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离殇-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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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争辩,忽而感觉眼前一阵眩晕,仿佛在海船上遇见大风浪,全身平衡失调,摇晃起来。
身旁的六哥立刻明白,喊出:“丞相大人,你在茶里下了**?”八哥喝的茶少,六哥懂得养生,故而药效不及我明显,而我此时使劲瞪大眼睛却已躯体麻木,只能勉强挪步。两位兄长立刻扑过来扶起我,告诉我:“九弟挺住,哥把你救回去。”
这时“唰唰”声耳畔响起,一群侍卫冲进门内,拔刀相向。八哥临危不惧,腾出右手飞快抢回一把刀,向侍卫挥去,并大喊:“让开!”
侍卫略有迟疑,王略见状,拍案而起,吼道:“他们要反了!把他们三个抓起来!”
侍卫一哄而上,八哥竭尽全力用刀逼退侍卫,六哥也腾出脚猛踢开两个侍卫,我被架在中间,强睁开着双眼目睹这一切,却如僵硬的木头人。
六哥也抢到了刀挥动着。我从未相信两位兄长的膂力尽如此强劲,刀光剑影间,我们已经冲出书房,来到大厅,庭院在望。
可忽然我感觉两旁的支架一阵发软,我们集体停滞了。最坏的结局还是来了,两位兄长也中了**,我们三人一起如酩酊大醉般在向前飘动。
我们迅速被侍卫保卫,他们在眼前入幽灵般,扭曲着狰狞的面孔,口里不停念着:“倒!”
尽管两位兄长还在奋力挥刀回击,却是一场扑空。刀应声落地。两三个侍卫在身后对我们一人踢了一脚,我们就如嫩草被风吹折,跌落在地上跪着。两位兄长还在挣扎,而气若游丝的我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闭了眼,一道黑幕垂直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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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节 酷刑 '本章字数:1979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18 21:30:23。0'
我是被泼来的一瓢冷水弄醒的,看着四周阴森的墙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两人架起按在了一把椅子上。两人不由分说,将我绑在椅子上。
我前面挂有一块幕布,后面是什么,我有些害怕。两人接之拉开幕布,眼前的景象顿时令我震惊:两位兄长被扒去上衣,绑在刑具架上,散乱着头发,嘴被布袋死死封住,在沉重地**。
王略从右边甬道诡异地出现,阴笑着告诉我:“九公子请放心,老夫是不会为难你的。你只要作证,是益都侯姚苌和太子苻丕偷到了题目,然后在书上做记号,我就立刻放了你们三个。当然如果你执意否认,我也不会打你,但你的两个哥哥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要眼看着兄长受难,我心如刀绞,可作伪证绝非我们所可为。我犹豫着,两位哥哥拼命摇头,凄厉的眼神尖锐地插进我的眼中,提示我千万不要答应。
王略冷笑道:“你们两个也想说什么吗?好吧,九公子年轻无知,你们若能做出正确抉择,也可以。”说完令人解开两位兄长嘴上的布条。
一解开封条,八哥就吐出一口唾沫斥责道:“你们这群居心叵测的宵小之徒,自己心里有鬼还想嫁祸别人。告诉你,我们绝不可能与你合作来作伪证。”
六哥喘够了憋了很久的气说:“丞相大人,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您还是不要强人所难吧。”
王略挑挑眉毛,阴阳怪气地说:“看你们如此年轻俊俏,老夫打你们还真有点不忍心。可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做个证明,一切好说话。”
我们都明白,若是做了伪证,太子和益都侯都会被王略扳倒,我们在秦国也将变得无依无靠。两位兄长频频以目示意我,万不可答应王略。
八哥心直口快地回答:“你就放肆地打吧,我们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王略忿然怒斥:“你们真是骨里犯贱,好,老夫成全你们。来人,大刑伺候!”
两位狱卒拿着长鞭走近,仔细看每根长鞭上还带着几根小刺。两位兄长无所畏惧,可我却甚为担心,连忙请示:“丞相大人,参加考试的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求您放了我的两位哥哥。要打就打我吧!”
王略向我迫近,脸庞近乎重重地压在我面前,咄咄逼人地说道:“你觉得我会那么傻吗?用这鞭子打你,没打几鞭你就晕过去了。严重一点,会弄掉你的小命,到时候就算死无对证了。现在打你哥哥,你是个深明孝悌大义的人,自然会同情你哥哥,从而被迫招供。此般方为上策。”
我哑口无言,只恨王略此招甚为阴险。八哥赶快说:“九弟不要答应王略,哪怕我们被他打死!”六哥也警告我:“你要是招了,哥定将饶不了你!”
