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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与上帝的契约-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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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拉,我告诉你,不是我。但是相信我:这里所有人都不是他们自己说的那些身份。”
    “那么就感谢上帝我们这次是一个小型实验队伍。”马拉说,露出她美丽的白牙。
    “只要你的男朋友说一声‘沙士汽水’,就是采取行动的时候了,到时候我第一个就要对付神父。”
    “别提暗号。笨蛋,赶紧出牌。”
    “没人出牌了。”歌特里布说,指着帕克。帕克收回他的筹码,“频率扫描仪不工作了,老是重新启动。”
    “见鬼,电出了问题。甭管它。”
    “不行,我们不能关上它,不然德克可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我去查查电路板。你们俩继续玩吧!”
    帕克看起来好像要继续玩,但是他冷冷地看了马拉一眼,站起来。
    “等等,我想伸伸我的腿。”
    马拉意识到刚才她说得太过惹恼了帕克,现在帕克要对付她了。她只是有些内疚,帕克恨每个人,所以干吗不给他一个理由?
    “我也去。”马拉说。
    三个人都走出来,到了热辣辣的外面,爬进地下的平台。
    “这里看起来没有问题,我去看看发动机。”
    马拉一边摇头,一边回到帐篷里,想躺下歇一会儿。但进去之前,她看到帕克跪在帐篷一角使劲挖沙子。他捡起一个东西,嘴角泛出诡秘的笑容。
    那是一个红色打火机,上面有花纹装饰,马拉看不懂那到底有什么意义。
    挖掘地,欧姆达瓦沙漠,约旦
    2006年7月14日,星期五,晚上8:31
    这个下午对安德莉亚来说可真够惊险。
    听到士兵说要到帐篷下面的平台检查时,安德莉亚几乎没跑出来,差点儿被他们发现,而且如果再过几秒钟,发电机发出的热气就会把她热晕过去。她从帐篷另一侧靠近门的地方爬出去,站起身,慢慢走向医务室,尽量不让自己跌倒。现在她真希望可以洗个澡,但这根本不可能,因为她现在不想去水车那边——安东尼在那边。她抓起两瓶水和她的照相机,又走出医务室的帐篷,去山岩上寻找一些安静的景色入镜。
    在峡谷食指形地段的一侧,她找到一个隐秘的地点,是一个小山坡,在这里她可以坐下观察考古教授们的工作。她不知道现在他们的悲伤程度是到了第几个阶段,她看到海瑞尔和安东尼走过去,可能在寻找她。安德莉亚把头埋下去,藏在岩石后面。
    从偷听到的士兵谈话中,她得出的第一个结论就是:不能相信安东尼——她其实已经知道一些——现在她也不能相信医生——这让她感到更加不自在。她真希望海瑞尔只是在外表上对她有吸引力就好了。
    我要做的就是,看着她然后转身离开。
    但是听到士兵说海瑞尔是一个间谍的话,让安德莉亚无法释怀。
    她的第二个结论是,如果她想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又必须相信医生和神父,别无选择。他们说的关于“小协议”的事情,让她知道谁才真正领导这次活动。
    一边是安东尼和他的人,他们都是温顺的人,根本拿不起刀子杀人,不过也不一定。然后是那几个维护设备的人,他们和工作绑在一起:没人注意他们。然后是凯因和罗素,他们的头脑在这些疯狂的人之外。还有一群雇佣兵,一个暗号,杀人暗号。但是要杀谁呢?还有谁他们要杀?现在清楚的就是,探险一开始,我们的小命儿就被拴在这里了,而且肯定会越来越糟。
    安德莉亚一定睡着了,因为当她醒来时,太阳已经下山,峡谷间一条灰色的光代替了刚才那股强烈的阳光。没看到日落,安德莉亚稍微有些遗憾,明天她要尽量准时到峡谷这片开阔地来,太阳已经下到沙地里,热气有层次地飘浮着,好像地平线上的波纹。最后一道光让太阳看起来好像一个巨大的橘子炸开了,在天空又停留了几分钟,然后完全消失。
    回到峡谷食指地段,剩余的阳光照到的景色就是那些裸露的岩石。安德莉亚叹口气,从裤兜里掏出香烟,可是到处找不到她的打火机。她很纳闷,每个兜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这时她听到一个声音用西班牙语说话,这声音让她的心脏差点儿跳到嗓子。
    “你在找这个吗,小贱人?”
