那枚刻有‘赵’字的羽箭,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师叔,那赵鹏程究竟长的啥样?”雷仁脑子里突然浮现黑袍汉子那双冷冰冰的三角眼,打断了费混的话。
费混说道:“赵鹏程啊,长的精瘦精瘦的,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起来,”说着便笑:“像个猢狲,所以有个绰号,叫‘千手神猴’。”
雷仁只对黑袍汉子那双三角眼印象深刻,至于身材却没注意。闻言问道:“那他的眼睛呢?是三角眼吗?”
“三角眼?”费混重复了一句,往上翻了翻眼皮:“算是吧,不过他眼睛挺大的,两军对阵时,总是瞪着眼,并不明显……怎么?贼人里边有三角眼?”
雷仁的印象中,黑袍汉子眯着眼睛,三角形十分明显。此刻听费混这么一说,一边点着头,脑子里却有些迷糊:黑袍汉子到底是不是赵鹏程呢?
“你管他眼睛做啥,是不是的,看了不就知道了?”费雷抚着胸口,不耐烦的插口。费混瞪他一眼:“一边儿待着去!”吓的他缩了缩脖子,退后两步,将账记在了雷仁的头上。
“二公子,有些话一直想跟你说……”费混将视线从自己的儿子身上收回来,却没有望向雷仁,而是投向树林深处。
“师叔但说无妨。”雷仁恭恭敬敬的说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听话的小学生。
“那好,你随我来。”费混边说边往树林内走去,雷仁紧随其后。费雷抬了抬脚,被尤三儿扯了一把,低声的嘟囔了两句,索性找个舒适的位置,抱头躺到了已经被日头晒的十分干燥的落叶上。
“其实从那天看到你给我的那枚羽箭开始,我便怀疑幕后的黑手根本不是赵鹏程。”
费混的话石破天惊,雷仁浑身一震,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直觉!”从昨天见到雷仁开始,他便总带给费混一种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现在总算让费混见到了他失措的表情,心想这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嘛,要是什么都知道,岂非逆天?
费混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便听到雷仁略显稚嫩的声音说道:“我明白了,记得师叔说过曾与那赵鹏程是老对手,俗话说,‘敌人是最了解你的人’,想来对那赵鹏程十分了解。而蜀国与我国相安无事了近十年,无论是为财还是为色,他们都没必要来袭击靠山屯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山村……”
费混的心里咯噔一声,缓缓低头,面对着雷仁湛蓝色的幽深眸子,不知道想从这双眼睛里看出什么,良久,才淡然问道:“那你说凶手会是谁呢?”
雷仁没有马上回答费混的问题,而是来回踱了两步,双脚踩在干燥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少顷,定住身形,望向费混,缓缓说道:“其实最初见到羽箭时,我真的以为赵鹏程就是凶手,直到方才,我甚至也没解除对他的怀疑,直到师叔告诉我,怀疑凶手另有其人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为什么血洗村落的事情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呢?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费混的双目中精光暴闪,问道:“你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呢?”
“记得昨天我曾问师叔,蜀国最近有没有发生大事,师叔说没有。可是蜀国没有,咱们国家却有啊,”雷仁说着话冷冷一笑:“我虽然只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二公子’,不过,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想来是碍了某些人的眼了,凶手嘛,假如我没猜错的话,大概跟曹深脱不开干系!”
费混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都是从雷仁的嘴里吐出来的,吃惊的张大了嘴,良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