我感觉掉入了一个幽谷穴罅,动弹不得。阴笑间,王略下令开始打。
狱卒挥舞长鞭,各打一人。随着剧烈如刀割般的撕扯声,两位兄长的腹部各出现一道长长的伤疤。不知所措的我拼命想挣脱身上的绳索,却无济于事。
眼看着一阵急如狂风密如雨的鞭打,两位兄长的胸部、腹部和胳膊上布满了犬牙差互的伤痕。两位哥哥咬紧牙关,忍受着难以名状的痛苦,还互相安慰着。
眼前的惨剧让我想起从前很多事,我们兄弟从小情深,打在他们身上,我的心里也随之撕扯般疼痛。
挣扎间,我把椅子绊倒了,我只好背着椅子,跪在地上,一步步挪向兄长。从两狱卒之间穿过,利用微微松开的右腿稍稍立起,想用背后的椅子挡住鞭打。兄长看着我,深情满怀,既有痛苦的哀愁,也有倔强的忿恨。
狱卒毫不含糊,一脚把我踢开,我毫无招架余地,鞭打丝毫未减。
王略忽然示意暂停。两位兄长得以喘息。王略神秘地吩咐狱卒几句,狱卒暂离开。王略走向兄长,用手抚摸着六哥的胸肌,尤其在伤口处重重划了几下,笑道:“一身好皮肉,如今已遍地开花,我待会就让你们锦上添花。”
六哥忍着痛,艰难地回答:“你们是不会让我画押的。”
王略一挥手,不屑道:“待会就由不得你了。”
此时狱卒抬来一缸水,我紧张地发现,水中色彩斑驳的都是花椒。王略亲自舀起一瓢说:“这就是锦上添花,花椒水的滋味可不好受。你们还是随了本相,招了吧。”
八哥咬牙切齿地驳斥:“你不要再费口舌了!我们是不会做伪证的。”
王略凶神恶煞地一挥手,将花椒水泼在了八哥身上。八哥忍不住嚎了出来。
王略有马上淫笑道:“我很喜欢你们的尖叫声。那就再来吧。”又舀了一瓢,泼在六哥身上。六哥仿若被针扎,面部表情扭曲着,十分痛苦,久久地持续**。
我终于坐起来了,看着王略又各泼了一瓢,惨叫撕心裂肺。我看见两位兄长原本白皙的皮肤和突兀的肌肉上,如黄土坡上呈现出千沟万壑。那红色的一道道伤,被花椒水腐蚀浸润,扩散成一片殷红。一些较深的伤口还有渗血,混在花椒水里,让我看了,心在滴血。
王略又是淫笑,挑起六哥的头颅逼问:“小子,倒还嘴硬。现在你招不招?”
六哥喘着粗气,从喉咙深处挤出艰难的几个字:“不招!太子和姚将军没有作弊!”
八哥又一次挺起头颅,斩钉截铁地说:“我们是不会招的!”
王略听后托腮沉思片刻,奸笑着改口:“既然你们打死不承认太子和姚苌泄露试题。那本相也只好结案,说是你们作弊,窃取了试题。他们两人位高权重,可得豁免;你们人微言轻,重则杀头,轻则流放。”
我实在不忍心兄长再受皮肉之苦,决心把罪责统揽,准备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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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节 严刑逼供 '本章字数:1706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19 20:03:25。0'
八哥见我若有所思,立刻警告我:“九弟,不要招!我们不做伪证,也不承认子虚乌有的罪!”
我看着六哥脸上疼痛得无法忍受的表情,不禁说:“可是……”
六哥却也强忍疼痛,说道:“我们死也不会招供的!还有什么酷刑,尽管来吧!”
王略狠狠地放话:“你们不要后悔!”说完又找狱卒耳语几句。
六哥摆动着蓬乱的头发,振聋发聩地告诉我:“九弟,我们一定能挺住!相信世间自有公道。”
我却感觉六哥像是自我安慰,抑或是剧烈疼痛中的幻觉。然而我却只能束缚在椅子上,无动于衷,除了两颊各有一道泪痕划过,饱含无奈、焦急和悲愤。
狱卒又来了,伴随着一股热气,搬来了一个炭炉。王略乜斜一笑道:“没有老夫做不到的刑罚,只有你们始料不及的受罪。来人,上烙铁!”