    安德莉亚瞟了一眼,一个高大的人,是帕克。他躺在山坡上,胳膊伸着,手里正是她的打火机。看来帕克已经待在那里一会儿了,潜伏在那里等她,安德莉亚打了个冷战,尽量不让帕克看出自己害怕的样子,她站起来去拿打火机。
    “你妈没教过你怎么和女士说话吗,帕克?”安德莉亚说,控制着自己的紧张,对着打火机点着烟,然后对着雇佣兵吐出烟圈。
    “当然教过啊,可是我没看见这里有女士。”
    帕克盯着安德莉亚臀部光滑的曲线。她穿的那条裤子在膝盖以上的拉链都开着,一直到短裤的地方。因为太热,安德莉亚把裤腿卷得很高,腿上没被晒到的皮肤白皙,似乎挑逗着帕克。安德莉亚发现帕克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大腿,她更害怕了。她向峡谷另外一头走去。如果她大喊,一定能让大家都听见。两个小时前考古队在挖掘一个坑做测试,那正是她钻进帐篷下面的时候。
    但是她转过身,发现那边一个人也没有。小型挖掘机在那里安静地放着,没有人。
    “人们都去参加葬礼了,宝贝儿。这里就我们俩。”
    “你不该去站岗吗?帕克?”安德莉亚说着指着一处山崖,假装漠不关心。
    “我不是唯一一个不在岗位上的,对不对?我们该纠正这个问题。”
    帕克跳下来,站在安德莉亚眼前。他们现在在一块平整的大岩石上,比一张乒乓球桌子大不了多少,离峡谷底大约十五英尺,这里是安德莉亚刚才藏身之处,但是现在却阻碍她逃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帕克。”安德莉亚说,尽量拖延时间。
    帕克向前走了一步,他现在离安德莉亚很近,安德莉亚都能看清他胡子上的汗水。
    “你当然知道。现在你得为我做点事。如果你知道的话对你有好处。你长得挺美,怎么会是个同性恋,真可惜!但我猜想这也许是因为你从来没碰上一个好的男人。”
    安德莉亚向后退了一步,但是帕克挡住了她的路。
    “你最好别指望,帕克,其他站岗的可以看见你。”
    “只有特维可以看见我,但是他不会管的。他也许还嫉妒呢,因为他干不了啊,他吃了太多类固醇食物。但你不用担心,我的家伙很棒,你马上就知道了。”
    安德莉亚意识到自己无路可逃,绝望中她下了决心。她扔掉烟头,两只脚使劲在岩石上站稳,向前略微倾斜身体,她要让他费点儿力气。
    “来吧,你这个杂种,你想要就过来啊!”
    一道光突然从帕克眼里射出来,带着挑战和兴奋还有愤怒的光芒。他向前抓住安德莉亚的手臂,粗鲁地把安德莉亚拽过来,他的劲很大。
    “我喜欢你说你要我。贱人!”
    安德莉亚扭动身体,使劲用胳膊肘打帕克的嘴巴。血流到岩石上,帕克被激怒了。他粗野地扯掉安德莉亚的T恤,露出黑色乳罩。这让帕克更激动了,他抓住安德莉亚两只胳膊,想去咬她的乳房,但是快要够到时,安德莉亚向后一退,帕克的嘴巴扑了个空。
    “别挣扎了,你会喜欢的,你知道你想。”
    安德莉亚想去踢帕克的腿或者肚子,但是她一动,帕克转身把腿夹起来。
    千万别让他把你掀翻在地上。安德莉亚对自己说。她记得她曾对一个被群奸的受害者跟踪采访了两年。她和一些年轻女子去参加一个反强奸讲座,讲演者是一个在十几岁时几乎被强奸的女子。那女人失去了一只眼睛,但没有失去贞操。强奸罪犯却失去了一切。如果他把你按到地上,他就胜利了。
    安德莉亚疯狂地抓住被帕克拽断的乳罩带子,帕克转而压住安德莉亚的手腕。安德莉亚的手指几乎动不了。帕克使劲扭动安德莉亚的右臂,这让安德莉亚的左臂松了一些。现在安德莉亚背对着帕克,但是也动不了,因为帕克压着她的胳膊。他迫使安德莉亚向前弯下身子,帕克踢着安德莉亚的脚腕,想让她把腿打开。
    强奸犯有两个薄弱点。那个老师的话钻到安德莉亚的耳朵里。那声音很强,那个女人对自己那么有信心,给了安德莉亚力量。那就是当他脱掉你的衣服和脱自己的衣服时。如果你走运,他会先脱自己的衣服,那么你就要抓住机会。
    帕克用一只手解他的皮带,迷彩裤滑到脚腕。安德莉亚看到他那个家伙可怕地挺直着。
    等他靠过来时……