我惊恐得毛骨悚然,凄厉地喊道:“不要!这样会出人命的!”
狱卒用火钳从炭炉里取出一块烧红的烙铁,看着眼前遍体鳞伤的两个人,不禁犹豫了。
王略见状,抢过烙铁,逼近六哥,说道:“小子,你招不招?你们、太子和姚苌,总要有人为泄题负责。现在的伤还能治愈,你若不招,这一身的好皮肉就没有再复原的机会了!我劝你们年轻人莫要冲动,三思而后行。”
恐惧写满了六哥的脸,以致其无力迅速回答。却不想八哥又咬牙切齿地吼道:“放马过来!我无所畏惧!”
王略被激怒了,猛地将烙铁烫向八哥的左胸,八哥竟然咬紧牙关,不吭一声,任凭烧焦的味道随着青烟袅袅升起,剧烈的撕裂声嘶鸣着。
我大喊“不要”,王略忽然拿开烙铁一看,八哥的左胸上已烧焦一块,红光映红汗涔涔而倔强的脸。
王略冷笑赞道:“你倒算硬朗,老夫倒要看到你能撑到何时?”说完又把烙铁伸向八哥的右胸。
八哥还是咬牙沉默,不知是已经习惯于忍耐剧痛,抑或是已无力尖叫。那嘶鸣声再次响起,我的心也跟着撕扯着,而且持续了很久,快把心撕成碎片。
王略终于把烙铁拿开,八哥右胸的烫伤更重,在鞭痕交错的地方形成一大块溃烂。
八哥的脸开始抽搐、扭曲,但他强忍着,喃喃说道:“继续。”
王略甚为之激惹,厉声训斥:“有些人就是骨子里脱不了犯贱。好,我再加一码,成全你!”
王略又把烙铁放入炭盆里烤了片刻,拿出来时,已如烈日光般炫目。王略说:“前面没有多少施刑的地方了,我到你后面。”说完绕到八哥身后,猛然将烙铁烫向其左背部。
八哥背后肉少,此般显然已烫着肋骨,刺激到肺部了,八哥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而后喘息不已,伴之全身抽搐。
王略见得逞了,放声淫笑:“小子,你终于服输了!老夫要烫死你!”
六哥厉声要求王略:“你这样要出人命了!快放下,有话好好谈。”
王略不屑一顾地说:“老夫偏不,你们不是要和我负隅顽抗到底吗?怎么还退缩了?”
六哥甚为愤慨,却终究无法救八哥,只得蹙眉伤感。
我再也受不了,又准备自我招供,六哥却敏锐地感受到,再次警告我:“万不可招供!”
焦急、忿恨和无助再次压得我喘不过气,我蹙眉闭眼,转过头来,不忍再看八哥那惨不忍睹的伤疤。
泪水盈眶而出,手被缚,无法去擦。当我试图睁开眼时,双眼已朦胧,久之,清晰地看见地上已湿漉漉的一滩。
忽而八哥再也受不住,发出一声惨叫。我赶忙转头望过去,八哥一声怒吼在达到顶峰后迅速减弱。最后头一栽倒,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六哥也随之目瞪口呆,蓄势片刻,嘴唇也开始渗出一股鲜血,似绸带垂落。
一股莫名的勇气逼着我冲王略大喊:“你满意了吧!要是你把我的两个哥哥弄得死无对证了,看你还怎么结案!”
王略听了,果然放开八哥,竟喟然长叹。又在沉思。他抬头看见六哥此时也已奄奄一息,以手抚额,随口说句:“你们几个还真是让人费心!”
忽然王略一拍脑门,吩咐狱卒:“把这两个拉进死牢关起来,找狱医好好看看,不要让他们死了。”
狱卒得令,叫来两个帮手,前去解下绳索,把两位兄长放下来。将其驾着,抬往死牢。
六哥有气无力地凝视着我,低声而郑重地重复:“千万不要招。”
我勉强点头,眼看着两位兄长被架走,心里却瞬间空虚。王略就在身边阴笑着,我明白,却也彷徨,不知道接下来王略将对我施用何种刑罚。
审讯室里瞬间冰封,全然没有炭火带来的热觉,让我浑身颤抖起来。而王略却像鬼魅般向我袭来。
王略声音低沉近乎幽灵,却依然咄咄逼人,让我无从招架。他满面寒光地告诉我:“放心,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审你的。”
我知