    帕克靠过来了,试图解开安德莉亚的裤子。他的粗粗的胡子蹭着安德莉亚的后脖子,这就是信号。安德莉亚突然抬起左臂,把所有的重量放在右边。帕克吃了一惊,松开安德莉亚的右手,她向右方倒下去。帕克因为自己的裤子把他绊住,向前摔倒,重重地磕在一块石头上。帕克想站起来,但是安德莉亚先站起来了。她迅速给他肚子三脚,同时不让帕克抓住自己的脚腕。这三脚起了作用,当帕克试图蜷成个球来保护自己的时候,他更多敏感的地方暴露在安德莉亚脚前。
    感谢上帝,我可是绝不会手软。这个有四个哥哥,家里唯一的女孩子默默想了一下以后,把脚收回然后狠狠朝帕克的睾丸踢过去。他的惨叫声立刻回荡在峡谷。
    “这件事就你我知道,”安德莉亚说,“现在我们扯平了。”
    “我总会抓住你,贱人,下次我要狠狠给你点厉害,让你憋死!”帕克咧着嘴,几乎要哭。
    “哦,让我再想想,我改主意了。”安德莉亚说,她靠近土坡的边上,正要下去,但是她迅速转身,跑了几步,把脚又对准了帕克的两腿之间。帕克根本来不及用手掩住。这回力量更大,帕克只有大口喘气,他的脸通红,两大颗泪水从脸上流下来。
    “现在我们真正扯平了。”
    
    第十七章 暗杀小协议
    
    挖掘地,欧姆达瓦沙漠,约旦
    2006年7月14日,星期五,晚上9:43
    安德莉亚尽最快速度回到营地,她没有跑,也没有回头,对被撕破的衣服她也不管,一直走到扎营的地方。对于刚才的一切,她感到有些羞辱,包括她干扰频率扫描仪的事情,如果被人发现也会让她感到羞辱。她尽量装出正常的样子,可是她的T恤现在破烂地挂在胸前,她走向自己的帐篷,幸运的是她没有撞上任何人,当她刚要走进医务室时,她碰上了凯拉正拿着自己的东西走出来。
    “出了什么事情吗,凯拉?”
    凯拉冷冷地看着安德莉亚。
    “你没有去斯都的葬礼,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当然,我想你不在乎,你不认识他。对你来说他什么也不是。所以你根本不在乎!都是因为你他才死的!”
    安德莉亚想说是其他事情让她没来得及赶上葬礼,但是她怀疑凯拉根本不会相信自己,所以她什么也没说。
    “我真不知道你来这里干吗,”凯拉继续说,她已经被激怒,“你完全清楚医生当时不在床上,她也许骗了所有人,但骗不到我。我要和其他队员一起住,现在有了一个空位子,还要谢谢你呢!”
    听说她要搬走,安德莉亚挺高兴,因为她可没有和任何人吵架的心情。在她心里,她是同意凯拉说的话,她儿时的天主教教育让她有犯罪感,这种感觉的持续让她心灵伤痛。
    她走进帐篷,海瑞尔看到她,转过身去。很明显她刚才和凯拉吵过。
    “看你没事我很高兴,刚才我们都很担心你。”
    “转过来,医生,我知道你哭了。”
    海瑞尔把脸转过来,擦着发红的眼睛。
    “这真是很傻,就是眼睛里一个简单的泪腺,但是我们都会感到尴尬。”
    “谎言更让你尴尬。”
    这时医生看到安德莉亚撕破的衣服,刚才凯拉因为愤怒没有太注意。
    “你怎么了?”
    “我从楼梯上掉下来。别转移话题,我知道你是谁。”
    海瑞尔小心地说:“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那些战场医药对以色列情报界来说很重要。或者假装如此。你的身份和你告诉我的一切也不是巧合。”
    医生皱起眉头,然后走向安德莉亚,安德莉亚正寻找着一件衣服,以换掉身上这件。
    “安德莉亚,对不起。让你这么辛苦知道了这些事情。我只是一个低级分析师,不是战地情报员。我的政府想对这次考古有观察的耳朵和眼睛。要是他们找到约柜,我们政府要知道。这是我七年里执行的第三次任务。”
    “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啊?或者这个也是谎言?”安德莉亚一边问一边换上一件新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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